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皇后11

失身皇后11

自從那日差點擦槍走火之後,兩個人都下意識的跟對方拉開距離,忽略掉心底莫名的心悸,掩住眼波里的曖昧,兩人倒真像主僕一般相處。說些無關緊要的玩笑話,不會有過多的眼神交流,更別談身體上的親近。

這幾日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侯在殿內,伺候皇帝臨幸一個又一個女人。聽著不同絕色女人細細的呻吟聲,聞著殿內濃烈雜亂的味道,左徽瑜心如止水。

「你最近好象有什麼心事,說給朕聽聽吧。」一日入夜,宇文毓難得沒有招后妃侍寢,反而是在書案后翻閱書冊,一邊隨意的問。

她閑得無聊,坐在一邊打瞌睡,正夢到自己和宇文毓親熱的鏡頭,臉紅心跳的當口,突然聽到他的聲音,驚了一下,眼神迷濛著,臉上微微發燙,說話也有些結巴,「我能有什麼事,還不跟往日一樣,無所事事。」

宇文毓聽出她的緊張,再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心底瞭然,「你真是大膽,在朕面前也不用尊稱。不過,這倒沒什麼,有人在時記得帶上就好。你真的,沒什麼事嗎?」

「沒有,我只是想那個人什麼時候會來找我。」左徽瑜低著頭,手扯著衣角,有點點不安。

他緊盯著她,貪看那張清麗動人的容顏,但很快收回肆無忌憚的眸光,平靜的說,「很快吧,朕想那個人的耐性,已經到極點了,也許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你好象很胸有成竹哦?」她訕訕而道,剛才被他盯得發麻,這個男人的眸光太過炙熱,想忽視掉都不行,身體微微的發抖,好象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感。

她回過頭,卻撞上他投射的視線,如潭的深泉,深情款款。兩抹曖昧的眸光交織在一起,一時竟然無法分開。

紫宸殿多了幾個服侍的宮女,年長的那位進來伺候皇帝入睡,卻看到這一幕,兩人相處的氣氛,竟然意外的融洽。這位左御前,應該就是皇上的新寵了。

「你先下去吧,今天不必伺候,有左御前在這裡服侍就好。」宇文毓放下書冊,揮手摒退宮女。

「跟朕出去走走吧,朕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說。」他起身,語氣平淡,但不容拒絕。

殿外很安靜,天上掛著一輪清冷的圓月,他帶著她走到海棠花從的園子里,在臨風的涼亭內站定。涼風陣陣,吹起他的長發,從側面看過去,他抿著唇角,似乎很不開心。

左徽瑜微微一笑,打破寂靜,「月亮好圓好大,以前還在家鄉的時候,我都沒有好好看過它。你是帶我來賞月嗎?」

宇文毓的聲音很飄渺,像是陷入了不太愉快的回憶中,「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對月賦詩的風雅之事,朕向來不喜歡,況且朕本來就沒有什麼才氣,父皇跟朕不親近,多少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面。」

看他不開心,左徽瑜即使搭話,也挑好的說,「那些詩歌作得好的皇帝,在歷史都是大大有名的昏君。一個人才氣,並不只是整天酸溜溜的寫詩作賦。真正的才氣,是治國安邦的大智慧,豈是凡夫俗子能懂的,你也不要不開心了。」

她心裡也的確是這樣想的,一個國家,不是會作詩歌,寫好字的人就能治理好的。

宇文毓不想自己一句無意的話,卻換得左徽瑜說的一番見解,他多年來的鬱結,被她幾句話就說通了一些,這個女人,有自己獨特的見解,過於大膽,但是他很喜歡。

他掩飾住內心微微的波動,「朕的臣子里,不乏這樣的酸人,若是能多幾個像你這樣的人,宇文王朝一統天下的宿願,也許就會實現了。」

一統天下,她忘了說,這個時代,跟歷史上的戰國差不多。都是七國爭霸,逐鹿中原的亂世。不過,宇文王朝的國力,顯然是其中最大的國家之一。除了宇文王朝,還有以鍛造武器聞名的皇月。

左徽瑜安慰他,「不會作詩沒關係,你還是一個好皇帝啊,就像我這樣的人,你都能對我好,還怕不能統一天下嗎?」

「對你好,就能統一天下?」宇文毓啞然失笑,但是心裡卻暗暗心驚,這個女人,的確是他能不能統一天下的關鍵棋子,她挑明了說,難道她已經知道一些事嗎?

