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危險來襲

194 危險來襲

這一學期過的特別快,一轉眼的功夫,就快要到暑假了,大家都在忙着準備期末考,校園裏安靜了許多,在教室里和圖書館的人多了起來。

因為江小晶的失蹤,景寧特意囑咐江小陶,沒事的時候就在學校里獃著,不能出去亂逛,如果真有急事,也必須讓黃毛或者小辮子跟着。

江小陶還覺得他有點大驚小怪,不過還是勉強聽取了他的建議,誰讓江小晶這人太不擇手段了呢,景寧這是因為上次她被綁架弄怕了。

晚上的時候,景寧也不在讓她一個人回公寓,而是自己開車過來接她,早上送她過來,江小陶也不怕耽誤了學習,有人給她做後盾呢。

不過臨近放假的這段時間,學校里也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件。

有一天上午,江小陶接到陳靜的電話,讓她去餐廳匯合,她抬手望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呢,在圖書館里安靜複習的學子們都陸續起身,往外面走去,江小陶也匆匆的收拾了東西,跟着一波人群往外走。

建大的圖書館在一樓,不過這裏的一樓也相當於二樓了,足有二十多個台階,據說這樣才能烘托出圖書館的宏偉之氣。

江小陶本來是走在前面的,突然手機響了一下,她稍微一頓足,後面的人都超過了她,她被拉在了後面,她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居然是陌生號碼,響了兩聲,又不響了,有可能是誰打錯了吧,她搖搖頭,收起手機跟着前面的人下台階。

突然身後一股大力向她推來,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要向台階下面栽去,失去平衡的她不由的發出一聲慘叫,要是從這麼高的地方滾下去,不死也得傷啊,關鍵是還有可能把前面的同學給砸傷。

哎呦,生死攸關的時刻,她還想着別人,真是偉大啊。

突然斜刺里伸出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那臂膀結實有力,一下子把她撈了回來,阻止了她即將和大地親吻的節奏,江小陶閉着眼睛,驚魂未定,還以為這下要完了,要粉身粹骨了,誰知道等了一會,並沒有滾下去,也沒有意想之中的疼痛。

半分鐘之後,江小陶睜開眼睛,看到大家都圍了過來,問她怎麼樣,沒事吧。

江小陶才發現自己被人救了,救她的是李歐,她看了眼身後,想知道剛才是誰推了她,可是除了眼熟的同學之外,並沒有可疑的人,難道是人太多了,推搡之下,碰到了她?所以差點把她給擠下去?

這也太驚險了吧,她們建大都是有素質的學生,怎麼可能會做出推搡的事情來,又不是人很多,要是真因為這樣,她出了事,估計建大就出名了。

「你沒事吧,江小陶?」同學都關心的看着她。

江小陶的目光在大家的身上巡視了一圈,都是關心着急的,沒有一個是異樣的,或許還真是巧合了。

「我感覺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

「是嗎?」一個藝術系的女生問:「我剛才正好走在你後邊,還以為你看手機,沒有注意腳下,瞪滑了,差點摔下去呢。」

江小陶道:「怎麼可能,這台階我走了幾百遍了,逼着眼睛都能走下去。」

「我在你身後,光和人聊天了,也沒有注意有沒有人推你。」另一個女生道。

江小陶看向李歐:「你看見什麼了嗎?」

李歐搖了搖頭:「我聽見你的叫聲,本能的伸出了手。」

「那可能真是巧合吧,大家以後走路都注意點。」江小陶沉思了一下,道。

大家安慰了她幾句,都陸續離開,江小陶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也抬腳離開。

午飯的時候,江小陶還把這件事講給陳靜她們聽,不過,她們看江小陶生龍活虎的,有說有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道,第二天下午還有更驚險的呢,景寧過來接她,她突然想起來,書本忘了帶了,她在上面畫了重點,要回去向景寧請教的,於是就喊了陳靜,讓她幫忙把書本帶下來。

