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是不是有人來過?

第一百零一章 是不是有人來過?

靳原寒笑了一聲,薄唇淡淡:「如果不是寧朗和黎芮在先,會有程家輝在後,你是不是想說這個?」

程母氣結,可是很快就已經反應過來,冷冷呵笑:「難道不是嗎?都說小/三最賤,男的撬人家牆角算什麼?」

程母的這句話,文慧不認同,文芳不認同,靳家人人人都不認同,自然也包括唐晚。

不說黎芮和寧朗之間的事情,程家輝雇兇殺人就是不對,難不成因為自己的不悅,就要牽扯出他人的性命紱?

法律社會,性命怎能說丟就丟?

「你說誰撬牆角呢?這是依法處理,換位思考,如果今天出事的人是你兒子程家輝呢?我家寧朗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裏面,這還不是你家兒子一手造成的?」

文慧冷笑帶怒。

言語反駁中,文慧可以把言語說的更加難聽一點,但是她沒有。因為和黎芮對談之中,她知曉黎芮沒錯,但也不可能站在黎芮那邊逼。

不站在黎芮那邊,那並非就能代表她可以對黎芮進行言語上的攻擊。

「我兒子造成的?是,家輝是不對,可是誰能忍受妻子和別的男人這樣?如果不是你家兒子,我兒子和兒媳會是這樣?」

程母的情緒也開始激動起來,程父在旁邊拉都拉不住。

加之程母的聲音又是尖銳,這一系列的話道出聲來,旁邊的人都被吸引,甚至是開始聚攏過來。

靳原寒看着聚攏過來的人,擋在了文慧的面前,示意文慧停止。

隨即,他轉過身了,笑着看着程母:「你自己都說我有權有勢,我能把官司給死磕到底,能讓程氏企業瓦解,那你就更加該明白得罪我的下場。程家輝現在的確是死緩,可是並非立即執行死刑,你想讓他早日奔赴黃泉,還是想要程家輝的妹妹或者是你兩位二老出事?」

不急不緩,靳原寒的話卻句句的透露著沉冷。

程母心口一窒,她獃獃的看着靳原寒,此刻的靳原寒面上流露出笑容,卻透著森冷邪魅,靳原寒這樣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一直都是淮城的神話,他說的話都可以成為事實,就如今日所發生一般。

程母他們不怕死,可是小女兒不能再出事。

靳原寒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留意他們的神情,在他說完這句話后,他轉頭看向文慧他們,緩著聲音:「走吧,我們回醫院。」

沒再說,那是因為靳原寒深刻的明白,他們已經清楚的知曉他話語之中的警告冷漠。

那些話,不但清晰的入了程家父母的耳中,文慧,文芳他們也是清晰的所聽,唐晚如是。靳原寒話語之中的霸道強勢,讓她想起了當初。

她之前很鄙夷這種有權有勢不可傲物的人,甚至會產生那樣的鄙夷的想法:有錢了不起嗎?有權有勢就可以隨意的欺負人嗎?

但在後來這些時間裏面,唐晚清晰的明白,有權有勢那才是力壓你的根本,而卑微無所用的你在這一切的面前除卻服從和被欺壓,一無是處。

靳原寒開車送文慧他們到醫院,唐晚要下車的時候被靳原寒給叫住,她留在了車後座,目光詫異般的看着靳原寒,等待着靳原寒接下來要對她說的話。

但靳原寒似是沒有注意到唐晚的神情一般,不但沒說,反而還在下一刻發動了車子。

唐晚皺眉:「你不讓我繼續陪媽和小姨他們在醫院了嗎?」

「這幾天你都在醫院,回山水居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過來就是了。」

「那你就不怕容洵嗎?」

說實話,靳原寒不對容洵下手,一來是因為她對他並沒那麼重要,二來是因為容洵是他的家人。

這話出口,其實是唐晚怕容洵。

跟在醫院,唐晚一直都躲避著身邊的容洵,害怕觸及到容洵那般異樣的眼光。

因為一觸及,就會想到那天的事情,那天對於她來說,是個噩夢。

即便靳原寒朝着她承諾過,朝着她安慰那又怎麼樣?容洵現在還不是安然無恙的好好的活着嗎?

