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趁著托尼跑去吐的功夫，亨利·摩根很快就把單獨的房間給她收拾了出來。
他雖然已經做了一百多年的醫生，但是還沒有自負到看不起年輕人的程度。他懂得多不過是活的太久而已，這個世界還有太多的未知，他反而很想知道這個年輕的偵探小姐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驚喜，是沒有。
芭拉拉不捧著袋子邊吐邊詢問已經是長足的進步了。
站在空蕩蕩的房間，她背著手慢悠悠的轉了一圈，不著痕迹的打量著整間房子，確定這裡沒有可以監控的條件后，面無表情在屍體面前站定，盯著這個已經開膛破肚又縫好了的大塊頭屍體。
摩根法醫還算有良心把這貨的下半身給蓋住了，要不然這一趟下來芭拉拉估計又要對雄性生物生理性厭惡一周左右了。
大塊頭死不瞑目的眼睛：「有個美女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主人**看，不會是想奸我們吧？」
大塊頭被縫得差不多的大胸肌：「我tm就知道主人的魅力無限大，連屍體都這麼有魅力。」
大塊頭洋洋得意的嘴巴：「那是，也不看看咱主人胸大【嗶】大。」
大塊頭被蓋住的大【嗶】：「來吧，我已經饑渴難耐了！」
芭拉拉：「……」
終於見到比托尼老闆更欠揍的了。
她惡狠狠的踹了鐵架子一腳，以抱之前宴會上這個大塊頭用眼神藐視她之仇，然後呸道：「自戀個屁啊，少在這給我裝鋼鐵俠了，要奸也是你的菊.花晚節不保，還真以為自己能硬的起來啊。」
大塊頭：「……」
大塊頭死不瞑目的眼睛：「她，她，她，她聽到我們說話了？！」
芭拉拉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嘖了一下：「一副沒見識的樣子，沒見現在超級英雄滿天飛，和你們交流算什麼。說吧，到底是誰弄死你的，說不定我一高興就幫你沉冤昭雪了。」
大塊頭嘴巴沉默了一下，問道：「沉冤昭雪是什麼意思？」
芭拉拉：擦，忘記這屍體是老外了」
所以芭拉拉還是很想念自己曾經的母國的，最起碼隨便扔個段子也有人懂不是么。
她隨便改了個詞：「就是幫你抓壞人。」
屍體死不瞑目的眼睛：「哈哈，我就是壞人。」
芭拉拉：「……」
芭拉拉：「去死吧你。」
說著怒氣沖沖的掏出自己兜里必配的粉色橡膠手套，拎起桌子上放著的解剖刀，就把屍體的下半身蓋著的布給掀開了。
大塊頭的嘴巴：「……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芭拉拉冷冷一笑：「幫你凈身。」
大塊頭死不瞑目的眼睛又沉默了一下，問道：「……凈身是什麼？」
芭拉拉：「……霧草，你是不是沒念過書啊！就是去根！讓你下輩子投胎變成太……算了太監你也不知道。就是把你大【嗶】去掉。」
這才反應過來的大**：「關我**事……」
從它們隻言片語里，芭拉拉也能察覺到這個大塊頭生前估計真沒什麼文化，而且從他身材塊頭來看就算上過學也頂多是堵在小衚衕截學弟零花錢的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混混。
而他這次能成為砸托尼場子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人當槍使了，所以才在成功之後直接被幹掉。畢竟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最保險。
不過遇到芭拉拉就未必了。
終於覺得自己技能吊炸天的芭拉拉，揚眉吐氣的呼出一口濁氣，拿著刀子在他大【嗶】上輕輕劃了划，軟言勸道：「你們想想看，那個殺了你的人說不定就是組織里你得罪過的傢伙，怕你這次的功勞直接蓋過他，引起你們頭兒的注意，成為你們頭兒的左膀右臂，所以才在爆炸成功之後直接殺掉你們主人。難道你們就甘心讓殺掉你們的人直接把功勞搶走嗎？」
這種永遠都是衝動佔上風的人最容易被鼓動，聽完芭拉拉的分析，所有器官安靜了一瞬后全都憤怒起來。
大塊頭的嘴巴：「主人馬上就要出人頭地了！我就知道是有人看不慣主人力量太強！」
大塊頭死不瞑目的眼睛：「是尼古丁！一定是他！」
芭拉拉：……這個尼古丁和薩比丁名字起得很微妙啊。
大塊頭的大胸肌：「他那個弱雞，只會耍小聰明，主人一拳都能把他干倒，他一定是妒忌主人強壯的體格和巨大的【嗶】。」
大塊頭的大**：「我知道我很大，但是這個女人能不能一直在我身上划來划去，就算我現在能硬起來，也要被嚇軟了QAQ」
芭拉拉拿刀柄拍了拍大【嗶】，一副清風雲淡的模樣，好像她拍的不是【嗶】而是一根肉腸。
大塊頭的大**：「……」
「那個尼古丁一定很得你們組織的信賴吧。」
芭拉拉放下刀，讓大**別瞎緊張。
大塊頭死不瞑目的眼睛：「只不過仗著自己腦袋裡的二兩智商，就把主人當成奴隸一樣使喚，哼，這次也一定是他搞得鬼！」
