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做你的靠山

143. 做你的靠山

莫燃神情恍惚,在離開地獄的那一瞬間,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人也歪倒在刑天懷裏,不省人事了。

在黑暗中昏昏沉沉,再度醒來的時候莫燃還有些迷惘,看着精緻的雕花床頂,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她在哪裏,過了一會才漸漸回神,想起了被人捉弄一回,氣息頓時不穩了!

她猛的起身,卻見在她床腳坐着一人,雙手環胸靠在那裏,臉上的神色有些幽暗,眼中亦是不可捉摸。

「刑天……我睡了多久?」莫燃問道,原來她早就回到妖王寢宮了。

「兩天。」刑天不輕不重的說。

精神好多了,兩天的時間足夠她自我恢復了,她看出了刑天的異樣,但卻不知道他怎麼了,「你有心事?」

刑天看着莫燃的眼睛,視線卻慢慢轉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哪裏有兩排牙印,兩天前是深深地咬痕,可現在只剩下一點淡淡的痕迹了,顯得有些曖昧。

莫燃下意識的捂住了那個地方,想起被那個人咬在這時的感覺,手腳冰涼的體驗似乎現在依舊清晰,她不由自主的解釋:「我沒事,但地獄之主可能是個變態……」

飲人生血也就罷了,偷她的內衣就說不過去了!

想到內衣,莫燃頓時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穿的還是兩日前的衣服,剛剛被忽略的內里空蕩蕩的感覺頓時強烈的襲來,莫燃看向刑天道:「你出去一會,我洗個澡換身衣服。」

莫燃下床,她拿了換洗的衣服回頭看刑天,卻見刑天依舊坐在那沒動,拿眼神詢問他,可刑天只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們不是夫妻嗎?」

莫燃愣住,他這是不想迴避的意思?

竟然有點為難,要是放在以往,她多半也不敢當着刑天的面洗澡,那簡直是自投羅網,可現在……她考慮的是,刑天根本沒有記憶,以他現在一心追求力量的想法,怎麼會那麼自然的接受自己變成一個有家室的人?

「那……你稍等我一會。」

最終,莫燃說道,拿着衣服去浴室了,反正隔着一道門,她料想刑天只是搭錯了弦才那麼說的,想當初刑天自己承認,在發現他對莫燃的感情時他可是糾結的很久才下手的,她不認為現在的刑天能有談情說愛那根弦。

快速洗了一邊身體,莫燃探手去拿毛巾,一隻大手卻突然橫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緊接着向上滑去,羽毛一般掠過光嫩的肌膚,修長的手指最終停在她脖子上,徘徊不去。

莫燃渾身起了細細的戰慄,為了這曖昧的挑逗,偏偏刑天身上的氣息又極其穩妥,毫無衝動之意……

「你從地獄之主的手裏全身而退了。」那緩慢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莫燃道:「不算全身而退,我答應幫他辦一件事,等我回到三界之後。」

刑天沉默,手上的動作更輕,莫燃受不了那隱隱的癢意,微微躲了躲,刑天卻忽然俯身,摟住了莫燃的肩膀,直直的吻向她的脖子,用力吮吸,甚至發出滋滋的聲音。

一股股細小的電流瞬間在莫燃體內亂竄,口中不由自主的溢出一絲呻吟,「嗚……」

刑天一頓,他離開了莫燃的脖子,眼眸深深的望着他剛剛的傑作,原本淺淡的痕迹變成了艷色的吻痕,覆蓋了原先礙眼的咬痕,刑天才覺得堵了兩天的心裏稍微通暢了些。

視線移向莫燃被水汽蒸的白中帶紅的臉頰,不論是那霧氣氤氳的狹長眼眸,還是微微輕啟的紅唇,都在鼓噪着他的心臟,她似乎有點羞澀,卻不設防。

羞澀?莫燃確實有點羞澀,畢竟刑天給他的感覺不同,她也沒法把眼前的人跟她熟悉的那個流氓聯繫在一起,她不設防,也只是因為她心裏的堅持,刑天是她的男人,那就不管什麼時候都是!

