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三次跨年

100.第三次跨年

左言有一點青色的胡茬,臉上的皮膚都糙了,被沙漠邊的大風吹的很有滄桑感。

「你幾天沒洗臉了?」馮棠棠上了吉普車的副駕,摘了他的墨鏡,盯着他瞧。

車子還未開動,左言的雙眸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輕嘆一聲,低頭吻了她的臉頰。

胡茬扎扎的感覺,有點癢。

馮棠棠覺得有趣,勾着他接吻。左言愣了一下,向後躲了躲。

什麼情況?還不給親了?

馮棠棠狠瞪了他一眼,繼續去啃舔他那雙有些乾裂的唇。

左言笑了笑,這才深情的回吻住她。

在這樣鮮有人煙的地方,探入對方口腔的舌從互相試探,很快進入互相糾纏的階段,難捨難分。

「嗯……」她有些情不自禁。這次兩人的分別有些久,雙方的思念的情感都堆積得太多。馮棠棠向後仰去,全身軟得沒一點力氣。

左言舍了方向盤,向她壓過來。他的大手伸進她的羽絨服內,隔着薄衫揉捏她。她閉了眼,他的胡茬掃着她的唇瓣,帶着有些瘋啃咬,手上越來越不控制的力度,和左言越發急躁的喘息聲。

馮棠棠被他激的全身顫慄,鋪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已經讓她招架不住,而這種幕天席地的環境,又讓她格外敏感。

左言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薄衫,粗糙的手指撫摸過她細嫩的皮膚,她睜開眼,努力的找回理智:「不……不行……嗯……這裏……」

這樣的求饒,換來的是變本加厲,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掀了她的毛呢短裙,隔着她的棉襪點火。

馮棠棠睜了眼:「左……左言……真的不行……」

左言與她對視,她的大眼睛眼睛忽閃忽閃的,在情/欲的渲染之下,已經泛了紅。

他嘆息著,漸漸的收了手,唇舌間從疾風暴雨,漸漸轉為柔情蜜意,良久才與她不舍的分開。幫她整理了衣服,又把羽絨服拉好,重新包成一個球。

馮棠棠臉紅紅的,潤潤的,縮在球里,像個Q版的小娃娃。

左言沒忍住,又親了她一口,才開起車來。

馮棠棠嘟著嘴不說話,想了一會兒問:「剛要親你,你還老大不樂意的呢。結果真的親起來了,又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

左言重新帶回墨鏡,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說:「我腦子裏想的都是你。」

「那怎麼見面時還躲了我一下。」馮棠棠越想越不對,「說,一個人在這幹什麼了?怎麼下意識躲着我?是不是怕我嘗出別的女人的味道?」

左言哭笑不得:「我這風吹日晒的,連女性工作人員都不跟景了。幾個老爺們在沙子裏滾戲,我是怕你嫌我臟才躲的,臉上都是土。」

馮棠棠砸吧砸吧嘴:「是一股吃土的味道。」

左言又說:「再說,這麼久沒見面,我怕一時控制不住……你看剛剛……」

馮棠棠臉更紅了紅:「還說呢,在這破地方拍幾天戲,野的跟什麼似的,真可怕。」

左言哼道:「真不該開組裏這輛敞篷越野車出來,光想着耍帥了。其實組裏其他的兩輛車,都挺適合做的。非要開這輛車,結果你一喊停,唉,只能停了。」

馮棠棠聽他越發口沒遮攔,氣的捶了他好幾下:「胡說八道!誰要和你做了!你污死了!」

左言沒忍住笑出聲:「開車呢,別鬧別鬧,保持體力。」

誰要給你保持體力啊!

