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無責任番外一

332 無責任番外一

隨着溫瑞將自己本命武器成功提升成了神器的事情爆發,現在的他不僅輕武大陸,就連在浮生大陸名望也是響噹噹,更何況他還掌有另一座異獸大陸。塵←緣↑文↗學?網異獸大陸在夜尹等人的管理下,也漸有起色,勢力也慢慢發展了上來。

這些,全都是溫瑞的。

現在的他,已非普通勢力能夠擊垮,哪怕其他大陸的大勢力對他都要有幾分忌憚。

輕武大陸也因為他的存在,加上靈氣源回歸,一眾資質潛力都頗佳的修士修為都有大大的見長,逐漸不再被其他大型大陸,例如浮生大陸這樣的地方給看不起。

賀雲甚至在那之後找上溫瑞,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教他的了,他隨時可以離開。

溫瑞雖未正式與天門宗切斷關係,卻還是選擇回到輕武大陸,大部分時間都留在那裏。畢竟,他的心血青龍勢力大本營還是在輕武,而且他也有心想要將這整座大陸發展起來。

青龍如今在輕武早已形成了一個非常巨大的勢力,甚至在個別大城也有了分支,慢慢往大宗門的方向發展。灕水也因為溫瑞沾上了光,變成了一個非常繁華熱鬧的主城之一。

這一切的發展,也不過在五年間罷。

灕水青龍主殿內,屬於溫瑞與楚雲的大院安靜依舊,周圍不見人影,房間的二位主人也似乎不在。

一陣清風吹過,將院內的花草撩得輕輕搖曳。

長廊的拐角處,忽然冒出了一顆扎著雙丫髻的小頭。小頭的主人一雙褐色的眼睛正骨溜溜地四處張望着,確定周圍沒人後才將整個水粉色的身子露出來,朝長廊上唯一的房門處奔去。

那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大的小女娃,身上穿着帶有兔子花繡的粉色衣裳,裙擺隨着她小跑的動作輕輕盪起。

她來到房門口,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確認裏面沒人之後正準備跨過門檻走進去,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姐姐,你在做什麼?」

這道聲音似是將她嚇了一跳,還未跨進去的另一隻腿差點被絆倒。

跌跌撞撞地進入房間后,她回過頭,見到那看起來約莫三四歲的小男娃時露出了無奈又有些鬆了口氣的表情。

「小言,你可嚇着我了。」不管那一副表情淡漠,語氣卻奶聲奶氣地詢問自己的小男娃,小女娃轉身直徑走入了房間,步伐熟悉地朝着某個方向過去。

這小女娃就是楚雲和溫瑞當年領養的孩子,顏語寧。至於那喚她為姐姐的小男娃,則是楚雲與溫瑞在那之後生的孩子,給取了個名字叫溫言。

雖然是姐弟,但也不知是因為父母不同,還是教育方式不同,這兩個人性格卻天差地別。

「你又要……」溫言看着那擅自進入爹娘房間的顏語寧,還帶着嬰兒肥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那一本正經,不符合他年齡的穩重讓人看起來忍不住想捏捏他軟嫩的臉頰。

他跟在顏語寧之後走了進去,果不其然見到她搬起了一旁的凳子,來到一個比他們二人還要高上幾尺的高桌邊。

桌子之上有一個黑水晶打造的架子,架子上橫放着一把銀藍色的寶劍。無論是劍上精緻的雕紋又或是嵌鑲在其之上的精美晶石,從細節至大體,都精美得叫人窒息。

寶劍的所有鋒芒,都被封在了劍鞘之中。

顏語寧想要找的就是那把劍,只是她尚小,即使有凳子也依然無法好好夠著高桌上的劍。

她鼓起紅彤彤的腮幫子,咬着下唇踮起了腳伸手去撈。

跟進來的溫言看了她一眼,見她腳下踏着的凳子正在搖晃,似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忙小跑着過去要將她扶好,卻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着她摔了下來。

那凳子原本就不高,倒是不會摔得重傷。不過她在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桌子,架子上的寶劍猛地一晃失去支撐,竟直接從上邊跌了下來。

溫言一張淡定的臉都不淡定了,唰的一下白了幾分。

這見他可聽爹娘說過,重幾百斤,這要是砸在顏語寧那看起來脆弱不堪的小身板上還得了?

