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名人?人名?

第十一章 名人?人名?

擁擠的人群中不時傳來嘆息聲,起鬨聲,還有嬉笑聲。張亮硬著頭皮從圍觀的人群中間擠了進去,只見一年輕男子正匍匐於地上,低著頭緩緩地從一個大漢兩腿中間爬了過去。

待到那男子爬過之後,那大漢放聲大笑,隨即信步而去,圍觀的人也都紛紛譏笑這個年輕人,而那年輕人坐在地上,一直未起,雙眼盯著地面,低頭不語。

張亮仔細的觀察著這年輕人,只見他腰間佩劍,五短身材,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低著頭無法看清相貌,根本不像史書所寫的韓信!史書說韓信被一屠戶刁難,那屠戶激韓信說:你雖然高大,喜歡佩劍,卻是個膽小鬼,若不怕死就殺了我,如果怕就鑽過我的胯下!難道只是一個與韓信遭遇相同的人?

張亮走到了他的身邊,慢慢蹲下,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韓信!「

那年輕男子聞聽有人喚他,急忙抬頭望去,卻見自己並不認識對方,滿臉疑惑的望著張亮回道:」公子,您是叫我嗎?我。。。。我不認識您啊!「

尼瑪!!!真是韓信啊!!!這史書也太不靠譜了,張亮暗暗地想著。心中卻是大喜,沒想到這麼快便見到了自己要尋找的人,可他未表現出任何欣喜的動作與言語,只是冷冷的說道:」你這樣的行徑,簡直就是在丟你老師尉繚先生的臉!!!「語氣之中多有責備之意。

韓信看著來人,覺得很不可思議,對方不但認識自己,還知道自己的老師是尉繚!自己身為尉繚學生的事,只有自己與老師知道啊!莫非對方是老師派來的?聽到旁人提起老師的名字,心頭一酸,哽咽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是我丟了先生的臉,我是個廢人。。。。。。。」

張亮聞言,仰天一聲長嘆,他想跪謝蒼天,自己一招投石問路,居然得到如此大的收穫,自己所有的揣測都是正確的!艾瑪呀!我真是太聰明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非池中物,今日的羞辱,便是明日成功的基石!!!」張亮試圖鼓勵韓信,語氣很生硬但卻多有關心之意!

韓信聽了張亮的話,頓時一驚,自己被他人譏笑,被人欺辱,看到自己如此狼狽,卻沒有嫌棄之意,反而鼓勵自己,這使他有一種莫名的溫暖。連忙起身躬身行禮說道:「謝先生教我,先生識得恩師,必然是恩師至交好友,還請先生移駕寒舍,盼先生再指點一二!」

真是想啥來啥,正要去探你「窩」呢,你到自己送上門了!張亮不再掩飾自己的喜悅,頭點的和撥楞鼓一樣!

韓信走在前面引路,張亮主僕便跟在身後隨行,見韓信與二人保持一段距離,張允便小聲問道:「公子!這就是你說那名人韓信啊?!一個胯夫?!」

張亮雙眼緊緊盯著韓信,身形未動,只是張了張嘴小聲說道:「你知道個屁,他受這胯下之辱,但是後來發奮圖強,最終都當了王!知道嗎?!」

「啊?封王?!」張允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實在無法相信前面的那個懦弱的胯夫居然以後會當王!但他相信公子,因為公子說的肯定不會錯!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又追問道:「那公子您呢?以後也是王吧?」

「你才是王八呢!」張亮沒好氣的回道。

張允一聽,就覺得自己有點失言,完全是誤會,就笑著說:「公子,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也做了王!」

「沒有!我記得是侯爵吧!?」張亮平淡的說道。

一聽自己公子才是侯,張允頓時沒了精神,不是怕跟著公子沒出息,而是在替公子不值,自語道:「您這麼大本事才是個侯,他憑啥是王啊。。。。。。。」

看著為自己在抱屈的張允,張亮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卻有一陣說不出的溫暖,便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站的高,摔得疼,你認為當王有啥好下場嗎?!」好似生怕別人聽見一樣。

張允眨著眼,努力在消化公子的話,仍是似懂非懂。最後輕嗯了一聲,像是安慰張亮一般自語道:「侯就侯吧!侯挺好的!我看公子就很像侯」

張亮微笑著點了點頭,突然覺得這話像罵人,正要教訓張允,卻聽到韓信在前方叫道:「先生請進,寒舍破舊,望先生不要嫌棄。」

只見面前一個破茅屋,搖搖欲墜,估計風大點就沒什麼了,還真是破舊的寒舍,名副其實啊。。。。。。。

「先生請入屋內,我去鄰家借器皿為您煮水。」說完便跑去鄰居家了。

張亮只覺得兩腿發軟,差點暈倒,幸得張允扶住,心中暗罵:尼瑪,韓信,你怎麼混成這樣?連燒水的壺都靠借的?

看著滿屋的蕭條與破敗,張亮嘆了口氣,對著身旁的張允說道:「允啊!我突然想吟詩一首。」

「詩?」張允好奇的望著公子,良久才回過神來:「哦~~對對對~就是您說得那個,什麼什麼藝術載體?!」

張亮點頭示意,也對張允能夠記得自己所授表示欣慰,開口吟道:

一間破屋四面牆,

牆上留有一扇窗;

進屋有框無門板,

不擋風來不擋光。

張允反覆念著這首詩,未曾注意公子那一臉哀怨的表情,突然他歡天喜地的對著公子鞠躬行禮說道:」這就是詩!?您太厲害了公子,雖然我不是很明白這種,那個什麼藝。。藝術載體,卻真的很寫實,很順口,能感覺出一種獨有的意境!「

」先生稍坐,我這就煮水!「此刻韓信已經回來了!

