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56.第 56 章

星宿小世界里又發生了一起足夠震撼三千世界的醜聞!

短短几天內,來到星宿小世界的各方修士有一半被搶光了財產,其中包括各大宗門的弟子,涵蓋妖修人修魔修。可就在這些修士打算聯起手來一雪前恥之時,那些騙子匪徒卻在一夜之間小時的無影無蹤,探訪多日依舊沒有消息。憑空來臨又憑空消失,叫人撲了個空。

這些被搶的修士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星宿小世界針對他們的陰謀。不然怎麼解釋那些人突然消失不見?就算是運用傳送陣法,也該有人見過他們離去。有些人拿著懸賞單去求證,卻意外遭到星宿小世界的否定,說不是他們的任務單,可上面的烙印就是星宿小世界的聯盟標記,作假不得。

星宿小世界的聯盟高層一夜之間大換血,這件事還是成了無頭公案,成為了懸在各個大世界宗門頭上的利刃。

若真有這麼一幫厲害的匪徒在,恐怕其志非小,日後還會生出許多事端啊!

雲遊子和李從真正在院子里喝酒,冷不防天空竄過來一團亮光,速度之快難以想象。

李從真難得和雲遊子一起單獨喝酒,豈能被這種東西擾亂了興緻?當即就舉起手,打算將這個古怪光團打落下來。

「慢!」雲遊子眼急手快,將李從真攔了下來,「你再仔細看看。」

話音剛落,那團亮光從中炸開,顯露出一個人來。

「師父。」游瓊久喊了一聲,徹底昏了過去。

無殺大世界。

重澤看著面前的紅浪劍一言不發。

司命暗暗咋舌,莫非這劍當真如此厲害,厲害到讓身為眾鈞槍的重澤都面色凝重?

「你方才說,這把劍的主人吐血了?」重澤將紅浪劍拿過來,輕輕撫過劍身,劍身微微震動了一番,似在回應。

「是。」司命如是說道,「雖然只是一個金丹期,但能夠憑著此劍逼退紫炎,就已不可小覷。」

「呵。」重澤輕笑了一聲。

游瓊久這個小書呆的本事他還不清楚么?

這把紅浪劍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威力,威力大的是自己在這把劍附上的烙印和那隻戒指。之前千叮嚀萬囑讓他們不要襲擊元嬰期以下的修士,現在看來都被當成了耳旁風!

「會長,紫炎現在還傷著,您看……?」

「從今天起,你們全部面壁思過,不許修行,不許說話,給我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明白錯在哪兒了什麼時候出來!」重澤嚴厲喝道。

不給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他們這次做的完美無缺了?

「……是。」司命知道,他們會長平日里可以和他們說說笑笑,但說一不二,此刻重澤這麼說了,就證明他是真的這麼想,除應下之外別無他法。

重澤看著手上的紅浪劍,心情十分複雜。

在聽見游瓊久吐血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的思維都亂了。不過慌亂過後,才想起游瓊久身上帶著他的戒指,不至於發生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心裡總是免不了擔憂,不管承不承認,他在游瓊久身上花費的心思遠遠大於其他。

說到底,還是他大意了。

在司命等人接受懲罰之後,重澤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以「任浪」的樣子去見見游瓊久,號待確認他的安危。以他對游瓊久的了解,如果不是因為沒辦法,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送給他的這把紅浪劍的。

事實也正如重澤所料,游瓊久現在的情況不能算好。

他昏迷過去之後,雲遊子和李從真兩人就游瓊久做了檢查,確定他只是一時虛弱昏迷才算放下心來。

李從真很少看見雲遊子發火,今天就有幸見到了。

「阿雲,你冷靜一下,總得等你徒弟醒了才知道發生什麼事?」李從真勸道。

雲遊子揉揉額頭,還是將李從真的話聽了進去,「你說的有理。星宿小世界最近的確是匪徒橫行,只是之前聽說他們非出竅化神不搶,沒想到無匪也中了招。「

「搶劫的難道還看人不成?」李從真失笑,「這樣,你先在這裡看著你的徒弟,我外出探探消息,說不定能為你徒弟報仇呢!」對於游瓊久這個人,李從真還算是滿意的。一個好師父不好找,一個好徒弟就更加不好找。

最重要的是,相比起沈洛陽,游瓊久很明顯是站在他這邊的。這就比什麼都強!經過了沈洛陽的事情,雲遊子對於雙修道侶這種關係怕是會生了心結,自己想要攻克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甚至他想著這麼一直當朋友也不錯。

但他又不甘心。

在他認識雲遊子的時候,雲遊子已經有了道侶,哪怕他再「相見恨晚」,也只能默默壓抑,不敢讓任何人發現,不敢去八玉中世界找他,害怕雲遊子被人說三道四,害怕自己破壞他和沈洛陽的關係。可是,沈洛陽和雲遊子的道發生了衝突,是沈洛陽自己不珍惜,那麼他,現在出手當然也可以!

