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不是結局的結局

第170章 不是結局的結局

車衝過來的速度太快,突發事件,誰也沒有想到在飯店門口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炎少手下的那幫小弟根本就攔不住,被撞得七零八落。傅澤從空中落下砸到車上又從車上滾路地上,車子沒停直接從他的身上壓過去,撞地飯店的牆上,卡住了,這才停了下來。

「傅澤!傅澤!」炎淇淇和夏初秋反應過來同時向傅澤衝去。

傅澤無意識地躺在地上,眼鏡不知道掉在什麼地方,慢慢地有鮮血流了出來,臉色蒼白的讓人害怕。

「傅澤,你醒醒。你快醒醒,你別嚇我,你快起來,不要躺在地上,地上太髒了。快起來。」炎淇淇跪在地上顫抖著手向傅澤伸去,不敢碰,怕碰疼他。

「傅澤,傅澤,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快點起來,要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傅澤,你醒醒啊!傅澤,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夏初秋頭抱著傅澤的頭,嘴裡喃喃地說道,眼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慌亂,恐懼像潮水向她湧來,她忍不住朝天發出一句絕望的尖叫聲。

她不要傅澤有事,她寧願自己有事也不要傅澤有事。

「傅澤,我求你快醒過來,你不要一直閉著眼睛好不好?傅澤,我求你了。」夏初秋的手撫摸著傅澤的臉,把他緊緊地摟在懷中,嘴裡不住地說著話,淚水瞬間爬滿臉上。

炎少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臉上一副快要吃人的樣子,「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救人啊!」

沒被撞的小弟圍了上來。

「你們要動他,他會疼的。」炎淇淇對著炎少的人叫了一聲,阻止了他們,回過頭看著傅澤輕輕地拉著他的手,柔聲說道,「老公,你快醒醒,剛才你不是說吃過飯我們一會兒給媽挑生日禮物嗎?你起來吧,不要一直躺著了,傅澤,你快起來,快起來啊——」

炎淇淇的嘴裡發出一句凄慘的叫聲。

圍觀的人一下子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救護車自遠而呼嘯而來,警車嗚嗚地也來了。

炎少抬步向出事的車走去,車裡安全氣囊彈了出來,肇事的司機頭破血流地趴在方向盤上。

「你們把他給弄出來。」炎少一臉猙獰厲聲喝倒。

小弟們上前砸開玻璃,把人脫了出來。

炎少的眼睛看得不太清楚,衝上去也不管是哪個部位上去就是狠狠一腳,人一下子被踢出去老遠,原本昏迷的人突然間就這麼醒過來了,他躺在茫然看著周圍一切。

大腦這會兒好像突然間清醒過來了。

「打,給老子狠狠地打,但別給老子打死了。」炎少咬牙厲聲說道。

小弟們上前,一陣拳打腳踢,打得男人嚎叫。

傅澤很快被人抬上救護車,還有一些受傷的小弟,一起跟著上陣。

炎淇淇一直緊緊地拉著傅澤的手不放,眼睛緊緊地盯著傅澤的臉,一眨也不眨,生怕眨一下眼睛,他就從她的視線里消失了。

季翰墨和龍靜坐在包廂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倒是聽見外面一聲「砰」的聲音,房子一陣震動,當時他們還以為發了地震,季翰墨護著龍靜第一時間蹲了下來。

沒過多久,外面平靜了,季翰墨和龍靜緩緩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龍靜抬眼一臉恐懼地看著季翰墨,「地震了嗎?」

「應該不是。」季翰墨搖搖頭,神情凝重,「我們還是走吧!」

「好。」龍靜點頭,與龍靜一起向外走去。

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服務員匆匆地走了進來。

「季總,你快出去看看。」服務員急聲對季翰墨說道。

「什麼事?」季翰墨的眉頭皺了一下。

「你的朋友出車禍了。」服務員猶豫了一下,說道。

季翰墨的心猛地一緊,邁開大步急步向外走去,搭乘電梯向一樓駛去,隨著電梯下降,他的心降到谷底。

龍靜衝出包廂,電梯的門已經關上了,她著急地按另一部電梯,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千萬不要有事,不管是誰,千萬不要有事。