她們的宿舍樓是環形的建築,走廊也是扇形的,江小陶就站在一樓的空地上等著陳靜,這時候大家基本上都去餐廳吃飯了,整個樓靜悄悄的,她就溜達着等陳靜,偶爾拿起手機看一下時間。

她怕景寧等急了呀。

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的頭頂的四樓走廊的磚牆上,多了一盆特大的瓷器種植的植物,在她一點點的往左邊走得時候,花盆也一點點的順着磚牆往外移去。

就在江小陶和花盆即將呈直線距離的時候,一道聲音定住了江小陶的身形。

「小陶?」景寧出現在宿舍門口,他蹙著眉頭喊了她一聲,本來他是坐在車裏等著的,可是眼皮跳的飛快,心裏也有一種不安和驕躁,於是他就下了車,在四周走了一圈,那種煩躁之氣還是沒有散去,反而更加強烈了,於是就走了過來。

從他站的角度,正好看見江小陶和四樓的花盆即將呈現一條直線,距離太遠,他只能注意到花盆搖搖欲墜,並沒有看到它在動,他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直接喊住了她。

「快過來。」他朝她伸出了手,因為擔心,他的語氣很不穩,甚至帶着一股嚴厲和犀利,到讓江小陶愣了一下。

「快過來。」他再次喊道,並且慌忙的朝她這邊趕來,江小陶不明白他怎麼出現在宿舍門口,這裏可是女生宿舍,不允許男人出現的,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難道出了什麼事?

他見江小陶沒有動,生怕她在往左邊走一點,於是加快了腳步,二十多米的距離是需要幾十秒的時間,而就是在這幾十秒的時間裏,花盆也完成了向右邊的邊緣移去的過程。

江小陶一直注視着景寧,他的着急慌亂,在接近她的時候,她似乎還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驚恐和恐懼。

上面有東西掉下,她似乎有了感覺,本能的看上去,那個巨大的物體落在她的眼睛裏,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落下來,連張開嘴,喊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似乎聽到「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江小陶就被圈入一個堅實溫暖的臂膀里,她的世界一片寂靜,耳邊只有砰砰砰有力的心跳聲和他粗重的呼吸聲。

那呼吸裏帶着不安和焦灼。

那臂膀把她摟的越發的用力,而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平靜,她反應過來,剛才驚險的一幕把他嚇壞了吧。

她的腦迴路開始運轉,也用力感覺了一下自己的周身,沒有疼痛感,也就是說她沒有受傷,可是那個物體明明近在咫尺,不可避免的要砸在她身上,她以為這一次再也躲不過去了呢?沒想到還能毫髮無傷的站在這裏。

她突然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扯着他的身體把他的前後左右都看了一遍,如果她沒有受傷的話,是不是代表着他替她受了這一遭?

就在江小陶慌亂又緊張的替他檢查的時候,景寧一把拉住了她,盯着她的眼睛,認真而嚴肅的道:「我沒有受傷。」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也很純凈,讓她砰砰跳的心漸漸地安定下來,他的樣子似乎看起來也不像帶傷。

他見她還懵懂的沒有反應過來,指了指旁邊的花盆,那白色的瓷器做成的花盆已經摔得粉粹,地上還隆起了一堆土,可見先前這個花盆裏裝滿了土,重量有多重,要是真的砸在人的頭上的話,絕對的頭骨斷裂。

「是誰在上面擺放這樣的花盆,學校里明明禁止把花盆放在這一面。」而且,她以前從這裏獃著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現誰的磚牆上放過花盆啊。

那也就是說,是有人剛剛才放上去的,而為什麼放上去呢?該不是看她站在下面的緣故吧?

這種想法嚇了她一大跳,誰跟她有血海深仇啊,要這樣謀殺她?

