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下雪了!你睜開眼看看吧

阿源,下雪了!你睜開眼看看吧

「主人,還要這樣嗎?」白雪可憐兮兮的伸出貓爪子,顫著貓爪子遞給鳳暮瑾。

「恩……」鳳暮瑾平靜的應道,她一隻手握著白雪的抓子,另一隻揚了揚手中的匕首,鋒利的匕首閃過一絲光亮。她動作利落的劃過白雪貓爪子,劃出一道傷口后,將血滴在碗中……

白雪抽為貓爪子,可憐兮兮的吸了吸爪子,有些抱怨道:「就不能溫柔點,每次都弄得人家好痛……」

鳳暮瑾將一塊桂花糕塞進白雪嘴裏,淡淡的說:「辛苦你了……」

白雪咬嚼著口中的桂花糕,偷偷的抹了一把淚。它辛苦啥,不就是放點血嘛,吃多點就補回來!只要能維持男主人的命,這點血算什麼,而且每日看着主人為男主人奔波,看着都感到心酸……

鳳暮瑾摸了摸它的頭,端著碗進了裏屋,她走到床邊,輕輕地撩起床幔,無比溫柔的對着床榻上的楓軒熠源說道:「阿源,來!該吃藥了……」

她小心的將他扶起,將一碗血一勺一勺的餵給楓軒熠源,喂的急了不小心灑在衣領上,她便慌亂的為他擦去,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抱歉的說:「對不起,阿源!阿瑾手笨,你別生氣,一定要乖乖的醒來……」

懷中的人還是毫無動靜,他就如安靜的洋娃娃一般,閉着眼睡着……

回洵北已經一個月了,為楓軒熠源診治的大夫個個都說不行了,讓她準備喪事。她怎麼會信他們的胡言亂語呢!明明阿源的身上還是有溫度的,明明他時不時還有虛弱的呼吸,明明她能感受到他還活着,怎麼能騙她,阿源死了呢!

她氣的將這些大夫給杖責哄了出去,她的阿源還沒有死!她就這樣堅信着……

鳳暮瑾回過神來,輕柔的為他脫去身上的衣衫,小心的為他上藥,一個月來,她每天都會不厭其煩的為他上藥,漸漸地那些鞭痕結了疤,如今開始痊癒了,這是唯一讓她欣喜的事。

「主人,下雪了!」白雪跳到窗台上,看着外面落下片片雪花,欣喜的提醒道。

下雪了!鳳暮瑾喃語道,她將他輕柔的放在床上,為其蓋上被褥。站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紛紛落下的雪花,伸手去接,絲絲涼涼的的落在手心處,她縮了縮手,有些驚喜的道:「下雪了……」

她急忙轉身回了床榻,對着無聲無息的楓軒熠源道:「阿源,下雪了!你說洵北的雪很美,我帶你去看雪吧……」

床上的楓軒熠源始終沒有回答,她也不落寞,急急忙忙的去尋狐皮裘衣,等將楓軒熠源穿的暖烘烘的,還是不放心的給他系好狐皮裘衣,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才輕柔的抱起他,往院內的涼亭走去……

她抱着他靜靜的坐在涼亭內,她小聲地對他說:「阿源,下雪了!你睜開眼看看吧……」

「我知道你一定氣我不早點找到你!所以才那麼嚇我的對不對!沒關係,阿瑾會等你!等你醒來……」

「院內已經沒有MO莉花了!管家種植了幾棵梅花樹,有粉色的,也有紅梅,可好看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阿源,阿瑾給你吹一曲吧!你還沒有聽過阿瑾吹過曲吧,想聽什麼呢!好吧,我隨便吹一曲……」

鳳暮瑾將楓軒熠源抱在懷中,挑出身上掛着噬魂蕭,她將蕭放在唇邊,動着手指,優美的旋律從蕭中傳來,回蕩在花園內,她靜靜的吹着,他靜靜的聽着,彷彿這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

鳳暮瑾吹了好久,好久,久到手凍僵了還在吹,最終她放下噬魂蕭,伏在他的肩上哽咽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能醒來看看我嗎?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好想……」

沒人知道她有多煎熬,她每日都在祈禱睜眼的第一眼就能聽到他對她說話,看到他對她笑,可是沒有!上天似乎在懲罰她,懲罰她上輩子殺戮太多,乾的陰損事太多,才將他從她身邊奪走……

她真的可以什麼都不要,只換得他好好地活着,無痛無悲快樂的活着。她心中苦楚難以吐露,只有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她才敢卸下偽裝,靠着他,默默地落淚……

有一種愛情悄然無息的駐入心裏,生根發芽,直到有一天悄然枯萎你才後知後覺,原來他就是你,你就是她,早已經分不開。

楓軒熠源在鳳暮瑾心裏生了根,發了芽,連根拔起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連為一體,他痛你也跟着痛。

鳳暮瑾擦了擦臉上的淚,摸了摸他身上,這才發現他全身都冷絲絲的,她急忙把他抱在懷中,急沖沖的趕回了房。

王府內的下人嚇得一陣哆嗦,完了!王爺又折騰了!他們心下一嘆:「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快燒水,快生碳……」鳳暮瑾緊張的說道,她急忙搓着他的手,試圖將他挫暖了,如果連溫度都沒有了,是不是說明……她不敢想!

