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我還有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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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我還有一個小時

陸冉白被她扶著往外走,雖然醉了,按還是存了理智的。

腳步踉蹌,身體的重量卻沒有壓在容箬身上!

容箬扶著他,直接乘坐電梯到了負一樓的停車場。

他的酒似乎清醒一點了,走路的步伐也不像最初那般踉蹌,除了呼吸時還有濃郁的酒香,已經不大看的出喝多了。

容箬接過他遞來的車鑰匙,按了開鎖鍵。

「小白,能開車嗎?」

「你說呢?」

陸冉白偏頭過來看她,喝了酒的緣故,眸子里的光瀲灧的很動人。

似乎還有朦朧的水汽!

襯得那雙眸子漆黑深邃,如深不見底的沼澤。

他的臉上染著紅暈,耳朵和脖子上都紅紅的。

與容箬對視時,似乎看不清她的臉,眯了眯眼睛,往前湊了湊!

難受的撐著額頭,按了按,「醉駕要坐牢的。」

容箬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道:「......剛剛喝酒的時候沒聽你說醉駕坐牢啊?來者不拒,我還以為你千杯不醉呢。」

「不是有你嗎?」

明明是一句親昵曖昧的話,卻讓陸冉白說的一本正經,沒有絲毫的旖旎。

容箬拉開車門,陸冉白坐進去,眉頭皺著,「後備箱里有礦泉水,你幫我拿一瓶。」

「我上去給你倒杯熱水吧,這麼冷的天氣,喝礦泉水胃受不了。」

這還醉著酒呢。

「謝謝。」

陸冉白閉著眼睛假寐,手一直按著眉心,唇瓣抿的很緊。

很長時間沒喝酒了,猛然喝多了,整個人都難受到了極點!

容箬隨身帶著保溫杯,她上去接水,怕陸冉白醉了不理智,把車鑰匙也帶走了,窗開著。

上了樓,服務員去幫她倒水,容箬百無聊賴的坐在大廳里等。

一道陰影從身後壓下來,容箬以為是服務員倒了水來了,回頭,看到的卻是這個點本應該在公司的裴靖遠:

「靖哥哥?」

裴靖遠高大的陰影居高臨下的籠罩著她,「吃完了?」

「嗯,你怎麼在這裡?」

她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快三點了。

「來接你,」他握住容箬放在膝蓋上的手,拉她起來:「手怎麼涼的?」

話音落下,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大衣就已經落在了容箬的肩上。

服務員正好拿著保溫杯過來:「小姐,您的水。」

「謝謝。」

她旋上蓋子,被裴靖遠牽著走了兩步,才想起停車場等著她去開車的陸冉白。

急忙停下腳步,「靖哥哥,小白喝醉了,我開車送他回去。」

裴靖遠看著她白凈的小臉,不悅的蹙了蹙眉,「司機在外面,我讓他去開。」

「可是......」

陸冉白不喜歡陌生人碰他的車,那是他的小情人,平時寶貝的不得了。

讓司機開。

他估計要發脾氣,逞強自己開回去。

平時也就算了,今天他醉成那樣,萬一出點什麼事,她一輩子都過意不去。

「靖哥哥,小白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小情人......」她小心翼翼的瞧著裴靖遠,雖然還是一副矜貴優雅的模樣,但臉色卻是沉的不行,她打著商量:「要不,你跟我一起,讓司機跟在後面,我們把小白先送回去......」

「在哪?」

裴靖遠淡淡的打斷她的話。

「停車場。」

容箬指了指電梯。

裴靖遠拉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容箬跟在他冷峻挺拔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彎起了唇角!

心裡柔軟的化成了一灘水。

她快速走了兩步,與他並肩,抱著他的手臂,仰著頭看他,「靖哥哥。」

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顎及性感的喉結。

「嗯。」

他一應,喉結就上下滾動。

容箬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輕輕的吐出兩個字,「老公。」

她很少這麼叫他,哪怕是在床上的時候。

只有在最動情或者被他逼得沒法,才會軟軟的叫一聲!

細細的,小小的。

每次聽到,心裡就像貓兒抓過似的,痒痒的。

裴靖遠的腳步幾不可查的頓了頓,接著,神色如常的傾身去按了電梯向下的鍵。

這個時間,餐廳里幾乎已經沒什麼客人了,服務生都忙著做衛生,下班。

所以,電梯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容箬剛跨進去,電梯門就關上了,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按在了牆壁上——

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禁錮著她,帶著薄繭的手指重重的擦過她嫣紅的唇。

「剛才叫我什麼?」

聲音沙啞,透出濃濃的渴望。

容箬的皮膚白如凝脂,以前在警局的時候,是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

怎麼曬都曬不黑。

裴靖遠手上的力道稍重,就在她的唇角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紅痕!