她想不出還有誰跟她有仇,簡茗被學校開除了,而毛瑩瑩去外國拍攝電影已經一個多月了……

景寧的眼睛看上去,犀利冰冷,甚至帶了一絲絲殺氣,他抬手給保安處打了電話,說學校里有人搞破壞,封鎖學校和女生宿舍。

他沒敢說有人蓄意謀殺,只是破壞,怕引起學生的恐慌。

花盆落地的重大響聲還是驚動了陸續回來的學生,就連陳靜在樓上的房間里都聽到了,急急忙忙的跑下來,看到地上躺着的巨大花盆屍體,似乎都想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小陶,你沒事吧?」

好多人見景寧也在,都圍上前來詢問,只是看景寧的氣壓很低,臉色陰沉沉的,不敢大聲說話。

景寧拉着江小陶的手走到宿舍大門口,讓管理員把門給鎖了,然後讓過來的保安人員一一搜查房間。

景寧見陳靜楊樂樂都來了,這才放心的把江小陶交給兩人,自己隨着保安人員上了四樓。

陳靜握著江小陶的手,她也很緊張,和江小陶的手心一樣的出了汗,潮濕溫涼。

「是不是有人要害你啊?」陳靜小聲的問,但是她的小聲還是被周圍的女生給聽去了。

「不會吧,學生之間有些惡作劇是可以理解的,要說害人,有這麼嚴重嗎?」

「你們不是看到了,有人從四樓推了一個花盆下來,那不是要人命嗎?」陳靜是想到了昨天江小陶給她們說的,她差點從樓梯上被人推下來,才想到是不是有人想要害她,畢竟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就不是巧合了。

她這樣想,江小陶也是這樣想的,如果她在學校里沒有仇人的話,那麼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江小晶,除了她出手這麼狠,誰還會這麼狠毒,正好這個時候江小晶失蹤了,難不成,她早已經混進了學校里。

可是江小晶的身影早已經融進了她的心裏,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認得,只要她一出現,她絕對能認出她,可是她並沒有發現那一個熟悉的身影啊。

楊樂樂本來還站在後面的,這下也站在了她的左邊,挽住她的胳膊,神色緊張的左右查看。

江小陶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沒事的。

半個小時之後,景寧帶着保安從樓上下來,並把所有在宿舍里沒有出去的女生都帶了過來,其實也就是五個人,這五個人都神情差不多,都很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被帶到這裏來,這些人江小陶都混個臉熟,連她們的名字都不知道,人家也不認識她,何來之仇?

據聚集在一起的同學說,這幾個人都是不同學院的,其中四個身材中等,長相也一般,只有一個身材高挑,和江小晶的身材有點相似,長腿大胸,不過長相就南轅北轍了,江小晶是典型的瓜子臉,這個女生是四方形,據說叫於燕。

據她們說,她們沒有一個住四樓的,也沒有看見誰去了四樓,並且還搬了這麼大一個花盆去了四樓。

景寧還特意去調出來錄像,這才發現,四樓的攝像頭和一樓的攝像頭都被破壞了,根本沒有影像,這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在把花盆搬到宿舍的時候,早就預謀的把攝像頭給破壞了,怕萬一被人發現了。

看來這人是個心思特別縝密的人,而且對這方面還很熟練,謀劃過不止一次這樣的事件。

「景教授,現在該怎麼辦啊?」管理員大嬸一看攝像頭也壞了,她管理的地方差點出了人命,心裏也慌慌的,生怕學校也追究她的責任,十分忐忑的上前詢問。

「這件事我會向學校彙報的,大家先散了吧。」

眾人都散了之後,景寧就將四人帶到了他的車上,他要好好的詢問一下,如果江小陶這幾天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或許其他人發現了呢。

但是陳靜三個人也都搖搖頭,表示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只是江小陶把昨天的事情給講了一下。

景寧本來冷冰冰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昨天,怎麼不說?」

「我以為是意外,誰知道今天又來這麼一出,才覺得不是巧合。」

景寧驅車去了昨天圖書館出事的地方,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形。

圖書館兩邊都是寬大的道路,只有階梯兩旁種滿了花草,也就是說四周都是空曠的,如果有人在背後推了江小陶,那人根本就沒有地方可藏,如果說昨天的事是預謀好的,那麼這個人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或者是學生,因為這麼多人,如果有可疑的人跟着,一定有人認出來的。

這就是說今天和昨天的主謀有可能都是這個學校里的學生嘍?

