第二章 血光迸現
第二章血光迸現
「小力，好像有狀況。」看到鎮口站着的幾個人，谷浩說道。
「楊胖子他爹來幹什麼？不是和我們有關係吧？」丁力疑惑地說。
「我看咱們還是繞開為妙。」谷浩說。
「你們兩個小野崽子還想跑，他媽的，看老子不揍死你。」看到谷浩與丁力遲遲疑疑地停下了腳步，柿餅子臉大叫着，拖着圓滾滾的身子，朝兩人跑來，那幾個孩子也跟在後面咋咋呼呼地叫嚷着。
「楊大叔，你幹嘛，我們沒惹着你吧？」丁力和谷浩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也沒有跑。只是看楊胖子老爸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裏有點發虛。
楊大叔叫做楊富貴，在鎮上開了一間雜貨店，做一些日常用品和山貨生意，家境還算富裕，但為人吝嗇之極，一文錢恨不能掰成八半兒使，大家暗地裏都叫他錢串子。錢串子跑到谷浩與丁力面前，並不理睬谷浩的話，先一把抓住谷浩的頭髮，喘著粗氣說。
「好個小雜種，竟然敢騙我兒子的錢，真真是吃了魔熊的膽，趕快把錢拿出來，不然老子揍死你。」
「誰騙你兒子錢了，是我幫楊胖子做作業，他給我的報酬。」谷浩聽錢串子的話，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一邊掰著對方，抓住自己頭髮的手，一邊爭辯著。
這時丁力看到自己兄弟吃虧，那裏會袖手旁觀，急忙抱住錢串子的另一隻手臂，也跟着叫嚷道：「楊大叔這是真的，你快放開大頭。」
「小雜種你給我滾遠點。」錢串子見到丁力，抓髒了自己的綠衣服，火氣更大，抬腳就把丁力踢倒在地。
「還他媽的幫我兒子做作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你們倆個要飯的能認識字？真他媽的笑話，我兒子跟着黃先生上了三年學，還沒能怎麼樣呢，你們兩個小叫花子，到能幫着別人做文章了。」錢串子叫罵道。
「你放了我，我就給你錢，你別打小力。」谷浩見對方勢大，自己和丁力年小力微，無法和對方抗衡，只好妥協。
「還敢跟老子提條件，趕快拿出來，不然老子抽死你。」錢串子威脅道。
「給你。」谷浩沒有辦法，只好忍着疼痛，從懷裏掏出那兩個銅子。
錢串子劈手奪過那兩文錢，但是並沒有鬆開，抓着谷浩頭髮的手，把錢先揣在懷裏，繼續叫嚷道：「怎麼才兩文，其他的錢呢。」
「什麼其他的，你兒子就給了我們兩文。」這時從地上爬起來的丁力，對錢串子叫道。
「放屁，明明是十文錢，趕快交出來，不然老子宰了你兩個臭要飯的。」錢串子惡狠狠地說。
「就是兩文，不信你問問你兒子。」聽錢串子的話，谷浩立刻知道，這件事有隱情。
「是兩文還是十文？」這時錢串子回頭，盯着自己的兒子問道。
楊胖子看着自己的老爸，心裏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老爸的德行，昨天自己偷了家裏的十文錢，買了糖糕吃，剩下的兩文，當做報酬給了谷浩。他知道，這件事要是讓老爸知道，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所以他不敢承認，硬著頭皮說道。
「十文，就是十文，他們說沒飯吃，借了我的錢，過幾天還給我。」
「給我拿出來。」錢串子回過頭來，抬手就給了谷浩一個嘴巴子。
「王八蛋，就是兩文。」谷浩被錢串子打的，嘴角流下血來，但是並沒有屈服，心裏反而生起一股怒火，對錢串子破口大罵。
「你放開我弟弟，你兒子在說謊。」這時丁力見谷浩挨打，撲上前來，又想抱住錢串子胳膊。
「滾。」錢串子揮手把丁力，抽了一溜滾，回手又抽了谷浩一巴掌，打的谷浩的小臉，高高地腫了起來，滿口鮮血。
「你個老王八，老烏龜，幹嘛打我哥哥，我跟你拼了。」見丁力挨打，谷浩心頭火氣更勝，開始反抗，對錢串子拳打腳踢，奈何胳膊短腿短，根本就打不到對方。
就算是有一兩拳，落到錢串子滾圓的大肚子上，也因為力小，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平時的時候，谷浩雖然心裏，已經認定了丁力是哥哥，可是不願見到丁力的得意，所以就是不叫，都是以小力稱呼對方，現在心情激蕩下，從本心裏喊出了這兩個字。
「楊富貴，你跟兩個孩子，較什麼勁，不就是幾文錢嗎，值得把人打成這樣。」這時已經有人，發現這邊發生了事情，就走來看看情況，人已經聚集了二三十人，看到谷浩、丁力凄慘，於是勸說道。