李從真心裡已經來迴轉了好幾個彎,但面上卻半點不顯。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耐心。

他不急。

雲遊子將徒弟躺下的地方布置了好幾個陣法,希望可以讓游瓊久早點醒過來。

游瓊久身上沒有什麼傷,雖然昏迷,但臉色也還過得去。雲遊子心裡的石頭落地,再度伸手去檢查游瓊久的傷勢。

在彎腰的那一刻,雲遊子忽然想起當日孔廉說的話,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他的徒弟若真的帶了妖獸血脈,以後會不會成為妖修們注意的目標?就算雲乘仙宗也有混血弟子,但混血之人畢竟是少數,過於強大的異類始終會讓人覺得害怕,又容易讓人利用,成為別人陰謀的對象,到時候,他的徒弟又該如何自處?

關於游瓊久的身世,雲遊子已經從他口裡知道。那個家族在雲乘仙宗面前不過是螻蟻,想要從仙宗搶人更是無稽之談。甚至宗門會在弟子點頭之後,將他之前的生活痕迹抹去,再施加法術隔絕血脈聯繫,徹底了斷俗緣。

那個家族也有上千年歷史,來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真有妖獸血脈,也該在游瓊久那個母親身上。

但游瓊久的母親孤兒出身,自己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沒有什麼人認識,又早早死去,線索早就斷了。

換言之,只要他徒弟封印身體里的妖獸血脈,哪怕修行速度會慢一些,但以後的漫漫修行路能夠走得更遠。

而這些,等到徒兒醒來,總要和他說。碎丹成嬰之時有一次更換肉體容貌血脈的機會,若是處理得當,將血脈徹底封存也不是不可。只是得先確認游瓊久身體里到底是什麼血?萬一只是那孔廉信口胡說也不一定呢!

雲遊子想了想,決心等天選會結束之後帶著游瓊久去妖修一族裡走一遭,那邊多得是鑒定血脈的辦法。

不等雲遊子想完如何避開別人的耳目帶著游瓊久,李從真便神色匆匆的跑回來了。

「怎麼了?」雲遊子好奇道。

「阿雲,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別讓游瓊久出去。」李從真看了一眼沉睡不醒的游瓊久,挨著雲遊子坐了下來,壓低了聲音道,「阿雲,你知道么?來到星宿小世界的妖修,有一大半都被人給搶光了。我看你這徒弟,八成也和他們一樣遇見了那些強盜,時間正好對的上。」

「可瓊久不過才金丹修為,如何……」

「所以他才不能出去。」李從真揉揉額頭,「不知道怎麼的,外面不少修士都在找他。我打探消息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在打聽你的住處。」

「他們不去找那些匪徒,反倒過來找我的徒弟?」雲遊子冷哼了一聲,「我徒兒向來不喜歡與人爭端,到底是怎麼卷進去的還未可知。那些認若是敢過來,雲某也不介意和他們好好鬥一場。」

李從真聽見雲遊子這麼說,知道他大概是真的生氣了。

「你這徒弟,身上怕是有些寶貝。一個與我要好的妖修說,當時一個匪徒過來想要搶游瓊久身上的東西,不知道怎麼的反倒將那個匪徒打傷,接下來你徒弟就跑了。那些傢伙拿著那些強盜沒辦法,現在看見什麼都眼紅,現在知道你徒弟身上有能夠傷到那些人的寶貝,恐怕都打起了主意。」李從真皺眉道,顯然對那些人半點也同情不起來,獅子專挑軟的捏不說,還挑一個金丹期的小輩打主意。也不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哪個妖修走露出來的?

「誰還沒有些奇遇了?」雲遊子搖搖頭,「我那徒弟,似乎有個厲害的心上人。他那心上人似乎送了他一件寶物,為著那個心上人,他一直在努力修行。我有詢問過對方的來歷,但都被他轉移了話題,恐怕他那個心上人非同一般。」

「你這徒弟倒是痴情。」李從真意味不明的笑了兩句,「既然人家肯送他東西,恐怕也不是沒有那個意思。」

「這些就日後再說吧。」雲遊子嘆氣道,「無殺大世界明日便會開啟,等到了無殺大世界,自然不會有人敢得罪那些兵器的危險過來找瓊久的麻煩。天選會一過,大家都會回到各自的世界,到時候麻煩也就消失了。」

「也是,事到如今,還是先將他藏起來的好。」李從真點點頭。

「請問,雲乘仙宗的雲遊子道長可在?」

庭院外忽然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

雲遊子和李從真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防備,這麼快就有人過來了?

