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歡 007 似，心動
這回把我帶到雨墨軒，仰雨墨並沒有為難我，而是讓我用膳。我隨意扒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他瞪著我，我又滿心委屈地多吃了兩口。畢竟我的胃口很小，吃不多。現在連用膳，他也管著，難道他還想做我爹不成？
到了晚上，我緊張兮兮地等著仰雨墨快點睡著，而後我才好做正事。雖然我更想做的事是早點睡下，可正經事也不能落下。
這個虞人盟，這個破地方，我只想早點離開。
仰雨墨卻依然翻來覆去，我等得著急，他卻偏不快點睡去。若可以，我真想上前叫他爺爺祖宗，只要他快點睡下便可。
「賠錢，我睡不著，你會講笑話么？」床上的男人，側身看著我，儘是誘惑的姿態。墨發垂落於**的胸前，神情慵懶，眸子流光溢彩，在昏黃的夜中，尤顯驚人的魅惑。
我迅速別開眼，正經端站，很快回道：「主子，奴婢愚鈍，什麼笑話都不會說。奴婢以前睡覺，是爺爺哄奴婢入眠，他會唱童謠，卻不會說笑話！」
我這是告訴他，應該把他仰雨墨的爺爺找出來哄他入眠。他再不放行，我怕自己再忍不下去。我本來的脾氣便不好，卻還得對著敵人笑得歡暢，簡直在考驗我的忍耐能力。
相信這一趟虞人盟之行，即便偷不到那寶物，我也大有收穫。那就是，脾氣會有很大改進。這點，我篤定會是自己的收穫。
「既如此，賠錢，你給我唱童謠。」仰雨墨的聲音，飄進我的耳中。
我徹底怔住，要我唱童謠？我這鴨公嗓，怎麼唱得出來？
「賠錢，你若不唱，今晚就別睡了。我可是等著你唱，如果我滿意了，心情便會好。心情好了，才能安然睡下。」仰雨墨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過來，說道。
這是硬生生的威脅，就是說，我不唱不行。
「賠錢，離我近一點兒。」仰雨墨又說道。
「可是主子說過，奴婢不能靠近主子三尺之內。」這句話，我回得響亮。不是我不靠近他，是他自己下的命令，我怎麼敢不聽從他這個主子的命令？
「我的命令不是早收回了么？賠錢，你這個笨蛋！」仰雨墨戲謔的聲音再傳過來。
啊？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沒聽他說起呀。我還在思量著他什麼時候收回他的命令，卻一直想不起。
「今兒個，我吻了你，是我先向你靠近，便是收回了命令。賠錢啊賠錢，你果然還沒長大，還只是個孩子。」仰雨墨的聲音，抑揚頓挫，到最後，似乎還帶著些許傷感的嘆息。
不知怎的，我的心情也隨著他的情緒在起伏。這會兒知道他不開心，我也變得不大開心。
「主子，不如我唱童謠給你聽好了。」這句話，我脫口而出。
「好，你過來，坐在床沿唱給我聽。」仰雨墨隱忍著笑意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該死，居然得寸進尺。方才我怎麼會對他產生惻隱之心，居然會主動請櫻，要唱童謠給他聽？
這種丟人的事情，我還沒做過。其實，我才十六，還真的只是個孩子。要也是他唱童謠給我聽，而不是我唱給他聽。
可我的雙腳，還是不聽使喚地走過去，在他的床榻前沿坐下。而仰雨墨，在我坐下的瞬間，他已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中，輕喃道：「果然是孩子，連手也是這般小巧。軟綿綿的，握著很舒服。」
我很想抽出自己的手，卻又得屈服在仰雨墨的淫威之下，一動不敢動。
清了清嗓子，我才輕輕哼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我的嗓音，真的很難聽，五音不全。可我看那仰雨墨的神情，卻很專註。很快，他輕闔上深眸，長長的眼睫垂落深黯的光影，形成魅惑的容顏。他的薄唇，微微上翹，似乎已進入夢境之中。
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似乎很開心的模樣。我仍然在唱，眼神卻投在他如玉的臉龐。似乎有種東西在心中發酵，一圈一圈，蕩漾開來，將我環繞。暖暖的，很幸福的感覺。
直直地看著他溫柔的臉龐，好半晌，我才停止哼唱。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我會守在床前，給一個大男人唱童謠。這種詭異的情形，卻在今晚出現。
不知道這一次后，會不會還有下一次。如果順利，我會把歡典偷走。如此，我便會徹底走出他的生命。
他的身邊，有許多女人來去，不會記得曾有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對他唱童謠。
輕輕抽出自己的手，我悄無聲息地回到我自己居住的平房。我坐在床沿，有半晌頭腦中一片空白，忘記自己要做什麼。
很快，我才想起，自己是有目的地走進那個茶館。聽臭老頭說，仰雨墨經常會在那裡出沒，在無人知曉之時，坐在茶館的某一處聽那說書人說書。
當然，我不知道臭老頭怎會知道這個屬於仰雨墨的秘密。我只知道，要在那裡碰運氣，或許能趁機進入虞人盟，偷取那傳說中的寶物——歡典。
有人說歡典是一本武林秘笈，有人說，歡典是一本關於男女情愛的淫穢書籍，也有人說，歡典，其實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我對這些所謂的秘密不感興趣，但卻是臭老頭與我的一個交易。若我能偷到歡典，我的婚姻大事便能自己做主，否則便真要嫁給那個愣頭愣腦的景子。
出來的時間長了，還真有點想那個憨頭憨腦的景子。當然，他不是叫景子，景子是我給他取的別名。
我很快回過神，從隱密之處掏出一件薄如蟬翼的夜行衣和人皮面具，很快換上。這是臭老頭為我特質的夜行衣，由百年軟甲龜製成的真絲特製而成。不只夠隱秘，不佔空間，還能護體。作案之時遇到絕頂高手，若以我的絕世輕功還不能逃離，也可在一定範圍內保護自己不受內傷。
今晚，我要夜探雨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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