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第454章 以身作則—餌

「你總是將自己拋在最外端，嘴上說著是為了自己，可是，全都是為了別人，你何時才能真正為了自己，活一回！」墨月伸出手輕輕的抹去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來，拉開門走了出去，看著造詣等候在外的人。

「墨月姐姐，你哭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師姐呢！」小莩子看到墨月紅了的眼眶，跑過去伸出手牽住墨月的手，低聲問道，師姐跑哪裡去了，都不跟我說一聲的。

「二公子，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是現在，即便是你我在趕過去，都晚了。」墨月看著葉二公子，眼中的淚水不由的滑落眼角，自己也不想欺瞞的，但是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會被送回來。」葉二公子看著墨月，雙手背在身後，卻已經握成了拳頭。

「安窈她拿自己做誘餌，獨自去了燕國。」墨月終於潰不成軍，眼淚奪眶而出，原本我以為是大軍一起去，可是到最後，我才知道，根本不是這樣的。

「你說什麼？」葉二公子臉色大變，看著墨月，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膽子如此大。

「原本我以為，這一次是大舉前往燕國，可是到了燕國邊境，她才跟我說實話，最後將我打暈送了回來，這一次，她要拿自己作為籌碼，和桃瀧一戰。」墨月低著頭說道，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自己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桃瀧要殺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安窈，雖然自己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安窈死，但是自己卻很清楚，桃瀧想要安窈的性命是越來越強的執念。

葉二公子臉色變得蒼白無力起來，也明白了為什麼葉安窈給自己安排那樣的任務了，想到這裡不由得低咒一聲，但是自己沒有法子了，因為已經來不及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子羽和蕭安軒抵達了府邸，進來的時候，卻發現氣氛怪怪的，一探問，便知道出事情了，大步的進來，便看到了四人。

「葉二哥，我想我哥會阻止她的。」蕭安軒大步的走了進來，沒靠近便大聲的說道，雖然自己不知道兄長有沒有追上，但是自己很清楚，兄長絕對會反對的。

聽到蕭安軒的聲音，四人看了過去，看到來人後，沒有鬆一口氣，卻變得更加的緊張起來。

「你是說，蕭牧南也去了？」葉二公子，捏緊拳頭低聲問道，這不是亂成一鍋粥了么。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在擔心安窈會先殺了蕭牧南，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蕭子羽看著葉二公子的臉色，便明白了他在擔心什麼。

「安窈現在什麼都記不得，只知道蕭牧南是她的仇人，就算他追上了，也會和安窈打上一場。」葉二公子伸出手揉著眉梢低聲說道，這都是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你錯了，我們所有人都是這盤棋局上的棋子，之前我們是桃瀧棋盤上的棋子，可是這一次，你的妹妹將我們所有人都困進了她的棋盤裡面。」蕭子羽望著葉二公子，低聲說道，那麼聰慧的女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忘記一切，這隻不過是一場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幾人震驚的看著蕭子羽，不敢置信的問道。

「她還根本沒有失去記憶，她之所以假裝到讓你們以為她失去記憶，為的就是騙過桃瀧，很顯然，她成功了，成功將我們所有人都矇騙了過去，這一次，她想在燕國結束這一切，抱著必死的心，與桃瀧同歸於盡。」蕭子羽輕嘆口氣，還記得那天深夜，自己與她暢聊的時候，她的暗示，那個時候自己還想不明白，可是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自己明白了，明白了她要做什麼。

「那丫頭，什麼時候才能不一個人扛下這一切。」葉二公子顯然很生氣，丟下話后，氣沖沖的離開了。

「沒辦法，這就是你們的性子，誰也改變不了，誰也無法去改變什麼。」墨月低嘆一聲，看來，我們的有一場硬仗要開打了。

「所有，這些天，我們能做些什麼？」蕭安軒低聲問道，既然她做出而來選擇，那麼我們就要成為最強的後盾，盡所有的力量保她不死，也只有保她不死了。

「按照她的計劃去做吧！」蕭子羽輕嘆一聲，我們的路，都被她做出了選擇，改變不了，也無力去改變，只能接受。

「師姐，為什麼連你也騙我呢！明明說好了不離不棄不丟我的，可是到了最後，你卻拋下我，一個人去了，是嫌棄我是累贅么。」小莩子低著頭哭泣著說道，為什麼連我都欺騙，就因為我還小么。

「小莩子，不要哭，你的師姐，所要做的，不是你我，以及任何人能干涉的，因為這是一場死局，唯有撕破一方，才能活下來。」荼蘼蹲下身，將小莩子擁入懷中，低聲說道，魚死網破的結局，不知道最後誰死誰活！

「可是我傷心，師姐不要我了。」小莩子抱著荼蘼嚎啕大哭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是師姐一手帶大的。

「她不是不要你了，而是拋棄了所有人。」荼蘼輕合雙眼，艱難的說出來，雙眼的淚水在雙眼合上那一刻滑落眼角，滴落在小莩子的脖頸間，是那麼的炙熱卻又苦澀。

那個自帶氣場的女人，拋卻所有，只為了保全我們這些人，即便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果，為了我們，也願意去賭一把。

「皇叔，你說我們除了這些以外，還能做些什麼？難道我們真的要依靠一個女人而活下去？」蕭安軒捏緊拳頭，語氣裡面的不甘和無奈是那麼的明顯，為什麼，讓我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難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么？

「選擇，不是別人給的，而是看你自己如何去做，去抉擇，我們所能做的，不一定就是她所規劃好了的。」蕭子羽揚起一抹笑，望著天空，你所布下的這一切，並不是我們所願意看到的。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選擇。」蕭安軒幾人雙眼放光，看著蕭子羽，雙眼裡面的希冀是那麼的濃烈。

