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流言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零點的整改工作開始步入正軌了。因為買了幾個熱門節目的獨播權，零點最近的遊覽量極高。以至於其他幾個行業老大開始聯手抵制零點，紛紛與零點高價搶奪版權。

只不過它們實在太小看背靠盛華的零點了。在盛華的宣傳攻勢下，由杜亦清和夏顏擔當男女主角的《疑犯追蹤》才開播兩集，點擊量就節節攀升，熱度有增不減，長期佔據著熱搜榜第一名。最讓方暖開心的是，自己看好的夏顏頗受好評，人氣日益上升。

經此一計，工作組的職員再也不敢小看方暖的實力，她之後提出的幾個方案也都馬上被認可了。除了電視劇，其它自製節目的工作都在陸續展開。方暖最近忙得昏天暗地，白天要和同事一起探討方案，安排工作；晚上還要接受蘇燁「不眠不休」的提問。

方暖一開始覺得老闆把自己叫去討論工作還好，有助於兩人交換意見，順利開展工作。可後來覺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對，兩個人的話題由工作完全變成了日常生活，而且這閑聊還是由蘇燁主導的。總之在蘇燁的連環炸彈式提問下，方暖除了身上還穿著衣服，其它全暴露了。

而且更嚴重的是，公司里一個個對方暖的態度恭敬得不像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方暖才是公司總裁。作為公司沒有任何職稱的底層員工，可就算公司高層見到她都會笑眯眯地打招呼說「方小姐好」。

一開始方暖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每天都活在一驚一乍中。甚至不敢去食堂吃飯，好不容易排個隊吧，排自己前面的竟然都跑光了。

直到有一天方暖在廁所偶然聽到了葛雲青和另一位女職員的對話。

「聽說那個方暖原先是你們部門的，她是不是蘇總的女朋友啊？」這位女職員的嗓子很尖，講起話來自帶刻薄的味道。

葛雲青「噓」了一聲，放低聲音，「我覺得是。你是沒見過，她每天早上有豪車相送，肯定是總裁派人送她的唄。而且據門口保安說，兩個人天天在公司待到八點多才一起回去，說不定是同居了！」

「她長得也沒多少好看，總裁怎麼看上她的，真想像她討教討教。」

「你就嫉妒吧，總裁就是喜歡她有什麼辦法。」

外面傳來收拾化妝包的聲音，女職員看了眼還在繼續補妝的葛雲青嘆了口氣，「哎，人家是一進來就釣到了總裁，我們呢再怎麼打扮也沒人看。」

「你先出去吧，我再補補。」說完繼續對著鏡子專註地塗口紅。

方暖推門出來，走到葛雲青身後時她還沒發現，以為是那女職員還沒走，「你落下東西了？怎麼又進來了！」

定睛一看原來是方暖，嚇得她一個踉蹌，口紅塗到了嘴唇外邊。「方……方暖……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一直都在這裡。我有事問你，出來說吧。」方暖洗完手走出衛生間，來到樓層的休息室里。

葛雲青連口紅都沒擦掉就追上去，趕忙道歉，「方暖……哦不……方小姐，我不是故意說你壞話的。」

方暖找了個角落裡的位置坐下，看著一臉恐懼的葛雲青，心想我又沒怪她，這麼怕自己幹嘛！

「你坐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傳總裁和下屬的緋聞本來就是公司里的娛樂項目之一，「我只是想問問你現在大家都說我和蘇總怎麼了，希望你能詳細跟我說一下。」

葛雲青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現在公司里都說你和總裁在一起了。」

「還有呢？」

「說你和總裁同居了，這真的不是我傳出來的。」葛雲青停下來看向方暖，在收到方暖「往下說」的眼神后，繼續道「還說總裁為你新開了一個部門。」其實還有更誇張的猜測，葛雲青怕方暖生氣沒敢說。

「好，那我知道了。麻煩你幫我告訴那些傳播流言的人，我和總裁除了上下級的關係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關係。」

「哦哦，好好~」葛雲青雖然點頭，可她只管應付好現在，根本沒把方暖的話當回事。

「我沒有其他問題了，你去工作吧。還有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方暖這才知道現在全公司都把她當總裁女朋友了，雖然荒謬卻不無道理。一名年輕的女職員，每天下班準時去總裁辦公室，然後一起下班。要說沒有姦情方暖自己都不相信。

方暖覺得事情不能再這樣發展下去了。就算他倆真有什麼被人指指點點都不好，更何況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呢。她一個女孩子家，這名聲傳出去多不好聽。就算她不介意，那這讓爸爸媽媽的顏面何存。

可是要解決這件事，首先要搞清楚蘇燁的想法。他是否知道這些流言蜚語呢？如果他知道，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