夏初秋坐在地上愣慚發獃,有人扶她,她甩開了,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神情木然,看了一眼被打得嗷嗷叫的男人,慢慢地抬步走了過去。

「住手。」夏初秋冷聲叫了一句。

一臉的平靜,平靜的讓人感到可怕。

小弟停手了,回過頭看了一眼夏初秋,退後一步。

男人身體蜷曲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女人!」炎少向夏初秋走去,臉上全是擔心。

「棍子給我。」夏初秋沒理炎少,手向小弟伸去。

小弟遲疑了一下,把手裡的棍子遞給了夏初秋。

夏初秋接過棍子,拖在地上向著男人慢慢地走去,怔怔地看著男人,手裡的棍子劈頭蓋臉地向著男人狠狠地打去。

男人頓時響起殺豬般的嚎叫,雙手抱頭不住地後退打滾。

警察看見欲上前阻攔,被炎少的人攔住了。

警察還想說什麼,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退後,低聲丟下一句話,「別打死了。」

「放心,我們有分寸。」

季翰墨衝出飯店,門口一片狼藉,地上全是血跡,飯店外牆一輛車撞了進去,只見車身不見車頭,夏初秋手裡正提著了一根棍子使勁地向地上的男人打起。

炎少護在她的周圍,警察在一旁圍觀,彷彿沒看到一樣。

季翰墨驀地鬆了一口氣,夏初秋和炎少沒事。他抬步向夏初秋走去,剛走兩步,他的腳步突然間頓住了,他的視線瞥到傅澤的車。

傅澤?季翰墨剛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目光四處打量,不見傅澤和炎淇淇的身影。

季翰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難道是傅澤或者是炎淇淇出事了?若不然夏初秋不會這麼發狠地打人家。

夏初秋打累了手也打酸了,把棍子狠狠地扔在男人身上,轉身向車走去。

「開車,送我去醫院。」夏初秋紅著眼睛命令著。

炎少快步跟在夏初秋的後面,與夏初秋一起坐在後車座上,車子呼嘯一聲向著醫院的方面駛去。

季翰墨一刻也不敢停留,快步向車走去,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發動車子快速向醫院的方向駛去。

龍靜出來只看到季翰墨汽車的尾氣,她顧不讓想別的,攔了一輛計程車向醫院趕去。

肇事的司機靜靜地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跡,鼻青臉腫,被人打得連自己親媽都認不出來了,臉腫得跟豬頭似的。

警察讓圍觀的人都散了,叫來救護車把男人送去了醫院。

醫院外急救室外面,炎淇淇傻愣愣地坐在長椅上,臉上全是淚水,眼裡是止不住恐慌。

傅澤,你千萬不要有事,我求你千萬不要有事,要不然,我和孩子怎麼活啊?炎淇淇在心裡念頭,手捂著臉發出低悶壓抑的哭聲。

楊倩和傅玉華得到消息后急匆匆地趕到醫院,一見到炎淇淇,楊倩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炎淇淇的手,顫抖著聲音問道:「傅澤怎麼樣了?傅澤怎麼樣了?」

炎淇淇獃獃地抬臉看著楊倩,一把抱住楊倩,忽地「哇」的一聲哭開了。

楊倩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身體晃了晃,嘴裡叫了一句,「小澤!」兩眼一黑,人就向地上倒去。

「媽,媽!」炎淇淇抱著楊倩著急地大叫。

傅玉華趕堅上前扶著楊倩在椅子上坐下,用力地掐著楊倩的人中,好一會兒楊倩幽幽地醒來,怔了一下,「哇」的一聲哭開了。

「小澤,我的小澤,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媽怎麼能得下去?」楊倩滿臉淚水的哭著叫道。

走廊里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炎敬元和王蕾匆匆地趕來了,他們一看到炎淇淇和楊倩哭成一團,心頓進沉了下去。