容箬伸手推他,一張臉迅速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紅暈。

她和裴靖遠已經有過很多次親密接觸了,這種層次的觸碰對她而言,已經不至於這麼緊張了。

但是——

他們現在的位置在餐廳的電梯里。

最主要的是,頭頂上有監控。

「靖哥哥,有監控。」

「嗯。」

裴靖遠神思不屬的應了一聲。

眼前,她小巧精緻的唇瓣一張一合,因為緊張,還輕輕咬了一下。

唇瓣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齒痕。

「箬箬,我想吻你。」

他的聲音很低,看似在詢問容箬的意見,卻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電梯『叮』的一聲,提示所按的樓層已經到了!

他卻沒有像意料中的鬆開她。

反而是低下頭,朝著她的唇吻了過去。

電梯門緩緩的往兩邊褪去。

他們站在角落,開了一條縫的電梯能看到外面站了不少的人......

容箬紅著臉推開他,全身滾燙,「到了。」

這短短一瞬間的時候,電梯門已經完全開了。

容箬低著頭快速走了出去,裴靖遠雙手插在褲包里,唇上的弧度很柔和,跟著她出去了。

眼睛里有幾分促狹的笑意!

陸冉白站在電梯口,他是見容箬去了這麼久還沒下來,心裡擔心,就打算上去看看。

沒想到會看到裴靖遠和容箬一起下來。

而且瞧這神情,在電梯里明顯還發生了點其他的插曲。

容箬窘得不敢抬頭,也沒有發現外面站著的陸冉白,走了兩步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停下來。

「裴總,在電梯里思春,是禽獸才做的出來的事。」

陸冉白的聲音淡淡的,有幾分金石相擊的冷意。

像是故意刺激他,裴靖遠眉眼間都是滿足的春意,襯得原本淡漠出塵的五官多了些平日里沒有的風華絕艷!

「思春也得有目標,比有些人好,想思春都沒法。」

濃濃的火藥味充斥著狹窄逼仄的走道。

陸冉白冷笑,轉身走了。

步伐穩穩的,哪有半分喝醉酒的模樣。

容箬看了眼裴靖遠,真懷疑這兩個人上輩子是有滅族的大仇,要不然,怎麼一見面就嗆呢。

她急忙跟上去,就見陸冉白繞過車頭,筆直的坐進了駕駛室。

朝容箬伸手,雖然表情還是冷冷的,但聲音已經柔和下來了:「鑰匙。」

「你喝了這麼多酒,還是別開車了,我送你回去。」

陸冉白看了眼她身後漫不經心的裴靖遠,「不用了,我沒大礙,現在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他的目光澄澈,不像喝多了的模樣。

但容箬還是不放心!

「乖,不會有事的,等我把最後一件事辦完給你打電話,到時候,我們再單獨聚聚。」

他把『單獨』兩個字咬的很重。

裴靖遠臉色一沉,伸手將容箬拉到懷裡,奪過她手裡的鑰匙從半開的窗戶扔進去,「放心,就算出車禍,以他的狀態,也死不了,最多進醫院躺十天半個月的。」

陸冉白準確無誤的接住鑰匙,「我就是躺上三四個月,也不會變成頂著下半身行走的禽獸。」

視線往下一挪,最後定格在某個位置上。

嘲諷的扯了扯唇角!

車子轟鳴著沖了出去,速度比平時清醒的時候還快一些。

容箬瞧著膽戰心驚,又瞧見他車位的剎車燈亮起,車子猛的又停了下來。

抱怨的看了眼懊惱的裴靖遠,「靖哥哥,小白喝醉了,你還刺激他。」

「我怎麼刺激他了?」

他英俊的臉上,表情淡漠下來,聲音也冷了些,「你覺得,我應該讓我妻子去送一個明顯對她有企圖的男人?」

容箬:「......」

裴靖遠朝她走了幾步,將容箬逼得一直往後退,直到抵上一旁的柱子:「那你覺得,我哪裡刺激他了?」

「......」

仔細往回一想,好像,他也的確沒有那句話刺激他的。

但連在一起......

裴靖遠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避免她為了躲避他,而撞到頭。

昏暗的停車場。

裴靖遠的視線忽明忽暗,像黑夜中,遇到獵物的豹子!

「我們回去吧。」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因為緊張,輕輕的咬住了唇瓣。

「嗯。」

裴靖遠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從胸腔里溢出一聲低應,他雙手捧住容箬的臉,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沒有深入。

只是貼著,在外圍輾轉!

低低的問:「我們來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叫我什麼?」

裴靖遠的視線很深,一層層的席捲過來,竟然讓她像掉了進漩渦一般,全然忘了反應。

直到.......

沉沉的窒息感傳來,溫熱的舌頭從她微啟的唇齒間探進來,一點一點的攻城略地。

「你該叫我什麼,嗯?」他咬著她的舌尖,不輕不重的力道,卻足以讓容箬全身酥麻,「乖,叫出來。」

容箬站立不穩,軟軟的撞到裴靖遠的懷裡。

男人有力的雙手托住她,更深的吻住了她,一點一點的誘惑著她失去反抗的力量。

明明是讓叫他,卻被他一句『叫出來』弄得容箬整個人都滾燙起來。

受不住的低吟了一聲,「老公。」

「乖。」

裴靖遠滿意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一輛車開過來,車燈晃過他們的臉。

鬆開她,攬著她虛軟的身子,「上去,還是我讓司機將車開過來?」

「上去吧。」

右邊就是停車場的出口,沒幾步路。

「嗯......」

他沉吟了一下,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容箬指了指那邊透光的地方,「沒幾步路,走上去吧,開下來還得繞一圈才出去。」