「你可曾注意到昨天出現在現場上的人和今天出現在現場上的人有同一個人?」

江小陶把昨天的場景和今天的場景在腦子裏都過了一遍,搖了搖頭,並沒有。

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頭緒,天又不早了,景寧就載四個人先去吃了飯,因為都沒有什麼心思,所以只是隨便找了一家餐廳。

景寧一直都冷冰冰的,和她們吃飯時,都沒有改變一身的低氣壓,飯不吃不說,就連話都不說,其他四個人也只能悶着頭吃飯,快吃完的時候,楊樂樂才開口問:「景大哥,我們怎麼辦呀?」

陳靜接過來道:「還能怎麼辦?以後小陶不要單獨行動了唄,以後我們三個輪流陪着她,反正也快要放假了。」

景寧終於發出了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第一道聲音:「不用。」

「景大哥,你有好主意了?」

他看了一眼江小陶道:「你一會回宿舍收拾一下行禮,回家住一段時間,考試的時候再過來。」

陳靜符合道:「對,對,反正都沒有課了,現在都是複習,在哪裏複習都是一樣的。」

江小陶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雖然她很想親自抓住那個想謀殺她的人,但是對自己的小命更珍惜,昨天和今天的情境,她不想在經歷第三次,就答應了。

反正也快要放假了,早一天離開晚一天離開都是一樣的。

江小陶大晚上的提着行李回了家,到是把秦音和景泰然嚇了一大跳。

「怎麼回來了?」秦音和景泰然聽到門響,從樓上下來,景泰然把她的行李接過來,給她放進二樓的房間去。秦音特意跑去看了一眼日曆牌:「還沒到考試的時間,沒有放假啊。」

江小陶和景寧來的時候商量過,暫時不準備把這件事告訴秦音和景泰然,又沒有結果,免得兩個人跟着擔心。

於是江小陶就道:「我們宿舍樓遭小偷了,所以學校領導就決定只要有地方住的人就可以找地方住,反正就要放假了,考試的時候去考就行了。」

江小陶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闡述原因,因為有景寧給她撐腰,她一點說謊的自覺都沒有,表情跟喝白開水一樣自然。

「遭小偷了?你的東西丟了沒有?」

秦音看了一眼表情不佳的景寧:「難道情況還很嚴重?」

「我又沒有丟東西,有什麼嚴重的?」江小陶在秦音不注意的時候,扯了扯景寧,剛進門的時候,就告訴他了,讓他放鬆表情,否則會被景泰然秦音看出破綻來的。

他努力的扯了扯嘴角,終於讓她滿意了,怎麼現在一進門,他又綳著臉了,唉,真難伺候。

景寧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凝重,惹秦音擔心了,就揚了揚嘴角:「媽,你看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那我看景寧怎麼不高興啊?」

江小陶心裏嘆了口氣,雖然這傢伙笑了,但是難看極了,表情那麼僵硬,讓人一看就很勉強,她只好解釋道:「我不想來的,他非要讓我回來住,因此他小心眼,生氣了唄。」

秦音當然是向著景寧說話了:「景寧是為了你好,你這丫頭,還不知好歹。」

江小陶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老媽會這麼說,估計在她眼裏,景寧幹什麼都是對的。

不過好歹順利的過了老媽的詢問。

江小陶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準備睡覺的,突然想起來,本來是有問題要問景寧的,這一折騰,居然給忘了,於是又把課本掏了出來,去敲了景寧的門,他就在自己的隔壁,想來這個點,他應該也同自己一樣剛洗完澡,準備上床了,也沒多想,象徵性的敲了兩下,就推門進去了。