而且,刑天現在似乎是……吃醋了?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這個認知讓她忍不住高興,她忽然勾住了刑天的手,握緊,「你說,我們是不是天造地設?就算倒退這麼多年,你還是對我一見鍾情?是不是?」

刑天沒有說話,可他在沉思,什麼叫一見鍾情?他不明白,可他卻記得在大雨的屋頂看都莫燃時,她眼中驚喜與失落摻雜的情緒,她眼裏的信任,還有絕對不可能裝出來的熟稔和默契,這都讓他詭異的覺得,他身邊應該有這麼一個人。

在地獄中,莫燃被卷進那堵黑牆的時候,刑天才突然意識到,來地獄的決定太冒失了!這世上沒有能讓他畏懼的人和事,可那一刻他怕了,他親手把莫燃送進了危險之中,如果莫燃因此出事……他也許會崩潰。

很嚇人的想法,吞噬了他全部的理智,他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但他不打算跟自己過不去,想不通就不想,他只需要順心而為。

「你呢?」刑天反問。

莫燃愣了一下,「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永遠都是。」

半晌,莫燃終於換好衣服走出浴室,刑天倒是沒有狼性大發,可他始終站在一旁,那雙眼睛一錯不錯的落在她身上,莫燃壓力山大,衣裳穿錯好幾次,終於齊整了,才長長舒一口氣。

「下次你洗澡的時候我也這麼盯着。」莫燃報復性的說。

「就今晚吧。」刑天立刻回道。

莫燃頓時看過去,那一本正經的語氣一點都不敷衍!

抽了抽嘴角,莫燃決定無視這句話,打開門出去了。

門外站着居恆,這場景莫名有些熟悉,莫燃不由的說:「你該不會又在這等了兩天?」

居恆微微點頭,他看着莫燃,視線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那麼新鮮又有點兇猛的吻痕上……「是,王醒了我便放心了。」

莫燃舉步朝着南風殿走去,她忽然問道:「居恆,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居恆頓了一會,「王會離開嗎?」

莫燃有點想笑,笑這人太聰明,怎麼就不問問事情始末,直接挑結果問?她也沒隱瞞,道:「會。」

「什麼時候?」居恆又問。

莫燃道:「等我找到天樞之眼。」

之後居恆便沉默了,似乎沒有什麼好奇的了。

可莫燃有,她問道:「你就不想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居恆輕輕搖頭,「屬下不想。」

可在他腦海里,卻清晰的回放着莫燃曾說的話,』他還沒出生呢……』』也許以後,你們再也不會有那麼多引以為傲的強悍血統,種族沒落甚至消失,傳承斷代,你們所有的不屑,遲早都會嘗到苦果……』

「這樣也好。」莫燃若有所思的說。

……

南風殿,山河在幫莫燃批閱奏摺,莫燃進門瞧見這副景象,不由的笑出了聲,「不錯,這才像我的內衛,山河你孺子可教阿。」

莫燃照樣把山河專門留給她的奏摺處理完,然後又把四相叫來,詢問了妖域軍隊整合的進展,遇到棘手的將領,莫燃帶着山河親自去收拾,不過,這次還多了三個人,居恆、刑天、離火神鳳。

離火神鳳愈發精神了,全然不把之前的重創放在眼裏,就是見到刑天時有點不淡定。

就算莫燃要離開,可這個妖王她每當一天就認真一天,她的想法很簡單,即便不能速成一支強悍的軍隊,她也想把嚴謹的習慣種在這裏,不管以後會不會有用,她都希望道長魔消的未來,妖域能少一點衝擊。

過了幾天,把手裏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莫燃終於下了決心,要去找天樞之眼了!

