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 我被打了
關上推拉門,我和蘭姐一起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等了大概有五分鐘吧,高達和那個女人打開了推拉門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看也沒有看我,從推拉門出來以後還在系著襯衣的扣子。而高達臉色倒沒有什麼變化,咳嗽一聲,坐在了辦公桌的老闆椅上。
他問道,「你們是誰?」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洪亮。
「為什麼闖進我的辦公室?」
蘭姐莞爾一笑,「是不是在怪罪我們打擾了你的好事?」
高達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你們是誰?找我何事?」
「我是誰,不重要。」蘭姐停頓了一下。
「那什麼重要?高達問。
「我可以告訴你我找你什麼事。」蘭姐點了一根薄荷煙,翹起了二郎腿,「這麼說吧,張總委託我來貴公司要債。」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高達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根雪茄,很悠閑的抽著。
「呵呵。」蘭姐冷笑道,「是跟你有沒有關係,不過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是來通知你的,從今天開始你欠張總公司的錢由我來要。」
「那你可以試試。」高達同樣也是冷笑,「看你能不能要回來。」
高達這麼囂張,簡直不能忍,要是我,我肯定說,試試就試試。
而蘭姐顯然比我成熟的多,蘭姐淡淡的說,「我也不說我肯定能要回來,我也不說我一定要不回來,我只能告訴你,我在中山區這兩年,要債次數117次,成功117次。」
蘭姐說完這句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而我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今天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明天我再登門拜訪。」蘭姐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門口的時候說到。
臨出門的時候,蘭姐又說,「對了,二蛋,把我的名片拿一張給高總,得讓高總查查咱們公司的實力啊。」
我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屁顛屁顛的走到高達的辦公桌前,遞給了高達。然後高達拿著名片在皺著眉頭看著。
我和蘭姐走出遠大公司以後,坐在賓士車上,我小心翼翼的問蘭姐說,「你真的要了117次債,117次都成功了嗎?
蘭姐笑的前俯後仰,「二蛋,你真傻,怎麼可能呢!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我一共要過多少次債。我說這句話也就是給高達壓力而已。」
「原來如此!」我尷尬的笑了,看來還是我太過天真。
蘭姐點了一根薄荷煙也說我道,「二蛋,你太年輕了。」
抽了一口煙,蘭姐把車子啟動以後說。
「待會兒我把你送到小區,我就會去外地一趟。你就在房間里等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會有人來找我,但不管什麼人,你都說你不知道我在哪,尤其是不能說我去外地了。
我雖然不知道蘭姐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蘭姐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作為她的小弟,我一定要做好她交代的事情。
可能是怕我不重視,蘭姐又囑咐一遍,不論什麼人來找我,都不能說我去了哪裡,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給我打電話。
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姐,放心吧!我記住了,不管什麼人來找你,我都不能說你在哪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給你打電話。」
「嗯,就是這樣。」蘭姐說道,「我去外地要做的這件事關乎著我們明天用什麼手段來要債。」
我點了點頭說,表示明白。
蘭姐開著車把我送到小區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打開車窗朝著我喊道,「二蛋,不要讓姐失望。」
我看了蘭姐一眼樂了,伸出兩根手指從太陽穴劃過。
蘭姐這才放心的走了。
我一個拿著鑰匙回到了小區的房子里,本來我想坐在蘭姐辦公桌前的,後來想了想,我還是躺在了沙發上。
我心說誰會來找蘭姐啊?賓哥?張總?還是原寶?
躺在沙發上,想著想著我就給熟悉了,在夢中我又回到了學校,陽光下我還是那個肆無忌憚的少年。
然而我正在做美夢的時候被一陣兒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誰呀?」我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走向了門口,透過貓眼觀察,外面是一個小年輕。
「我!」那個小年輕說。
這不是廢話嘛,我罵罵咧咧的打開了門。
我當時以為他就是蘭姐說的那個來找蘭姐的人,就直接打開了房間門。
誰知道尼瑪一開門,嘩啦啦衝進來七八個小年輕,手裡都拎著鋼管。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就像是在找什麼人報仇一樣。簡直嚇蛋哥一跳,嗎的,這是找錯人了吧?我不記得我來臨河市之後惹過誰啊。
可是他們根本不給我機會啊,進門之後二話不說,領頭的那個惡人拎著鋼管就往我身上招呼。
我草,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上來就打?至少說一句話吧?罵我一句也行啊。這尼瑪嚇得我急忙用胳膊去擋那一鋼管。
鋼管打在我的胳膊上,疼的我差點尿出來。
接著一群人拎著鋼管全都朝我打了過來,我那個氣啊,可又無可奈何,這個房間里就我一個人,而且他們還有人守著門口,我根本出不去。
既然這樣,那隻能拼了,我從茶几上拿起煙灰缸就朝人群砸去,趁著他們躲煙灰缸的功夫,我就跑到了蘭姐的辦公桌前。
我看見過,蘭姐的辦公桌里有幾個電棒,要是我手裡拿兩個電棒,我覺得我可以一個人打十幾個,何況他們幾個小比崽子們!
說起來也倒霉,我拚命挨了幾鋼管,跑到了蘭姐的辦公桌前,才發現蘭姐辦公桌所有的抽屜都鎖住了...
我整個人就懵比了...
看著拎著鋼管的人群,我捂著腦袋蹲了下來。
看來只能認命了。
然後一群人跑過來,噼啦啪啦就把我就一頓狠揍,剛開始打在我身上,我只有想尿的感覺,後來就感覺到了疼痛。
疼的我只想揉揉,但一揉就會更疼...
那群人從進門到打的我捂著腦袋在地上捲縮著都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打了大概有兩三分鐘?他們才停了下來,領頭的是那個小年輕是一個黃毛,他蹲了下來,抓住了我衣服領子說,「蘭姐在哪裡?」
我這才知道他們原來是來找蘭姐的啊!
找蘭姐就找蘭姐唄,打我幹啥?我這個心裡委屈啊!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別說蘭姐囑咐過我不讓我說了,就是蘭姐沒說過,你們這麼打我一頓,我也不會說的。
那個黃毛一點也不慣著我,照我臉上就是一巴掌,「你說不說?」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個小黃毛居然敢打我的臉,我當時就火冒三丈了,明知道老漢不吃眼前虧,明知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我依然還是罵道。
「說你麻痹!」
說完這句話我朝著那個小黃帽就吐了一口唾沫,然後使出渾身的力量撞向了黃毛。
黃毛沒想到我還能還手,一時沒有防備,被我撞到在了地上。
然後我伸出手,抓住了黃毛的頭髮。
「還他嗎的裝比?人多怎麼了?大不了一命還一命!」我血氣上涌在腦袋頂,整個人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這招在學校的時候無往不利,基本上這個時候,很多人都不敢動手上了。
可惜,這畢竟不是在學校,這是在社會上,這些小年輕什麼架沒打過,我說的這些話根本哄不住他們。
他們一擁而上,拎著鋼管就朝著我身上招呼,鋼管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身上。
說實話,我不覺得身上疼。
就是委屈。
蘭姐要是早告訴我是一群仇人來找她,我說成啥也得給豆奶打個電話啊。
蛋哥雖然喜歡裝比,可也不敢這樣託大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