「恐怕來者不善,我先出去看看。」李從真說道。

「讓他進來吧。」雲遊子阻止道,「外面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聽你的。」

重澤化作任浪的模樣,手中拿著紅浪劍,正在庭院外等候。以他的本事,想要將雲遊子和李從真昏迷不醒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這兩人對小書呆都算不錯,重澤也不是個以怨報德之人,能好好解決問題他自然不想動用武力,而且,以任浪的身份在這兩個人面前過了明路,以後想要過來找游瓊久就更加方便了。

「敢問閣下是?」

「在下任浪,是游瓊久的朋友,聽說他也在這星宿小世界,便進來看一看。」重澤高聲笑道。

「任浪?」雲遊子歪頭想了想,「好像聽瓊久說起過。他那把紅浪劍就是這個朋友送的。」

李從真獃獃的點點頭,怎麼辦,他覺得阿雲這樣歪頭說話實在可愛死了。

「既然是朋友,還請進來說話。」

雲遊子一揮手,將庭院外的陣法暫時撤掉,重澤立刻飛了進來。

「在下任浪,見過兩位道友。」重澤看見雲遊子和李從真時拱手笑道。

雲遊子和李從真兩人見到重澤之時,頗為驚訝。無他,重澤此刻顯露出來的修為分明是化神巔峰,絕非游瓊久說過的元嬰期。可見此人在於游瓊久認識的過程中有所隱瞞。另一方面,化神期修士一般都不可能與金丹修士平等相交,但聽游瓊久的說法,這個任浪顯然對他還算不錯。

大概是察覺到了雲遊子疑惑的目光,重澤主動解釋道,「當時任某在其他世界惹了個厲害的仇家,不得不偽裝成金丹修士在外躲避,便在那個時候結識了游兄弟。後來因為我暴露了一些本事,我那仇家追尋而來,在下來不及和游兄弟告別,便送了他一把劍。」說完,重澤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紅浪劍,無奈笑道,「路過星宿小世界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人手中有這把我送給游兄弟的靈劍,便設法拿了回來。細細打聽之下才找到這個地方。」

看見重澤手中的紅浪劍后,雲遊子和李從真兩人僅存的那一點擔心徹底放了下來。

「這可真是巧了。」雲遊子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正好算算時間,無匪也差不多該在這個時候醒來了,任道友還請稍等。」

「不急不急。」重澤擺手道,「聽說游兄弟受傷了,我這裡正好有些療傷的丹藥,還請兩位道友帶我去看看他。」

「道友請隨我來。」雲遊子伸手道,「請。」

「不知道任道友師從何門呢?」雲遊子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無殺大世界打開在即,任道友可是為此而來?」

「自然不是。」重澤笑道,「我對那些神兵利器並沒有多少期待,而且我出身的宗門十分小,根本沒有天選會的名額。」

「可惜。」

「無妨。那麼多沒有無殺大世界兵器的修士也照樣飛升,我並不在乎這個。」重澤揮手道,「倒是雲道友這次參加天選會,在下就現在這裡恭賀道友馬到成功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沒有必要那麼在乎。」雲遊子笑道,「就在這裡,我怕有人會過來打擾他,於是便設置了幾個陣法。」

說完,雲遊子將隱蔽的陣法去掉,游瓊久的身形也顯現了出來。

「唔……」游瓊久呻、吟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也從模糊變得清楚。

師父?

任道友?!

游瓊久猛然睜開雙眼,眼前的人並沒有消失,「師父,任道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對了,那個修士要搶我的戒指,我的劍呢?」游瓊久紛亂的思緒終於一點點理清,他記得在關鍵時候那枚戒指保護了自己,然後他用血催動了紅浪劍,趁機跑了回來。

「在這裡。」原來紫炎還想要搶自己給小書呆的那枚戒指,很好,他記下來了。重澤微笑著將紅浪劍送上,「我將它稍稍祭練了一番,你用著應該會更加順手才對,這一次可別把它給丟了。」

這把紅浪劍原本就是純陽法寶,只是因為靈氣消失才會跌落品級,以《天問百鍊》的功法,要將這份靈氣補充回來並非難事。只是重澤不敢做的太過分,稍稍引導了一番,才將紅浪劍遞了過去。