傅澤該不會?王蕾不敢想象下去。

「淇淇,親家,你們別哭了,小澤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

王蕾在炎淇淇的身邊坐下,輕聲安慰。

「媽,如果傅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炎淇淇回過頭看了一眼王蕾,抱著王蕾又是一陣大哭。

「淇淇,你放心,傅澤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王蕾輕輕地拍著炎淇淇的背,一遍又一遍不住地說道。

夏初秋渾身是血冷著一張臉和炎少匆匆地走了過來,與他們一起的還有夜凌和朵雲。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凝重,朵雲的眼淚自從聽到傅澤出車禍的消息就斷過。

搶救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走廊里的人一下子全圍了上去。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楊倩第一個衝上去,死死地抓住醫生的人緊張地問道。

「傅醫生傷勢過重,不治,身亡。」醫生抬頭看了一眼傅玉華,長嘆一聲,微低著頭悲痛地說道。

「不。」

兩聲凄厲的聲音同時響起,炎淇淇和楊倩雙眼一黑,人軟軟地倒在地上。

一絲血跡從炎淇淇的腿上流了下來。

眾人手忙腳亂地趕緊把炎淇淇和楊倩送進搶救室搶救。

夏初秋的身體輕輕地搖晃了一下,眼前一片金光,頭一陣陣眩暈,炎少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夏初秋,「老婆。」語氣中全是擔心。

「我沒事。扶我進去看看。」夏初秋輕輕地搖了一下頭,長長地吁了一口中氣,抬步慢慢地向搶救室走去。

手術台上,傅澤靜靜地躺在上面,從頭到腳蒙了一張白布。夏初秋在他面前站定,顫抖著手把白布掀開。

傅澤的臉露了出來,臉色如白紙一樣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緊緊地閉著。

「傅澤,你這個討厭的傢伙,真的就這樣離開嗎?傅澤,你醒一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夏初秋的手輕輕地落在傅澤的臉上,眼淚成串地滴落了下來,一顆顆滴在傅澤的臉上。

朵雲早已經泣不成聲,哭倒在夜凌的懷中。

傅玉華驀然間像老了十歲,怔怔地看著傅澤,眼淚自眼角流了出來。

「孩子啊,我的孩子啊!你走了,留下我和你媽怎麼辦啊!」傅玉華在傅澤的身上失聲痛哭起來。

「你醒一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傅澤,傅澤,你這個討厭的傢伙,你醒一醒啊!我求你了,你趕緊醒來吧!」夏初秋雙手使勁地搖晃著傅澤的身體,情緒突然間變得很激動起來,嘴裡不停大聲叫著,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慢慢地小了起來,一臉乞求地看著傅澤。

她希望傅澤只是和她開一個玩笑,在她不經意間,他突然間就這樣睜開眼睛,對著她笑,告訴她沒事。

夏初秋失望了,心裡一點點絕望起來。傅澤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季翰墨靜靜地站在門口,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眼底的風暴在形成。

傅澤出事了。

季翰墨機械地轉身,狠狠地一拳砸在牆上,傅澤怎麼能出事呢?他怎麼能出事呢?

季翰墨痛苦地閉上眼睛。

龍靜站在季翰墨的背後,看季翰墨痛苦悲傷的樣子,她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心裏面全是自責。

倘若不是她約他們出來聚聚,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這一切都怪她。

是她害死了傅澤,她以後再也沒臉見夏初秋了。

「對不起,這都怪我。如果不是提議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傅澤就不會出事了。」龍靜哽咽地對季翰墨說道。

季翰墨回過頭看了一眼龍靜,什麼也沒說,抬步離開。

龍靜的嘴巴張了一下,正欲說些什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走進了搶救室,默默地站在一旁流眼淚。

季翰墨一出醫院立刻打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以後人轉身向醫院走去,在一間病房裡找到了那個肇事的司機。

病房外有警察守著,陸凡也在裡面。

季翰墨什麼也沒說,對著陸凡點了一下頭。

「K粉了。」陸凡對季翰墨說道,「人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季翰墨陰沉著臉向陸凡問道。