顏語寧似乎也知道自己闖了禍,感覺劍從上方重重墜下,下意識緊閉着眼等待疼痛降臨。

她等了一會兒卻沒等來被重物砸到的感覺,試探性地睜開了一隻眼偷瞄,就見到原本空無一人的前方多了一抹白。

她眨了眨眼,抬頭一看,果真見到了那總是穿得一身雪白的翩翩公子。

他單手毫無壓力地將墜下來的劍握在了手中,望着她的銀藍色眼眸之中還帶着幾分冷冽的斥責。

顏語寧卻沒有被他眼中的冰冷嚇著,好似早已習慣那般,甚至還高興地站起身衝上前抱住來人的……大腿。

「瀾君!瀾君!」

瀾君沒有回話,側頭看了一眼臉上總算恢復幾分血色的溫言。

後者察覺到他的目光,還特別禮貌地喚了他一聲:「瀾哥哥。」

盯着這兩個小娃,瀾君繼續保持沉默。

其實他是在深思。

他不覺得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會討小孩子喜歡,溫言多數時候是溫瑞在教的,他家公子教出來的孩子膽子大能夠理解。至於顏語寧……這娃似乎打出生就沒在怕過他,他也是無奈。

許是因為顏語寧,可以說是他看着長大的吧。

他的劍身出了點問題,可以說是繼雙煞事情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公子與楚姑娘現在都不將他收入神識內,也收不進儲物器,大多時候便是一直擺在房內。平日裏若無人碰他,那他意識也將處於封閉狀態,無法感知外界事物。

在這期間,溫瑞與楚雲時常在外面奔波,很多時候照顧顏語寧與溫言的事情都落到他身上。直到他們二人長大了,無需有人時刻陪在他們身邊照看之時,他們之間的接觸才逐漸減少。

不過顏語寧似乎對他非常依賴,時不時就要趁著溫瑞與楚雲不在的時候,跑過來碰碰他的劍,把他給喊出來讓他陪自己玩。

就像現在這樣。

只是今日出了點意外,若非他速度快,這劍怕是會在顏語寧身上砸出個坑來。

盯着那圓溜溜看着自己的眼睛,瀾君最後還是沒能真發脾氣,只無聲地把自身的本體劍放回架子上。

他是個面冷心善的人,心也軟,他知道,顏語寧也知道,所以她打小就沒在怕他。

不過,顏語寧雖然不怕他的高冷,但還是曉得他會生氣的,在他生氣的時候也會有些退縮。

比如現在,他的眼神將情緒透露出來的時候,她就會乖巧地站在他旁邊,一副知錯反省的樣子看着他。

瀾君最終還是沒有出聲斥罵,倒不如說他從不這麼做。

顏語寧和溫言從未見過他破口大罵的時候,他不論何時何地都能將優雅與清冷進行到底。

「怎的又過來了?」瀾君轉過身緩緩朝房外走去,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顏語寧面上恢復了笑容,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後頭:「爹娘不在,我和小言也無事可做,瀾君你陪我們玩兒吧!」

溫言瞥了她一眼,心想自己只是碰巧見她行動鬼祟才跟過來,怎麼也被拖了下水?

不過想到瀾君的身份,溫言思索片刻還是跟了上去,毫不猶豫地朝瀾君開了口:「瀾哥哥,能否教我練劍?」

溫言今年有四歲了,他與顏語寧在修士當中都屬資質頂尖的,溫瑞自他們小就已經開始給他們灌輸修士的修鍊之事,關於練劍,倒也不是溫言的第一次。

瀾君於劍法有頗深的心得,而溫言性格認真,學習能力也強,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他們就直接在後院開始練習起來,雖然溫言把瀾君拉走教劍法去了,顏語寧倒也沒有鬧脾氣,而是在旁邊無所事事地看着他們。

她倒是一個靜不下來的主。

一開始她還挺有耐心,也是一副虛心想學習的樣子坐在旁邊專註地看,可沒一會兒她就坐不住了,開始在院子周圍四處晃動,時不時玩玩那些花花草草,彷彿一個人也能給自己帶來樂趣。

