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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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常言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許清澈自認不是那些愛給人穿小鞋的人,奈何方軍一直咄咄逼人,借著先前的項目事宜各種理由騷擾她。

許清澈儘管忍無可忍,卻也沒狠心將這上不了檯面的事告到頂頭上司謝垣那兒去,只能一邊忍受著一邊同閨蜜林珊珊吐槽。

照理說,和公司的同事吐槽更能引起共鳴與理解,但是職場上有禁忌,千萬不能和個別同事交往過甚,因為彼此都是相關利益的競爭者,誰知道他下次會不會背後□□一刀,為避免這樣的事發生,不談是最好的。

然而與閨蜜林珊珊吐槽的下場,就是被嫌棄加不被理解,「二水,我不是早和你說了,外面的公司都不靠譜,還是去我爸那邊工作,他早說了,職位薪水隨便你開口!」

土豪閨蜜如林珊珊這般是世間少有,可惜許清澈並不領情,「珊珊,幫我謝謝叔叔,我現在這樣還行,就不麻煩他啦。」

「哎,二水,我就怕你和上次一樣。」老實說,林珊珊並不看好許清澈,她擔心許清澈會重蹈上一份工作覆轍。

「放心,這一次一定不會。」許清澈的這一份工作比上一份工作得心應手多了,所以她有足夠的信心。

許清澈似乎忘了這世上也有一種烏鴉嘴叫林珊珊,果不其然,沒過幾天,她就遭遇到了職業生涯里的第二次危機。

許清澈上一份工作是誠通投資公司的操盤手,會辭職或者說會失業的主要原因是「操盤失誤」,更準確地說來是「□□盤失誤」。

她的領導錢經理將操作指令傳達下來的時候,許清澈按著指令執行無誤,執行指令輸入剛完成,錢經理的更改操作的指令就緊隨而來,快得許清澈都來不及撤回原先的指令,只能眼睜睜看著損失增加,直至止損點才消停。

從事投資工作,尤其是與時間與金錢緊密掛鉤的投資工作,一秒兩秒都差錯不得,更何況十幾二十秒,動輒幾百幾千萬上下。

好在誠通設置的止損點還算合規理性,造成的損失並不多,對一家公司來說,或許不多,但對一個普通的員工來說足以傾家蕩產。

錢經理是經理,許清澈只是一名普通的操盤手,即便是錢經理的錯,最後也會變成許清澈的錯,更何況錢經理直接把所有的黑鍋都推給她背,許清澈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辭職純粹是無奈之舉。不過,就像是感情,經歷過人渣之後才會遇見更好的人,經歷過了誠通許清澈才得以遇見亞垣。她不敢保證亞垣會是她此生最好的選擇,但她能保證亞垣是她之前職業生涯里最好的選擇。

天有不測風雲,許清澈的選擇再一次被質疑。不同於上一次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一次許清澈並沒有輕易退縮,而是為自己據理力爭,不是她的鍋她不背。

某個工作日的下午,許清澈和方軍齊齊被叫去了總經理謝垣的辦公室,彼時謝垣正在翻閱當初與徐福貴簽訂好的合同,見他們倆進來,便將手頭的文件一拋,落在許清澈面前,「小許,這裡的附加條件是怎麼回事?」

「什麼附加條件?」許清澈不明謝垣所指,她將文件拿起來,倒著往後翻,在倒數第三頁的位置找到了謝垣所謂的附加條件。

許清澈粗略瀏覽了一遍,瀏覽完她大驚失色,不確定的她復又仔細看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后,她才開口,「謝總,這不是最初的那份合同。」

最初的那份合同是由她和方軍協助金程共同起草完成的,那是許清澈第一次起草合同,所以相關內容她清楚得很,當時根本就沒有「若甲方投資收益率低於預計收益率時,乙方有權提前收回出藉資金」這一條,況且徐福貴本人也答應會持續投資一個周期。

「既然小許你說這不是最初的,那最初那份合同去哪了?」謝垣儘管有些維護許清澈,但事關公司利益,事關是非公正,講究的是有理有據,唯有如此,才能服眾。

「我不知道。」許清澈是真不知道,但她有個猜測,「或許是有人心懷不軌,暗中做了手腳吧。」這話,許清澈是說給方軍聽的,方軍在謝垣面前告她私自篡改合同內容。許清澈雖沒有證據,但她想象必然是方軍在搞鬼。

一個得多恨一個人才能見縫插針處處針對他。許清澈不解自己究竟哪兒惹著方軍了,要他這樣報復挑釁自己。明明自她離開項目助理辦公室后,與方軍的交集越來越少,甚至於沒有交集,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嫉妒,嫉妒許清澈總經理助理的位置。