景寧是背對着門邊的,聽到門響,轉過頭來,他還蹙著眉,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壁燈,橘色的燈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白凈的皮膚上折射出一道溫暖的光,看見她,沉靜如水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訝,興許是沒想到她會進來。

他站了起來,看了眼她手中抱着的課本,不確認的道:「這麼晚了還用功?」

江小陶沒有注意到他問了什麼,而是拉開他擋住的身體,看到桌子上放的東西,抬頭問他:「你受傷了?」

江小陶想起先前已經給他檢查身體了,沒有受傷啊?又把他的身體轉了一圈,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貼在身上,線條流暢不說,還呈現出一種力量美,看慣了這好身材,但是每看一次還是流口水。

一目了然,沒看見傷口,對了,她想起來了,他當時是用拳頭揮開了花盆。

江小陶把他的雙手從背後拿了出來,才發現他的右手背已經腫成了跟饅頭一樣,骨節處還翻出了血肉。

她先前查看的時候,他刻意的迴避,還沒檢查完,就被他制止了,再後來,他一直在忙,加上天黑,她就沒有注意到,吃飯的時候,燈光很暗,他是左撇子,右手一直垂在身側,她居然一直沒有發現。

要不是她今天晚上過來,是不是他要一直瞞着她,直到好了也不告訴她?

他緩緩的坐了下來,繼續先前沒有進行完的消毒工作:「一點小傷,也值得關注?」

江小陶蹲在他旁邊:「哪裏是小傷,這麼熱的天,都看見肉了,你也不怕發炎。」

她生氣他居然不告訴她,也生氣他絲毫不在意,看見他一副淡然的樣子,消毒了之後,就準備貼個創可貼完事,反正就是滿不在乎。

江小陶氣鼓鼓的把他手裏的創可貼奪過來,給他摸了活血化瘀,消腫的葯之後,才把創可貼給他貼上,還一連給他貼了四個,才罷休。

「這麼一點傷至於嗎?」

「不至於。」江小陶賭氣,但是還是把他的東西給他收拾好,才離去。

回去之後才發現,問的問題沒有問,課本還留在了他的房間里,但是她不想去拿了,以免看見他,生悶氣。

江小陶第二天等他上班走了,才去他房間里把課本拿了過來,發現她用紅色筆標出來的不懂的問題已經被他解答好了,寫在一張紙上,夾在了課本里。

江小陶看到那熟悉的剛勁有力的筆法,心裏也安定下來。

景寧下了班也不去公寓了,而是每天都回來吃住。

江小陶除了給他上藥之外,也不給他說話,希望他自己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關鍵是人家無動於衷,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還對她的生氣感覺莫名其妙,江小陶更生氣了,決定與他冷戰十天。

在家裏窩了三天,江小陶就待不下去了,除了吃就是睡,關鍵是複習,她也看不下去啊,簡直度日如年,她就給陳靜楊樂樂和於文文三個人挨個打電話,從話筒里聽到三個人打打鬧鬧的好不熱鬧,心裏就痒痒。

她感覺自己在家裏在待下去,就發霉了。

於是不到四天,她就打破了自己立下的不跟他說話的規矩,她向景寧提出要去學校看看,被他拒絕了,說人還沒有找到,太危險了。

她就發毛:「一點線索也沒有,難道一輩子抓不到她,我就一輩子不能出去?」

「誰說一輩子抓不住她?」說白了,景寧就是太緊張了,不過誰能理解他當時的心情呢,他可是覺得差一點,就見不到江小陶了呢,當時那花盆就在她頭頂一尺的距離,他連推開她的時間都沒有,只好揮手把花盆給打到一邊去了。

無論江小陶怎麼央求,景寧就是不答應,甚至她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主動親他,人家呀照單全收,但是就是不鬆口。

江小陶生氣了,她發誓這次一定半個月不理他。

她又不是單獨出去玩,身邊還有人呢,那人這麼巧就知道她的行蹤了?還會當着旁人的面動手?

哼!

------題外話------

先說下大家都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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