「具體什麼時候不知道,粉K了不少,人是炎少的,季總還是別插手了。」

這個王八蛋敢把車開著向炎少和夏初秋撞去,弄死他是便宜他。

「我要他生不如死。」季翰墨咬牙冷聲說道。

「季總放心吧!」陸凡點頭,「不會讓他好過的。」

季翰墨陰著一張臉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拳頭握緊又鬆開,最後轉身離開。

他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他怕他忍不住要殺了他。

傅澤的屍體被重新蓋上白布抬走了,夏初秋默默地看著傅澤從她的視線里消失,最後終於再也忍不住,兩眼一黑,倒在炎少的懷裡。

「醫生,醫生。」炎少一把抱起夏初秋瘋也似地叫了起來,嗓門全乎要把整個醫院給吼塌了。

醫生們匆匆地趕來了,推著夏初秋進了急救室。

朵雲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臉上一片獃滯。

傅澤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生,她知道他喜歡小凝,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的喜歡。

她喜歡看他笑,看他溫暖包容的目光,但從今天開始,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再也看不到。

朵雲把臉捂在手裡小聲地啜泣,心裡憋悶的快要爆炸起來。

「唉!」夜凌看著朵雲傷心難過的樣子,輕嘆一口氣,伸手把朵雲摟入懷中。

「別傷心了,我想傅澤如果知道你們這麼傷心的話,他一定也會很難受的。」

「他這麼年輕,他怎麼就沒了呢?老天對他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他走了淇淇怎麼辦?還有可憐的孩子,還沒有出生爸爸就沒了。」朵雲哭倒在夜凌的懷裡。

夜凌不知道要拿什麼話來安慰只好輕輕地拍著朵雲的背。

夏初秋醒來時是下午,她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對守在她病房前的炎少說道,「徹查,我要知道是誰想要我的命。」

夏初秋的眼裡跳躍著怒火,臉上一片寒霜。

傅澤的仇她要報,她要讓害死傅澤的人得到他們應有的下場。

「陸凡已經在查了,一有消息他會立刻通知我。」炎少冷聲說道。

夏初秋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一想到傅澤,悲從心來,忍不住眼淚又流了出來。

傅澤還那麼年輕,還有大好的人生,他怎麼就捨得離開他們呢?他是為了救他們才被撞,她不要讓他救,她寧願死的那個人是她,是她啊!

夏初秋全是悲楚,沉浸於自己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病房的門輕輕地推開了,龍靜手裡提了一些吃的東西走了進來。

炎少的臉色明顯地難看起來,一臉的嫌惡。

「你來這裡幹什麼,你給我滾出去,現在老子看到你就煩。」炎少一點面子沒有給龍靜留,要不是這個女人傅澤根本不會死,夏初秋也不會躺在病床上,炎淇淇更不會現在還跟個傻瓜一樣盯著房頂發獃。

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惹出來的。

龍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現在幾乎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嫌棄的厭惡的,季翰墨自到現在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這一切全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提議,根本就不會發生的事情。

龍靜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她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對著夏初秋說了一句對不起,夏初秋還來不及說話,她轉身離開。

她一走,炎少立刻把她帶來的東西從窗戶里一下子扔了出去。

「這和她沒有關係。」夏初秋知道這與龍靜一點關係也沒有,炎少這是遷怒於她。

「一切全都是這個賤女人害的。說不定這就是她的陰謀,故意接近你和你好,然後趁你不注意從背後給狠狠地捅上一刀。」炎少咬牙切齒地說道。

夏初秋的眼睛暗了暗,「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什麼是應該不應該?別忘了,姓季的那傢伙喜歡的人是你。」炎少嘴裡哼哼著。

夏初秋的眉頭皺了起來,炎少是指龍靜因妒生恨對她下手嗎?

