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首映禮

26.首映禮

顧宴清整個人都不好了。

面對著楊律義正言辭的斥責,她突然間很想笑是怎麼回事?

江斜川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很是淡定地問他:「你要不要進來?」

楊律瞥了他一眼,又是一聲冷哼,大踏步走了進來。

真是小孩子心性。

江斜川無奈地關上了門,關門前留意了一下,破天荒的,這次楊律沒有保鏢隨行。

暗嘆楊老爺子居然轉了性子,敢放楊律一個人出來溜達了。

楊律坐在顧宴清對面,表情嚴肅地打量著她,盯著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悠悠開口:「我知道你是誰了。」

顧宴清笑了笑:「你當然知道我是誰,上次我們見過,我是顧宴清啊。」

她這麼一句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楊律很明顯的不滿意,他皺了皺眉,微不可察地看了顧宴清身側的江斜川一眼,輕咳一聲:「我覺得,你應該讓無關的人先出去,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他這一番親昵的語氣讓顧宴清有些不悅,她直截了當開口:「沒什麼好談的——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傷風敗俗啊。」

她用了方才的話予以回擊,這也提醒了楊律,他眯著眼,看著顧宴清,沉聲道:「你與這男人住在一起?」

被點到的江斜川淺笑開口:「這與你沒什麼關係吧,楊大少爺。」

「當然有關係,她可是我——」楊律硬生生地把要出口的話壓了下去,哼了一聲:「總之,你不能和她住在一起。」

繼而轉臉看向顧宴清,「我立馬給你買套房子,明天你就搬出去。」

這種下命令的語氣著實令人不太高興。

以前他是皇帝,說一不二的,隨隨便便就能決定她的命運;而現在,儘管他有錢有勢,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更何況,楊家不曾涉足娛樂圈,也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顧宴清盯著他,譏諷一笑:「憑什麼?」

說完這句話,顧宴清內心感慨,啊,真是膽兒肥了,敢頂撞皇上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是挺好的。

這句話堵住了楊律,楊律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顧宴清站起來,準備送客:「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楊先生,請離開吧。」

楊律坐著沒有動。

顧宴清挑挑眉,又叫了他一聲:「楊先生?」

楊律大概是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他站起來,冷著臉就向外走,邁出沒兩步,就又回頭看顧宴清。

「據我所知,你還沒有男朋友,對吧?」

顧宴清一怔。

楊律開口:「如果我做你男朋友的話,你就從這裡搬走。」

這句話惹惱了顧宴清,她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哦,你以為你說這話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就算是——」

她話沒有說完,江斜川冷著一張臉,直接將楊律推了出去。

楊律猝不及防,踉蹌後退幾步,剛剛站穩,抬頭,只看到江斜川面無表情,聽「嘭」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了。

楊律心中鬱結。

他實在不明白顧宴清為什麼不肯與他相認。

最近幾日,他都在留意顧宴清的動態。

她一直在《宿命》劇組中拍攝,自上次被顧宴清從車上趕下去之後,他都是一直在暗中偷偷觀察顧宴清的。

這還差點讓楊老爺子誤會,在他極力解釋下,楊老爺子才相信他並不是在暗戀顧宴清。

今天上午,顧宴清參加《翻山越嶺》,在其中的表現,終於印證了他的猜測。

她對琴棋書畫類知識信手拈來,卻會難在一段極簡單的英文上——拜楊老爺子請來的英語老師,他才勉強學會了這門語言。

後來直播吃飯時,無論是喝酒,還是挾菜,她的種種動作,都與宮中人相仿。

種種跡象,讓楊律越來越肯定,此顧宴清,乃彼顧宴清。

只是,楊律越想越氣惱。

要不是她砸了他的那一玉枕,他怎麼會突然間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哼,既然顧宴清也在這裡,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頓!

門的另一邊,顧宴清坐在沙發上,腦袋突突的疼,都是被楊律氣的。

不知為何,楊律總是能成功地激怒她。

大概是那個蠢蠢的腦袋,和傲慢的態度。

這讓顧宴清愈發不願與他相認,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然後這股氣,在吃了江斜川親手剝開的蟹后,一點點全消了下去。

顧宴清一邊吃,一邊想,感謝上蒼,不用嫁給楊律,感謝大地,身邊有個萬能的江斜川。

這種感激之情,一直持續到了次日早晨。

顧宴清終於明白為何江斜川沒有給她安排工作了!

