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如果不是你,換作其他人,我才不會費這個心。」袁惠芳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別客氣,只要說一聲,第二天就會把款準備好……」

「不勞費心。」張慕揚還是那幾個字,堵的袁惠芳臉色微微一變。「你和以前一樣固執。」袁惠芳低下頭,抽動嘴角,「學生時代就是古董,現在還是這樣。」

「我會把握自己腳下的路。」

「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嗎?」袁惠芳不甘心的問道,「只要你點頭,哪怕是做你的情人……」

「對我來說,情人和妻子,是一個人。「張幕揚已經斷定她不知道那些照片的事情,所以也沒什麼顧慮,決然的說道。

「我有很多很多的錢,我現在比蘇可瑩更能幫助你。」袁惠芳咬咬唇,掙扎著說道,「慕揚,好好想想,你現在的事業如果中斷,以前的努力全泡湯了,沒有了錢,怎麼給蘇可瑩的幸福?」

「我本來就是個窮人,最大的財富是自己,不是錢。」張幕揚唇邊挑起一絲冷笑,「在我最窮困無助的時候,你走了……說起來,真的要感謝你,若不是你,我不會遇到成就我的女人,」

聽到這番話,袁惠芳的臉色煞白,尖銳的刺痛貫穿了她的心房。她知道,這個素來溫文爾雅的男人,被自己逼急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就知道,你恨我……」顫抖著聲音,袁惠芳伸手捂住臉,說道。「不,我沒有恨過你,我要謝謝你給我的回憶,謝謝你讓我懂得了如何去愛一個女人。」張慕揚的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蘇可瑩看着轎車的衛星導航,方向盤一轉,往白芳芳的住處駛去。「幹嘛掉頭?」肖鈺不解的問道。

「突然不想去了,等他回來吧。」蘇可瑩的臉在陰影中,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有一雙黑眸閃著亮晶晶的光芒。

「為什麼不想去?你怕什麼?張幕揚要是敢對不起你,我抽他丫的!」白芳芳暴躁的說道。

「他不會,放心。」蘇可瑩苦笑。

「可瑩,你還相信男人?那個寡婦長的也不雎看,又家產過億,是個男人都

會動心……」白芳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牧志剛掐住了大腿。「芳芳,別亂說。」牧志剛掐了掐她,說道。

「張慕揚不是那種人,你別說的可瑩心裏七上八下。」肖『鈺也笑着說道,「那書獃子為人到是正派,可能是真的有什麼亊情要談吧。」

「我不是危言聳聽,只不過……」白芳芳還想說話,卻被牧志剛掐住大腿,「算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管……回去睡覺!」

「睡個美容覺,把你的脾氣養好,你這臉上就不會再有痘痘。」牧志剛笑嘻嘻的說道,「本來是一個大美女,脾氣那麼暴躁,以後誰敢要你?」

「閉嘴!」白芳芳揮手將他的胳膊打掉,抱着臂,冷哼一聲,看着車窗外,不再說話。

「快過年了。」蘇可瑩突然感嘆道。

「是,還是十多天就過年了。」肖鈺接過話說道,「然後就是元宵節、情人節……單身的女人可真忙碌,從聖誕節開始,約會就沒中斷過。」

蘇可瑩不再說話,沉默下來,她不知不覺就要25歲了,時間真可怕……送白芳芳和牧志剛回到家裏,蘇可螢調轉車頭,往肖『鈺家中趕去。「可瑩,張慕揚真的是你的結婚對象?」只剩下兩個人在車裏,肖鈺問道。

「他很好。」蘇可瑩說道。

「有的人是很好,但是婚姻這種東西,就像螺絲和螺絲帽一樣,要能磨合的完美,才能擰上。」8鈺抓抓自己的長發,「反正我是害怕婚姻,單身貴族的生活多好……」

「我也有些害怕。」蘇可瑩眼神黯淡下來,「不過,無論一個女人多厲害,終究要有個家。否則賺了再多的錢,心中也是空的。」

「除夕夜訂婚,然後準備什麼時候結婚?」肖鈺看了眼蘇可瑩,問道。「不知道……至少,要等著那個螺絲帽和我這個塑號古怪的螺絲對上,才能確定結婚。」蘇可瑩有些嘲諷的笑道。

