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 六十七攝魂術

默與不知道仲顏哪來的自信，如此篤定樹上涼著的光頭男人就是秦郴，對她而言，她自認為在這個時空她是最有資格去判斷的，好歹，她和秦郴像前世混了骨頭葬錯了墳，應該說混錯了骨灰一樣，打小就冤魂不散。

「他是」就那麼一句，簡短有力，她居然著了邪般信了。

樹枝上的光頭正小心翼翼地嘗試自己爬下去，嘴上還嘀咕著賤人，女人沒一個好東西。腳卻吊在半空，怎麼也夠不到下一處：媽的，大爺我腳有那麼短？和剛剛的冷峻比，現在的他異常滑稽

「要幫忙么？」默與無聲的出現在他旁邊，看他折騰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光頭還沒反應過來，順口就回了一句「不客氣，謝了」

表情還停留在驚訝，身子已經落空，他咒罵著說：女人就是麻煩。

默與接過他，躲開弩箭，一路沿途返回，他是不是秦郴不要緊了，至少樣子像，說是完全複製也不為過，就好比仲顏和仲翼，她也會救。

「你是誰」默與問。

「她們喊我子越，秦子越」高空之上，他不敢亂動，肉在板上還可以掙扎一下，這肉在空中，媽的，敢動動試下。不動吧，好像早晚是風乾的臘肉或者晒乾的脫水肉丁。咦怎麼那麼奇怪的詞語？哎，他怎麼那麼命苦，去哪都遇到一堆變態的女人？現這女人要一手滑或者心情不爽把他丟下去，還有剩下嗎？秦子越咽了口水，收回思緒，稍稍扭頭，偷看了一眼默與，然，他又感覺她不會丟下他，為什麼呢？

「真巧」默與只是淡淡的說，自方才發現他沒紋身後，她已經判決了他，不管仲顏如何肯定。

頭髮可以剪可以刮，可秦郴的半身紋身，那得換皮，他的可是永久性的。她記得他說那紋身是他對家的記憶，怕以後忘了，成年禮后他第一時間就是去紋身，她在場，仲翼也在。

她並非膚淺得只看表面的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身份晶片，外出任務，信息便開啟，只要活著就有信號，如果死了，那生命結束前會自動返回結束指令。

她有掃描過這個光頭男人，所以才會判斷，他不是秦郴。

「那仙女娘娘，飛了那麼久，要不下去歇息片刻？」不知為何，他聽到偶爾幾聲嘀嘀的響聲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小心再小心地向這個會騰雲駕霧的女人提意見。

「閉嘴」

「好」

就算秦子越不說，她也要降落，的，主要是電池，還有她看到重樓他們。

重樓見到落地的兩人並不意外，只是有些焦急：「長卿他？」

「他讓我帶這個人走，還讓我通知你別過去。」默與大致把剛剛的狀況說了一遍，重樓提出讓白丑帶秦子越先回嗣方山安頓，請求默與帶他去尋仲顏。

「又回那鬼地方？」秦子越滿臉的嫌棄與拒絕，奈何被默與用一根奇怪的繩索綁住，沒得選擇，最後很沒骨氣的嚷道：「管飯么！我吃很多啊！吃窮你們！」

看著這痞子似的秦子越，默與看到了秦郴的影子，哎，該不會是秦郴的祖宗吧，這耍賴的德性感情是遺傳啊！

白丑好奇地看著秦郴，怎麼都覺得怪怪的，剛剛他還嘻嘻哈哈，現在一言不發，渾身散著寒氣，讓人害怕得很。

默與帶著重樓，很快回到剛剛的山嶺，結果是空無一人，除了斷樹亂木，還就是打鬥后的痕迹，她差點以為自己跑錯地方，古人太擅長收拾了吧。

「他們應該走不遠」重樓腳步不穩，只能扶著身邊的一棵樹說，樹上還有仲顏留下的印記，雖然倉促，依然可見。

「你」不用問也知道，重樓應該是傷口裂開了，本想勸他休息，但想到他和仲顏的關係，話到嘴邊還是沒說。

「不能讓長卿變成第二個秦郎」重樓說，稍稍調整了身體，準備繼續出發。

「什麼？」默與無疑是震驚的，她聽到了秦郴。

重樓也是驚訝的，他看到默與和秦郎同時歸來，以為她多少都明了事情的發生，看她這表情，估計她是什麼也不知？

「秦郎中的攝魂術」他邊說邊沿著印記走，默與在身後跟著，她的理解攝魂術應該是催眠，若是這樣也不是個難題。

「非一般喚魂可以解。」重樓突然停下，示意默與躲起來。

原來前面火光通天，一大群人在一山洞裡，洞口四周有不少巡邏隊。

「居然沒走遠」默與看了一眼，便認出這些人就是剛剛和仲顏交手的人。

「在等你」重樓把自己隱藏在樹叢后，輕聲說。

「但願仲顏能撐到天亮」她需要陽光的能量，為了不引起過多的恐慌和注意，她把日常一些異於常人的習慣都安了個很接地氣的名稱，比如充電，她需要能量，反正自仲館最後，這圈人就沒一個當她是普通人。

話剛說完，就看到山洞裡有異動，洞外巡邏的隊伍漸漸聚攏，在山洞外不遠的地方忙碌地搭起了木架。

這是準備燒烤呢還是篝火晚會？兩人對視一眼不得解，只好靜靜觀察。

「重樓，如果要你拿我去換你家長卿，你會動手么？」

「會！」答得直接了當。

「…」面對誠懇的重樓，她也無可爭辯，也對，換她的話……

「但長卿不允」重樓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好受一些，多道傷口繃開，這痛實在難忍。

「嗯？放心吧，只要我不出現，他們都不會對你家長卿怎麼樣，倒是你，要有三長兩短的，我不好交差，待會有事，你只管自己。」默與遞了顆止痛丸給他，眼下也只能這樣，暫時減少他的痛楚。

「只怕落得秦郎的下場」重樓再次提及：秦郴中的攝魂術，若非下魂者本人喚醒，其他人強行喚魂，結果只會魂飛魄散，最後變成活死人。被攝魂的人大多成為冷血殺手，無知無覺，無情無欲。

重樓接過藥丸，毫不猶豫便服下，告訴默與，秦郴現在是殺人工具，對此事件也有他的參與，提醒她切莫感情用事。

一時間，默與實在接不上話，對於攝魂術，她一直都理解為催眠術，按道理她也有把握，實在不行還有迪迪，可聽到秦郴已經是殺手時，多少有些心疼。

「你們不傷害我，是否出於對秦郴的愧疚？」

「…」重樓不否認，吃過葯后他的痛楚壓下去了，心底感激默與的賜葯，可若真的出現二選一，他還是堅持初衷，這是他的使命。

篝火升起，一行人架著一青衣男子走到火堆前，身後是李簡、綠宓、還有一排打扮奇怪的人。

暈，他們要烤的人是仲顏？？默與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