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憤怒或無奈

第四百二十章 憤怒或無奈

就如往常那般,胭脂始終透著一絲慵懶。

而且,胭脂就那樣慢悠悠的走著,可卻始終都在全速奔跑的紀若塵身後,想要拉開距離,著實是有些難。

此時的紀若塵卻是很苦惱,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最不該懷疑到他的人,竟然是第一個懷疑他的,而最該懷疑他身份的人,卻是根本看不出一絲異樣。心裏面不是很舒服的紀若塵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什麼了,可他卻是知道,一定沒有發生什麼好的事情便是了。

這時候,二人已經一前一後走出了御都,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紀若塵才停下。轉身看著胭脂,露出嬉笑的神情,說道:「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看破的。」

「我永遠是第一個呢。」

胭脂說了意味深長的一句話,隨後神情認真起來,說道:「這種時候你還敢出現在旁人的視線之中,就真的不怕嗎?」

紀若塵卻是淡淡的笑著,反問道:「你覺得,我會怕嗎?」

胭脂說道:「你當然不怕了,但你知不知道,北宮小子那個傢伙,已經透支到僅剩二十年的壽命了,你的不怕與他的不怕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怎麼會這樣?」

紀若塵深深的皺眉,疑惑道:「那個傢伙向來懂得留後手的,也許你是多疑了。」

胭脂搖搖頭,說道:「他的確懂得留後手,可這要看對誰,對有些人,他可是義無反顧的,哪怕是真的會死。」

那個傢伙真的會死?

來回踱步中,紀若塵忽然停下,隨後說道:「混沌之氣,對,想辦法得到混沌之氣。而且還是剔除了上清之氣特性的混沌之氣,這件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去想辦法的,了不起就去找那些打秋風,總能維持百餘年的時間,之後便再做打算吧。」

「不必了。」

胭脂淡淡的搖頭,人卻已經回過頭了,一邊說道:「小顧傾已經用大羅遺冊與他合修療傷了。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就在你前不久在冰臨城外見過她之後。所以,我才會覺得你出現是多此一舉的,就讓一切順其自然不好嗎?如果我是你,那我便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那麼可憐的一個人,何必又讓她傷心難過呢。」

對於那一夜冰臨城外的事情,宇煌紫微的確沒有說,可一雙眼睛卻始終注視著那裡。

就如胭脂剛剛說的那樣,她永遠是第一個,作為長姐大人,有過一次懈怠之後,她可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了。

而紀若塵站在原地,只是愣了片刻而已,他很確定自己沒有去過冰臨城,那麼就一定是有別人在搞鬼,而會搞鬼的人,應該只有那個人了。而讓他無法接受的,便是胭脂關於合修的事情,因為他太知道什麼是合修了。

似乎是憤怒,又似乎是無奈,可紀若塵卻只是搖搖頭,甚至沒有通過大吼來發泄。

而這段時間,我閑來無事便會與宇煌碧落在御都轉悠,雖然御都很小,但出了御都,卻是有許多有意思的地方,可以狩獵,也可以去收菜,總之宇煌碧落這個傢伙,總是能把特別枯燥的生活,過的非常的滋潤。

當然了,我們每次出行,都會有一個我很討厭,可宇煌碧落卻很喜歡的人跟著,這個人就是紀若塵,這個傢伙無時無刻不在調戲我,即便吃癟了也不以為意,這倒是讓我很無奈。

另外,自從那日紀若塵殺了黑蝠之後便不出現的軒焱。其實也會每天跟在我們身後,他自認為跟的很隱秘,可誰都知道後面有一條跟屁蟲。

然而今天我卻是沒有看到紀若塵,明明每次狩獵都是這傢伙最積極,今天卻是沒有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鐘意的女人了。

雖然少了紀若塵耳根清凈了,可卻也有些無聊了,倒不是我與宇煌碧落沒有話說。而是因為我們的話中缺少笑料,顯得有些沉悶了,再就是宇煌碧落這人很容易在討論事情的時候較真,而一個妖人較真,難纏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想著拍賣會即將開始,而這段時間我與軒焱也沒有多少接觸,我便轉過身,看著林中其中一棵樹,笑著說道:「你都跟了這些天了,還不準備露面嗎?」

這面我的聲音剛剛落下,穿著白色長衫的美公子走了出來,他低著頭悄悄的抬眼看我,遇到我的目光又會躲閃,一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照理說你們殺了黑蝠,我不該再與你們見面的,可。可,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見你,是見你們……」

看他這羞怯的樣子,我無奈笑道:「那日喝酒時已經說了,戰場上我們搏命,酒桌上我們拼酒,現在又不是戰場,怕什麼呢?」

「不是怕……」

還是很要面子的軒焱撓撓頭,隨後說道:「只不過,我很不理解,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殺了黑蝠呢?」

我想了片刻,才說道:「首先,黑蝠會死,是與他從前來宇煌家盜書殺人有關,屬於宇煌家與黑蝠的前塵往事,與你我無關。我的意思是。即便沒有你,即便沒有我,只要是宇煌家的人遇到黑蝠,便會立刻殺了他。其次,動手也是黑蝠先動手的,難道只許他動手殺人,而我們卻只能忍著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軒焱連忙搖頭,一邊說道:「只是族中長老派人送信,讓我提防你們,還說那日事端是你們挑起來的,說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才會灌醉我的。」