不可能。夏初秋搖頭,她看人還是有一點的,龍靜不是炎少說的那種人,季翰墨的眼神也沒有這麼差。

「這事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夏初秋對炎少說道,吐了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

「你又要幹什麼去?」炎少一把摁住她。

「我要去見傅澤最後一面。」夏初秋一臉悲傷語氣沉痛地說道。

「老婆,你別去了,傅澤的後事交給我,醫生說你不能再受刺激了。」炎少的臉上一臉擔心。

「不,我要去,如果不去的話,我想我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他了。」

夏初秋對炎少搖頭,固執地要下床。

炎少阻攔不住,沒辦法他只好鬆開手。夏初秋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他總不能強行把夏初秋按在床上。

殯儀館里,傅澤一臉平靜地躺在水晶棺里,身上換了一身乾乾淨淨的衣服。夏初秋站在他的面前,靜靜地看著他。

她真的無法相信,傅澤就這樣要離開她了。

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熟睡。

夏初秋的眼淚緩緩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竹子在一旁扶著她,一臉擔心地看著夏初秋。

夏初秋的手輕輕地落在傅澤的臉上,輕輕地撫摸,「傅澤,你真的就這麼狠心地丟下我們嗎?你看到伯父伯母淇淇悲傷痛苦的樣子,你的心就不難過嗎?你別睡了,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的親人,你真的就忍心嗎?」

夏初秋的手捏著傅澤的臉,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對著傅澤大聲叫了起來。

淚水爬滿了整張臉。

竹子一看夏初秋情緒不對,強行扶著她離開。

「竹子,我心裡難過,我捨不得他離開我們。」

夏初秋看著竹子,返身一把抱住竹子失聲痛哭起來。

竹子輕輕地拍著夏初秋,眼中全是淚花,「夏小姐,別太傷心了,一定要保重身體,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夏初秋兀自沉浸於悲痛之中,她怎麼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淚水流個不停。

王蕾撫著楊倩走了過來,楊倩一看到傅澤立刻掙脫她的手,撲向傅澤,「我的孩子啊,我可憐的孩子啊,你快睜開眼睛看看你媽,你怎麼會捨得丟下媽一個人離開呢?」

楊倩趴在水晶棺上失聲痛哭,眼淚從她的臉上嘩嘩地流著,哭著哭著,她的身體就向下滑,傅玉華趕緊一把抱住她,兩口子抱在一起痛哭。

旁邊的人一看到眼前這幕悲慘的場景,個個都忍不住小聲地哭了起來。

有小弟匆匆地走了過來,手裡拿著手機,「炎少,凡哥的電話。」

炎少伸手接了過來,「什麼事情?」

「炎少,人醒了。你要不要過來親自審問?」陸凡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嗯,先不要動他,我一會兒就過去。」炎少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把手機扔給小弟,抬步向夏初秋走去。

「撞人的那個雜碎已經醒了,你要不要過去一下?」炎少對夏初秋問道。

「好。」夏初秋停止了哭聲,抬頭看著炎少,緩緩點頭,眼裡一片冷意,與炎少一起向醫院走去。

男人渾身上下綁著繃帶躺在病床上,一臉驚懼地看著病床前圍著的人,他在道上混,他一眼就認出陸凡來。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警察,警察理也不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視線看向別處。

男人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恐懼更濃了。

「凡哥。」男人小聲地叫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是我又惹到你了嗎?」

他根本不知道知道做過什麼,更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你媽的膽子不小啊,居然敢開車撞向炎少。」旁邊的小弟對著男人吼了一聲,抬手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頭一偏,腦袋「轟轟」地響,嘴角有血絲流了出來。

「哎,別動手啊!好好說話。」警察出來制止。

「警察同志,一時沒有控制住,呵呵!」陸凡對著警察呵呵地笑了兩聲。

警察看了一眼陸凡,眼疼,不再理會他,轉身向外面走去。對於陸凡他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死了人。