「這就要看你們如何理解了，我老了，我先去休息一會。」蕭子羽站起身來，朝著外邊走去，我們並不是只有一個選擇，我們有萬千的選擇。

就算這是一個死局，我們也要撕出一道口子來，絕非要依靠她一人換取所有人的存活。

而墨月此時此刻卻擔心起了葉爍，沒錯，就是葉爍，那個現在還在閉關的男人，不知道他出來以後，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發狂。

葉二公子站在門外等候了很久，蕭子羽走了出來，對著他一笑道：「走，我們出去走走，或許還能暢談一番。」

葉二公子看著蕭子羽，最後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走了出去，前往了之前常去的一家酒樓。

葉爍在完成之後，看著鏡中的自己，煥然一新，深呼吸，自己終於擺脫了陰影，得到了新生，想到新生后的自己，要是讓二哥和窈窈看到了，該是多麼的高興，可是他不知道，外面已經是風起雲湧了。

葉爍清洗了一番之後，換了一身衣裳，推開門走了出去，才發現以往熱鬧的院子變得冷冷清清，臉色一變，大步走了出去，才發現，熱鬧已經消散，只有冷冰冰的空氣席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呢@都跑哪裡去了？」葉爍邊走邊說著，到底自己閉關的這些日子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人都不見了？

而蕭牧南終於在晚上的時候，與火羽匯合了，看著獨自一人等待自己的火羽，蕭牧南知道，出事了。

翻身下馬，看著在火旁的火羽，走了過去，火羽站起身來，看著蕭牧南，露出了笑容道：「我等到你了。」

「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專門為了等我，其他人呢！」蕭牧南看著火羽，低聲問道，難道他們在這裡分開了？

「沒錯，我就是留下來專門等你的，其他人在這裡分散了，少主帶著幾個人獨自去了燕國，以自己為誘餌。」火羽點點頭，語氣裡面的無奈是那麼的明顯。

「該死的。」蕭牧南低咒一聲，自己早就該清醒一點的，不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其實我們都被瞞在鼓裡面，直到到了這裡，我們才知道少主她根本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她將我們所有人都騙了過去。」火羽苦笑一聲，到了最後，還是要一個人去面對這一切，可是我們怎麼能如你所願呢！

我們屬於你，是你給了我們新生，到最後，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這生死之戰，既然要戰，那邊一起，哪怕是死，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我們來世在當一條漢子。

「我不會讓她成為誘餌的。」蕭牧南捏緊拳頭低聲說道，絕對不允許，也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除非，我死！

「所以，我才會在這裡等著你，走最捷徑的通道，或許還能截到少主他們。」火羽看著蕭牧南，這個男人很愛少主，可是身不由己，但是太過注重情誼了，才會被牽絆住。

「那我們還等什麼，走吧！」蕭牧南點點頭，牽過馬，與火羽朝著捷徑而去，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允許你成為誘餌，你不是誘餌，是我的妻子。

夜風很冷很冷，硬生生的掛在臉頰上，是那麼的刺痛，可是，在黑夜裡面疾馳的人很清楚，這一條路走下去會是什麼，黑夜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可是敏銳的感官告訴自己，沒有退路了。

從自己做出選擇那一刻起，就沒有退路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招來桃瀧的怨恨，但是自己很清楚，魚死網破，放的新生！

葉安窈看著黑夜之中的前方，雙眼泛著光芒，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意，前方的路是黑暗的，但是自己的心，卻是明亮的，誰也阻止不了明亮照亮黑夜。

這是一場無形的較量，卻也是有形的殺戮，最後的結果，沒有人知道會是什麼，但是自己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桃瀧，這一次，我們就做個了斷，誰生誰死，全看老天爺要誰活！

身在蕭國，卻過得並不好，掌握了生殺大權，卻也施行不了，就算自己掌握了可以威脅蕭慕寒的人，卻也是枉然，這讓桃瀧很是不舒服。

桃瀧站在皇宮最高處，附攬蕭國，卻發現自己掌握了大權，卻也沒讓蕭國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讓蕭國的子民感覺到恐懼，這讓她非常的不解，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望著遠處緩緩升空的裊裊硝煙，目光變得悠遠起來，卻也夾帶著一絲的悲切，不知是為了什麼而悲切，卻知道，此時此刻的她，覺得孤單，是的，孤單，算計了一生，舍盡了一切，到現在，卻還沒有結束，也沒有達到自己所想要的，這樣茫然而活著，已經讓她忘記了最初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紅兒，你說，我到現在忘卻了什麼？」桃瀧望著遠處，低聲問著身邊的人，有一絲片刻的迷茫，可是下一刻卻又恢復了清醒。

「紅兒也不知道，紅兒只知道，娘娘所想要的，就算紅兒失去了一切，都會幫娘娘，因為紅兒是娘娘救回來的。」紅兒低聲說道，暗自握緊了拳頭，就算全世界拋棄了娘娘，紅兒也不會離開你。

「呵呵！就只有你，是真心實地的對本宮好了，本宮很開心，紅兒，你可知道這指點江山是何滋味？」桃瀧輕笑幾聲，抬起手指著帝都，嘴角浮現了一抹殘酷的笑意。

「紅兒不知道，紅兒也不想知道，紅兒，只想陪在娘娘身邊。」紅兒望著桃瀧的背影，眼底浮現了一抹纏綿的痴迷。

「你說這一把大火點燃，會燒上多久？」桃瀧眯起雙眼，看著底下猶如螻蟻的百姓，這一把大火是否可以燒盡這裡的一切呢！我非常的好奇。

「會燒上七天七夜吧！」紅兒低聲說道，蕭國的繁華，也會有落幕的那一天。

「既然紅了都那麼說了，本宮就滿足你，跟我來吧！讓我好好地溫暖你那青澀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