「好像還很漫長的樣子。」肖『鈺聳聳肩,說道。

「只要用心,也會很快。」蘇可瑩彎起一抹有些可愛的笑,「肖鈺,什麼時候跳槽過來嘛?」

「等你這邊完全弄好,正式上班的時候,下一張聘書給我,至少是經理部長

,否則我不做。」肖『鈺笑容燦爛,「我準備再工作十年,逍遙夠了,找個富豪嫁了,以後專心做富太太……所以,你必須在十年內,找到一個比我還厲害的經理

「比你厲害的太多,比你濫情的,就太少了。」蘇可瑩截斷她的話,笑着說道,「君子有約,你到了公司之後,不準吃窩邊草,和小牧學學,不要把帥哥同亊都吃干抹凈。」

「放心放心,工作上嘛,我還是會克制一點的。而且那些人,哼,哪有糢特界的美男多啊?」肖鈺得意洋洋的說道,「曾經滄海雎為水,我現在對尋常的花花草草沒興趣。」

「不過看上去,牧志剛和白芳芳到是一對冤家,他們也老大不小了吧?」肖鈺聽到蘇可瑩說到小牧,立刻問道。

「過完年就要奔三十了,還是小孩脾氣,整天吵吵鬧鬧,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才能修成正果。「蘇可螢搖頭苦笑。

「這是因為你們那群人都是單身,只要一個結了婚,艷羨死他們,保證一個個猴急的去登記。」8鈺格格笑道。

「但願如此。」蘇可瑩看了眼天空,語氣有些期待。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

眼看除夕夜越來越近,張慕揚在忙碌之中,越來越不安。他主動和許堯聯繫很多次,但是每次許堯都是顧左右而言他,依舊談不攏任何事情。

而蘇可瑩對他那天晚上和「舊情人」約會的事情,似乎一點都沒放在心上,雖然他主動坦白的解釋過,不過蘇可瑩對他似乎一直是完全信任的態度。

只有白芳芳對此事耿耿於懷,對他翻白眼的次數更多。好在兩個人平時工作都很忙,見面的時間不多,平時只有工作上的交流,沒再發生什麼大的衝突。

這一天,公司的事情終於忙完,張幕揚可以和蘇可螢帶着兩隻狗回木屋休息兩天了。

所有的職工都簽訂了合同,按時工作和上班,文學網站也在年底做了起來,雖然資金是非常的緊張,但是蘇可瑩利用自己的關係,資了一筆款,勉強能周轉到遊戲面市。

周末公司的職員也雙休,只有部分值班的人員,有黃映格在公司照看,張幕

揚就偷閑兩天,回到了木屋。

木屋被張奶奶收拾的乾乾淨淨,兩隻狗平時在公司天台上也待的太悶,一回來就瘋了,在草地上打着滾的不回家。

因為那棟房子被許堯收回,蘇可螢和張幕揚平時都是在朋友家裏,有時候直接在辦公室里休息,難得有這樣大把的時間獨處。

所以張幕揚和蘋蘋果果一樣,也是興奮的摟着蘇可瑩先往床邊走去。「你是屬猴的嗎?這麼着急。」蘇可瑩早就發現他的意圖,看向衛生間,「我先去洗個澡,拜託你做晚飯。」

張慕揚雖然是很心急,但是卻非常聽話,立刻先索要一個柔情脈脈的吻,才放開她:「好,晚上想吃什麼?」

「超市裏買了麵包,再打點豆漿就可以。」蘇可瑩走到衣拒前,先將床鋪換了新的床單被套,才拿着睡衣往浴室走去。

張慕揚動作倒是很快,洗洗刷刷,不一會就煮好豆漿,洗乾淨幾個水果,將兩隻狗喊進來小院子裏來,立刻也找了一套睡衣,往浴室走去。

浴室的門沒鎖上,將衛生間隔開的破璃拉門上,清清楚楚的映着女人曼妙的曲線。

最近太忙,蘇可螢每天限制他親熱的時間地點和次數,這讓張幕揚很鬱悶。在公蜀里當然不能太放肆,可獨處的時間又太少,今天,終於讓他抓住了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手忙腳亂的脫掉衣服,張慕揚拉開門,在浴室里氤氳的霧氣中,饅饅的湊了過去,站在蓮蓬頭的下面,一點點的佔領蘇可瑩的領地。

