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姐妹花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姐妹花

狂野和蛇王受到樹枝的阻擊,一時間亂了方寸,情急之下,狂野大喝一聲:「區區樹枝,能耐我何?」

他揮動『血痕長刀』將周圍的樹枝盡皆砍斷,正欲飛身前行之際,只見一陣狂風吹過,新的樹枝又生長出來,每砍斷一次,生出的樹枝變的更粗更長。

半個時辰之後,形式越發不妙,狂野逐漸變得焦躁起來,他奮力揮舞著『血痕長刀』,一道道由劍身發出的白光瘋狂的在前面飛舞跳躍,斬斷所有阻攔之物,開闢一條稍縱即逝的小路,快速的前行。

同時,蛇王召喚出兩條蟒蛇,一條匍匐前行,將攔路的食人花吞入腹中,一條用身體將攔路的樹枝盡皆抽斷。

過了不多久,兩隻蟒蛇已被密密麻麻的樹枝纏住,枝頭刺入蛇腹,將血吸干,甩在地上,無數食人花紛紛越過二人分食了蟒蛇。

狂野也用盡了全身的精力,眼見著從四面八方極速而來的枝條,心中更加憂慮。二人早已經身心疲憊,向前無法前進,向後退亦是困難重重,只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開闢出一條血路,找了一個相對寬闊一點的地方,停了下來。

蛇王召喚出數條小蛇分佈在四周來震懾食人花,又與狂野在周圍設下真氣結界以抵禦攝魂樹的攻擊。

二人趁機貪婪的喘著粗氣。

「真是要被你給害死了!」蛇王埋怨道。

狂野故作鎮定,說道:「你先歇會兒,我先想想辦法,等我想出來了就能出去了。」

「等你想出辦法?」蛇王不抱任何希望的說道,「等你想出辦法,我們恐怕早就被樹枝吸干血液,再被食人花吃到肚子里了。」

話音剛落,就聽周圍傳來一連串的呼嚕聲,蛇王回身看去,狂野竟然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

「你……」蛇王搖了搖頭,盤坐在地上,雙目微閉,調理氣息。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左右,幾聲敲擊聲將狂野驚醒,原來遠處的樹枝早已伸展到結界上空,用力的敲擊著結界,想要刺破結界,抓住二人。食人花與小蛇之間也在不停的進行著激烈的決鬥。

「想到辦法了?」蛇王用略帶諷刺的語氣問道。

「我……額,辦法沒想到,倒是睡了一好覺。」狂野伸了伸懶腰,反問道:「你有沒有好的辦法,說來聽聽」

「嗯,倒是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出來聽聽。」狂野心中大喜,好奇的問道。

「等!」蛇王微閉雙目,只說了一個字。

「等?這是什麼辦法?」這時數條樹枝撞擊結界的聲音更加響亮,結界也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狂野手提血痕長刀飛出結界,將伸長而來的樹枝全部斬斷,又回到結界裡面問道:「等什麼?」

蛇王不緊不慢的說道:「等它們累了,我們再走。」

「呵呵,呵呵,你這算是什麼辦法?」狂野冷笑幾聲,說道,「我還從沒聽說過樹枝也會覺得累?你這是坐以待斃嗎?」

「總比沒有辦法好,」蛇王慢悠悠的說道,「也比不想辦法就去睡覺好。」

「那你就在這裡等到死吧,我是要出去了。」狂野說著,再次手提血痕長刀飛出結界,一路狂砍拼殺,闖了不到幾百米,實在無法通過,又灰溜溜的一路披荊斬棘,撤了回來。他一臉無奈,忿忿的說道:「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卻栽在這個破山之上,並且對一些樹枝無可奈何,這要傳了出去,一定會被人恥笑了。」

「你一心要來這裡,真若出不去,又能怪的了誰?」蛇王一副不屑的神情。

「哎……怎麼能是我一心想要來這裡呢?不是你先來的,我才跟你來的嗎?」狂野一副委屈而又埋怨的語氣掩飾道。

「無聊。」蛇王閉上眼睛,不再理會狂野。

「好了,好了,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開心樂觀點,黃泉路上,你我還有個照應,總比百年之後,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要好的多。」狂野將話鋒轉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你倒是很樂觀!不過,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

「人嘛,活一天就要開心一天,遇到什麼難事兒都不放在心上,就沒那麼多因為和所以了,就是下一刻去死,這一刻也不會覺得有多不堪。」

「那剛才是誰在抱怨的?」

「這……我就說說而已嘛。」狂野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突然發現一直試圖穿破結界的樹枝紛紛退去,遠處的食人花也慢慢的退回幾十米遠,露出一條寬闊的小路。

狂野心中一亮,高興的說道:「快看,真讓你說對了,它們還真折騰累了,趁現在,趕快走。」

蛇王收回剩下的幾條小蛇,輕輕的吻了吻說道:「可憐了我的那些小生命,你們辛苦了!」

「快走吧,還磨蹭什麼呢?等它們緩過神兒來,又走不了了。」狂野催促道。

正待二人邁開腳步時,兩個女子自遠處翩翩而來,只見那兩個女子貌美如花,纖纖細手,楊柳細腰,一個著紫霞衣,一個披藍薄紗,一個未語先笑,一個眼含秋波。

二人到了近前躬身施禮,穿著紫霞衣的女子說道:「二位貴人來此仙山有何貴幹?」

蛇王躬身回禮問道:「你們是誰?是你們讓那些樹枝和食人花回去的?」

「我們是這山上的花仙子,我叫紫衫,她是我姐姐叫龍梅,不知有貴人到訪,請恕罪。」

「花仙子?該不會是那要吃了我們的食人花變的吧?」狂野幻化出血痕長刀,毫不避諱的說道。

「貴人說笑了,那吃人的花怎麼能修鍊成人形呢?在花族中那是地位最低等的花,就是那攝魂樹也在樹族中地位最為低下,所以它們從生到死,永遠都不會有所參悟而修鍊成人。」龍梅解釋道。

