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欺負我女兒

第一百九十四章 欺負我女兒

風月久開門迎接,央君臨受寵若驚。

關門攔阻風雪,屋內溫暖非常,風月久從柜子裏抱出又一副鋪蓋,紅鋪蓋紅枕頭,就是當日她與風月久大婚時所使用的被褥。

風月久並沒有將被褥在地上給央君臨整一個地鋪,而是把枕頭被子都扔在了床上,再轉身問央君臨,道:「你要睡裏邊還是外面?」

央君臨乍地一愣,風月久卻打起一個哈欠,給他做了選擇,邊脫衣服邊說道:「你睡外邊好了,我好睏啊,睡覺啦!」

風月久「嘩嘩」兩下把衣服隨手一扔就跳上床躲進被窩,躺卧里側,面向裏邊,閉着眼睛就假裝自己睡著了。

央君臨一路給風月久把衣裳都撿回來放在床腳,他將一團被子展開,小心翼翼怕吵著風月久。

央君臨也脫衣脫襪,再記得吹熄了蠟燭才上床,躺在風月久身邊,縱使夜是暗的,他的心卻無比明朗。

風月久紋絲不動裝睡許久,燈熄了,她才睜開圓不愣瞪的眼睛,眼珠子轉動着不懷好意。

央君臨還未睡着,他突然感覺身旁有小小的動靜,可沒等他反應過來,風月久已然踢翻了被子,四仰八叉地將一手一腳橫在他身上。

央君臨轉頭往床里側看,已能在黑暗中看清,風月久將她身上好好蓋着的被子擠到牆上,如此必然會着涼。

央君臨坐起來將被子給風月久整理出來重新蓋好,他不禁想,以前的風月久睡相是極好的,靜靜睡卧在自己的懷中,小鳥依人似的。

央君臨將風月久兩邊身側的被子扎進去,免得她又踢被子,可央君臨一舉顯然沒有太大作用,他重新躺下,風月久又抽了瘋似的將被子踢飛到床角,而這次,她翻個身半趴在央君臨身體邊上,嚇了他一跳。

央君臨才有些困了準備睡一覺,補充這些天損失的體力,這風月久一驚一乍的,簡直讓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憂心得怎麼敢睡着。

央君臨稍稍頓了一剎,風月久卻靜止不過一瞬,抓着央君臨身上的被子,轉體不知怎麼的就扭進了他的被窩,硬是將半邊床空着,和央君臨擠在一塊。

但這種擁擠的感覺,央君臨卻是求之不得,風月久捏著被子靠在央君臨身前,他的手臂緩緩挽過她的身體,將她輕輕摟抱着。

終於,夜安靜了,風月久安靜了。

清晨,經過一夜的大雪紛飛,嘯虎山上積起了厚厚的白雪,呼風寨也被茫茫白雪掩蓋,屋頂,枝椏,地面……

人人沉溺與溫暖被窩的時辰,風月久和央君臨也睡得正香,相擁而眠的親密親近,讓這寒冷的冬日都變得溫暖。

可並非所有人都在這冷風呼嘯的大清早卧床不起,風月久竹樓外,有一股殺氣以疾速之勢在靠近,毫無預兆地破門而入,驚醒了風月久和深深入睡的央君臨。

「居然敢欺負我風狂的女兒,你就是天皇老子,今日我也要殺了你!」

風狂手中握着他許久不用來殺人的長槍衝進房間,一臉想將央君臨碎屍萬段的怒火,杜宓娘在後邊着急跟上,緊張心情不言而喻。

風狂昨晚是喝醉了,早上醒來才從杜宓娘口中得知昨天風月久和央君臨一直在一起,自己的女兒因為這個男人都成了這副德行,他還來惹是生非,趁著酒氣還沒下去,風狂非得好好教訓央君臨一番。

風狂衝進來,果然看見央君臨抱着風月久在床上的情形,豈不是一目了然,他一定欺負了自家閨女,就算他是皇帝陛下,那也不能欺負無知少女。

「我……」

風狂強勢握著長槍往床衝過去,風月久嚇得躲進被窩,槍頭抵在央君臨胸口,是杜宓娘抱過住了瘋了的風狂。

「你放開我!」風狂怒吼。

「別亂來,他是陛下!」杜宓娘急道。

風狂毫無收勢,央君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風狂不願意原諒自己也是應當,但他不願意就此死去,他還要用一生的時間陪伴照顧風月久,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永遠笑着。