季翰墨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咣當」一聲踢開了病房的門。

男人一看到季翰墨,心裡又是一驚,季翰墨?他怎麼也來了?男人的心裡一片慌亂,他到底幹了什麼?撞到誰了。

「問出什麼來了?」季翰墨向陸凡問道。

「還沒有。這王八蛋跟我們裝糊塗。」陸凡看了一眼季翰墨。

季翰墨陰冷的眼神投在男人身上,伸手把皮帶抽了出來。

「你們把他的嘴巴給我捂上。」季翰墨對著旁邊的小弟說道。

「嗯!」小弟們應了一聲,有人上前拿起一條毛巾塞在男人的嘴裡,男人瞪大眼睛驚懼地看著季翰墨使勁地搖頭,身體不住地向後躲著。

季翰墨抬手皮帶向著男人狠狠地抽去,皮帶落在男人的身上,發出啪啪的聲音,男人的臉上一片痛苦,身體縮成一團,在床上打滾。

陸凡在一旁冷眼看著,臉上笑眯眯的,也不阻止,看著季翰墨打。

病房的門從外面推開了,炎少和夏初秋一臉寒霜地走了進來。

「炎少,嫂子,你們過來了?」陸凡一見到炎少和夏初秋立刻走了過去,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病房中間。

「季翰墨,別打了,我有話要問他。」

夏初秋在房間里站了一會兒了,好一會兒這才對季翰墨說道。

季翰墨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夏初秋,把帶血的皮帶扔在地上,退後一步,冷冷地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夏初秋向病床走去,居高臨下一臉寒意地看著病床抖成一團的男人。

「把他嘴裡的毛巾拿出來。」夏初秋冷聲說道。

小弟上前把他嘴裡的毛巾取下,男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畏懼地看著夏初秋。

「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別給我耍什麼花招。死,你是死定了,但是只要你好好地配合,我可以讓你死之前少受一點痛苦。」

夏初秋盯著男人的,一字一頓慢慢地說道。

男人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一雙恐懼的眼神落在夏初秋的臉上,顫抖著聲音說道:「我說,你問什麼我全說,只求你們別再折磨我了,讓我早點死了算了。」

……

簡輝得到傅澤的死訊,臉一下子嚇得煞白起來,抬手給了龍珂狠狠一巴掌。

「女人,我說過只是讓你給季翰墨製造一點麻煩,你怎麼把傅澤給弄死了?」簡輝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狠狠地瞪著龍珂。

龍珂的臉被打得一偏,嘴角有血絲流了下來,停了一會兒了,她偏著臉看著簡輝,冷笑,「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有什麼地方值得大驚小怪的。簡輝,你就是一個慫包,膽小鬼。」

「好,賤女人,我是慫包,我是膽小鬼,那你就是一個人留在這裡吧!」

簡輝氣極反笑,對著龍珂冷笑一聲,抬步就向外面走去。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女人,就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自生自滅吧!炎俊哲,季翰墨都不是好惹的,一旦查出一些什麼,想死都死不成。

簡輝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樣大,他只想讓夏初秋出現一點小意外,被車剮傷碰撞一下,讓季翰墨分心傷神牽挂,讓季建凱對他失望自己趁機再進入季氏。

他怎麼也想不到把傅澤給弄死了。

死人了,就不是意外了。炎俊哲和季翰墨一定會順著查下去,龍珂就算是做得巧秘,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終將是包不住火的,他們一定會查到他們。

簡輝現在什麼也不想了,什麼服份什麼財產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保命。

簡輝離開龍家向車走去。大門口傳出汽車轟轟的聲音,幾輛車快速地向他駛了過來,團團地把他圍住。

季翰墨從車裡鑽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簡輝的心一點點下沉,身體像墜入冰窖里,事情這麼快就敗露了嗎?他苦笑著搖頭,自始自終,他鬥不過季翰墨。

龍珂從房間里被人拽著頭髮拖了出來,她的嘴裡不住地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尖叫聲。

「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你們快放開我。」

龍振傲和盧鳳蓮從房裡追了出來,「你們要幹什麼?大白天的你們要幹什麼?無法無天了是嗎?我要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龍振傲氣急敗壞地吼道。