見韓信回來,張亮連忙抓住他,急切的說道:」不用燒水了,我們好好嘮嘮就可以了!」

韓信聽著張亮的話,眼中卻充滿了敬佩之意:「先生,您說的話就像我老師一樣,老師就時常有驚人之語,雖與常人有異,但老師見識卓越,有神鬼難測之術,經天緯地之才!如此看來,先生也定非凡人,還望先生教我!「說完就是一拜。

張亮趕忙將他扶起,對著韓信說道:」我與尉繚先生素不相識,但神交已久,早已渴望一見,所以多方打聽,來此尋先生,算起來我與先生還算同門!「這最後一句是為了消除韓信疑慮的,他所謂的同門,就是我倆都是穿來的,歷史教課本就是我們的師傅。。。。。。。

韓信聞言,急忙下拜:「原來是師叔,受師侄一拜!」

張亮不得不再次將他攙扶起來,連忙說道:「我並非你的師叔,不用行這麼大的禮!還是快快帶我去見你師傅吧!」此刻張亮已經如同貓爪子撓心一般,急不可耐了!

可韓信卻是一臉的憂愁,悻悻的說道:「師傅早在幾個月前就走了,說是要繼續雲遊,尋來時路,踏歸去途!」

張亮再一次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焉啦!站在原地內心叫罵:老尉啊!尉老啊!你是兔子嗎?啊??躥的這麼快!天下這麼大,我哪逮你去??張亮此時的內心世界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見張亮十分沮喪,韓信連忙勸慰道:「先生不必難過,老師向來如此,即便是在教導我的那段時日,也經常外出一段時日。也許用不了幾日就會回來的!」

張亮看了看韓信,好奇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尉繚先生還會回來,繼續教授你學業?」

韓信回望了張亮一眼,最終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的學識不及老師之萬一,奈何老師卻說我已有所成,讓我虛心苦守,以待天時!」

血氣不斷在張亮體內翻湧,他感覺自己就快吐血了,這師徒倆分明是想氣死自己,一個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躲著不見!一個是好心勸慰別人,待到別人有了希望之火,再澆一桶涼水,而且還是無心的那種!看著韓信一臉的真誠之色,自己只能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看來想見尉繚,還要費一番功夫啊!

張亮重新打量韓信,看著這個受人欺凌的年輕人,動了惻隱之心。

「韓信,你為何要在此處渾渾噩噩的度日,不去外面施展自己的抱負,創出一片天地呢?!」

張亮一言似乎正中韓信的痛處,只見他搖了搖頭,滿面委屈的說道:「我自幼父母雙亡,家境貧寒,衣食尚不得周全,幸得恩師不棄,授我兵法,奈何無人舉薦,無緣仕途。恩師曾言,讓我持學修身,以待天時。。。。。。」

張亮聽完輕輕點了點頭,心想:以你師傅之能仕途輕而易舉,恐怕是把你留給劉邦的!這老尉也夠特別的,幫完秦皇,幫劉邦!有空你到是幫幫我啊!

「大丈夫生逢亂世,應提三尺之劍,建不世之功!再過不久恐怕就要烽煙四起了,你可以趁此良機,一展所學!待秦朝滅亡,天下大定,你定會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的。」

「先生何以知道不久便會烽煙四起?又何以知道秦朝必亡?雖說始皇暴虐,天怒人怨,但財富權力集於中央,軍力依然是天下之首。縱使天下紛爭,也未必輸啊?!」韓信反覆思量著張亮的話,輕聲的問道。

張亮不知如何回答,憋了好久,只咬牙吐出五個字:「我能掐會算。。。。。。」

韓信正要細問,突然衝進了五名軍士!手持利刃,怒視三人!

「捉拿張良!「一聲急喝,幾名軍士沖向了張亮。前次對戰秦軍騎兵,差距懸殊,但此次是近身戰,張亮那幾招擒拿格鬥還能稍稍施展,不至束手就擒,只見他一腳踢向近身的一名軍士下身,待對方疼痛彎身之時,他順勢轉身,用後背抵住對方前胸,肩膀發力,抓住那人手臂,扭轉腰身,將對方摔倒在地!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張允與韓信已經看得入了神,莫說是他二人,就是其餘幾名軍士也愣了半天,從未見過這樣的格鬥技術。張亮身形未停,一個疾步沖向另一名發獃的秦軍,右手做刀;掌邊做刃,直擊那人喉嚨,力道迅猛。那秦軍被打中之後,痛苦萬分,只覺得無法呼吸,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看個屁啊!!!打!!!「張亮一聲大叫,張允與韓信如夢初醒,與張亮一起攻向剩下的三名秦軍,人數相等了,雖說張允與韓信都只會簡單的搏殺技術,做不了強大的戰力,但有張亮剛才得表現,二人信心大增,相反秦軍三人已經有所膽怯,只打了幾個回合便順利的解決了戰鬥。。。。。。

」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張亮氣喘吁吁,一臉疲累之色!

「公子您看,這是不是您啊?!」張允從死掉的軍士手中拿出一個縑帛,上面有個畫像。

張亮接過縑帛一看,驚訝的喊道:「哎呀瑪呀!還真是我,畫的還挺像!」

韓信單膝跪地,拱手一拜言道:「原來是刺殺秦皇的張先生!請受韓信一拜!」

張亮又不得不再次扶起韓信,有氣無力的回道:「禮就免了吧~咱們還是先溜吧,再不走都成水缸里的王八了!」

三人迅速離開了韓信的住處,急於逃離秦軍的勢力範圍!

「公子!您成名人了!」張允一邊跑一邊興奮的說道。

「我倒寧可自己就是一人名!」張亮沒好氣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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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興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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