「幾文錢！說的輕巧，幾文錢難道不是錢，那都是我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不然你替這兩個小崽子還了。哎呦，兔崽子你還敢咬我。」
錢串子正反駁著，老鄉們的話，卻不提防爬起來的丁力，見谷浩危險，抱住他的大腿就是一口。錢串子一甩手，把谷浩摔倒在地，抬腳又把丁力踹到在地，然後狠狠地，一邊用腳踢著丁力瘦弱的身子，一邊惡狠狠地罵道。
「狗日的，敢咬老子，看老子不踹死你。哎呦。」錢串子光顧著發泄，卻因為上身臃腫，下盤不穩，一個不小心翻倒在地上，卻正壓在了丁力身上。
丁力雖然身小力微，但是卻也沒有，只是被動挨打，躺在地上連蹬帶踹，奈何錢串子總歸年長力壯，一翻身就把丁力壓在身下，揮拳狠揍。
「哎，大頭，別闖禍呀。」
「老爸，後面。」
就在眾人不注意之時，脫困的谷浩，從路邊撿起一塊，成人拳頭大的石頭，走到錢串子身後，高高地舉了起來。
「王八蛋，給小爺死吧。」
不等眾人阻止，谷浩已經掄起石頭，恨恨地砸在，錢串子的後腦上，頓時血光迸現。錢串子正在享受着，揍人的快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谷浩，更沒有注意到，大家的驚叫。突然感覺腦袋一震，又一震，緊跟着眼前一黑，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啊，殺人啦、殺人啦。」看到錢串子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眾人一愣，然後就驚叫起來。
「啊，死了！死了嗎？」這時丁力也驚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錢串子，一時不知所措起來，都忘了從地上爬起來。
「死了就死了，他該死，哥，我們趁亂快跑吧。」谷浩雖然比丁力小上一歲，而且還是一個孩子，更加上闖了這麼大的一個禍事，但是此時卻表現的非常冷靜。
他一把拉起丁力，趁著眾人都圍上來，查看錢串子的傷勢，一片混亂之際，溜出人群，向著遠處的霧隱山方向跑去。
楊胖子看到自己的老爹，被谷浩打的，血流滿面倒在地上，早就嚇得只剩下大哭，那裏還注意到谷浩兩人。至於有看到兩人蹤跡的鎮民，一個因為兩人幼小可憐，主要的是錢串子，實在是沒有什麼好人緣，所以也沒有攔擋。
錢串子生死不知，兩個十來歲的孩子，就算攔下來，又能怎樣，還是救人要緊啊。
谷浩與丁力一口氣，跑出五六里地，實在是跑不動了，只好在一片小樹林前停下，趴在地上，呼呼地喘氣，足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這才緩過這口氣來。
「怎麼辦？」丁力雖然比谷浩大，但是遇到問題，一般的情況下，都是谷浩拿主意，現在闖下了大禍，正是六神無主。
「能怎麼辦，逃唄，在這裏我們是要飯的，在別的地方還能再壞嗎，俗話說的好，人挪活樹挪死，在別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到我們的機遇。」谷浩平靜地說道。
「也是，可是我們往哪裏逃呢？」丁力的心情，也慢慢地平靜下來。
「我們往中州去，那裏有皇城，是皇帝住的地方，繁華熱鬧藏龍卧虎，機會多多，小力你看到了么，沒有實力，就是要受欺辱，那錢串子算個什麼東西，就因為他比我們有錢，比我們強壯，就可以隨意地欺辱我們。
昨天那個武士，就連張扒皮見了，都要畢恭畢敬，而錢串子見了張扒皮，就跟見了親爹一樣，所以我決定了，我一定要練武，我要成為一個最厲害的武士。」谷浩又捻動手指肯定地說道。
「好，我聽你的，我也聽到了，那些外地客商的談話，這個世界武者最有地位，吃香的喝辣的，到哪裏都高人一等，可是，可是我聽說，練武很費錢的，而且還要有什麼根骨資質，不知道我們行不行。」一開始丁力還說的慷慨激昂，可是說到後面，卻有點泄氣了。
「只要我們有這個信念，有這個目標就行了，我們以後就朝這個目標努力，我相信只要我們有堅定的意志，就一定能夠成功的。」
「好，說得好。」
谷浩剛剛說完，突然從後面傳來叫好聲，嚇得兩人瞬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