夏初秋緩緩地從車上下來,抬步向著龍珂走去,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

「夏初秋,你要幹什麼?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龍珂對著夏初秋尖叫。

夏初秋冷冷地看了一眼龍珂,鬆開她的下巴,一把抓起她的頭髮,抬起右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住手,你想幹什麼?」龍振傲向夏初秋撲去。

過來幾個人伸出胳膊把他攔住。

「季翰墨,從現在開始,我要龍家從青城消失。」夏初秋連一個眼角都不給龍振傲,抬眼看著季翰墨。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季翰墨冷冷地說道。

龍振傲臉色大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季翰墨,「季翰墨,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女婿。」

「那又如何?」季翰墨冷聲說道,「我救不了你。這全是你們的寶貝女兒做得好事,今天發生的車禍全是她一手策劃的。」

「啊——」龍振傲和盧鳳蓮臉色立刻變得了煞白起來,他們皆用一種不可置信地目光看著龍珂。「龍珂,他們說的是真的嗎?」盧鳳蓮顫著聲音問道。

「媽,不是的,他們這是在誣衊我,你們快救救我!」龍珂向著盧鳳蓮哭著叫道。

「啪!」又是一記耳光重重地扇在龍珂的臉上,「還敢狡辯,那個人全都招了。」

「你們把她帶到場子去,今天晚上就要她陪酒。」夏初秋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不,不能,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爸,媽,你們快救救我,救我啊!」

龍珂現在終於知道怕了,她是龍家堂堂的千金大小姐,她怎麼能去陪那些人喝酒?這簡直比殺了她更讓她難受。

「夏小姐,翰墨,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龍珂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她絕對不會做出這麼歹毒的事情?你們放了她,我求求你們放了她吧!」

盧鳳蓮向龍珂衝去,被人攔住了,她抬起滿臉淚水的臉向著夏初秋和季翰墨苦苦哀求。

夏初秋不理會他們,抬步向簡輝走去,冷眼看著他。

「夏總,我…」

「你不要解釋了,念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我給你一個選擇死的權利。」

夏初秋打斷了簡輝的話,冷冷地說道。

「啊!」簡輝瞳孔猛地一陣收縮,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夏初秋。

「你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絕對不會饒你。」

夏初秋冷若冰霜,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這是她的最大限度了,算是賣給季翰墨一個人情。

「哥,我不想死,這不是我乾的,全是龍珂一個人的主意,她是嫉妒你娶了龍靜恨你。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簡輝向季翰墨衝去,還沒有到季翰墨的身邊,就被人攔住了。

「簡輝,不是我不救你,是我根本救不了你。」

季翰墨搖頭嘆息。簡輝是他的弟弟又跟了他這麼多年,多多少少有感情。但是這次他真的救不了他。死的人是傅澤,夏初秋最好的朋友,炎俊哲姐夫。

「哥,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簡輝哭著膝蓋一軟緩緩地跪了下來,頭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地上。

季翰墨的眉頭輕輕地挑了一下,眼睛暗了暗,抿著嘴巴抬步向夏初秋走去。

「夏總…」季翰墨叫了一聲,欲言又止。

夏初秋回過頭看著季翰墨,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季翰墨,你想為簡輝求情嗎?」

季翰墨看了一眼夏初秋,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好!」

夏初秋的視線在李翰墨的身上停留,一口答應。

季翰墨的臉色一絲喜色也沒有,心,反而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在這個世上還誰比他更了解夏初秋?

果然,夏初秋接下來的話,讓他的臉色白了幾分。

「從此,我們將是陌路。」夏初秋一字一頓地對季翰墨說道,說完抬腳向車走去,車窗搖下,炎少的臉露了出來。

「讓他們把簡輝交給季翰墨。」夏初秋一臉平靜地說道。

「女人?」

炎少的眉頭皺了一下。

夏初秋緊抿著嘴唇不說話,視線緊緊地落在炎少的臉上。炎少狠狠地瞪了一眼季翰墨,對著手下揮了揮手,「放開他。」

「謝謝!」

夏初秋對著炎少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從後備箱拿出一根棍子拖在地上向季翰墨走去,棍子抬起來交給季翰墨。

