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0、猙獰

170.170、猙獰

左邊是談情說愛的沈清閨跟莫即墨,中間是蛇王曲流殤跟人質樓簾招,右邊是梅之鱘....

三方人不算對峙。

但在那樣美好的清透琉璃世界裏。

他們不該是那樣的劍拔弩張、殺意四起的。

雖然此刻當家做主的三個人都沒有暴露任何刻意的殺機...

氣氛很冷凝。

那些下屬也算是遊走槍林彈雨的老油條,此刻也一個個手心發汗...神經緊繃。

直到...

「梅之鱘,你可真夠悶騷的啊,姘頭都被抓了人質了,你還有換了一身衣服呢」

沈清閨似笑非笑。

卻也...切入點好清奇。

首先,樓簾招不滿了。

「你說誰姘頭呢!我是明媒正娶的...不對,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將來還要領證的!」

梅之鱘說:「作為一個要打架的人,你總不能希望我撩了裙子露安全褲打吧」

沈清閨:「那你們還打得下去?」

她看向曲流殤。

就好像在說——我已經看穿了你變~態的本質。

真是夠了!

樓簾招板着臉,「雖然我是人質,但沈變~態,你好歹尊重一下我...」

沈變~態?

我媳婦還在這裏。

你怎麼不尊重一下我呢?

「人質沒有發言權」

沈清閨直接開了口槍斃了樓簾招,然後問曲流殤。

「這是你跟她的事情..按理說我沒有插手的必要...我也的確不想插手,但似乎看來...你有意堵著這地兒啊」

言外之意就是——我得罪你了?如果不是,讓一讓,你們繼續,我走...

說好的好基友一輩子呢?

樓簾招翻著白眼。

莫即墨也無語了...

對於沈清閨如此的「直白」,梅之鱘也是有脾氣的。

「她在瑞士銀行有將近四位數美元本金...還有渥太華銀行...把她綁了,你可以在中東再搞一個蛇窟」

揭了沈清閨打土豪的底兒..毫無壓力。

四位數?

近千美元?

莫即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些人的經濟財力一向是要在後面加個億的。

近千億美金么...

她勾上的...不是一座金礦。

是一百座么?

亞歷山大。

「錢...我不缺,雖然這是一個好主意..」曲流殤也跟好朋友似的聊天。

「我這次來這裏...那邊那些廢物可不是我的目標」

那邊不是..

這邊才是..

沈清閨知道對方的目標不是自己,同屬於「壞人」範疇,這種直覺是有共同性的。

既然不是她。

那就是她身邊的人了。

顯然莫即墨也察覺到了,微微緊張,沈清閨便是握住了她的手...

不怕。

我在這裏..

莫即墨心中安定,正要說什麼..

「反正有我陪你一起死,你賺了八輩子了」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么....

當初剛被你強的時候....我是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的。

但這話不能說。

起碼現在不能說。

因為那個曲流殤...臉上的笑容很奇怪。

很讓人恐懼。

「Red,我真懷念你小時候....很可愛」

他輕柔得說着。

樓簾招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變~態用這種語氣重複梅之鱘痛苦的過去。

可她還沒說什麼...

「你的皮膚很白..尤其是這裏」

他指著自己的腰部...「當我掀起你的衣服...把這世上最後的一條紅線蛇按在上面..」

他像是莎士比亞吟誦詩歌,手緩緩抬起,指尖點在樓簾招的太陽穴。

在場的人都很確定。

這個男人可以用一根手指...輕鬆戳破人體最堅硬的腦殼。

他要殺樓簾招。

——如果梅之鱘不聽話。

莫即墨下意識握緊沈清閨的手....

多殘酷。

他到底要她做什麼?

「那一天,我讓那些螻蟻攻擊你...你受傷了,可仍舊活着站在那裏..尤其是..你還乾淨的..」

你還乾淨的。

這話輕易無比,讓樓簾招咬牙切齒。

「還有一次...我問你,願不願意陪我一晚..你不願意..寧可被我折斷食指...還有...」

他如數家珍。

最終都集中在一個核心上。

他盯着梅之鱘那面無表情的臉,從那精緻寡淡的臉蛋往下....

「今天,我要確定,不肯屈服於我的你..是不是已經墮落了」

「拉起你的衣服...」

拉起你的衣服。

這是他命令。

變~態!

刀疤等人憤怒無比!

但都克制着。

獨獨有樓簾招...