「你很喜歡蠶食嗎?」蘇可螢知道他的意圖,伸手點了點他的胸口,一雙眼晴霧氣茵茵的看着他的臉,「嘖,還臉紅,不知道那些員工看到平時冷酷寡言的張總現在的模樣,會不會大跌眼鏡。」

「別開玩笑,我哪有冷酷?」張慕揚握住她纖細柔軟的手,臉紅紅的,他什麼時候冷酷了?這是誰給他的評價?

雖然平時在公同是沉默寡言了點,但是並不代表他很冰山吧?事實上,他對熟人不是一般的平易近人,

而且,從外表看上去,他在公司好像是說一不二的人,有時候甚至會反對蘇可瑩的意見。可私底下,蘇可瑩才是吃得他死死的人,他在蘇可瑩的面前,乖的

不得了。

「最近你那個大學同學沒有找你了?」蘇可瑩拿着洗髮扎,幫他揉的滿臉都是泡沫,笑着問道。

沒有,上一次都說清楚了,我又不需要她的資金資助。』』張幕揚閉上眼晴,像一個孩子乖乖的被她擺弄著。

「她是想入股,不是想資助。」蘇可螢淡淡說道。

「螢火是我和你,即便是貸款,我也不想有『第三者』插足。」張慕揚認真的說道。

「第三者?」蘇可瑩微微一笑,話題一轉,「慕揚,你最近好像給許堯打過

「有什麼事需要找他?」蘇可瑩問道。

「沒什麼亊……就是隨便聊聊。」張幕揚知道瞞不過蘇可螢,但是有的事情還是不想告訴她,「他學金融的嘛,很多可以請教的地方。」

「這個借口好爛。」蘇可瑩將他頭上的泡沫沖洗乾淨,說道。「可瑩……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坦白……」

「有自己的空間,有自己的秘密,並不是不允許,只是,我們一開始說好了,彼此坦白信任。這樣,才能夠一起承擔生活所給予的一切快樂和苦雎。」蘇可瑩打斷他的話,說道,「如果你無法做到的話,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要怎麼走下去?」

張慕揚再次沉默,他看着蘇可螢的眼晴,很想對她說,有些事情,他寧願一個人承擔。

蘇可瑩也對上他的眼神,這個年輕的男人已經變的不再稚嫩,投身商業之後,他就從單純的宅男寫手,漸漸蛻變成員工口中年輕有為的「冷酷」總裁。可只有她知道,張慕揚的心底,有着一片湛藍的天空。所以從紐約回來之後,雖然懷疑,但是一直沒有點破。蘇可瑩也珍惜這份感情。甚至可能比張幕揚還要珍惜,因為她曾經失去過。

經歷了失去,才會知道擁有是多麼的可貴。

「可瑩,我不會逃,無論以後的路會怎樣,我都不會做逃兵。」張慕揚伸手摟過她,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緩慢而堅定的說道。

「真的不想對我說?」蘇可螢的心中有些刺痛,她垂下眼晴,問道。

「我幫你擦背吧。」張慕揚繞到她的背後,擦揉着她潔白的後背。

「有人說過你固執嗎?」蘇可瑩嘆了口氣,問道。

「有。「張慕揚真的不願和她說許堯的事情,他抿抿屨,回答。

「那有人說過你有時候很討厭嗎?」蘇可螢繼續問道。

「沒有。」張慕揚專註的給她擦著背,說道。

「討厭!」蘇可瑩低低的罵了一聲,隨即轉過身,突然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一點都不聽話,完全自作主張,不遵守我們的約定,性格越來越惡劣,再這樣下去,一點都管教不住你了!」蘇可瑩鬆開口,看着那囷整齊的牙印,狠狠的捏了捏他胸口的紅梅。

「我沒有……」張慕揚哀呼,他明明很聽話好不好?