因為江斜川請了老師給她上課啊啊啊!

顧宴清僵硬地跟著老師讀:「A——」

從26個英文字母開始學起,一直到辭彙語法,一上午下來,饒顧宴清記憶力好,仍是頭昏腦漲的,中午時,她往沙發里一癱,有氣無力:「今天下午有安排嗎?」

江斜川微笑:「一節形體課,一節表演課。」

顧宴清十分悲痛:「不是沒多少錢了嗎?」

「《宿命》的報酬已經拿到了,足夠了,你不必擔心。」江斜川憐愛地看她,「等到過了年,我再給你安排假期。」

顧宴清悲傷地想,再這麼學下去,只怕自己是過不了這個冬天了。

學習的日子也是過的飛快,新年到來似乎只是一眨眼,商場里張燈結綵,各處也都掛了紅燈剪紙。

不管被人說西化有多嚴重,但在過年的時候,依舊是傳統年味兒濃濃的。

瀋海河去了大洋彼岸陪伴父母——顧宴清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好朋友似乎瞧出了些端倪,同她並不是過於親昵;羅邐迆也飛回C市陪伴父母,鄭葵自試鏡后就再未同她聯繫過,這麼一來,能陪著顧宴清過年的,也就只有江斜川了。

江斜川似乎是篤定她會因《故秋》而紅,拒絕了許多片約,至於《翻山越嶺》的節目邀請,江斜川認為,太損耗精力,不適合長期做下去,也婉拒了。

大年三十那天,兩人在家中,江斜川手把手教她包水餃,連連感嘆顧宴清實在是需要嬌慣著的,不適合做這些事情。

而過了年後,江斜川果然也沒有給她請老師,楊律和邊景明也沒有再來打擾。顧宴清以米蟲的身份過了十五天之後,終於等到了《故秋》的首映禮。

大清早的,江斜川就開著車載了顧宴清去挑選禮服。

顧宴清如今也算是轉了型,衣帽間里的一些小禮服不太適合再穿了,況且,她也不能穿同樣的衣服去迎接媒體的燈光。

在這個時候,江斜川開始了挑剔,在否決了許多套衣服后,他的目光牢牢鎖在一件淡青色的裙上。

裙子是蘇州古香緞面的,長在膝上三寸,頗有些古意,又帶了一絲溫婉。初瞧平淡無奇,細看之下,暗花精緻繁複。

說實話,單看這件裙子,並不是多麼地出彩,但當顧宴清換上了之後,就不一樣了。

顧宴清身材好,雖有些纖弱,但該有的毫不含糊,腰肢又纖細,一雙白腿細長,又直,走起路來讓人移不開眼。

有些衣服,過於華美精緻,反而會掩過了穿著人的風采,最好的衣服,應該是能夠完全契合人的氣質,錦上添花。

而這件衣服,將顧宴清的優點全都展現了出來。

江斜川只看了一眼,便點了頭:「就這件。」

等到顧宴清去化妝做造型的時候,他去了收銀台。

往日里,都是租賃禮服,這一次,他腦海里全是顧宴清穿這件衣服的窈窕身姿。

鬼使神差的,江斜川掏出了自己的信用卡,將這件衣服買了下來。

等到到達首映典禮現場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到了。

鄭今日里穿了件白色的長綢裙,別無裝飾。一色的素白,常人穿起來難免會有素凈之感,而鄭葵穿來,卻是有一股子超凡脫俗的仙氣。

見到顧宴清,鄭葵只是沖她微微一笑,顧宴清回以微笑,兩人並未有再多言語。

魯岩倒是親熱,拉著顧宴清,沖著攝像機不停地擺著pose,笑容堆滿面。

過了一會兒,花容也到了,她穿了件水紅色的裙子,襯的眉眼明艷。大抵也是受了前些日子裡的緋聞影響,她看到顧宴清后,也是不冷不熱地打了聲招呼。

只是尚未見邊景明。

另一邊,江斜川接到了阿秋的電話,剛剛接通,就聽到阿秋情緒很是激動地大叫:

「川哥,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秦晴在網路上大肆散播謠言,污衊我家女神的事情?」

「當然記得,」江斜川頓了頓,問:「怎麼了?」

「我查出來了!」阿秋壓抑不住地大聲叫:「秦晴是被人慫恿的!在試鏡結束后,她和鄭葵的經紀人見了面,兩個人在咖啡廳里談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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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皇后?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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