她忽然笑,「曲流殤是吧,你還是不夠了解她....」

她的憤怒未表達,就看到了她以為從來不服軟的梅之鱘已經用纖細白皙的手指...緩緩拉起了衣服,緩緩露出一截凝脂如玉的腰肢..

大多數人都看到了上面有一條...妖艷扭曲的紅蛇...

紅蛇,紅線蛇..

它為什麼存在?

在那古老的部落里,它意味着強大的力量,古老的傳承,也意味着....詛咒般的忠貞。

被捆縛的紅蛇,是被奴役的。

從童年時代起,梅之鱘的命運就已經被奴役了。

她掙扎著擺脫那個命運..

今天卻...

暴露了所有的屈辱。

——別人可以隨性享受的歡愛...她需要用無數的血淚去維護...那是枷鎖在她身上的殘忍。

在那一條小小的紅蛇上。

樓簾招獃滯在那裏,忽然就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屈辱。

不是自己覺得丟臉,而是察覺到自己賴上這個人,到底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弊端。

她就是梅之鱘的軟肋。

從一開始就是。

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己了結,讓這個人沒有任何弱點。

又怕她難過...因為她清楚知道自己能讓這個人幸福快樂..

但如果不相遇,如果不相愛,她,梅之鱘...是不是可以不用忍受這樣的屈辱。

樓簾招一下子就頹敗了。

所有的自信,所有的愛情...有時候也會敗給愛情。

所以...曲流殤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兵不血刃就讓樓簾招挫敗...

讓梅之鱘折服——你不是梅之鱘,你是Red,這一生都在我操控之下的Red。

莫即墨覺得毛骨悚然。

刀疤等人憤怒難以克制..

但....

「你覺得這個很稀罕?知道為什麼我一直留着它嗎?」

梅之鱘卻很淺淡得說着,一邊看着曲流觴。

曲流殤微微眯起眼,「願聞其詳」

「簾招覺得它挺好看的...比較喜歡」

比較喜歡...

這四個字..她輕描淡寫,卻迅速讓人聯想到了那曖昧的日日夜夜...

某個二貨是如何「喜歡」它的....

卧槽!

姐姐你這是要把樓老闆逼入死路么?

曲流殤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

陰沉。

相當之陰沉。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鏡瞳孔..變灰了..

跟妖怪似的。

這傢伙不少人!

刀疤等人忽然想起以前梅之鱘簡單提起的一句。

這世上之所以很多人不是他對手。

只是因為他不是人。

簡單說來..

這個人是後期經過藥物變異的?

刀疤是在很多國家的雇傭軍裏面待過的,知道這世上諸多國家暗地裏一直在研究**變異...以期能出更強大的作戰兵種,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成功了。

——以最原始的普通特種兵戰力相對而言,後期經過藥物培育的超級特種兵一個個都戰力保鏢,一個兩位數人頭的神秘軍隊可以分散開來混入一個政府府邸,刺殺國家頭頭..

那不是笑話,也不少小說。

是真實存在的傳說。

所以哪怕知道這種藥物研究是違背法律的,可暗地裏很多國家還是偷偷進行了..

這就是力量為尊的事情。

那麼...曲流觴也是?

曲家從政府軍內部搞到藥劑了?

又怎麼會用在嫡系血脈上,那可是死亡率幾乎百分百的藥劑..

眾人還想不開其中有什麼緣由,曲流殤的手已經滑到了樓簾招的脖子上...

不殺?

反而捏住了她的脖子。

還想逼迫么?

「折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將她所愛的人直接殺死..而是讓她知道..自己如何無能為力...可是..我想折磨的人不是你」

「畢竟,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Red」

那麼,他最討厭,最想折磨的就是...

樓簾招!

「梅,小心!」樓簾招驚駭....

曲流殤已經瞬間閃出..

那速度..是耶律邗她們那個級數的..兩倍!

刷!

手掌如刀削...

梅之鱘往後躍的時候,空氣有了白痕,彪了血....

從她的肩膀到手臂..

三寸長半寸身的血口..

太兇殘...

梅之鱘腳尖點地,手掌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又喝了那種葯」

否則實力不可能進步這麼快。

「是啊...那種葯...會上~癮」

曲流殤笑着,舌頭舔過手掌上沾染的血液..

一點一點的舔乾淨..

然後用沾血的唇盯着梅之鱘。

「Red,我敢保證,將來你也一定會跟我一樣..愛上它,欲罷不能」

像是一條陰冷邪獰的毒蛇..渴望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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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梅簾招(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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