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大哥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嫂子,才讓嫂子覺得還是單身
182:大哥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嫂子,才讓嫂子覺得還是單身
裴靖遠回到裴家,瀾醫生已經診斷完,開了葯,準備離開。
一大清早被叫醒,又匆匆趕來,這會兒正起床氣正重呢!
對著郁青藍和其他傭人,他一直和顏悅色,但對著和他相熟的裴靖遠,立馬就板起臉了,「你一大早不陪著你老婆,跑哪兒鬼混了?再燒高几度,就傻了。」
「她怎麼樣了?」
裴靖遠大步往樓上走,經過魏瀾清身邊,也沒作停留,只是匆匆問了一句。
「吃過葯了,你多注意著,如果燒的太厲害,吃了退燒藥后給她洗個澡,如果不行,熱毛巾擦擦身子。」
知道裴靖遠沒伺候過病人,他多嘴囑咐幾句生活常理。
說話間,裴靖遠已經上了二樓了,魏瀾清抬高聲音喊了一句:「別蓋太厚。」
裴靖遠淡淡的『嗯,了一聲,在樓下的魏瀾清既然是聽不見的!
「臭小子!」
魏瀾清搖頭低罵了一句,早上起的太早,這會兒還困著呢。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家補眠。
剛走了幾步,他就聽見裴靖遠在二樓說道:「箬箬燒還沒退,你先在客房住著。」
「cao,老子換了床睡不著,我已經開了葯了,」他抬頭沖著樓上吼到:「體溫器你會用吧?摸著身子有點燙,就趕緊測體溫,超過38°5就喂葯,沒超過就用熱水擦身子。」
樓上沒聲音了,他以為是裴靖遠許了。
不料才剛走到玄關處,就被從樓上小跑下來的邱姨給喊住了:「瀾醫生,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少夫人還在高燒,你就先在這裡住兩天,等少夫人病好了,少爺再派司機親自送你回去。」
「不住。」
魏瀾清當然知道這是裴靖遠的意思,換的鞋,就要往外走。
他的性格邱姨也是知道的,換了床睡不著,起床氣更是嚴重。
但是,每次見到她和夫人,還算是客客氣氣的。
但看到裴靖遠,立馬就擺出了一副臭臉!
「瀾醫生......」
邱姨為難。
少爺讓她下來留下瀾醫生,可是魏瀾清如果不給面子,哪是她能留下的。
已經走出門的魏瀾清卻罵了句『媽的,就當老子上輩子欠他的』,又快步折身回來了。
路過邱姨身邊時,壓了幾口氣才將心裡的怒氣壓下去,「邱姨,是那間客房?」
他雖然來裴家的次數很多,但這還是第一次在裴家住下。
就是上一次裴靖遠中了槍,他也沒在這裡住過!
「左轉第四間。」
..............
裴靖遠進了房間,容箬已經睡覺了,臉頰粉撲撲的,唇瓣乾的起了皮。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已經不那麼高了,但還是有點燒!
他去浴室打水給她擦身體,看了眼她身上蓋著的羽絨被,想到魏瀾清說的不能蓋的太厚,就掀開大半,只蓋住了腹部!
端著水盆出來,見容箬又縮回了被子里,從上到下裹得嚴嚴實實。
裴靖遠無奈,坐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手探進去,解她襯衫的扣子。
容箬正睡得香,感覺到冷,皺著眉又往被子里縮了縮,哼了聲:「冷。」
身子往下,下顎觸到裴靖遠的手,她腦子裡灌入一絲清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靖哥哥,你回來了啊?」
「sorry,」裴靖遠見她醒了,扯開被子將她抱起來,「公司出了點事,我去處理一下,發燒了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
「睡一覺就退了,不嚴重的。」
她穿著單薄的睡衣,沒蓋被子,被裴靖遠抱著,也覺得冷。
手伸到裴靖遠的衣服里,滾燙的手掌貼著他腰上的肌膚,「冷。」
見裴靖遠沒有動靜,她氣惱的鼓著腮幫子,將手從他衣服里拿出來,去拉被子蓋在身上。
「你發燒了,瀾醫生說你要能蓋太厚,你先躺著,我去拿床薄被。」
「可是我冷。」
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起身去衣櫥里拿薄被的裴靖遠。
身體很燙,卻又冷的直發顫!