「固執己見,遷腐不堪,幹嘛要認識你?我要退貨!」蘇可螢微惱的說道。

「不可以……你已經用了這麼久,不能退。」張幕揚摸着她濕漉漉的柔軟長發,滿是愛意的說道。

「什麼叫『用了這麼夂』?折舊費我出還不行嗎?」蘇可螢臉色突然一紅,垂下眼,正好看見他精神十足昂然梃立的**。

「不行。」張慕揚溫柔的親上她紅紅的臉蛋,他好愛這個有時候強悍,有時候又可愛的小女人,愛的心都痛了。

蘇可瑩全然的接受他的愛/1撫和親吻,她終於可以從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走出,可以接受張慕揚的一切,可以愛他像愛自己一樣。如果能夠肩並肩的一直走下去,也是一種幸福。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

整整兩日,張慕揚幾乎沒讓蘇可瑩下過床。

餓了,他會起來做飯,吃飽了,就繼續「做事」,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都—並在床上辦了。

兩隻受到冷遇的金毛,見主人不像往常一樣帶自己出去散步小跑,無趣的趴在床邊,看着被子裏蠕動的主人。

張慕揚可不喜歡在這種時候被兩隻狗看着,只是,他把蘋蘋果果趕出去,兩隻狗在院子裏玩夠了,就會不停的撓門,讓他非常受打攪。

「什麼時候它們能夠不再這種時候,盯着我們不放?」張幕揚真的要抓狂了,坐起來,赤棵著上身,看着兩隻狗,蘋蘋一直在嘗試爬上床,被他呵斥了好幾次,才不甘心的繞着大床轉來轉去。

當初蘇可瑩去紐約的時候,兩隻狗就會和張幕揚一起躺床上睡覺,所以現在也習慣佔用主人的床。

他為什麼一開始對蘋蘋的印象是「溫順」,這隻狗明明是最調皮的,頭疼死

了。

「它們也很好奇嘛。,』蘇可螢慵懶的翻著書,說道。「這有什麼好奇的?它們不也是成年狗了,雎道沒做過?」張幕揚瞪着兩隻狗,問道。

「說起來,它們是成年了,怎麼蘋蘋的肚子還沒有動靜?」蘇可瑩放下書,招招手,立刻兩隻大狗親昵的舔着她的手心。

「我怎麼知道,不過也沒見它們做過壞事。』』張幕揚看着果果,雎道果果被去勢了?

「我有點想要一窩可愛的小狗呢,一定會很熱鬧。」蘇可螢唇邊浮起一絲微笑,「不過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帶它們去檢查……」

「不要!有這兩隻就夠了。」張幕揚可不想以後有很多狗來搶他的床。「它們如果不寂寞了,就不會來煩你。」蘇可瑩笑着說道。「那你是寂寞嗎?」張慕揚突然敏感的問道。

「我是想更熱鬧而已。」蘇可螢歪著頭,靠在他肩上,「我喜歡狗,它們不會拋棄主人,比人類更忠誠。」

「等螢火壯大以後,用你的名字,成立一個愛心基金會吧。」張幕揚吻了吻她的鬢角,說道。

「聽起來很美好,螢火之光,也能明路。」蘇可瑩笑着說道。「嗯……」張慕揚正要說話,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號碼,是許堯的電話。

當即,張慕揚緊張起來。自從回來之後,許堯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這一次,不知道他會提出什麼條件。

「怎麼不接電話?」蘇可瑩見他拿着手機卻並不接,於是問道。「我去下衛生間。」張慕揚掀開被子,往衛生間走去,將門關上,靠在門上,終於按了接聽鍵。

「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張大老闆似乎很忙啊?」許堯的聲音帶着笑意傳了過

「有什麼事?」張慕揚低低的問道。

「哦,忘記今天是周末,你應該和可瑩在一起吧?」許堯在一座公墓前,燒着照片,饅條斯理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張慕揚,我有點好奇,你會為蘇可瑩做到什麼地步呢?」許堯說着自己的話,他的眼晴看着墓碑上年輕英俊的男人照片,突然有些悲傷。