我搖搖頭,說道:「聖廟的大司掌若冰便是我的好姐妹,這一點你也應該知道吧?有她在,你覺得我還需要從別人身上竊取信息嗎?再就是,當日醉的可不只有你。我們也是爛醉如泥,是那黑蝠見有機可乘,這才要行兇的,我們才及時逼出酒氣。這些事情,你不可全聽族人一面之詞,也要去御都打聽打聽,到時誰真誰假,你自然會有判斷了。」

撒謊都不帶眨眼的,就是我這種了,不過這卻也是需要技巧的,也需要事先做出安排。

比如說,御都內的那些外來者,哪一個不是拿了宇煌家的好處,哪個敢不站在宇煌家這面說話呢?就算有,那也絕對是少數,而少數在多數面前,一向是站不住腳的。

而技巧,就是在不經意之間,讓對方知道你的秘密。

那麼,我的秘密是什麼?

首先,雖然見過我的人很多,可即便黑蝠這種長老,也只是見過火脈之力之後,才認出我來。可不要忘了,在如今這時代,沒有照片這種東西,即便是畫像,又能有幾分相似?而且女人本來就多變,曾經與聖山家族接觸時,我是小道姑打扮,而現在我可是一身錦繡呢。

說是判若兩人,絲毫不誇張的。

而當時黑蝠被我們所殺。他那些手下,又都是被他咬過的人,可以說是傀儡,又哪裡知道我是誰?

後來我又確認過,這軒焱,是並不知道我真實身份的,在他眼裡,我只是一個來參加拍賣的人,僅此而已。

而在軒焱聽我說若冰是我姐妹后,他才恍然,直愣愣的站在那裡,很久之後才說道:「你,你,你是顧傾?」

我說道:「那天酒桌上,我便告訴你了,幹嘛如此驚訝?」

軒焱尷尬的撓撓頭,說道:「可能是喝了太多,就給忘了。」

我無奈道:「誰叫你酒量那麼差。」

軒焱說道:「可是,我聽族中人傳,你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臨行前我爹還特意囑咐我,如果遇到你,就一定要小心,說你如果知道我的身份。就一定會殺掉我的。可是,我都醉成那個樣子了,你卻為什麼沒有殺我呢?」

「我為什麼要殺你?」

我還是很無奈的搖頭,半真半假的說道:「雖然,我們是處在兩個對立的陣營,可我與你有私仇嗎?沒有,我甚至與你們整個玄火家族都沒有仇怨,我們要對付的只不過是白氏一族而已。否則,為什麼我們的拍賣會允許你們參加,卻不允許白氏一族參加?這些,你就沒想過嗎?」

軒焱撓頭說道:「我爹說,你們這樣做,是不想把人都得罪透了。」

我笑著說道:「當日獵殺六臂貪犢時,我殺了多少聖山家族的人,已經這樣了,還怕得罪人嗎?」

之後。軒焱低著頭沉默了許多,最後又眼巴巴的看著我們說道:「那麼,我們還是朋友?」

我點頭,說道:「當然是朋友,但前提是,你不準打我的主意,收起你那色眯眯的眼神才行,你小子事迹,我可是知道一些的。」

然後,走過來的軒焱臉都紅了,很是無辜的說道:「你還說不讓我相信一面之詞,可你卻已經相信一面之詞了,你所知道的那些,都只是謠傳而已。並不是我想跟小姑姑怎麼樣,而是小姑姑想通過我達到自己的目的,然後在外面造謠的。」

說著話。軒焱的臉又更紅了,但卻是鼓起勇氣說道:「但有一點外面說的沒有錯,我的確喜歡好看的人,但愛美之心,哪個又沒有呢?而且我也只是喜歡,並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我覺得這個是可以承認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咱們去狩獵,小弟弟。」

軒焱很不滿的說道:「我不小了。」

宇煌碧落是笑吟吟的說道:「哪裡不小了?」

軒焱看了我一眼,臉更紅了,再也不說話了,覺得太沒面子了,可心裏面卻是開心極了,當了太久的尊貴少主,被種種規矩束縛,也曾被主宰的人欺凌過,可他卻只能忍,所以軒焱很想快意人生,很想豪邁。

而現在,至少他能夠做到在酒桌上與朋友喝酒,在戰場上與敵人拼殺,兩不耽誤,這很豪邁。

在林子中狩獵結束,我們三人帶著戰利品往御都走,一邊商量著晚上要怎樣吃。

托著很多戰利品的軒焱忽然很是不滿的說道:「為什麼我是最小的,可卻偏偏讓我拿東西,很欺負人啊。」

宇煌碧落卻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後便無視了,繼續與我說道:「我覺得那冰原兔還是用燉的好,比較入味呢。」

我點點頭默許,隨後對軒焱說道:「小弟弟,我幫你拿?」

軒焱立刻反駁道:「我不小!」

我說道:「好吧,既然你不小,那便你來拿吧。」

……

回到宇煌家之後,我們所在的小院便熱鬧起來了,許多宇煌家子弟也來湊熱鬧了,就連一位比較貪嘴的長老也來了。

今晚我是準備大家一起醉,然後一起套軒焱的話,至少要把那門的所在問出來。

只不過,這面剛剛準備妥當,酒才喝了一杯,宇煌家當代家主,便派人傳話來,說是要見一見我,可這位家主,卻是剛剛閉關不久的,怎麼就忽然出關了?而且,宇煌紫微與宇煌碧落二人,看我的目光中,卻是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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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王爺是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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