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威脅警告

8.威脅警告

鄭宏月沒直接說原因,而是問道:「你為什麼消失了?」

鄭宏月不問還好,一問,吳牧就炸了,揮舞著觸手炸毛了,指著鄭宏月的鼻子罵道:「還不是為了救你,你居然還問我怎麼消失的!你知不知道老子一個人在那裡醒來的時候有多恐懼! ̄へ ̄」

當然,鄭宏月聽不到,但是並不妨礙他從吳牧的行為里感受到的對方的怒火和委屈。鄭宏月抓住他的觸手,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跟我的關聯肯定不小。我可以補償你。」

吳牧思考再三,覺得這個不錯,他用觸手拍拍鄭宏月的肩膀以示滿意,小夥子很會看人臉色,很不錯嘛( ̄_, ̄)。

鄭宏月有問道,「在山洞裡的時候,我暈倒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吳牧把觸手放在後面,全神貫注保護頭頂綠色的小葉子,你在說啥呀?我只是一根樹枝而已。鄭宏月看到他心虛的模樣,不用對方用行為表示他也明白了。

「我不希望有下次。」鄭宏月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到打冷戰。

怎麼可能沒有下次,應該還有很多次!完了,卧底生涯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暴露了。日子不能過了。

吳牧坐在桌子上,軟趴趴的。

鄭宏月看著他,眼神無悲無喜。

他自己燒了一杯茶,不知道放的什麼茶葉,很香。吳牧看著他悠然自得的喝茶,他用觸手也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把觸手放進杯子里,茶杯里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鄭宏月盯著吳牧,眼神十分的怪異,表情還有幾分扭曲。

吳牧冷哼一聲,少見多怪!╭(╯^╰)╮。

「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全部都消失了,但是沒有看到你。我猜想你離開了,但是現在你又回來了。」鄭宏月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時的心情失落無比。

「我一個人在魔幻森林裡找出口,後來遇上了一隻修羅。他受了很重很重的傷,我靠近他,然後感覺到他身上有一樣東西能量波動很大,我就殺了他。」鄭宏月說「殺」的時候聲音拖得很長,眼神一直盯著吳牧,吳牧像是被他看穿了靈魂一般,不敢動,觸鬚微微的戰慄著。他不自在的動動。「那隻修羅毫無反抗之力,被我一劍解決了。然後我就得到了那個能量波動很大的東西,那是一隻赤紅的的珠子,鋼珠大小。鬼迷心竅的我就吃了它。之後我感覺很疼,感覺自己正在受凌遲一般,我以為自己會死,但是我不甘心,鄭宏宇還沒死我怎麼可以死呢,我不可以死。最後我活著回來了。與此同時,醒來之後我發現我被損壞的金丹被修復了,但是我雖有著金丹期的修為,但實際上我卻與常人無異。」鄭宏月說的很平淡,吳牧卻是瞠目結舌,我毀了你的天術,你意外遇上那隻修羅,還金手指打開奪了人家拚命偷回來的珍寶,還吃了......吃了。

原劇情根本就沒與這一環節,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所以導致了劇情也在發生相應的變化?魔獸也是......鄭宏月的母親劉夫人也提前去世.....自己要不要做一個實驗判斷一下是不是真的因為有自己的介入會導致劇情變化?

鄭宏月站起來把吳牧放在自己的肩頭,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到前面去看看吧,今天是我母親去世的第七天。」

鄭宏月的父親是御合派的門主,御合派是一個有一千多年修仙歷史門派,與玄氣派、望葉門並駕齊驅,是人修界的三大門派。

在修真界,一入關,少則一個月,多則幾十年,一個人去世還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一睜眼,很多事情已經物是人非了。這種殤別修真之人早已習慣。但鄭宏月的母親是修真界的第一大美人,當初有不少修道的人追求她,可惜她一顆芳心許給了鄭祺。劉夫人又是御合派門主的夫人,她去世了自然有很多人前來弔唁。不熟悉的人也可以來走動走動,跟御合派套一下交情。不過更多的人是來看熱鬧的。被譽為修真界的明珠鄭宏月失蹤了,回來之後修為盡毀,看鄭祺的意思,似乎有點想放棄親生兒子,準備把御合派交給義子鄭宏宇。

鄭宏月走到練武場的時候,只有幾個弟子在,其餘的弟子都被派到前面忙活,伺候客人,幫忙端茶倒水。這幾個人進不了鄭宏宇的眼,就被留在這裡了。

大家看到鄭宏月的時候臉色都非常怪異,幾個讓人推推搡搡的過來行禮。鄭宏宇看都沒有看他們,徑直的走過去。那幾個人看著鄭宏月的背影,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吳牧跳到鄭宏月的肩膀,看著那幾個吃癟的弟子,想著,都是一群仗勢欺人的牆頭草,那邊有勢那邊倒。你一臉不樂意給主子行禮,主子還要給你好臉色?╭∩╮(︶︿︶)╭∩╮

那幾個人看到走遠的鄭宏月肩膀上突然出現的靈植,看對方蹦來跳去的模樣,好像是在鄙視他們。

那幾個人卻顧不上自己被一株靈植鄙視了,只是震驚這是一顆低階靈植居然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一般的靈植開化了獲得了靈智,智商也是五六歲孩童那般,而這株靈植卻是智商非常高的模樣,這一定是那種稀有的靈植!