瀾君又一次去看她的時候,她人已經爬到樹上去了,一點兒大姑娘家氣質也沒有地趴在粗壯的枝丫上看着他和溫言。

若說溫言是像溫瑞那般,全方面天才,那麼顏語寧則是專註修習劍法的那個。

她從懂事起,溫瑞與楚雲詢問她修習的方向時,就一直堅持修習劍術。只是,瀾君覺得她相較於修習的時間,玩樂卻是更多一些,他實在有些懷疑她的修行進度。

顏語寧笑吟吟地看着院內研究劍法的二人,手裏還攥著一朵小黃花晃呀晃的,突然就見到那白衣若雪的俊美男子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他面上依然掛着看不出情緒的表情,抬頭微蹙著眉,不輕不重地朝她道了句:「下來。」

「哎!」她應了一聲,坐起來后毫無預警地從那又粗又高的大樹上跳了下去。

瀾君的瞳孔似乎微微縮了縮,最後還是及時伸手將人給接住,盯着她的表情難得有些驚愕。

溫言表示現在非常理解瀾君的心情。

他家姐姐今天已經讓他心臟失速兩次了,想必瀾君的震撼不會比他來得輕。

偏偏顏語寧還特別心大地拍了拍瀾君的肩膀說:「放心放心,瀾君在,寧兒摔不死。」

瀾君只淡淡地注視着她沒有回話,氣氛忽然有些凝固,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周圍的氣溫正在驟然下降。

瀾君是寒劍,氣質霜冷,一旦他發怒的時候,刺人的冷意更是藏不住。

顏語寧縮了縮脖子,抓着他衣服的小指頭有些緊張地擰了擰。

瀾君笑了一聲,輕輕的,有些悅耳,卻聽得顏語寧心頭一顫。

她寧可瀾君不笑,因為對方現在很顯然是處於震怒狀態。

這一次與瀾君的會面算是不歡而散,顏語寧撇了撇嘴有些懊惱,溫言收起劍走到她面前,無語地看着她。

她抬了抬眸,不想說話。

溫言明明只是個四歲多的孩子,怎麼看起來就是一副老成的樣子呢?

溫言想了想:「姐姐,你剛才很危險。」

「我這不是知道自己會沒事嘛。」瀾君從未失手過,她這是信任他!

溫言無奈地小翻了個白眼:「你怎麼知道不會有意外?」說完,他也轉身一步一步離開,只余她一人在空寂的院子內自省。

接下來幾日裏,每當楚雲與溫瑞出門后都定會被騷擾的瀾君竟是無人來找。雖然意識與外界隔絕,但他自主意識尚在,所以還能做思考。

他忍不住沉思,自己當日是否氣得太狠了。只可惜如今的自己若無人召喚,並無法自主從劍中離開,他想自行出去瞧瞧情況都不行。

可即使重來,他依然會堅持自己的態度。作為尚在成長中的孩子,他認為顏語寧應該要有一定程度的危機意識,亦不能放任她這般胡來。

只希望她能夠長長記性。

作為一隻神器器靈,還需要兼任父親的角色,瀾君心情也是非常複雜。

心情複雜着,他神識忽然微微一動——有人觸碰了他的劍。

視線畫面一轉,方才想着的小女娃此時竟出現在他面前,臉頰紅撲撲的,似是一路跑過來尋的他。

然而瀾君在見到顏語寧之後,當即面色一沉:「你這是受人欺負了?」

顏語寧此時的模樣,用狼狽二字形容都不為過。她頭上原本扎得整齊的頭髮散亂不堪,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彷彿跌進了土坑裏,身上還有不少擦傷,似是摔得狠狠又似是被人給欺負了的樣子。

顏語寧猛地搖了搖頭,揚了揚下巴驕傲道:「誰敢欺負我?」

話落,她像是想起了幾日前的事,剛有些上揚的氣勢在瀾君面前又弱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抓起一顆藍白色的,圓滾滾,像是果實一樣的東西遞到他面前。

「給你吃。」顏語寧弱弱地說道,瀾君這才發現她手裏正提着一個栗色的小籃子,籃子裏還裝着幾顆與她白嫩嫩掌心裏躺着之物一模一樣的東西。

瀾君目光一掃,在看見籃子裏少得可憐的果子時,眼底滑過了一絲的訝異。

這些果實叫霜果,就種在灕水附近。霜果是楚雲偶然在灕水附近閑逛時尋得,一開始只是因為見它小巧玲瓏又生得精緻才採集些許回來,后交於溫瑞時發現此果不僅可以用來當鑄造武器的材料,於他這類受了傷的器靈也有極大的用處。

只是此果雖遍佈範圍之大,卻是難尋,果樹生長之地也多在隱蔽或險峻之地,溫瑞與楚雲出一趟門回來也只能采著十餘顆。

顏語寧籃子裏,不算上她手中的那顆,也就躺着五顆罷。

但這是霜果,這數量,若是她憑一己之力尋來的,那也算是多了。

瀾君會驚訝,是聯想到她現在這副模樣莫不是因為出去尋果導致?