吐槽就在心裏吐一下,來陪他跨年的馮棠棠到底沒再嘴硬。她縮了縮脖子,把頭也縮回羽絨服的大棉球里,做出「懶得理你」的架勢。

左言更覺得好笑,騰出手揉了她腦袋一把:「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慫什麼啊?」

馮棠棠趕緊給他的手懟回去:「好好開車!別瞎摸了!這荒山野嶺的,出事兒都沒人收拾!」

左言聽話的專心開車。

又過了會兒,馮棠棠悶悶的說了句:「分開這麼久了,就一刀啊……」

左言愣了一會兒,才知道她說的什麼,哭笑不得的問:「咱倆到底誰污啊?」

從鎮上到取景的小村,車開了將近半小時。

村裏反而比鎮上的環境好,因為這裏是影視劇取景的聖地,吃穿住一應比鎮上的水平高,村民還常年兼職群演,接待劇組極其專業。

左言問馮棠棠:「先吃飯?」

馮棠棠顛簸了一路,倒沒什麼胃口。

左言見她不說話,又問:「先吃我?」

馮棠棠覺得這人一定在這偏僻地方拍戲,憋出毛病了,咬咬牙說道:「還是先吃飯吧。」

左言點頭道:「說的對,吃飽了才有力氣。」

馮棠棠反個白眼,懶得理她。

小飯店挺乾淨,價格也公道。老闆娘見左言帶着馮棠棠進來,熱絡的搭訕:「呦,左導,你們組終於來女演員啦?」

左言挺挺胸,得意道:「這我女朋友。」

老闆娘立刻豎起大拇指:「漂亮!怎麼着,今天還吃粉蒸排骨,鯪魚賣菜?」

馮棠棠聽出他是這裏的常客,驚訝道:「你就吃這麼少?」

左言溫和的對老闆娘說:「今天加個菜,來盤豉汁鳳爪我們先啃著,我女朋友有點暈車,先壓壓味道。」

「體貼啊,左導。」老闆娘贊了一句,「豉汁鳳爪,算我送的。」

「謝謝老闆娘!」馮棠棠甜甜的說,又問左言,「你怎麼看出我暈車的?其實不嚴重。就是路途顛,又做慣了保姆車。」

左言給她倒了熱茶:「辛苦你這麼折騰,過來陪我跨年。」

馮棠棠掰着手指頭:「第一年我們在上海跨年,是你從美國飛來找我。第二年,你再廈門拍戲,我在北京選角色,還是你來找的我。第三年啦,換我來找你一趟也不錯。」

左言把她的手指頭掰到自己的掌心裏,握着她的手說:「謝謝你一直陪我。」

那年夏天她去美國出差,睡他的房間,吃他做的飯,被他偷走了重生后的初吻。

已經第三年了呀,算一算,她自己也挺驚訝的。

「也謝謝你一直陪着我。」她說。

老闆娘端著豉汁鳳爪在他倆身後,也不知道該不該上菜。想了想,還是一會兒再上菜吧。

兩個人吃飽喝足回了劇組下榻的旅店,愉快的洗乾淨了彼此身上的土。

什麼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還擔心只有一刀,她是太天真了。

這是一刀,一刀,又一刀,還不見左言有困意。

馮棠棠討饒也是全然無用,可憐兮兮的「不要了」只會換來更深刻的疼愛。

哄着她說的「乖,就好了」,也完全是騙人的,體內的快感層疊不斷的,像是要把人吞噬一樣。

她身體力行的感受到了,被粗獷的民風感染了將近倆月的左言,再長久思念的折磨下,是何等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不應該在車上撩他的,也不應該嘟囔什麼一次兩次的話題。——她的男朋友,做什麼事都向來不服輸的。

何況是做……嗯,愛做的事。

第三年的跨年竟然是昏過去的,醒來后的馮棠棠,懊惱的想。

「新年快樂!」清晨的左言,對她露出大大的笑臉,滿眼都是知足。

「今年沒看到煙花。」馮棠棠有點不高興。

左言看了看時間:「今天是錯過了,明天帶你去看日出,沙漠日出可美了。」

「正好看完送我去鎮上,我再搭車去機場。」馮棠棠翻了個身,把頭埋在枕頭裏悶悶的說。

左言只好把她撈起來:「別懶著,今天我們劇組休息,我公器私用一下,拿最好的一抬攝像機給你拍照好不好?」

馮棠棠想了想:「日常工作里就有拍片子,你還要給我拍,這不是讓我加班嗎?再說啦,好端端的,怎麼想起這個了?」

左言不答,繼續當說客:「沙漠風景好啊,取景點我都踩好點了。那邊再往過開是鄰村,有家烤羊腿特別好吃。」

馮棠棠掙脫出他的懷抱:「不早說呢?走走走,吃烤羊腿去!」

兩個人邊玩、邊吃、邊拍,像旅行中的情侶,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天。

當然,出自左言之手的照片,都是實打實的硬照,馮棠棠自己又是小美人兒,出片效果比旅遊網站上那些好出去一個專業檔次。

不只有照片,還有隨意的跟拍錄片。

「你不是接了當地的什麼宣傳項目吧?」馮棠棠疑惑的問。

左言說:「怎麼可能,我又不缺錢。再說了,真是私自拖着你來接項目,不只會被雲沫姐起訴我侵權貴公司演員,還會被江颯姐打死,我可不敢。」

馮棠棠哈哈笑:「感覺你更怕被颯姐打。」

左言點頭:「是,颯姐很可怕的。上次處理倉庫視頻事件,她私下罵了我很久,說我拍電影監管不力。」

話題被扯開,馮棠棠沒有再追問他的用意。

大約就像許多男朋友一樣,保存着女朋友的美照,紀念一起走過的旅行吧。

自從上過時尚雜誌,她的平面工作變多了。無論是棚內還是室外,她都覺得很緊繃,不放鬆,對攝影師在服裝、動作上的要求也小心翼翼。

但是面對左言,她完全沒有壓力,就是在沙子上亂跑,放任左言笑着抓拍。

沒有什麼偶像包袱,丑照也無所謂,可以肆意的放飛自我。

馮棠棠想,大約是她從心底里喜歡,出現在他的鏡頭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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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錦鯉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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