前幾天莫燃的忙碌幾乎算是』交代後事』了,她只打算跟刑天一起去的,可走的時候,化出本體的冰獅和神色淡淡的居恆卻寸步不讓。

「你們真要陪我去?」莫燃看着眼前三人,離火神鳳也在,不過他還不不知道來龍去脈,只當莫燃是要去歷練。

「閑着無事,一起去不行嗎?難道你還怕我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離火神鳳說道,那鳳眸吊著,渾然天成的驕傲,他發現,這些天莫燃和刑天是愈發粘的緊了。

「王,保護你也是屬下的責任。」居恆說道,他都能這麼說,那山河的立場就更堅定了。

莫燃奇怪的看了一眼居恆,一會自稱我,一會自稱屬下,忽遠忽近,真不知道居恆在自以為是什麼。

「那就走吧。」

莫燃大手一揮,飛身躍上了冰獅的背,有現成的坐騎,也不用刑天把她抱來抱去,不過,她想的有點天真了……刑天剛一跟過來,就把莫燃拉進懷裏,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居恆和離火神鳳見怪不怪。

莫燃取出了地獄之主給她的那隻黑色小鳥向空中一擲,那小鳥頓時振翅飛走,速度竟然不慢,而且,它的本事竟也大的很,一刻不停的飛出了無間界,進入人界已經又是兩天後的事了。

人界如今的格局完全不是莫燃所熟悉的,那浩浩蕩蕩橫跨大陸南北的中部森林比幾百萬年之後更加壯闊。

到了人類的地盤上,不能那麼高調了,山河化成人形,一行人跟着帶路的小黑鳥穿梭在熱騰騰的大陸上。

不得不說,人界和無間界的空氣就完全不同,就算莫燃對無間界沒有偏見,身體在人界的環境還是舒適的多,日夜兼程,可還是在一個叫做鄴淮的城池停下了,只因城外五十里的林中起了大火,是一隻渡劫的鬼車弄出的動靜,鬼車之火並非本身妖火,卻是吞食許多火焰而成,威力一點都不弱。

火都燒了三天,到現在還燒着。

「當真是鬼車?」莫燃詫異的看向給她消息的人。

那人是個散修,趁著日落人多,在這擺個小攤賣東西,被莫燃套了許多話了,他一邊難以抗拒天仙似的美人的詢問,一邊卻也被她身後天仙似的美男的氣場弄的冷汗岑岑。

「當真!那鬼車已經渡劫成功,昨日就不見了蹤影,它有妖火護體,我們也只遠遠看了一眼。」那攤販說道。

莫燃垂下眼帘,這個時候……還是有鬼車的啊。

她在攤位上撥弄了一會,挑了些靈草的種子買了,法器丹藥她不稀奇,卻驚訝的發現有些種子她還沒見過!是阿,修鍊的傳承會斷代,世間的奇珍異寶當然也會。

鄴淮是個挺大的城池,莫燃頓時打算在這修整幾天了,收集一些靈草也不錯。

離開妖域之後幾人還是頭一回住客棧,離火神鳳一進門就要了許多酒,沒形象的倒進椅子裏,兩隻腳橫在窗台上,狂飲了好幾碗酒,舒服的說:「總算等到你鬆口住一回客棧了,否則我快忘了這酒、還有床的滋味了,真不知道你那麼着急幹什麼,怕誤了投胎嗎?難得出來一趟,順便遊山玩水多好。」

離火神鳳作為一隻有着高貴血統的神獸,也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了,這些天跋山涉水、翻山越嶺,他都在忍着,誰讓他是跟着莫燃來的,總得聽從指揮,現在可算能鬆口氣了。

聽到他的話,莫燃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她、是挺着急的阿……

莫燃要了幾個菜,卻也只有她一個人吃,其他四個人都在喝酒。

「你怎麼不喝?」離火神鳳看着莫燃,說話間已經給她倒好了酒推到面前。

不勝酒力這種事,果然在哪都沒人信……莫燃現在的酒量倒是好多了,但是這種克制的習慣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養成了。

懶得解釋,莫燃就喝了。

「嘿,你這妖王的角色倒是適應的挺快,沒有下人斟酒還就不喝了是吧?」離火神鳳調侃的說着,竟是主動擔當了』下人』的角色,一見莫燃的酒碗空了就立刻斟滿。

「不喝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離火神鳳又要給莫燃的倒酒的時候,莫燃伸手攔住了。

「為什麼?」離火神鳳問了一句,他看向莫燃,卻不知為何一愣,此時莫燃的眼神很鬆散,那狹長的眸子似乎變的格外風情,眼瞼下都紅了一圈,整個人似乎都是醺醺然的。

他是知道莫燃美的,潛力無窮又擁有絕世之姿,華麗的外表有了,珍珠般華貴的內里也兼備了,這樣怡人的女子實在是太難得,他見過美人無數,強者也不少,但向來獨來獨往的性子也不由的出了例外,在莫燃決定歷練的時候,他硬是跟上來了。

他當然是知道莫燃美的,美的他有時候就盯着她嘖嘖的嘆,想這世間哪有這麼鳳毛麟角的絕色人兒,他就運氣這麼好見着一個呢?