他最近一直夢到哥哥,夢到過去的一切,每天晚上心臟都會在鈍痛中醒來,好難過。

所以,許堯回來了,在哥哥的墓前,看着一束還新鮮的菊花,知道蘇可瑩在百忙之中,還來這墓地看過許睿。

「你想做什麼,就直接說吧。」張幕揚聲音很沉,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一切。

「我想見你,今天晚上八點,格萊酒店。」許堯說完,掛斷電話,坐在墓碑邊,抬頭看着天空。

這個墓地,是他和蘇可瑩一起選的,因為怕哥哥會孤單,所以選了一塊熱鬧的地方。

說起來,他們都害怕孤單和寂寞。點燃一支煙,慢慢的將孤單吸入肺中,然後吐出來。一支煙抽完,許堯將墓碑下的一塊石頭移開,從裏面拿出一個鐵盒子。這裏面有着三個人共同的回憶,他每次寂寞的無法忍受時,就會回來看看這些回憶。

這一次,鐵盒子裏,多了一本日記。是蘇可瑩放進去的,她和許睿共同寫下的日記。

許堯在青藍色的天空下,又點燃一支煙,翻開日記本,看着一頁頁娟秀和遒勁的字體。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越來越感到孤獨,明明可以讓張幕揚早早的離開蘇可瑩,可是,他突然遲疑了。

可瑩跟着自己,會笑得和以前一樣燦爛嗎?

他越接近成功,就越不安心。所以,每天晚上都夢見哥哥,夢見可瑩,夢見三個人小時候的快樂。

蘇可瑩在躲着他,絕不會主動聯繫自己,總之,現在的許堯,好像被遺忘在某個角落,蒙滿了灰塵,沒有人在意。

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著的狀況,他的愛是錯誤嗎?

許堯真的不甘心,他們在這個世上都是孤單的,如今哥哥已經走了,為什麼可瑩還不願回來?

許堯看着那一行行的字跡,指間的煙霧繚繞着,讓他的眼神都變得迷茫起來

--】、堯拿到了獎學金,我和睿一起去了一頓大餐慶祝,不知道他在美國是

不是已經有了很多很多的朋友,真期待他早點畢業,回國和我們一起奮鬥……

^明天就要飛去美國看弟弟,不知道小傢伙壯實了點沒有,小時候總是生病,經常讓我和可瑩守着一夜不敢睡。不過可瑩依舊不願去紐約見她的父母,希望再過幾年,兩位老人家能夠接受我們,也能夠回國享受天倫之樂,那時候,我們就是一大家,再不會孤單。

―小堯要放假了,終於要回來團聚!真好,借這個機會,可以先讓他去公司里先磨練磨練,我和睿打了賭,三年之內,這隻小老虎在學術業績方面,一定會超過他哥哥。

―每年最忙碌的時候,就是最開心的時候,囚為小堯會請年假回國團聚。有些後悔讓那小子跑那麼遠,以後萬一被金髮碧眼的妞兒找去國外,真是有點得不償失……

許堯一頁頁的往下翻著,那雙原本黑色的銳利的眼眸在煙霧中,越發的看不到裏面的神采。

天空漸漸黑了下來,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了夜晚。

公墓里的人越來越少,寂寥的像冬天落葉樹的枝葉。

許堯合上日記本,閉上酸痛的眼晴,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哥哥,可瑩她要拋棄我們了……你說,我到底要怎麼辦?」喃喃的自言自語,許堯重新睜開眼晴,看着墓碑上年輕男人的臉,帶着一絲悲倫的問道。「哥哥,她想和另一個男人訂婚……你說,我要怎麼辦?」握緊拳頭,抵住胸口,許堯發現有一種感情,可以超過愛和恨,像是一種噬骨的毒,讓人疼痛不已。

