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飛躍蝰蛇大街
舞者k翻了翻瓦礫堆上小丑屍體的眼皮，火光下小丑的屍體要比他生前要安詳的多，接著他在小丑手腕上找到了一個黑紫色的牙印。
「呵呵，怪事年年有，」舞者k笑著說，「今年特別多！」
「這噁心的傢伙居然是被毒死的，見鬼了！」魔術師看了看牙印，他在上面現了唇膏的印跡，接著他拿出條手絹在唇膏上沾了沾，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是夏奈的新款，檸檬薄荷味兒，應該是那個女孩咬的，這就更奇怪了。」
「有什麼奇怪，這說明這噁心傢伙被那個次人男孩逼到要挾持人質的地步，」嬌媚的馴獸師想起李澤那清秀的面容，她璀然一笑，「真是看走眼了……」讓周圍舉著火把的小嘍羅們頓時神不守舍，
「應該是這樣，」魔術師指著屍體上被汗濕透的衣服說，「小丑應該是在非常疲憊情況之下被那小女孩咬中，不過這個愚蠢的傢伙估計在正常情況下也還是會被咬中的。這麼說來那個男孩的實力很強，能夠把小丑逼到這份上……雖然小丑是我們小隊里最弱的，但我是做不到了！能做到的只有你們。」
「這男孩不簡單，」舞者k從瓦礫里抽出一截斷刃，他屈指彈了彈，出「叮」的金屬撞擊聲，「這合金的製造技術，遠在新伊甸各個家族之上，能擁有這樣技術的家族……」
「難道你的意思是……」魔術師皺起了眉頭，「他是其它勢力的探子？」
「我可沒有這樣說，不過有一點我能肯定，」舞者k笑著拋掉手裡的斷刀，「他絕對不是進化者，他當時看到我們時的恐懼絕對不是做偽，不過說起來，他是什麼身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是啊！讓上面去頭疼吧，他們肯定很有興趣，我們還要感謝他，能多分一點賞錢，」魔術師也笑了起來，「八個半素質一流的斗奴，呵呵！」
「這噁心傢伙的屍體呢？」看到舞者k和魔術師轉身要走，馴獸師跟上去這樣問。
「就擺在那裡喂老鼠吧！」舞者k笑著擺了擺手，「難道你還沒給他噁心夠？」
「你說的也是。」馴獸師嫌惡的捂捂嘴，三人消失在夜色中。
「你這個笨女人……」被克里斯蒂娜攙著勉強行走的李澤無力的罵著，作為新人類的克里斯蒂娜有個比李澤的心電感應更加雞肋的天賦能力――毒牙，克里斯蒂娜小嘴裡那兩顆尖銳犬齒內藏著致命的神經毒素，和她眸子里菱形的瞳孔一樣，是她體內擁有爬行動物類dna片段的明證。幸虧小丑已經非常疲勞，而且對克里斯蒂娜毫無防範之心，不然以克里斯蒂娜的能力，怎麼可能咬中他？
「想不到一個這樣的強手也死在了你這個笨女人手裡，」李澤有些感慨地笑著說，「小丑說得對，被他咬死的人無數，想不到最後卻被你咬死了，佛教徒怎麼說來著？對，報應。」
「我才不是那樣的變態！」克里斯蒂娜一想到小丑咀嚼人肉的場景，那種嘔吐的感覺又涌了上來，想到自己居然也咬過這樣的人，嘔吐感更甚了。
「好吧！別鬧了，」李澤望著不遠處隱約閃動的燈火，輕聲對克里斯蒂娜說，「有人來了，看來我們已經驚動艾維塔的人了，快點走！」
「怎麼辦？你還能跳水塔嗎？」克里斯蒂娜想起科斯塔他們當前的處境，容顏一黯，「也不知道我哥他們怎麼樣了？」
「放心，科斯塔他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李澤安慰她，「我看艾維塔家族的人很可能有想抓他們去做斗奴。」
「什麼？斗奴？為什麼？」克里斯蒂娜一驚，讀過貴族學校的她也聽說過斗奴這回事，在波士頓就有專業訓練斗奴的斗奴營，這些可憐的奴隸通過相互殘忍廝殺來取樂那些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在新伊甸府渥太華市每年都要舉辦數十場斗奴大賽，斗奴們驚人的傷殘和死亡率使得進入斗奴營等於是死亡的代名詞。
「因為要想滅掉像鬼火骷髏一樣的地方小幫派，根本用不著艾維塔家族出動撲克牌騎士團這樣的精銳，隨便下個命令，哪怕其它幫派不下手，鬼火骷髏那幫烏合之眾也會煙消雲散。」李澤說，「一旦這樣的精銳力量出動，只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活捉，他們需要高質量的斗奴。況且，三個月後就是北美斗奴大賽。」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克里斯蒂娜疑惑的望著李澤，「這不像是你需要關心的東西？」
「我還知道，全美斗奴大賽中的成績決定明年新伊甸執政聯盟各成員的利益分配，」李澤勉力笑著說，「我更知道，去年一月簽署了斗奴公約，為了顧及坐在貴族席位上那些進化者的所謂的面子，公約其中一條規定，不得迫使進化者成為斗奴。」
「阿澤…你告訴我…」克里斯蒂娜用她翡翠色地眸子望著李澤蒼白的臉，「你一年前加入鬼火骷髏，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的來歷，到底，你是什麼人？」
「我……」痛苦的表情在李澤臉上浮現，不堪回憶的往事露出了它扎心的尖刺。
「算了，」克里斯蒂娜，停下腳步，摟過李澤的脖頸在他冰冷的臉頰輕輕一吻，「我只知道，你是我認識的阿澤就足夠了。」她笑了笑，但是李澤可以看出，她的笑容有多勉強，「現在最起碼知道，我哥他們暫時是安全的，接下來該怎麼辦？」
「先出去再說，」那個百年前廢棄的鋼鐵水塔已經就在眼前，李澤鬆開克里斯蒂娜攙扶的手，「我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快點！」
兩人很塊攀爬上了這座銹跡斑斑的水塔，帶著壓電網的高牆就在他們下面，而高牆那面卻是一片烏黑，只有遠處才能看到水中倒映的月亮。
「你該不會記錯吧？」克里斯蒂娜拉著斷掉的鐵欄杆仔細查看到水的痕迹，「要下面不是水面，我們會摔傷的。」
「你放心，雙腳用力，趕快跳！」李澤望著那片廢墟中聚集起來的火光，「他們可能現我藏在瓦礫堆里小丑的屍體了！」
「我，我有點怕高……」克里斯蒂娜終於說出了原委，李澤二話不說在立刻她挺翹的小**上用力一推，「啊……」克里斯蒂娜只在羞澀中喊了半句就飛過了圍牆，「噗通」一聲，掉進了水潭裡，緊接著李澤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