「許助理,話不能這麼說,你看這兒,金總的章和徐總的章都蓋著呢,日期也明明白白,你這樣不是在混淆視聽吧?」方軍擺明了要與許清澈對著干。

許清澈乜了眼真正混淆視聽的方軍,不欲理會他。她只覺方軍這人神經質,又莫名其妙,既然嫉妒,你咋不去嫉妒人家公司老總,咋不去嫉妒國家主席,國家總理什麼的。

方軍以為許清澈心虛了,反而更加得意起來,「謝總,您看許助理這態度。」

謝垣非常厭煩同事之間的勾心鬥角和煽風點火,他皺起眉,「方軍,你先出去。」

上司總歸是上司,方軍即便心裡千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出去,臨走前他不忘在許清澈面前仰鼻而視。許清澈第二次忽視了他。

方軍一走,謝垣原先僵硬的臉略略有些緩和,他招呼許清澈,「小許,現在方軍走了,你還有其他想說的沒有?」

一個上司肯照顧你到這地步,許清澈已然非常感激,「謝總,謝謝您。為了表明我的清白,我想去一趟M市找徐總證明,希望您能成全。」

「成,不過出差費不給報銷哦!」謝垣突然有興趣打趣她。

許清澈回以趣言,「沒關係,不算我誤工費就行。」

就這樣,許清澈將手頭的工作事宜交託給謝垣的另一個助理,自己則於當天晚上乘飛機去M市。許清澈事先並未與徐福貴方聯繫,簡而言之,她走的是先斬後奏路線。

在酒店稍作休息,第二天一早,許清澈就直奔徐福貴的公司而去,許清澈拜託前台致電徐福貴表明自己的來意,吃到了意料之中的閉門羹,許清澈也不氣餒,就坐在徐福貴公司外面等候。

這一等就是一整天,天色漸漸暗起,公司里的人陸陸續續下班走人,許清澈在最後幾撥人里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徐福貴。

「不好意思啊,許小姐,之前一直忙著開會。許小姐,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吃個飯,邊吃邊聊。」徐福貴看了眼手錶,提議道。

聽著徐福貴虛偽明顯多於真心的話,許清澈忍著強烈的不適,扯起笑容應對,「好啊,徐總你說地點,今晚我請。」

徐福貴忙擺手,「不不不,哪有東道主要人請客的道理,當然是我請。」他轉頭吩咐秘書去安排,自己則引導著許清澈去公司隨意轉轉。

做私募的一般來說,公司規模不會太大,徐福貴的公司也不例外,許清澈跟在徐福貴後面隨意轉了兩圈就轉完了。

適逢徐福貴的秘書過來彙報酒席已經訂妥,可前往的時候,徐福貴執意邀請許清澈上自己的車。

許清澈耳聞過不少關於職場或者類職場上的騷擾事件,聽聞過不少受害者的悲慘遭遇,所以她對徐福貴額外的好心好意的多了一份提防,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更遑論是徐福貴這樣的人。

「徐總,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許清澈退卻著。

徐福貴佯裝不高興起來,「許小姐,你這麼說就是不給我徐某人面子,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我招待不周。」

「徐總,您別這麼說,我和您一塊過去就是。」人徐福貴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許清澈再不做出回應就是有罪,儘管她內心幾千幾萬個不願意。

許清澈坐在座駕後座靠右的位置,那是車座里的上座,徐福貴執意讓她坐這裡,對此,徐福貴是這麼解釋的,「許小姐,你是我徐某人的貴客,為貴客效力是我的福氣。」

這話說得許清澈汗毛倒立,尤其是徐福貴這樣的身形,難免會將他與猥瑣兩個字掛鉤起來,許清澈的提防之心愈加重了。

到達酒樓包廂,徐福貴依然是「貴客上座」的原則,強烈要求清澈去上座,這一次許清澈守住了底線,並未過去,而是坐在徐福貴的邊上,尋求能夠開口向徐福貴證實合同的機會。

老奸巨猾,是許清澈給徐富貴的評價,任憑許清澈是明著提醒還是暗著,徐福貴都無動於衷,他只一個勁地以同一個理由灌許清澈的酒。

「許小姐,喝完這杯,我們再說。」

「許小姐,不喝完,咱就不談了。」

……

諸如此類,許清澈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喝下去多少杯酒,只知道自己摔壞了兩個酒杯,自己此時正被人打橫抱在懷裡。

在那人的懷抱里,許清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呷吧呷吧了嘴后,便徹底沒有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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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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