而她,在名譽上,甚至是諸多事情的考慮上也不能對容洵怎樣,這才是最為糟心的一件事情。

「為何要怕?」

靳原寒輕笑一聲,「你好好休息你的,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唐晚抿著唇,是啊,靳原寒睥睨傲物的看所有,自認為有權有勢也從來都沒有把誰放在眼中過,他怕誰呢?

他誰都不怕,尤其是她唐晚還是他用三千萬的買來的一個物品,這個三千萬髒了,壞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三千萬。

他靳原寒有的是錢,怕什麼呢?

她是怕容洵當時的噁心,可是她和容洵之間並非發生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只要她是清白的,這點就已經足夠。

「也是,那就聽你的。」

唐晚輕然的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後把頭靠在了車窗上面。

後視鏡裏面,她低垂

tang著眉眼,淡如雛菊卻歲月靜好。

醫院,寧朗的病房內。

醫生和護/士來查過寧朗的情況,文慧也朝着醫生詢問了寧朗這樣的病例以及寧朗的自身情況。

文慧想的是心中有個底。

醫生實話實說,這類病不罕見,醒過來的可能性是有的,寧朗現在的身體機能也還恢復的不錯。

醒來,只不過是需要時間罷了。

更何況,還跟病人的潛意識有關,如果病人不願意醒來,任由旁邊的人在鬧,也是沒用的。

條條框框醫生都朝着文慧說明,文慧聽着,心也是沉重著,陪同寧朗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面,沒有哪一次是沒有握住寧朗的手對着寧朗說那些堅強的話語。

哭過,笑過,可是就是沒有見寧朗醒來。

「抱歉,打擾一下,我來為寧朗送束花。」

門口傳來了黎芮的聲音,身在病房裏面的四人朝着黎芮看了過去,只見黎芮的手中抱着一束康乃馨。

「花我們收下了,你走吧。」

文慧直接漠然出口,然後起身,走到黎芮的面前,把花從她的手中接過。

今天是黎芮老公程家輝庭審宣判的日子,但她沒有去,這會反而過來給寧朗送花,說沒個可能別人看到了這樣的場景還真不敢斷定沒可能。

兒子都已經這樣了,不能再讓人誤會他的名聲。

黎芮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她來,一束花,是希望寧朗能早日康復,她來,一眼這是道別。

沒去庭審,那是因為從靳原寒決定依法辦理不放手的時候她就已經知曉,程家輝沒有活路可走了。

更何況,五年夫妻,她仁至義盡,沒有理由再有絲毫留戀。

反而是,她還害了寧朗,但是諸多言語,她在此刻是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那些情緒,永遠都是反面利刃。

會傷害到寧朗,寧朗那麼的護住她,最好的青蔥年華遇上了他,但卻沒有把最好的自己交給寧朗。

她愧對於寧朗,又怎能在這樣的時刻還要牽扯上他呢?

不,她不願意看到那樣的情況。

文慧沒應聲,旁人文芳他們也沒說話,程家母親的話也是對的,沒有寧朗和黎芮的之先,怎會有程家輝的之後?

此刻事情既然已經知曉,那自然要把寧朗和黎芮隔開的遠遠的。

不言語,不留,這便是寧朗和黎芮最好的結果。

晚上十點半。

寧朗醒來,環顧四周,他觸及到了文芳和靳明陽以及父母這四張欣喜又激動的臉龐,他也發現了自己的在醫院。

同時,也注意到了床頭柜上黎芮帶來的那束康乃馨。

他對文慧和文芳欣喜流露充耳未聞,反而唇角蠕動,沙啞的問話出聲,他問:「這束花……是誰送來的?之前,是不是有人來過?」

「這是你媽給你買來放這裏的,除卻自家人,還能有誰來過?你哥和你嫂子現在回去休息,不然你嫂子和你哥也會在這裏。」

文慧一聽到寧朗這句話,倒是一愣。

倒是文芳反應迅速的回著寧朗的話,帶着笑意,可是眼角卻濕潤。

文慧開始附和:「你還想是誰?」

寧朗沒說話,渾身他沒察覺到疼痛,就是察覺到了喉嚨那酸澀難受一片。

除卻黎芮,他不想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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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前夫,靳先生你已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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