「快把火爐拿來……」鳳暮瑾急忙吼道,瞬間裏屋一陣手忙腳亂,進進出出的人無比憂心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一陣忙碌后,鳳暮瑾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揮了揮手讓下人們下去歇息,自己親力親為的為他洗漱,然後躺在他的另一邊,擁着他如哄孩子一般道:「阿源睡吧!阿瑾在身邊,你別怕……」

※※※

此時正在往洵北路上的端木鑫與夏銘鈺、蘇賜卻是心情各異……

「今天天氣真晴朗,處處百花香,綠水青山好風光,小鳥聲聲唱……」夏銘鈺瞎嚷嚷道。

「你鬼嚎什麼。難聽死了……」蘇賜不耐煩的說道,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貨從一出東玉就開始瞎嚎,唱的陰陽怪氣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夏銘鈺瞥眼看着惱火的蘇賜,對着身邊騎馬的端木鑫道:「沒鑫肺,瞧他一臉怨婦的模樣,就能看出他在嫉妒我!嫉妒我長得比他洋氣,長得比他帥,長得比他惹人愛……」

「……」端木鑫抽了抽嘴角,這貨倒是自得其樂!一點也不擔心見了小瑾瑾后的場景,整天不是瞎嚷嚷就是嘴賤的埋汰蘇賜!

夏銘鈺當然不擔心啦,他又沒有參加後宮宴會,也沒有跟端木弒一起謀划什麼,反而廢了爵位,貶為庶民。小妹姨娘又回了唐府享福去,他無憂無慮,自然啥也不愁!

他只要見到冷丫頭,把自己說的有多慘就有多慘,冷丫頭心軟就留下他了!再說他有籌碼,擔心啥!

「耽美賜,你一天到晚哭喪著臉做什麼,跟死了爹一樣!多漂亮的一張臉,可惜啊!怎麼就是個男的呢!」夏銘鈺調侃道。

他也知道蘇賜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拿楓軒熠源做賭注,只能說太笨!那可是冷丫頭嫁到東玉來的原因,你非得在老虎頭上拔毛,能怪誰!活該唄!

「你煩不煩!小心我一拳把你打下馬……」蘇賜惱怒的說道,他真的要被這小子給吵死了!嘰嘰喳喳沒完沒了!

「額……」夏銘鈺撇嘴,真暴力!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你少說幾句!你明知道他心情不好……」端木鑫無奈的說道,經歷過宮變之後,他們似乎都不一樣了!連他也有些傷感了……

夏銘鈺聳了聳肩,關他屁事!於是他有好心情的開始瞎嚎道:「今天天氣真晴朗,處處百花香……」

「砰……」蘇賜出其不意的一拳將夏銘鈺打下了馬。別怪他!實在是太難聽了……

夏銘鈺吐了吐嘴上的沙子,指著蘇賜大罵道:「耽美賜,你給我下來!有種單挑,看我不打破你的頭!讓老子吃了一地的沙子,你想死嘛……」

蘇賜好看的桃花眼一挑,一夾馬肚,揚長而去,馬蹄掀起了一陣沙塵,吹了夏銘鈺一臉,夏銘鈺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蘇賜,大吼道:「你妹的……」

端木鑫駕着馬到夏銘鈺身邊,嬉笑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夏銘鈺還沒吐出下個字,再次被撲頭蓋臉的吃了一層沙塵,他淚眼朦朧的看着揚長而去的端木鑫,彈了彈身上的沙子,撣了撣一頭紅毛,冷哼道:「該死!到了洵北有你們哭了……」

※※※

這日鳳暮晨起了一個大早,她攜眾夫郎們到瑾王府探望鳳暮瑾,備了好些禮……

鳳暮瑾黑著臉看着一臉雞凍的鳳暮晨,試圖用冷眼秒殺這厚臉皮的姐姐。

「六妹,你看姐今日帶夫郎們來看你,你開心不!」鳳暮晨小心翼翼的問道。

「……」鳳暮瑾無語,實在不知道她來做什麼!她還忙着照顧阿源,那有空聽她嘮嗑家常。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照顧你昏迷不醒的夫郎嘛!這不我想了一個辦法能喚醒他,你夫郎一定是覺得你特么的悶!這才覺得無趣,不願醒來。你得讓他覺得這世界是五彩的,熱鬧的!說不定他就醒來了呢……」鳳暮晨胡謅道,實在是這個妹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閨家少爺似是!實在憂心……

鳳暮瑾蹙眉,覺得她說的並無道理,愣愣的問:「有何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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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難為 妻主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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