「說的有道理。」狂野追問道:「它們怎麼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我們姊妹兩個自修鍊成人形,便想下山,後來覺得,這山上修鍊得道的都下山去了,如果山中來了陌生人,一定會被那些害人的攝魂樹、食人花殘害,於是決心在這裡保護那些誤入山中的過客,適才我們姐妹二人正在潛心修鍊,忽然聽到敲擊聲,便來查探一番,遠遠的看見你二人被困,於是施了法術,那些攝魂樹、食人花才安靜下來,但不知二位貴人為何到此?」

狂野聽罷收起了血痕長刀,二人這才放下心來仔細打量了面前的兩位美女一番:

姐姐龍梅,頭戴金釵,耳附金環,瓜子臉,白皙里透著紅潤,鳳眼圓潤,炯炯有神,又有含羞之意,眉毛彎彎,不濃不淡,恰到好處,微笑起來,露出淺淺的酒窩,真是纖纖細腰多婀娜,亭亭玉立賽天仙。妹妹紫衫和姐姐龍梅比較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來如此。」蛇王躬身施禮,說道:「他乃大漠浪人狂野,我是萬蛇洞蛇王,我二人機緣巧合結伴一起,本想周遊各處,以求各地修仙之妙法,前幾日恰好經過這裡,因說此山名為『奪命山』,並有『上山有路,出山無門』的傳言,於是感到好奇才誤入此地,沒想到此山果然名不虛傳,本以為會被困死在這裡,沒想到有幸遇到二位仙子,即長的好模樣,還一副善心腸,更解了我二人之困,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既然來到此山,便是我們姐妹的客人,不必言謝。」龍梅看了看天色,繼續說道:「天色不早了,二位貴人可上我們住處歇息一夜,我姐妹也好擺些酒菜招呼貴人,去去身上的晦氣。」

蛇王、狂野見她們殷勤相勸,又受了二人救命之恩,只好答應,一路跟著紫衫龍梅二人來到山中居所,吃了酒菜,到收拾好的房屋休息。

傍晚,紫衫來到狂野住處敲門道:「貴人可歇息了?」

「還沒,有什麼事嗎?」狂野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紫衫的話,問道。

「沒什麼,我是給貴人送凝神湯來的,貴人把門打開吧。」

「知道了,等一下。」片刻,狂野打開門,將紫衫迎進寢室中。

紫衫將湯放在桌上說道:「貴人,這是凝神湯,乃是這山中特有向陽花和寅時露水熬制而成,喝了即能緩解疲勞,又能提神補氣。」

「白日里承蒙姑娘搭救,晚上又特意熬湯,真是感激不盡。」

「哪裡的話,來者即是客,貴人可趁熱喝了此湯,以緩解白日里的疲勞和驚嚇。」

「如此甚好。」狂野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狂野正要將碗放下,紫衫已將雙手放於自己的肩上輕輕的揉捏著,於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喝道:「你要幹什麼?」

「貴人息怒,我沒有惡意,只是,我自幻化成人形以來,從未有過男女之歡,今日喜見貴人,風流倜儻,英俊瀟洒,這才忍不住春心蕩漾,一時糊塗,請貴人恕罪。」紫衫半掩著面抽泣起來。

「你先別哭嘛。」見紫衫抽泣,狂野內心一下子軟了起來,他想:白日得她相救,晚上又來投懷送抱,像此女子,雖是花之仙子,但也算世間絕色佳人,這本是自己幾世修來的福分,可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有剛才的反應,實際上,自己的心裡也早就開始垂涎她的美色了。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神志不清起來,於是硬撐著上前拉來紫衫的手,小心的幫她拭去腮邊的淚水,仔細的看了她一眼,抱住她的頭,瘋狂的吻了下去。

而另一個房間,早就傳出了蛇王與龍梅的交歡之聲。

二人自此貪戀美色,每日飲酒交歡,不覺已在山中幽居數日,漸漸覺得面容憔悴,精神全無,神魂俱散。

一天,飲食完畢,狂野正要休息,突然被紫衫拉到了林中。狂野見狀大吃一驚,蛇王已經被樹枝穿破手腳,懸吊在半空中,鮮血正沿著枝頭向外滲透,正下方早已聚集了無數食人花。

「你們果然……」狂野有氣無力的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自己實在沒有多說話的力氣,而且事情已經很明了了,不須多言。

而此時,廣譜的隊伍循著百千回的分身來到一片樹林處,百千回突然消失不見。隊伍迅速四散開來,在樹林中仔細的搜索。他們最後在樹林深處遇到了天奴和毒手。

霎時間,天奴和毒手已被廣譜的隊伍圍困在中央,一番混戰過後,他們左突右沖總算殺出一條血路,奪路狂奔,廣譜帶人在後面緊追不捨。

二人慌不擇路,逃到了幽暗谷中,廣譜及時叫住眾人說道:「不必追了,進了幽暗谷,他們必死無疑。繼續去找那個白頭髮的人,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眾人領命而去。廣譜在幽暗穀穀口佇立良久,確定天奴和毒手不再出來以後,掉頭去找百千回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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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音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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