如果把它奪過來送給未來的掌門,那麼自己有沒有可能成為新繼掌門的親傳弟子?

幾個人被自己的想法熏得眼睛都紅了,相視一眼,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大家默契的達成一致。

鄭宏月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那幾個人抱成一團商量事情的模樣,冷哼了一聲。鄭宏月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靈植,伸手把他揣進衣服里。

吳牧的視野一下子變得黑暗,他愣了一下,然後在鄭宏月的懷裡掙紮起來。

一路走過的丫鬟一臉震驚詫異的看著鄭宏月鼓得高高的蠕動的胸口,都忘記了行禮。

鄭宏月的臉都黑了,他越過那群丫鬟,走到園子的轉角處,他拍了一下吳牧,沉著嗓音說道,「老實點!」

吳牧有些委屈,莫名其妙的挨打了!他掙扎得更加的劇烈,老子怕黑,就不老實!

鄭宏月只好把他拿出來。

吳牧原本想朝他發火的,但是一看鄭宏月,整個人都呆住了。鄭宏月站得位置有些巧妙,他靠站在牆邊,一棵盛開的桃樹的花枝伸出牆外,正落在鄭宏月的上方。襯得鄭宏月人面桃花,原本就帥氣的面容更加的精緻俊逸,比之前看到的蒼白臉色迷人的多了。

吳牧難得的羞澀了一下,他用觸手在鄭宏月臉上擦了一下。

鄭宏月不明所以,他不解的看著吳牧用兩根觸手繞來繞去的模樣,連放在頭頂的葉子顏色都更加的艷麗了。

「怎麼了?」

吳牧不說話。我就不告訴你我被帥暈了,免得你驕傲!

問不出答案,鄭宏月也不強迫,也沒有把吳牧放回懷裡,只是把它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這一路,吳牧都十分的安靜,像個羞澀的小媳婦兒一般。

前山是用來舉行祭奠的。

跟著鄭宏月走進前山,滿眼都是白色,長幡隨風飄蕩,鄭祺和鄭宏宇兩個人在招待客人,反倒是鄭宏月這個親生兒子沒有出現。

大家都裝作不知道,故意去忽視這一點。

鄭宏月走進大廳,長袍一撩,在劉夫人的棺材前面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之後跪立不動。

原本竊竊私語的大廳一瞬間全部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鄭宏月,以及坐在他肩膀上的樹枝,這是沒發現落在肩膀上的髒東西嗎?

鄭祺臉色有些不好看,鄭宏月一走進來,連聲招呼都不給他打一個,直接跪在母親的棺材面前,讓他在其他人面前十分的沒面子。

鄭祺走到鄭宏月面前,叱道:「你這是又去哪裡玩了?連自身形象都不顧!如果不是宏宇幫忙,你娘現在還無法安心上路呢!」

鄭祺這話一出,大家都震驚了,娘死了,兒子卻跑去玩,這喪事還是義子幫了一把手。這孩子也未免太不孝順了!

一時間,安靜大大廳又開始嘈嘈切切,紛紛議論鄭宏月的品行有問題,誇讚鄭祺的義子實在是孝順。

鄭祺聽了,臉色變得好了些。但是看著鄭宏月的目光還是氣憤和失望。

鄭宏月看都沒有看鄭祺一眼。

鄭宏宇在旁邊看著,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廝從大廳側門走出來,拿給鄭宏宇一身孝服。鄭宏宇讓他下去,拿著孝服走到鄭宏月身邊,跪下來,嘶啞的喉嚨透露著悲傷,「大哥,這是給你準備的孝服。」說完,他就幫忙把孝服披在鄭宏月身上,然後說道:「我知道義母去世你很難過,但是你......」他臉上露出幾分同情,猶豫了一會,才斟詞酌句的說道:「你修為盡毀,身體大不如前,還是好好的卧床休息,別過度傷心累垮了。」

鄭宏宇的話剛剛說了幾句,吳牧就想上去抽他幾巴掌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別人面前喚鄭祺父親,喊劉夫人義母,向大家暗示她對你不好,她虐待你嗎?還有你在大家面前一臉你很為難的廣而告之鄭宏月修為盡毀,這是說他已經成為了廢物,御合派以後是你的么?

太不要臉了,簡直湊不要臉!

果然,大廳內不少人已經在思考鄭宏宇的話到底有幾層意思了。

吳牧從用觸手把披在鄭宏月身上的喪服一把拽下來,然後卷著衣服跳上他的肩膀,給他披上。

鄭宏月冷冰冰的面容一愣,然後輕輕的摸了摸吳牧的觸手,說了句謝謝。

鄭宏宇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怪異,他以為鄭宏月在向他感謝,頓時一臉受不起的說不用謝。

吳牧驚了,這簡直就是演技帝呀!

鄭宏月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誰說我在向你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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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自救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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