「這是他欠傅澤的。」夏初秋冷聲說道。

季翰墨什麼也沒說,默默地接過棍子向著簡輝走去。

「哥,你要幹嘛?要幹嘛?」簡輝的眼裡全是驚懼,身體不住地後退,轉身跳上車想跑,季翰墨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只聽「卡嚓」一聲,隨著「啊!」的一聲慘叫,簡輝倒在地上,捂著腿使勁地叫著。

夏初秋看也不看簡輝一眼轉身向車上走去,龍珂一同被帶走,獨留在上哀嚎的簡輝與早已經石化的龍振傲和盧鳳蓮,以及一臉陰沉的季翰墨。

龍珂直接被人帶到盛世之顛,被迫換上統一的服裝,被媽媽紅姐推著進了包廂。

「來來,各位,這是新來的小姐龍珂,這位可是龍家的大小姐,她今天過來親自陪大家喝酒。」紅姐笑呵呵地對客人介紹道。

龍珂的自尊在這一刻被踐踏到了極點,看著包廂一張張熟悉的臉,她心裡羞憤到了極點,轉身就走。

紅姐一把抓住的頭髮,使勁地把她拽回來。

龍珂的頭髮一陣疼痛,整個頭髮甚至都要被要扯下來,眼淚一下子逼了出來。

「各位,新來的,還沒有調教好,拜託各位好好地給調教一下。」紅姐對著客人笑道,伸手猛地一推把龍珂推了過去。

能來盛世之顛的大多數是有錢人,龍珂他們大多數都認識,他們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來。龍珂可是龍家的大小姐,這玩起來一定會很刺激吧?

「紅姐,我們都是熟客了,我們一定會幫你好好調教的你就放心吧!」有人哈哈大笑。

紅姐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斜了一眼還在掙扎的龍珂,扭著身體走了。

門被關上了,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聲罵聲以及男人的笑聲。

紅姐搖頭,這幫公子哥個個都是變態尋求刺激的主,龍珂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龍家的公司在一個月之後宣布破產。有君文,季氏和夜凌,任憑他龍振傲再大的本事也翻不回來,龍家徹徹底底地跨了,房子公司車,統統全被封了,龍振傲現在幾乎一無所有了,一夜之間,他急白了頭。

他曾想著去找龍靜幫忙,龍靜見到他直掉眼淚,季翰墨在得知她被龍珂利用以後,已經和她分房睡了,公司也不讓她去了,如果不是因為龍靜的肚子里有了孩子,只怕她早被趕出來了。龍靜的心裡一片凄苦,龍家的事情她幫不上,也幫不了。

無奈之下,龍振傲與盧鳳蓮暫時去了盧鳳蓮的娘家,喬蘭無所可去只好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龍靜時不時地回去看看,順便接濟一下。

簡輝的腿被季翰墨打斷,打斷以後也不送他去醫院,直接安排人把他送到美國,他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

夏初秋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炎少的視力越來越好,能看清夏初秋的臉,去醫院檢查了,腦里的血塊已經散開了。場子的事他現在交給陸凡打理,偶爾會去一趟,其餘大部分時間就是圍著夏初秋轉,夏初秋去哪他就去哪,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炎淇淇自傅澤去了以後,整個人就垮了,經常一個人一呆就是一天,看一個地方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五個月後,她生了一個兒子,生完孩子后的第七天,有人發現她上了樓房頂,如同一片蝴蝶一般從房頂上摔了下來。

掉下來,她的臉上帶著微笑,一臉的安詳與平靜。

兩個月後,夏初秋生了,生了一個兒子,小傢伙與炎少長得一模一樣,帥得人神共憤,取名炎憶澤。

------題外話------

炎少和夏初秋的故事講到這裡就結束了,大結局寫得很沉重,自己也掉了幾次眼淚,妞們一定會說我很煸情吧!算了,不說了,讓我再去傷心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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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大霸寵替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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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不是結局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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