顏語寧並未注意瀾君眼裏的波瀾,見他久久不說話也不接過她辛苦采來的果實,以為他還在怒頭上,便有些着急:「寧兒知錯了,瀾君莫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許久后,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陣嘆息。

「可你如今做出的事,與那一日又有何差異?」瀾君的語氣平淡之餘,又帶上了些許無奈,怒意卻是不知佔據了多少,又或是有沒有。

顏語寧確實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

她咬了咬唇:「灕水是爹爹的地方,周圍也有許多人看着,我就在灕水範圍走動,還帶上了娘親留下的玄霜狼,不會有事的!」

瀾君抿著嘴,也不知該說什麼,最後抬起手在她頭上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你可知我為何生氣?」

「因為寧兒的做法實在危險……」顏語寧是個人精,現在年齡也六歲多了,一些事情還是明白的。

想了想,她又有些不服:「可那是因為瀾君就在下邊,寧兒相信瀾君!」

這個道理,瀾君自然也是理解的,這也就是為何他最近也在反思,是否過於縱容了顏語寧與溫言。

不過想想,溫言是挺正常的,就是顏語寧對他有點過於依賴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語重心長道:「寧兒,你終究要長大,要出外歷練。你這份信任我心領了,可你卻是不能一直依賴着我、我如今雖照看着你與言兒,但待你們二人成長到能夠照顧好自己的時候,外面會有更多的考驗與危險等着你,你總歸要學會考慮自己,學會依靠自身來解決一切事情。」

顏語寧沉默著,微微低頭,眉頭皺起,眼神糾結,像是真的在思考他說的話。

瀾君心裏正覺得有幾分欣慰,就見她忽然放下籃子,拉起他衣袖將他往外面院子的方向帶。

他雖心有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顏語寧也沒有解釋,就這樣一路與他來到了他們每次練劍的地方。

「瀾君在這裏待着就好。」顏語寧說着還拍了拍他的手臂,一副讓他乖乖別離開的樣子,然後自個兒去折了一根樹枝。

隨後他就見到顏語寧握著樹枝,動作十分利落毫不遲疑地在他面前耍了起來。

只見她步伐平穩,手中耍著樹枝的動作行雲流水十分流暢,落在他眼中非常熟悉,叫他看得有瞬間的怔愣。

顏語寧這是以樹枝為劍,在他面前耍了一套劍法,而這劍法自然是由他所授。

不過他所授予的對象是溫言,他記得,顏語寧期間都只是在旁邊觀看,甚至無聊了還會四處晃動來打發自己。

沒想到,他今日竟會見到她將這初級劍法完整呈現。

不可否認的,顏語寧是個天才,還是個好苗子。

所有教給她的,她幾乎只看一遍就能學會。像她這樣的苗子,其實也能像溫言發展成全能的修士,只是她不願意。

一套基本的劍法耍下來,顏語寧來了個漂亮的收尾后,滿意地看着瀾君幾分錯愕的表情,最後揚了揚下巴舉劍……應該說舉起樹枝指向了瀾君。

「待我將來長大,就開口把你從爹那裏討要過來,那我就可以一直和瀾君待在一起不分開了。」顏語寧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聽着像是孩子隨口所說的戲言,可面上卻不見半分玩笑。

瀾君聞言,又是一怔。

這下子他還真不知該說什麼了,甚至心情還有幾分震驚。

下一瞬就見到那滿臉認真非常嚴肅的顏語寧將手裏的樹枝隨手丟開,一蹦一跳步伐歡快地回到他面前,挺了挺胸說:「所以這樣的話,我還是可以名正言順地依賴瀾君啦。」

瀾君:「……」敢情他說了半天這丫頭根本就沒在聽!