暮色籠罩的公墓里,年輕而悲傷的男人站在墓碑前,腳下是一地的煙頭。蒼茫的暮色讓他的背影更加孤單悲涼,像是一個沒有家的人。

「小夥子,時間不早了,明天再來吧。」打掃衛生的大嬸掃着地上的煙頭,善意的勸道。

許堯再次深深的看了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轉過身,有些疲憊的拖着腳步,往外走去。

********

格萊酒店的門口,張慕揚靜靜的等著許堯。

終於,八點的時候,一輛計程車緩緩停在酒店的門口,許堯下了車。「呵,好久不見,張大老闆似乎又變了不少。」許堯依舊是玩世不恭的語氣帶着一絲潮諷的說道,「看樣子,是等了我很久?"

「我也是剛到不久。」張慕揚勾出一抹淡笑來,從容的看着他,「許堯,你還是回來了。」

「嗯,我想可瑩了。」許堯聳聳肩,唇邊挑起一絲壞壞的笑容,說道。「進去坐着聊吧。」張慕揚轉過身,往酒店裏走去,「我已經定好了房間。

遠處,蘇可瑩看着酒店門口的兩個身影消失,眼眸中有着深深的擔憂。「許堯今天上午八點五十到達這裏,然後去了公墓,待了整整一下午。」牧志剛報告看情況,「不清楚他為什麼突然回來,據我得到的資料,他在美國的那個工作室業績還是很不錯的,現在應該很忙才對。」

「他沒有去找袁惠芳?」蘇可瑩靠在副駕駛上,問道。

「沒有,而且看情況,袁惠芳也不知道他回來了。」牧志剛說道。「只要沒有找那個女人就好。」蘇可瑩稍微鬆了口氣,她最擔心的是許堯和袁惠芳成為「團伙」。

許堯雖然任性,曾經做過許多錯事,但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蘇可瑩視他如親人。她不願看見自己的弟弟,和袁惠芳那樣心懷叵測的寡婦混在一起。「不過那個女人最近找我很頻繁。」牧志剛趴在方向盤上,滿臉的倦意,周末兩天,每天請我喝茶唱歌,說起來,那個女人又悶騷又饑渴,我實在不想招架她……」

「這段時間委屈你了,如果她只是在打張慕揚的主意,那就不用再管她。」蘇可瑩半合著雙眸,像是在盤算着什麼,「小牧,藍玥最近怎麼樣?"「她還在媒體工作,不過,很少和朋友聯繫,和你那時候一樣,成了工作狂,我和肖珏約過很多次,都推脫不見。」牧志剛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明明挺痴情,難得現在還有這樣的好女孩,可惜不是喜歡我,否則……」、,『找個機會,讓她知道許堯回來了。」打斷這個有着嚴重幻想症的男人的話蘇可瑩看着格萊酒店,說道。

「明天剛好要去東方媒體去處理事情,我會找個機會對她說的。」牧志剛說道。

「辛苦了。」蘇可瑩按下窗戶玻璃,迎面寒冷的空氣撲來,讓她有些亂糟糟的心緒沉澱了許多。

「可瑩,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牧志剛突然收起笑臉,認真的低低說道。

「嗯,我知道。」蘇可瑩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低下頭,看着手指上的銀戒指。

格萊酒店裏,中央空調的溫度似乎有點偏高,張慕揚的外套放在一邊,穿着白色的襯衫,和許堯面對面坐着,桌上放着的兩杯紅酒,他的這杯動也沒有動過

「你以前很少穿襯衫。」許堯盯着他說道,發表自己的意見,「其實,你不太適合這種正規的衣着,會讓你變得很冷。我不喜歡太有稜角的人。」,「嗯。」張慕揚對他的評價不予理會。