可那也一直是欣賞,不似現在這般,那美活靈活現的,忽然就奪了他的呼吸,燒了他的肺腑。

手裏的酒壺冷不防脫手,打翻在桌子上。

「不用這麼大脾氣吧?」莫燃看了一眼灑的到處都是的酒水,輕輕一笑。

離火神鳳呼吸有着急促,肺腑更熱,渾身都熱,熱的一時間承受不了,突然間拉開椅子靠在窗前,被風一吹,才稍稍降了點溫,他看着桌子上的狼藉,才反應過來莫燃是在調侃他,他道:「手滑,不喝便不喝,我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嗎?」

居恆看了一眼莫燃,又看了看離火神鳳,若有所思。

「你酒量不好?」刑天問道。

莫燃看着他,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刑天的眼力倒是不錯。

「稀奇……」離火神鳳撇開頭去,控制住自己想要再看莫燃的衝動,心中不解他這是反哪門子常……

……

晚些時候,莫燃回到房間便泡了個澡,一身清爽的她走出浴室便聽到了敲門聲,開門一看,卻是刑天,「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刑天卻忽然橫過她的腰,直直的捕獲了她的唇,推搡著莫燃抵在牆上,吻如狂風驟雨。

「唔……」

莫燃嘴有點疼,因為刑天啃了她好幾口了!而且口下毫不留情!她不由的想,這是刑天的初吻吧!好像太糟糕了……

莫燃忽然抱住了刑天,趁他愣神的一會功夫主動回應他的吻,勾起他的唇舌糾纏。

那美妙的令人渾身發飄的感覺讓刑天愈發激動,他的學習能力驚人,很快就知道該怎麼讓這個吻更加纏綿了。

莫燃半睜着眼睛,眸色更加氤氳,體內竄上一陣陣的電流,還有熟悉的情潮……刑天沉迷在這一吻中,莫燃卻在猶豫着要不要推到他。

「嗚……」莫燃拍了拍刑天,剛剛還是新手,現在就反客為主了,再吻下去她就要窒息了!

刑天又吻了一會才放開,那放在莫燃的腰上的手卻不由自主的亂動起來,隔着衣服撫弄,終究難解心裏的火熱,他的手徘徊在莫燃的衣服上,半晌沒解開,突然失去耐心,直接撕了。

「刑天……你、你要幹什麼?」莫燃喘了一會,去捉刑天的手。

刑天額頭抵著莫燃,一雙眼睛有些泛紅,陌生的慾望在體內橫衝直撞,在剛剛開門看到莫燃的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刑天覺得莫燃誘惑他很多天了,他從未有過精力過剩的時候,卻在這些天嘗夠了莫名其妙發情的滋味。

她喝水時他也會口渴,她束髮時他也會手癢,她一顰一笑都能牢牢抓住他的視線,他覺得莫燃說的是對的,他們就是天造地設,不管什麼時候見到這個人,他都會被迷的神魂顛倒。

「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我們沒做過嗎?」刑天的嗓音有些暗啞,眼中翻湧著巨浪。

莫燃愣了一下,「你的確沒做過……」

「呵呵……」刑天聽懂了莫燃的意思,突然愉悅的笑,「那我明白了,就辛苦你了,畢竟我不熟悉。」

刑天抱起莫燃,正要向床鋪走去,身後的門卻』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醉鬼闖了進來,瞧見兩人姿勢,提着酒嘿嘿的笑,「喲,有美人……」

刑天的殺氣幾乎瞬間溢出,反手一揮!一道漆黑的尖刺直直的穿過那醉鬼的脖子!那人話都沒說完就一命嗚呼了!