他臉色沉了沉正要發威,可低頭見到顏語寧那眼睛亮晶晶,又無辜的樣子,張了張口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罷了。

溫言在知道顏語寧這幾日每天帶着玄霜狼早出晚歸的是為了什麼之後,翻了她好多個白眼。

不過好歹他們和瀾君的關係也算是恢復如初,顏語寧依然每日跑去把瀾君給召喚出來,後者又繼續了每日當他們的監護人的職責,從他們睡醒到他們睡着才離開。

日子這樣來來回回的倒也過得和諧,楚雲和溫瑞外出回來的這一個下午,顏語寧正在房中午睡。

正確來說,是拉着瀾君給她講解劍法的事,結果聽着聽着人就在床上倒著睡著了。睡着也罷,竟然還死死抓着瀾君的袖子不鬆手,瀾君怎的都甩不開又不想把人驚醒,只好繼續側躺在床上陪着了。

楚雲一進入他們的房間,見到的就是正在桌邊有模有樣,乖巧地看書的溫言,以及躺在床上睡覺,並且扒拉着瀾君不放開的顏語寧。

見到此景,她忍不住笑着調侃:「哎,咱家寧兒真喜歡瀾君啊,從還不會走路那會兒就一直纏着他,到現在這般大了也還是如此。」

正好溫瑞此時在她之後進入了房間,就聽見她下一句說:「不過我也能夠理解,瀾君這麼一美男子,我若是寧兒,定也捨不得撒手……嘶,師兄你在幹嘛!」

楚雲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臉哀怨地側頭看着那又跟麥芽糖似的黏上來的溫瑞,這人還真咬!

「瀾君?捨不得撒手?」溫瑞陰測測地笑着,還狀似不經意地瞥了床上的瀾君一眼。

結果這一看,倒是讓他面色沉了下來。

若一般人隨意看去,估計只會見到睡得不知天昏地暗,沒心沒肺的顏語寧,以及不小心也跟着睡着的瀾君。

可作為他的神器,他一眼就看出瀾君的不對勁。

他這是失去了意識。

「雲兒,回房替我將瀾劍取來。」楚雲一聽就知道溫瑞的語氣不對勁,應了一聲就立刻出了房間。

顏語寧及溫言的房間與他們相鄰,就在同一個大院裏,所以楚雲很快就回來了。

她回來的時候就見到溫瑞站在床邊,似乎又在瀾君的神魂上佈置封印之事,具體情況她這個門外漢也不了解,只知道從當初除去雙煞的邪面時給瀾君落下了後遺症,並且有日漸嚴重的趨勢。

她和溫瑞這陣子離開去的是異獸大陸,除了巡視情況,主要也是尋找一些東西,能夠暫時壓制瀾君情況的東西。

這麼大一個動靜顏語寧自然是驚醒了,她也知道瀾君的情況這些年來都不太好,但睡夢中醒來見到的是她爹正在『急救』瀾君的情景,她瞪了瞪眼,哇的一聲突然就被嚇哭了。

楚雲趕忙過去將她安撫,但顏語寧還是十分害怕地抱住她,在她懷裏放聲大哭。

有溫瑞在,瀾君暫時是出不了大問題,處理好的時候,除了他身上的靈氣有幾分虛弱之外,他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他知道溫言與顏語寧都非常擔心他,安撫了這兩個小娃之後,他在溫瑞的勸說下暫且先回到了劍身之中休息養神。溫瑞還在劍上下了幾個護陣,給他做恢復用的。

顏語寧這一次是真被嚇著了,整晚都睡不着。

作為一個孩子,她是非常喜歡瀾君,並且是純粹又專一的喜歡,所以在她的意識之中是希望可以和這個自己第一眼見到就喜歡得不得了的男子一直在一起不分開。

只是她現在突然頓悟了一些事。

有些事,不是她說想在一起不分開,就能夠不分開的。

正如溫言所說,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意外。

除了溫言與顏語寧,溫瑞和楚雲也是挺擔心瀾君的。

楚雲鬱悶地和溫瑞一起坐在房裏討論著:「你說過你現在所用的方法,對於瀾君也是只能治標不治本,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溫瑞現在維持瀾劍所用的材料,都是稀世之寶,總也有用盡的時候。

溫瑞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在一陣沉默之後問了一句:「你想回去你原先待過的世界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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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師兄非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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