芭拉拉非常贊同的點點頭鼓勵它們繼續往下說：「你們也聽法醫說了，那個尼古丁用□□把你刺死的，你們好好想想，有什麼方法能扳回他一成，這次咱們見面就是猿糞，說不定我能幫你去揭穿他醜陋的惡性呢。」
大塊頭總算還有點腦子，他那個容量可憐的腦袋警惕的問道：「你不會是警察那邊派來的吧？」
芭拉拉感嘆：「還是腦子有點用，我還猜等我離開后你們會不會才發現這件事。」
大塊頭的嘴巴：……
大塊頭的眼睛：……
大塊頭的大**：……
芭拉拉：「逗你們的，我是私人偵探不屬於警察。」不過神盾局也確實不算警察那一派，協助他們也不算協助警察。
見這些器官還在動搖，芭拉拉嘆了口氣：「你們要想清楚，這個世界除了我可沒人能幫你們沉冤……復仇了。」
最後覺得芭拉拉說的在理的器官們商量了一下，左一句右一句的把斷斷續續的信息說出來。其實這個大塊頭在這個組織里也是邊緣型小人物，知道的內部消息少之又少，那個尼古丁的地位比他倒是要強得多。不過大塊頭說的這些信息量，總算能對這個一直蒙著神秘面紗的組織窺探一二。
對於芭拉拉來說，這已經足夠能交差了。
等她神清氣爽的從裡面出來后，吐得四肢無力的托尼·斯塔克癱在椅子上放空，那個見了他很激動的法醫小助理圍著他團團轉，把辦公室里的飲料啥的全沏了一遍，就像見到了偶像。
只是這個偶像現在的姿勢彷彿就像身體被掏空般……
托尼拿他無敵小眼神幽怨的看了芭拉拉一眼，「我還以為你會渾身是血的拿著電鋸出來。」
芭拉拉：「我才沒那麼變態。」
剛才被她用刀指著的大【嗶】隱約聽到了這句話：……
托尼已經放棄和這種可怕的女人互相嘴炮了，打起精神想起今天來的目的：泡妞，不是，調查案情。
「有什麼新發現嗎？」
正問著，忙完其他事情的摩根法醫也走過來。
芭拉拉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個大塊頭的家庭背景以及性格缺陷，對於那個邪教組織和嫌疑犯尼古丁倒是隻字未提。
摩根法醫誇讚道：「能從身體上這麼多小細節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特點，小小年紀做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芭拉拉謙虛道:「那你還沒看見另外一個推理狂魔呢，他才是真死變態。」
托尼：「呵呵，這個世界上的變態真多。」
芭拉拉搖頭：「你還是太年輕，等長大了就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恐怖了。」
約定好有機會一定要帶著另外一個真·推理狂魔過來，芭拉拉和托尼從法醫辦公室出來，上車后，芭拉拉讓托尼調查一個代號為「尼古丁」的傢伙。
喉嚨還是有點噁心的托尼斜眼看她：「殺人兇手？」
芭拉拉摸了摸下巴：「應該是V字組織里的高層吧，那個薩比丁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但是可以從他心腹入手嘛。」
托尼雖然不知道芭拉拉是什麼時候知道「尼古丁」這個傢伙的，但相處下來倒是不知不覺中對她的辦案能力挺信任。
他想了想，還記得之前在斯塔克公司提到過的前兩次爆炸案的罪犯，心裡在意的問道：「那你還知不知道前兩起爆炸案的罪犯是誰？」
腦海里瞬間回憶起臨走前莫里亞蒂那邪魅狂狷的一笑，芭拉拉打了個冷戰，幽幽開口：「是一個對全世界都毫無性趣只對一個人相愛相殺的死基佬。」
托尼嘴角一抽，又想起「綠巨人」手腳並用壓住「雷神」的那幕畫面，語氣微妙：「基佬啊……」
***
回到自己家，芭拉拉終於能卸下裝備好好睡個安穩覺了。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記得自己和夏洛克的約定，洗了個澡，像是渾身沒骨頭似的趴在床上，拿起手機不斷拿信息騷擾夏洛克。
芭拉拉：冒泡
芭拉拉：冒泡
芭拉拉：冒泡
芭拉拉：冒泡
芭拉拉：冒泡
芭拉拉：冒泡
……
夏洛克：戳。
看到這個明顯改人設的回復，芭拉拉差點把手機摔到地上。
芭拉拉：真·夏洛克·性冷淡·死傲嬌·福爾摩斯？
夏洛克：………………
夏洛克：我是約翰，夏洛克現在在做實驗，沒時間看手機，有什麼需要我轉告的嗎？
芭拉拉嘖嘖感嘆，不愧是全世界都認同的好基友，這親密度也是沒誰了。
芭拉拉：沒關係，嘿嘿，我懂。你轉告他一下，薩比丁的組織有眉目了。
約翰看著手機納悶芭拉拉到底懂什麼了？
他回頭問了一下忙著和顯微鏡談戀愛的夏洛克：「那位芭拉拉小姐說薩比丁的組織有眉目了。」
夏洛克頭也不回：「讓她組織好語言，一口氣發給我，提醒她不要故意用標點符號和顏文字賣關子。」
約翰·華生：「……」
約翰·華生：「說真的，你可以直接打個電話給她。」我才不想當什麼愛的傳話筒。
夏洛克：「我很忙。」
說完，他頓了頓，「而且這是國際長途，她肯定會直接掛斷的。」
約翰·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