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野蠻女友2

「哦，我沒事兒」，女孩低頭擦桌子。

「沒事兒就好」，他囁嚅著。

女孩輕輕罵了句：「屁話。」

擦完桌子，女孩用一種狐疑的眼光望著他，雁白石頓感渾身不自在。

「我好像見過你，而且不止一次？」她問。

「你記性…真好，是三次」，雁白石簡直像在獻媚。

「看到我為什麼惶恐，難道我很可怕嗎？」女孩口吻冷冷的，但眼中含著笑意，成心要看尷尬。

「沒有啊」，他掩飾緊張。

「騙人，明明是，還不承認？一點都不耿直！」女孩不高興了。

「是有點…你不覺得自己挺讓人害怕…哦，不，挺讓人有距離感的嗎？」雁白石從來沒這麼低三下四過。

「哼，我覺得自己挺可愛的，難道你不覺得嗎？」女孩完全陷在自我感知里，對外界評價視若不見。

雁白石吐吐舌頭，沒敢回答。

「我是重慶人，你呢？」女孩的餐也上來了，侍者剛走，她就問道。

「我們都是南方人」，雁白石小心翼翼。

「說你不老實就不老實，我都告訴你我是哪人了，你還遮遮掩掩的，南方小男人！」

雁白石面紅耳赤，還是不吭氣。

「哎，說你呢，沒聽到嗎？」女孩見他高掛免戰牌，氣不打一處來。

「重慶也屬於南方，美女」，他糾正。

「嘴硬，你說我地理沒學好，是嗎？」女孩不依不饒。

「你這姑娘，長得挺可愛的，怎麼脾氣那麼壞，咄咄逼人？」他也不樂意了。

女孩花容失色，臉緋紅，顯是氣得了。

緊接著，令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女孩目光移向窗外，竟然開始默默流淚。

雁白石見狀大驚，忙不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兒吧？」

「你別打擾我，跟你沒關係」，女孩語氣變弱了。

「怎麼能跟我沒關係呢，我一說完你就哭了？」他不知所措。小理

「你怎麼那麼煩人，我說過不要你管了，讓我自己呆一會兒！」

女孩開始認真投入地哭起來，邊哭邊回想著什麼傷心往事，然後又繼續哭。

看得出來，她很享受這個過程，從中獲得一種自虐般的快感。

在雁白石心裡，這一幕簡直比她發飆還恐怖，他最怕女人哭，再加上坐他對面哭，更是令他無比難堪。

他們再次成為餐館里的焦點人物，食客們朝他們看過來，邊看邊議論。

「別哭了，人家還以為我們認識，我把你怎麼著了呢？」他趴在桌上悄悄說。

「怕什麼，讓他們那看去、說去，你心裡沒鬼，有什麼可擔心的！」女孩坐起來，大聲反駁。

食客紛紛咂舌：「這姑娘，猛女！」有的甚至豎起了大拇哥。

雁白石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女孩哭了許久，雁白石想離開又不敢，只好陪著她，飯也沒吃多少，氣氛尷尬之極。

「我哭的樣子很醜吧？」女孩突然不哭了，問了這麼一句。

雁白石心裡直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安慰她：「你哭的時候也很漂亮。」

「是嗎，你還挺會說話的」，女孩破涕為笑。

他把餐巾紙又遞過去，女孩抓過來，也沒道謝。

過了一會兒，女孩基本恢復正常，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雁白石。」

「來西班牙做什麼，讀研究生？」女孩問。

「踢球」，他實話實說。

「踢球，是嗎，哈哈哈！」女孩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他有點不高興。

「你也有脾氣？呵呵，別生氣，我是覺得挺戲劇的，在國外邂逅一個同胞，人家還是運動員」，女孩興緻來了。

「嗯，我就是踢球的，在ac米蘭」，他故意抬高聲調。

「哦，真的嗎？我是個球迷，不過沒時間看比賽，偶爾看看轉播，不過我是羅馬隊的球迷，他們的球員個個都很帥！」女孩笑道。

「羅馬隊？中看不中用」，他很不屑。

「你敢詆毀我的偶像！」女孩直視他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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