「義父……」央君臨喚。

「別叫我義父,我沒你這種不負責任的女婿!」風狂怒言拒絕。

「義父怪我是對的,我不配為一個丈夫,您不承認我,是我不夠好,但我希望您能允我一個機會,讓我抓緊今生唯一的幸福。」

央君臨不躲不閃,任憑尖銳的槍刃抵在胸口,他的手落在床上,風月久從被窩裏探出頭來,手指伏在央君臨手上。

「老爹,他沒有欺負我啊。」風月久解釋道。

「什麼沒有欺負,老爹親眼看到的他抱着你睡覺,這不是欺負是什麼?」風狂怒火中燒,中氣十足。

「那是因為我覺得被窩太冷了,就爬過去跟他一塊睡了,兩個人睡覺才暖和呀,老爹和宓姨,子駒和千瑜,不都是一起睡覺的嗎?」

風月久一句話讓風狂無言以對,他收槍直戳穿了地板,氣憤不已地怒道:「那不一樣,老爹跟宓姨,子駒跟千瑜,那我們是夫妻,睡在一張床上是天經地義的,你們兩個……」

「他們也是呀!」杜宓娘中途摻和了一句,讓風狂把話噎了回去。

「是什麼是,總之他欺負我女兒,絕對不能輕饒!」風狂執拗不下。

「那你想怎樣嘛?」杜宓娘問。

「這,這個……」風狂猶豫不決,終說道:「讓女兒懲罰他。」

央君臨甘願受罰,三人的目光皆朝風月久看來,她從床上坐起來,裹着被子稍有思索,她見門外的茫茫白雪,又想到昨夜央君臨站在屋外被雪花覆蓋的情形,靈機一動,便說道:「讓他給我堆一個雪人!」

「就一個雪人?」風狂顯然覺得這懲罰太輕巧了,可風月久話未說完。

「堆一個大雪人,要有屋子這麼高的大雪人!」

風月久一副輕鬆的模樣說得興緻勃勃,風狂也是覺得這個難度合適,說出來嚇人,做起來能死人。

杜宓娘卻對央君臨有所悲憐,這父女倆,當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心,苦了央君臨,屋子這麼大的雪人,他真的可能做到嗎?

明明是風月久無理取鬧的強人所難,央君臨卻二話不說付諸實踐,雪人他能堆,可屋子高的雪人,是天大的挑戰,可風月久那般期待滿滿的目光,卻讓他無論如何都要一做嘗試。

龍袍穿着太礙事,活動受限,央君臨便請杜宓娘給他準備一套活動手腳方便的衣裳。央君臨着裝完畢,即刻出入到冰天雪地中。

央君臨站在風月久所在竹樓前的空地上,目測屋子本身的高度不過一丈,地基卻半丈以上,那他要展開的工程,至少也得一丈半。

一丈半的雪人,大概從來沒有人會閑着沒事堆來娛樂吧?

央君臨沒有即刻動手,他回憶起曾在衡都見識過高如房屋的雪堆景色,那是專門供有手藝之人盡情創造的冬日盛典,無數作品引人注目,美輪美奐。既然不是不可能,那他便決心要為風月久親手製作一份最獨特的禮物,只要她開心便好。

風狂在屋門口看央君臨苦思良久,遲遲不動手,便跟杜宓娘打包票,信誓旦旦地說央君臨完成不了他女兒的要求,這怎麼能求得他們一家的諒解。

杜宓娘只給風狂一個無語的眼神,真不明白風狂好好的一個慈父,對女婿下起手來就是六親不認,要是一般的女婿也就算了,皇帝女婿可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難道他當真是不貪附權貴,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其實,風狂對央君臨所有的毫不客氣,都是對風月久太過疼愛,之前是,如今更是。

「女兒,你說他能成功嗎?」

風狂一問靠在窗前注視央君臨的風月久,她緩緩轉頭,見風狂那般信心十足的樣兒,怎麼忍心打擊。

「我不知道呀,我去找吃的!」

風月久的語氣調皮搗蛋,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從屋側踩了圍欄就飛了下去。

當風月久端著早點回來時,風狂和杜宓娘都不在了,央君臨已經動手做,可是卻讓風月久看不太明白他的大工程要如何進行。

風月久笑着竄到央君臨身後,狠狠地嚇了他一跳。

「吃早點!」

央君臨乍然回頭,風月久捏著一個熱乎乎的小包子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央君臨意欲伸手去接,可雙手都雪花花的。

「手臟,張嘴!」風月久指示道。

央君臨張嘴去接風月久手裏的食物,她卻着急一把將包子給他塞進嘴裏,接着自己拿起一個吃起來:「好好吃!」

風月久給央君臨餵飽了,他便讓她進屋待着,風月久鬧了兩鬧也就乖乖聽話了。風月久兩步一回頭地上了樓梯,她哪喜歡什麼屋子一般高的雪人,但她喜歡為了自己的一句話認真對待的央君臨。

央君臨花了一早上的時間堆起了一座下大上小的形狀,至午時,已有他齊胸高。風月久一直都陪伴着他,或在窗內靜靜凝望,或跑出去撒嬌拽着他玩。

風月久從廚房提來了食物,央君臨忙活了一個早上,她光是看着都累,他一定更累。

風月久將午飯先放回房間,趕緊屁顛屁顛地跑下去喊央君臨吃飯。

「我挑了很多我喜歡吃的飯菜,先吃飯吧!」

風月久毫不生分地挽起央君臨的胳膊將他帶回房中,風月久一手握一根筷子等著吃飯,還得央君臨將飯菜叢食盒裏取出來。

正是因為如此,風月久才在目不轉睛盯着菜上桌的過程中,注意到了央君臨凍得通紅髮顫的雙手,端菜都有些不穩。

風月久二話不說放下筷子,挪坐到央君臨身邊,將他的手抱在自己手中,如雪冰涼,冷若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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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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