「麻煩任大哥了。」游瓊久不由的有些臉紅。

「沒關係,他們以多欺少,你能夠保住性命已經不錯了。」重澤認真的說道,「可惜我搶回這把劍的時候沒有和他們多糾纏,不然……」

「他們雖然搶東西,但並沒有傷人的意思。」游瓊久想了一會兒說道,「當時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想要和我開開玩笑,但是她身上殺氣太重,這才引起了我戒指的反擊。」

「哦,是么?」重澤試探道,「聽說是位女修呢,說不定是看上了游兄弟你這張小臉也不一定。」

「不不不。」游瓊久連忙搖頭,「我喜歡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任大哥莫開玩笑。」

重澤頓時心滿意足。

「你們兩個好好聊,為師先出去了。」雲遊子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也不好意思。

「恭送師父。」

送走了雲遊子,接下來就是重澤和游瓊久兩個人的時間了。

「哎,你師父走了,我就不必端著了。」重澤伸伸懶腰,挨著游瓊久坐了下來,「哎,我難得出來一次,就看見了這把紅浪劍,我當時的心情真是……」重澤作勢重重的嘆了口氣。

「抱歉。」游瓊久也覺得很是丟臉,「下一次我……」

「哎,我不是在怪你。」重澤連忙阻止道,「它能夠保護你,我覺得挺高興的。」話一說完,重澤才發現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很是曖昧。

游瓊久臉色一紅,哼哼吃吃的說不出話來。

場面一時靜默下來,重澤在暗恨自己說話不經大腦的同時,心裡也免不了起了些疑惑,「游兄弟,你喜歡你那個叫重澤的心上人,可你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么?或者,等到你和他真正相處的時候,發現他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又該怎麼辦呢?」

游瓊久扭頭看著重澤,重澤心虛的移開目光,「游兄弟若是不想說的話,不說也可以。」

「很奇怪。」游瓊久忽然說道,「我有時候覺得,任大哥你和重大哥有點像。」

「哈哈哈,這有什麼像的。」重澤摸摸後腦勺道,「你不是說過,你的心上人是個萬年不遇的大美人么?我雖然自認長相還行,但和什麼大美人可沾不上邊。」

「再美的容貌也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游瓊久低聲笑了起來,「我在見到重大哥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悸動。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可我想,重大哥就應該是像任大哥你一樣的人。」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重澤突然湊上來,鼻尖幾乎要貼到游瓊久的臉上,「你這是在和我暗示什麼么?」

游瓊久看著重澤的眼睛,眼角彎了彎,「或許是我多想了,任大哥你當我說笑好了。不過有機會見到重大哥的話,我一定會介紹他給你認識。」

「好啊。」重澤大大方方道,如果你能找得到的話。

游瓊久和重澤聊了大半天,最後重澤以自己要躲避仇家為名又再度離去,知道游瓊久沒有什麼事情,他也就放心了。等明天游瓊久跟著他師父一起到了無殺大世界,那就是他的地盤,難道他還護不住一個游瓊久么?

重澤回到無殺大世界的時候,司命第一個上前認錯。

「屬下一時得意忘形,忘記了會長的告誡,該罰。」司命不愧是重澤最為看重的人,很快就摸清了重澤的想法,乾脆爽快的認錯。

「還有呢?」

「還有?」司命疑惑了一會兒,很快說道,「屬下更不應該在紫炎對那個金丹修士動手破壞規矩的時候沒有阻止她。」

「恩,你可以出來了。」本來這事扯上司命也是無妄之災,司命能夠這麼快的認識到錯誤,意思意思罰一罰也就是了。

「等畢業的事情弄完了,你再去面壁三天。」重澤點點頭,抬腳準備離開,「其他人你看著通知,看誰有悔改的意思再說。」

「會長,紫炎她也知道錯了。」司命忍不住為紫炎求情道,「她當時真沒有想要對那個金丹修士下手。」

「哦?」重澤的腳步停了下來,「那是為何?」

「會長,紫炎說,她只是看那個修士長得好,忍不住想要調戲一把而已。」司命老老實實的說道,「紫炎是個瘋丫頭,看見喜歡的人就忍不住欺負欺負,真沒有什麼惡意。」

「長得好,想欺負?」重澤笑的燦爛,那美麗的笑容讓見慣了重澤的司命都忍不住心神一盪,但重澤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沒有那麼美麗,「既然這樣,就讓紫炎繼續面壁思過,不改了她看見長得好的人就調戲的臭毛病,就別出來了!」

「啊切!」紫炎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撇撇嘴,很是委屈,希望司命給力點讓會長早點放她出來啊,她的傷害沒有好,不讓修鍊快痛死了。

然而幾個時辰過去,司命依舊沒有過來。

無殺大世界的界門在天亮的那一刻悄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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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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