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一四八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十四)

155.第一四八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十四)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十四)

皇帝駕崩的時候,就是一切劇情的開端。

時年寒謹晟剛剛二十三歲,慕安言二十二,剛剛穿越過來的鳳樂越十三歲。

男二陸清湖二十五歲,他已經娶妻三人,個個病逝,傳出了克妻的名聲,膝下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男三趙將時二十四歲,在慕安言的影響下已經娶妻,妻子是個溫柔體貼的貴女,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估計之後和鳳樂越的曖昧是不可能發生了。

男四啟明是個殺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窩著呢。

男五影青已經和白露姑娘成功勾搭上了——白露本來是個官妓,依靠一手按摩術,保持着自己的清白之身,影青現在對她很是寵愛。

從一開始劇情就亂了套,就是不知道女主會怎麼走了。

大楚泰安四十二年,九月七日。

皇帝崩。

大雨。

現在朝堂動亂,正是大好的時節。寒謹晟精心謀划十六年,就是在這段日子裏振臂一呼,成為至高無上的攝政王。

秋雨綿綿,寒謹晟穿好一身寬大的朝服,他看着窗外的雨,低低嘆了口氣。

他說不上心裏到底是什麼滋味。精心策劃了十六年,一夕之間要得償所願,居然生出一絲惆悵意味。

皇帝死了,舉國哀喪,可是真正為皇帝可惜的人又有幾個?每個人都為自己的利益奔波,真正傷心的,怕是一個人也沒有。

寒謹晟深深嘆了一口氣,隨後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安睡的青年,眼中的冰冷悵茫一瞬間消散,帶上了淺淡的笑意。

昨晚怕是累着他了——雖然根本就吃不到嘴裏,但是寒謹晟卻是能好不要臉地在心裏自我欺騙一番。

大楚泰安四十二年,九月八日。

搜出皇帝遺詔,封淮南王世子寒謹晟為當朝一品攝政王,以其代管朝政,搜尋天下,尋覓皇帝遺子。

慕安言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如果不是女主的存在,寒謹晟原本的打算就是找那麼幾年皇室血脈,然後苦尋無果,最後在眾人的苦勸下登上皇位。

哦,至於那幫宗室子弟?

早已經被寒謹晟收拾利索,關在院子裏,哆哆嗦嗦抖不出一個屁來。只要是有那麼一點兒眼色的,此時此刻就不會提起那幫廢物一樣混吃等死的宗室。

大局已定。

慕安言非常有氣節地起了床,照例在校場上練習一通,隨後便提着兩把泛著冷光的匕首回了屋子。

他隨意地問道:「殿下何時回來?」

立馬有美婢巧聲回道:「回公子,殿下可能要到響午時候了。」

慕安言淡淡應了一聲哦,便拿着匕首回了屋子。

緊接着,他換上了一身長袍準備出門去,臨走前特意叮囑道:「若是殿下找我,便說我去尋將時他們了,這幾日我會小心些,絕不出什麼事情。」

美婢嬌聲應下,目送他出了門,才招手叫來一個暗衛,耳語一番,讓他給寒謹晟送信去了。

這種時候,京城裏的氣氛格外的微妙緊張,青樓楚館都關了門,完全沒有生意可做,因此慕安言就直接去了趙將時府上。

到裏面一看,沒人,很好,大概就是和寒謹晟如此這般密謀去了。慕安言問了一句道:「你們將軍呢?」

管家恭敬地回道:「將軍自早間上朝之後便一直未曾回來,小人也不知將軍去了何處。」

朝會大約是早上九點,也就是卯時結束,現在都是午時了,人還沒有回來,這下可以確定,這三人鐵定就是去密謀了,他現在還沒有官職在身,不好入宮,實在是不方便。

慕安言暗自忖度,自己是不是應該去上一次戰場。

趙將時馬上就要出征,他以白身入職,以他的武力,大約過個小半年就能拿回來個將軍職位,能上朝了,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寒謹晟哪裏不好放人……

慕安言出來晃了一圈,沒找到人,很快就又回去了。

他沒想到,一回去就看見了三個大老爺們正圍着一張桌子坐着,陸清湖在上輕聲指點,趙將時在一旁連連點頭。

寒謹晟坐在上首漫不經心地看着,一看到慕安言揭開帘子進來,就笑了起來:「果然,我便說你找不見他,便會折回來的。」

慕安言面癱臉道:「是,屬下怕殿下擔心,先回來了。」

他神色沉靜,走上去站在寒謹晟身邊,朝着他們打開的捲軸俯身看去,沉吟了一二,便伸手指向其中一處山澗:「此處有誤。」

陸清湖微微一笑,溫聲道:「子歡快說。」

慕安言和他們廝混已久,彼此之間的交情不必多說,和陸清湖也是極有默契。他微微頷首,指著那處山澗,惜字如珍地解釋起來。

陸清湖雖然有驚世才華,但是局限在這區區天下,不像慕安言,是曾經連星球都擁有過的人物。

所以在陸清湖苦惱如何打退周邊蠻族的時候,慕安言想到的則是——怎麼把蠻族收編進來,然後指揮他們遠渡重洋,挖點礦產石油之類的東西呢?