緊接着又有一人進來,卻是居恆!他看了看地上橫著的屍體,又看了看抱在一起的兩人,刑天已經放下莫燃,脫下他的外衣裹在了莫燃身上,而他現在的樣子……像是要大開殺戒一樣,滿身的煞氣凝成實質,蔓延開來。

剛剛進門時沒有佈置結界,竟然會被這種醉鬼打擾!

「王,你沒事吧?」居恆垂下眸去,雖然刑天擋住了莫燃,可他還是瞥到了那衣衫不整的樣子……居恆手中動作很利索,迅速清理了礙事的屍體以及那一灘的血跡。

「沒事。」莫燃說道。

「那屬下告退。」居恆說完就退出去了,還仔細的關好了門。

莫燃卻是趴在刑天的肩膀上,她感受到刑天非比尋常的怒氣,他身上的肌肉緊繃着,卻不像是剛剛壓抑慾望的緊張,更像是怒氣。

「呵呵……」莫燃卻是突然笑了,她直起身看着刑天,「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殺人。」

形態凝視莫燃,沒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沉默著把她抱上床,脫去她的衣服,這一次順利多了,里裏外外一件件的剝下來,然後扯過被子給她蓋上了。

「你……怎麼突然轉性了?」莫燃的手伸向了刑天的下半身,剛剛還情慾勃發,現在竟然不碰她了?

刑天連忙抓住莫燃大膽的手,塞回了被子裏,「別惹火,你睡吧,我在這守着。」

這太意外了!這不是她認識的刑天!她奇怪的問:「你到底有什麼心事?」

刑天突然看着莫燃,把頭貼向了她的額頭,「莫燃。」

「怎、怎麼了?」刑天這麼正經的叫她的名字,莫燃實在不適應。

「對不起。」刑天說道。

這個正經的道歉莫燃也是第一次聽到,她更奇怪了,尋思着他為什麼道歉,難道是因為剛剛那個醉鬼?「沒關係,有人非要找死,我又沒嚇到。」

「對不起。」刑天又說了一遍。

「為了這麼點事沒必要的……」莫燃竟不知道刑天原來這麼較真,她撫上刑天的臉,竟覺得他現在有點可愛。

「我會成為能讓你放心依靠的人,能把你保護好的人。」刑天說着,那低沉的語氣和無比認真的神態,讓莫燃心跳忽然間有點快,難道是因為刑天現在還未歷經滄海,所以還有如此天真的時候?這份認真卻……格外令人心動阿。「你信不信?」

「我信,我一直都相信!」莫燃笑道。

可刑天卻緊了緊手,道:「但我沒做好,否則你怎麼可能一個人來到這裏?」

莫燃一頓,沒想刑天想的是這些!她不知道刑天到底腦補了些什麼,但她絕對不想讓他自責!「這是意外,你別胡思亂想。」

刑天吻住了莫燃的唇,只輕輕的貼著,鼻息交纏,停留了許久才移開,他道:「你睡吧。」

莫燃舔了舔唇,拉刑天上床,「那也一起吧。」

刑天隔着被子摟着莫燃,不是他不想碰莫燃,他想的很!只是被人一打岔,雖然不值一提,但卻勾起了他這些天一直在壓抑的情緒,也許,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在地獄,莫燃被地獄之主拉走時,他無法打破那堵黑牆的怒氣。

他一直都覺得,天下無敵就是他的目的,他的樂趣都來自於斬落一個又一個的強者,可這個堅持了幾千年想的想法,在幾天之間推翻了,他的目的……應該是不論何時,他都能做莫燃的靠山。

……

次日,一夜好眠的莫燃悠然轉醒,一睜眼就看到一張俊臉,刑天側躺着看她,眼神慵懶而放鬆,莫燃看他這樣子,想着他不一會一夜都沒睡吧!

「你看了我一夜?」莫燃撐起身體,涼風灌進來,莫燃也才發現她裸睡了一夜。

「嗯。」刑天應了一聲,眼神很快的往下,盯着莫燃乍泄的春光,「看一眼少一眼。」

莫燃飛快拉起了被子,聽到後面的話時愣了一下,不想提這有點傷感的話題,轉而湊到刑天面前笑道:「我說,你這坐懷不亂的優良品格可千萬要保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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