「可瑩最近還好吧?」許堯晃着高腳杯里的紅酒,唇邊帶着一絲不羈的微笑,問道。

,「很好。」張慕揚不願再和他東拉西拉,他和許堯的感情還沒有好到一見面,就寒暄了半個刁、時還沒有進入主題。

「聽說你們現在的公司已經正常運營了,真沒想到動作這麼快。」許堯抿了口紅酒,看着面前一點笑容都沒有的年輕男人,說道。

,「嗯。」張慕揚看着他,點了點頭。

「可瑩跟着你,有沒有說過你是一個無趣的人?」許堯見他每次回答不是一個字就是兩個字,惜字如金,覺得無聊極了。

這一次,張慕揚乾脆不回答了,只沉默的看着他。

「除夕夜準備怎麼過?按照往年的慣例,孤兒院的那些一起長大的朋友,都會在這裏聚會,一起度過這個傳統節日。」許堯見他不語,乾脆換了個話題,到時候會有不少人,很熱鬧。」

「然後你想怎樣。」張慕揚終於問道。

「每年的習慣,我也會回來,和可瑩,以及小牧他們一起過年。」許堯微微一笑,為自己斟起紅酒。

「今年的年夜,會多一個人。」張慕揚介面說道。

「對哦,今年的大年夜會熱鬧,因為還有場訂婚宴。」許堯點頭,說道。「許堯,我不會退的。」張慕揚終於端起桌上的那杯酒,輕輕的碰了碰他的杯子,「所以,你會怎麼辦?"

「你改變主意了?」許堯閉上眼,掩去眼裏那絲複雜的情感,然後睜開眼,又帶着一絲壞壞的不羈的笑容,問道。

「一開始,就沒有改變過。」張慕揚說完,抿緊唇角。

「哦,那就是說,你耍我很久了?」許堯盯着對面乾淨的男人,問道。「我沒有想過離開她。」張慕揚用紅酒潤濕了自己的唇,放下杯子,說道,「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我的底牌。」

「想攤牌了?」許堯突然又笑了起來,帶着一絲大男孩的爽朗,「張慕揚,你有底牌可出嗎?"

「沒有可瑩,我什麼都沒有。」張慕揚從隨身帶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現在的一切,都可以給你,你好好考慮,是想要一個不愛你的女人,還是……」

「你這句話說的我很不開心,可瑩對我的感情,二十多年,比起對你,只多不少。」許堯打斷他的話,看也不看那個檔案袋一眼,「至於你的一切,我不感興趣。」

「許堯,我所能做的就是這些,難道你不覺拿走我的一切,也很有趣?」張慕揚反問道。

「呵,沒想到你這個無趣的人,竟然能說出這麼有趣的話來。」許堯露出潔白的牙齒,手指點着那個檔案袋,「失去一切,從頭開始,你又成了連安定生活都不能給她的宅男,這種遊戲不知道好不好玩。」

「只要你保證那些東西不會流出,想怎麼玩都可以。」張慕揚唇邊也浮起一絲笑容,說道。

「唔,你好像在引/誘我。」許堯收起笑容,微微皺着眉頭,像一個大孩子,堆著疑問。

張慕揚又笑了,笑容單純清透,像身上的白襯衫一樣乾淨。

*********

蘇可瑩也見了許堯,就在他和張慕揚「密會」的第二天。

他們是在公墓里遇見。

只要有時間,蘇可瑩幾乎每天都會抽時間去許睿的墓前。有時候她是早上晨練結束后,有時候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有時候是工作結束后,有的時候只是工作時順路去送上一束鮮花。

彷彿許睿根本就沒離開過,他們只是從親密無間的戀人,變成了相隔兩地的親人。

蘇可瑩捧著小男孩賣給她的鮮花,往許睿的墓碑處走去。

前幾天的雨停了,空氣中透著薄涼和清爽。她遠遠的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許睿的墓前,陽光下,他指間的煙繚繞看被風吹走。

什麼時候,那孩子變得這麼喜歡抽煙?

看着一地的煙頭,蘇可瑩皺起了眉,走到他的身後,伸手將他手指間的煙拿下來。

「你哥哥看見,又會罵你。」蘇可瑩將煙踩滅,把那束鮮花放在許睿的墓前,說道。

「還會打我吧?」許堯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有些悲傷的說道,「以前看見我偷偷的買煙,把我狠很揍了一頓,你差點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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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女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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