因此,慕安言常常能在他的安排舉止中找出一兩點瑕疵之處,然後添上那麼一兩筆,使其謀划再上一層,為之後的圖謀打下基礎。

一開始,陸清湖自然也是不服氣的。

他與寒謹晟平輩相交,慕安言的身份雖然也是頗為尊貴,但是他整日默不作聲,在他們少年時又常年失蹤,存在感極為低下。

哪怕回來了,也只是好似一塊冰木頭一樣在寒謹晟身邊杵著,默不作聲,毫無出彩表現,久而久之便讓人把他的定位放在了低人一等的層次上。

彼時陸清湖也是年少輕狂,雖然有君子美稱,但是明明完美無缺的計劃總是被慕安言拆台,一次兩次還好,幾個月之後氣性上來,反而比起一般世家子更加難哄。

他唇槍舌劍地爭論起來,慕安言卻用死魚眼看了他三秒,然後開口,只有三字——

「太年少。」

聲音平靜,古井無波,一副最古板的老學究的模樣。

陸清湖氣個半死,差點沒把桌子揭了。

他比慕安言還要大三歲,當時也是取了妻子,要考取功名的年紀了,卻被一個黃毛小子這麼說!

當即擼袖子就要干架!然後被趙將時拉住,就乾脆祭出了自己的青梅竹馬——君子動口不動手,他一柔弱文人,動手自然是讓武夫來!

趙將時自然也是看不上慕安言的。

慕安言幾月來毫無建樹,才能平平,何以能得他青眼?

於是他毫不拖沓地答應了下來,然後又徵求了寒謹晟的同意,準備好好給慕安言一個教訓。

彼時的寒謹晟,是很不悅自己的好友這麼看低自己的心上人的。

所以他冷眼旁觀兩人作死,讓慕安言把趙將時打了個鼻青臉腫。

陸清湖:「…………………」

慕安言木著臉,死魚眼:「太年輕。」

陸清湖:卧槽!

然而武夫都被打成了這樣,柔弱文人又能怎麼樣?陸清湖求救一樣地看了寒謹晟一眼——就見自己的好友悠然靠在桌上,扇子一合朝前一指,端是一個君子端正意氣風流:「請。」

那人模狗樣,衣冠禽獸的人騷騷地露出了一個薄涼笑容。

陸清湖:「…………………」他只能屈服在慕安言的淫♂威下,憋屈地聽慕安言一字一頓,用一種極慢的速度訴述了自己的理由。

一開始他依舊很不服氣。

等到聽完,就已經把慕安言引為自己的人生知己。

至於趙將時……這人確實是個武夫,他雖然自幼習武,也上過幾次戰場,但是到底還是比不過慕安言從無數次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武藝。

於是他徹底被打服了,從此以後對待慕安言那叫一個豪爽。

於是慕安言就這般成功地打入了我方內部。後來,在寒謹晟對他的心思被陸清湖看出來端倪時,陸清湖還和他站在統一戰線,試圖把慕安言從這泥潭中拉出來——

直到寒謹晟再把那所謂的情蠱一事給他胡扯一通,又發下毒誓才讓他將信將疑地答應下來,不去戳破寒謹晟那點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小心思時,陸清湖才再沒給寒謹晟拖後腿。

這些事情,慕安言雖然裝作不知道,實際上卻都是知道的,因此,他對於陸清湖的態度也是極為親和,幾次讓寒謹晟認為陸清湖有挖牆腳的嫌疑。

四人坐在廂房中密謀許久,待到他們定下平定天下、攝政登基的大事時,已經是夜月半懸。

幾人這才感覺到腹中飢餓,叫人連夜做了飯食,又帶信給了陸、趙兩家府上,直言他們今日歇息在此處。

寒謹晟強忍着填了肚皮,沐浴更衣過後,把這兩個電燈泡送到偏院安置好,又叫一群侍從暗衛都退遠些,這才朝着慕安言撲了過去。

他死不要臉地做疲倦狀,低聲道:「子歡,我好累啊。」

寒謹晟最近越發的不要臉,撒嬌賣痴信手拈來,雷得慕安言虎軀一震的同時,手也越伸,越長……

……也越深,越多了。

慕安言軟倒在榻上,他低低地喘息了一聲,就被寒謹晟剝掉了衣裳,細細享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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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花式洗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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