裴靖遠拉住她的手,往下觸了觸,「我這樣,怎麼走出去?」

容箬猛的縮回手,手心滾燙滾燙的,「流氓。」

「已經餓了很久了,你還不允許它有點想法?」

容箬:「......」

陸冉白說的對,會行走的禽獸。

並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

裴靖遠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一大堆事情還等著他回去處理,便讓司機直接去了公司。

對於容箬的身份,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再看到裴靖遠牽著她的手從門外進來,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總裁好,少夫人好。」

裴靖遠淡淡的點頭,側頭湊到容箬耳邊低聲說:「陪我上班,晚上一起吃飯。」

「我想去附近商場逛逛。」

她現在已經快三個月了,雖然肚子還是平坦的,但不知道是長胖了,還是心理原因,總覺得牛仔褲有點緊了。

「買什麼?」

容箬一個人的時候不大喜歡逛街,所以,結婚後,她的衣服他都是讓專櫃的人直接送到家裡讓她挑的。

「孕婦裝。」

裴靖遠和她現在的位置是在電梯門口,雖然是總裁專屬電梯,但還沒進去,旁邊員工電梯還有人呢。

他旁若無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褲子太緊了?」

「有......有點。」

容箬覺得,自己一天要被他弄得紅十幾二十次臉。

偏偏,每次自己這麼窘迫,他卻還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矜持有度,神色安然!

「喜歡什麼款式的,我讓人送到辦公室你挑。」

他們的聲音壓的很低,但好是斷斷續續的傳到了旁邊員工的耳朵里。

一個個平時都習慣了裴靖遠工作上的不苟言笑和吹毛求疵,這會兒,聽他用這麼包容寵溺的語氣跟個女人說話,紛紛被雷劈了似的,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用了,反正商場離這裡近,我去逛兩個小時,回來你就下班了。」

還有一個原因,他的辦公室呆著太悶了。

裴靖遠

裴靖遠擰了擰眉。

兩個小時......

電梯門開了,他們走進去。

員工再一次聽到他們總裁低低的回應聲:「嗯。」

上了樓,趙秘書給容箬倒了杯溫白水,又給裴靖遠煮了杯咖啡,「裴總,一個小時后和宏立集團的王總有個合作要談。」

「一個小時?」

裴靖遠撩起衣袖的一角,看了看腕錶。

一個小時。

「是的,裴總是臨時有其他安排嗎?需要推掉嗎?」

「不用了,一個小時,讓他們在會議室等。」

「好的。」

趙秘書出去后,容箬一杯水也喝完了。

看著桌上堆積的文件,再想到他一個小時后還有合同要談。

自己在這裡,又要惹他分心。

「靖哥哥,你忙吧,我去逛商場了。」

裴靖遠坐在她身側,正慢條斯理的喝咖啡,她一起身,就被裴靖遠拉著手重新坐回去了。

「我還有一個小時。」

「嗯?」

容箬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裴靖遠傾身湊過來,一隻手托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壓著她的後腦勺......

身子往下一壓——

容箬整個人就被按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靖哥哥,你還有那麼多事情沒處理呢,你快鬆開我。」

那麼多文件,估計是堆了好幾天的吧。

裴靖遠懊惱的皺眉,貼著她紅腫的唇瓣又吻了兩分鐘,才念念不舍的鬆開了她......

只是,還維持著壓著她的動作。

頭枕在她的胸口上,聽著她亂了節奏的心跳,手往下移,握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你在緊張?」

容箬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你被人壓著不緊張?」

裴靖遠低低的笑出了聲,胸腔起伏,一點一點的震感從腹部傳來,「我沒被人壓過。」

「......」

「要不然,你壓一下,讓我感受一下?」

容箬一陣氣急敗壞,「你皮太厚了,就算壓著也聽不到心跳聲。」

裴靖遠爽朗的笑聲在辦公室里響起,很悅耳,撩撥著容箬心裡緊繃的那根弦。

「那你聽聽。」

裴靖遠將她拉起來,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懷裡,耳朵正好貼在他的左胸腔。

噗通,噗通。

心跳強而有力,很有節奏感。

只是聽著,就讓人很安心,浮躁的心情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容箬安靜的趴在他的胸口,「靖哥哥,真好聽。」

「嗯?」

「你的心跳聲。」

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就是這樣抱著他,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

只是抱著。

「嗯。」

容箬閉上眼睛。

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裴靖遠低頭,正好看到她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卷翹的弧度恰到好處,很長,很密。

他想象著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好像能刷進人的心裡!

「箬箬?」

「嗯?」

容箬皺著眉應了一聲,大概是覺得這樣的姿勢維持久了不舒服,推開他,躺在沙發上又繼續睡。

裴靖遠去休息室里拿了被子蓋子她身上,坐到辦公椅上看文件。

這幾天公司的事情積的太多了,如果不是實在沒時間,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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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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