「我抱著你。」
裴靖遠給容箬擦了身體,用薄被將她包起來,抱在懷裡。
容箬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困極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裴靖遠昨晚一夜沒睡,處理事情的時候還好,這會兒抱著容箬,周圍又安靜,半躺在柔軟的床上,整個人就撐不住了。
闔著眼睛,打算小憩一會兒!
手機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貼著大腿震動了兩下。
他睜開眼睛,剛一抽出抱著容箬的手,懷裡的女人就不滿的動了幾下,拉著他的手重新枕回臉下。
裴靖遠無奈,卻沒有再動。
幾秒種后,又震動了一下。
...........
容箬這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醒來后燒已經退了,整個人還顯得有些憔悴。
皮膚也乾乾的!
她的下顎支在裴靖遠的胸口上,剛睡醒,眼睛里有朦朧的水汽:「我餓了。」
「想吃什麼,我讓邱姨給你做。」
裴靖遠將手從她腰上移開,坐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太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隨著他扭動身體的動作,身體『咔咔』的響了兩聲。
容箬想了想,抄著被子將自己裹住:「隨便。」
裴靖遠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你再躺一下,我讓魏瀾清進來看看。」
「嗯。」
他走出房間,掏出手機瞧了一眼,是黑皮打來的電話,他沒接,又發了條信息過來。
「徐昀箋說只給了傅南一車庫鑰匙,其餘並不知情。」
裴靖遠抿了唇,收回手機,下樓吩咐邱姨給容箬做吃的!
***
容箬在家裡呆足了一個月,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約了七七去逛街。
七七臉上的紗布已經拆了,那些疤雖然不如初見時那麼明顯了,但還是很明顯!
容箬一陣心疼,「還要做幾次手術?」
整容她以前沒了解過,但自從七七的臉傷了之後,她就開始查這方面的知識。
要恢復如初,得經過了數十次的手術!
郁七七聳了聳肩,無所謂道:「看情況吧,而且,不一定能和以前一樣。」
她的神色,已經比初時要平靜很多了,甚至還摸了摸臉上的疤,笑著看向身後替她擰包的男人,俏皮道:「就是委屈啟政了,一起出門,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他不值得。」
最不值得的,是那個男人。
拼了命救她,她卻意志消沉了這些年。
而且......
不動聲色的撫了撫手腕上的疤痕,她這輩子,都不能再碰手術刀了!
這些,她從來不敢在霍啟政面前說,怕看到他內疚自責。
霍啟政笑笑,一臉的深邃綿長,淡然道:「不委屈,很幸運。」
霍啟政開車將她們送到商場,郁七七戴著太陽鏡和口罩,還戴著帽子,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下車時,霍啟政也不顧容箬在場,湊過去隔著口罩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帽檐:「我在這裡等你,要回去了給我打電話。」
容箬『咳』了一聲,「那個,能不能收斂些,別虐狗。」
霍啟政鬆開郁七七,淡淡的道:「大嫂,我會跟大哥轉達你的意思。」
「什麼意思?」
她剛才,就跟他們開了句玩笑,什麼意思都沒有。
「大哥想來是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嫂子,才讓嫂子覺得還是單身。」
擦。
容箬在心裡罵了一句。
真是睚眥必報。
她其實也沒什麼要買的,只是在家裡窩了一個月,迫切的想出去放放風。
街上很熱鬧,容箬和郁七七沿著商場逛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
走累了,就去樓上的露天咖啡廳坐下喝咖啡!
容箬問:「你下次什麼時候去韓國?」
「應該快了吧,」郁七七喝著玫瑰花茶,滿口留香。
今天有太陽,她很愜意的眯起了眼睛,「你要好好照顧哥哥,他這個人,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也不說,跟個悶葫蘆似的。」
「悶葫蘆,」容箬笑著點頭,「挺合他的氣質的。」
郁七七過了一會兒又說道:「容姐姐,你有時間,幫我去祭拜一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