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艾滋老魔
國家安全局華東分局情報科柏森探長，化神初期的修真高手，此刻，探長大人頭戴一頂嘻哈風格的棒球帽，帽檐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整個額頭，渾身一套黑色廉價休閑裝打扮，腳上穿的紅色跑鞋，他停在麗芬洗頭房的門前，左張右望了幾秒，直接無視了街對面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媽朝他射來的憤怒又鄙夷的眼神，憋了口氣，麻利地推開粉色led燈裝飾的玻璃拉門。
「喲！這不是柏老闆么？好久沒來玩啦？」一位穿著超低胸裝的半老徐娘熱情地給柏森探長遞來一瓶怡寶礦泉水。
「小漠大師來了沒有？」
「在樓上包間，柏老闆不進金魚缸挑兩下再上去？我們這可來了幾個新貨呢！」
柏森朝老闆娘擺了擺手，閃電般爬上了樓。
上到二樓，各種不堪入耳的歡叫和床板摩擦的聲音便傳入柏森的耳中，探長皺了皺眉，沿著靠他最近的包間挨個敲門。
第一間門。「誰？」「警察查房。」「日，不是說這裡很安全的么，怎麼還有人查房。你是不是仙人跳？」「跳你妹，把門打開，我看一眼就走。」「真的只看一眼么？」門打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大腹便便地探出半禿的頭來，此時柏森探員已敲響了第二個包間房的房門。
「你找哪個？」「警察查房。」「日，老子也太倒霉了吧？第一次出來玩就中標了？」「你把門打開，我數到三，你不開門我就強踹了。」「等一下，你能數到四再踹么，等我把褲子拉鏈拉好。」門打開了，一個十四五歲的殺馬特青年探出頭來，此時柏森探員已敲響了第三個包間的房門。
「是來查房的嗎？」「你小子倒還機靈！開門，速度。」「別bb了，都是同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哪個局的，改天我單請你。」門打開了，一隻長毛的手伸了出來，手裡還捧著一條蘇煙。柏森收起煙，嗯了一聲關上門。
「啊喲我說柏爺啊，你這樣敲下去小妹我生意可沒法做啦，小漠大師就在最後一間包間，你可別再敲啦。求您啦行不？」
老闆娘還沒眨眼，柏森探長人已閃至走廊盡頭最後一個包間的門前，沒等他下手敲門，門已自動打開，裡面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妖艷少女，她眼神警惕地朝柏森看了兩眼，然後欠著身子格格一笑，轉身離去。
柏森走進門，將門關上反鎖，然後將上半身脫得赤條條的，「小漠大師，想不到你也好這一口。」
我嬉皮笑臉地躺在沙發里，嘴裡嚼著幾片柚子，噎得我一時真無法反駁出什麼話來。
將柚子吃下肚，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腹肌飽滿胸肌挺闊的柏森探長，「我說領導，你下次約我出來能不能換個地方？上回讓我堂哥看見我傍晚一頭栽進喜洋洋美髮廳，事後我好說歹說是去體驗生活搜集寫作素材，結果還找時間帶他去一道體驗了一把才算把這事擺平遮掩過去，上個禮拜你在清婉足療店找我，怎曉得又給我小表妹撞見了，羞得我那個慘相啊，現在我在家裡人的面前已經臭名昭著了，都說我不學好不上進，你說我一個大好青年就這麼被你毀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柏森探員一步一步地靠近我，俯身拾起單人床上的一束鮮花，放在鼻中聞了一下，「真香！」
「你是來跟我搞基的還是談正事的？要搞基就趕緊搞，要談正事就給我嚴肅點，把衣服穿起來，別以為老子肌肉沒你大就可以故意在老子面前搖擺。」
柏森朝我擠了擠眉，「那好，我單刀直入了，小漠大師，艾滋老魔最近在蘇北一帶又頻繁出手，我局派過去的幾個結丹期的高手都被他輕而易舉就幹掉了，三十年前艾滋老魔剛出道的時候，不過和我一樣處於化神期，如今三十年眨眼過去，估計他的實力已介於合體初期和合體中期之間了。這可惡的艾滋老魔一天不除，艾滋病毒的擴散速度就一天無法抑制，小漠大師，一切只能拜託你研製的神丹了。」
我嘆了口氣，「不瞞你說，我最近煉丹進展十分緩慢，依我目前手上擁有的配方材料來看，還無法成功研製出破解老魔病毒的丹藥。但是，剋制艾滋老魔病毒釋放和傳播的配方，我已經快要接近尾聲，目前只是尚缺一樣藥引，需要我親自去山東找尋一番。」
「那就事不宜遲，小漠大師，要人我給你人，要錢我給你錢，需要什麼你儘管開口。」
「我最近被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絆住，沒法分身去山東尋找藥引，所以……」我頓了頓說，「所以尋找藥引的事，還是要拜託給探長你來處理。想必你也在網上聽說過上個月在成都發生的七一零高檔住宅女屍案吧？」
「怎麼？這案子竟會跟大師你扯上關聯？不要緊，我給那邊刑偵隊打個電話過去，一切不就都擺平了么！」
「問題是成都那邊目前還沒有查到我這頭來，我也不想讓太多的世人知道我煉丹制符的秘密，所以那個案子，我想自己去跟。」
柏森探長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煙，悠長地吸了一口，道：「那個女屍死時手裡緊緊攥著一道符籙，喉嚨里還卡著烏雞白鳳丸，死狀的確是有些蹊蹺。小漠大師，你可查到什麼線索？」
我點點頭，「最近網上有個叫達妖精的貼吧相當火爆，裡面的吧友以年輕的女網友居多，而且她們之間都在互相頻繁地交換倒賣來路不明的丹藥，那個叫姬菲菲的死者，在貼吧里的網名叫達姬小妖，她在貼吧里發布的最後一條信息是重金跪求降妖鎮鬼的靈丹妙藥，跟帖回復的吧友有數十人之多。」
柏森點點頭，「我明白了，那麼大師你儘快去西南把這事搞定，你要到山東找什麼藥引，我去幫你找就是了。」
「我需要用泰山山頂的千年寒冰浸泡過的當年當月產的櫻桃汁500毫升即可。」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藥引拿到你儘快發快遞寄給我，我合成好配方后再快遞寄回給你。」
「那就一言為定了。大師，我幫你再叫個小妹上來給你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