她點點頭,「你對我這樣的人,都能這麼好,證明你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這樣的皇帝就得人心,他們就會聽從你的吩咐,打起仗就更有精神,要統一天下就不會難事了。」

他的心一沉,嘴上笑著說,「必先得人心,而使其聽差遣,后使其力統一天下,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吧。想不到左家的人,還會教一個女子兵法。」

她知道的這些,從歷史明君身上就能看到,哪算什麼學的,是人都知道的,「什麼教啊,我就是這麼想的。這個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但就是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你這樣說,是想看朕能不能做到嗎?」宇文毓心念一轉,說的話與心裡的話完全不同,「朕恐怕是不行了,如今強國林立,能保得宇文王朝平定,就是朕最大的本事了。」

左徽瑜噤聲,感覺他不是很想談論這樣的事,後宮忌諱國事,是不管哪一個朝代都不會改變的。

他看看她,笑著問,「朕這麼說,是不是讓你很失望?朕應該像個意氣風發的皇帝,跟你說,遲早有一日,朕要一統天下,你是不是才會覺得開心?」

「那個,是你的事情,你是皇帝,你想什麼不用都跟我說的。」再怎麼遲鈍,她也聽出這句話里的試探,心頭微微泛涼,嘴上說話也注意著了。

宇文毓也覺得自己今天說的話有些不當,可能是這個日子,又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東西,「朕沒頭沒腦說的話,你不用往心裡去。今天,是朕母后的忌日,每年到這個時候,朕都會有些難過。」

聲音裡面透出的蒼涼,讓左徽瑜生出的怒氣淡下去,「原來是這樣,你也有這樣感性的時候呢。」

「朕想喝酒,桌上有一壺羊羔美酒,你陪朕一起可好?」宇文毓在涼亭內坐下,石桌上放著酒壺,兩個酒杯。

兩人月下對飲,互相敬酒,左徽瑜不甚酒力,幾杯下肚,說話就開始大舌頭了,「酒,酒是壞東西,要小心酒後亂性。」

「是嗎,喝醉了,你還能記掛著這些事。」他借著一邊幾盞宮燈的昏黃,能看到她兩腮泛出紅暈,眸光如水,在這樣的景緻跟前,那夜的騷動又竄了上來,他可以擁有她,只要他想。

續而想到這可能是安排好的美人計,他也裝得喝醉了,或者,他本來就醉了,「朕的這個皇位,來的尤其不堪,是以朕母后的性命換來的。所以,朕可以失去一切也不能放棄皇位江山,為了保有這個地位,朕可以,不擇手段。」

左徽瑜還是笑呵呵的,身體趴在石桌上,皓腕輕轉,翡翠鐲子流瀉出綠瑩瑩的光,「好喝,甜的,酸的,再來一杯。」

她嘴角彎彎,濕潤迷濛的大眼,映出兩個小月亮,清冷瑰麗。他看得出神,用肆無忌憚的眸光打量著她,「這樣的你,令人心動。如果有機會,就算你是個陰謀,朕也不想放手,可惜——」

宇文毓伸出手,輕輕地撫摩她的臉,低聲暗語,「如果說,讓朕動容的每一句話,都是你無意中說的,那麼,你真的就是一塊瑰寶。反之,你就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女人。」

「瑰寶,值錢嗎?」她醉醺醺的,已經喝了不少,酒勁開始發揮作用,宇文毓的那張臉,在她眼裡無比可愛起來,「請問,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他微笑著,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以行動表示,薄唇霸道得吻上她的豐唇。先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發覺沒有抗拒,然後輾轉吮吸,啃咬著她的唇,以舌尖抵開她的貝齒,然後纏住她的,兇狠的索要。

「你的唇,很柔軟,朕很喜歡。」但他所有的孟浪,都僅僅是一個兇狠霸道的吻,他連撫摩她都不曾。不是不願,而是不敢褻瀆這樣的麗人。她對他來說,也許,不單單隻是一個美人而已。

這個夜晚所有的春色,止於一個吻。他退開了,將她抱進殿,看著她的睡顏,冷冷地說,「左家逼死朕的母后,朕恨左家的人,左家的人,都非死不可。所以,左徽瑜,你我註定就是敵人。」

男人森冷的話語,讓她似乎很不安,陰在暗處,似乎有兇猛的野獸要衝柙而出。她嚶嚀一聲,翻過身去,睫毛卻微微顫了幾下。

我知道,你一定聽見朕的話,左徽瑜,那就拿出你的本事來,讓朕看看,你是否可以和朕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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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皇后(又名桃花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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