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挑選利器

第十二章挑選利器

小理「等一下.」白慕叫住了眾人,「既然大家已經來了,不妨各自都挑選一件好兵器吧.」

「好啊好啊.」括蒼看上去很興奮,「早在平一閣就知道神兵族鑄劍天下第一,今日終於可以擁有一件了.」

「大家跟我來.」白慕領著眾人又進了一間極起封閉的密室,密室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看得人眼花繚亂.

習武之人有哪個是不愛兵器的?而且一眼還能看出兵器的好壞來.括蒼和焚星在跨入密室的一剎那,「哐當」一聲就將手中的長劍丟棄了.

「師弟,是不是可以隨便挑?」括蒼早已兩眼發光.

白慕笑笑,道:「師兄看中哪件拿哪件便是.」

一聽白慕這樣說,所有人都紛紛散去,各自尋找中意的兵器去了,倒是武寒還肩扛著那把破劍,散漫地踱著步,似乎對滿目的兵器並不是太在意.

「師弟,你跟我來.」白慕拉著武寒來到了密室的拐角處,然後用力一推,牆壁上的一塊方磚被推開來,露出了一樣劍柄似的東西.

「這是什麼?」

「你自己拔出來看看.」

武寒望著白慕遲疑了一下,然後將手伸過去握住了劍柄,接觸的一剎那心中忍不住驚嘆,這劍柄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極其合手,而且握著還有一種冰涼感沁入肌膚.

「嘩」武寒用力一抽,一道白光隨之從牆裡鑽了出來,武寒驚愕地望著手中的兵器,那原來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把明晃晃的五尺長刀,明亮到能夠照出人臉,刀身散發出陣陣寒意,刀刃更是一看便能感知鋒利無比.

「果然是把好刀.」武寒捧起長刀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它叫斬風刀,顧名思義,連無形的風也能斬斷,更別提有形的東西了,除了堅韌和鋒利,它本身還有靈氣和辟邪的作用,使用它時能發揮出比平時更強的威力,以後你就用它吧?」

「真的?師兄肯把這麼好的靈器送我?」武寒有些不相信,卻又難掩內心對斬風刀的喜愛,「它究竟是什麼來歷?怎麼這麼厲害?」

「來歷說起來就大了,很多年前,神兵族的創始人在鑄造屬心神劍的時候,用到了兩種極其稀有\世間罕見的材料,在屬心神劍鑄成之時,這些獨一無二的材料還剩下了一些殘廢品,之後另一位鑄劍室便使用這些殘廢的材料鑄了兩件兵器,一把是破日劍,另一把便是斬風刀.」

「哦?用廢棄的材料鑄成的兵器都這麼厲害,那屬心神劍豈不是無與匹敵?」

「那是自然,屬心神劍乃絕世神兵,它一出鞘,萬劍黯然.」

「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武寒對屬心神劍頗為好奇,「對了師兄,既然斬風刀在這裡,那你口中的破日劍現在在哪呢?」

「諾,在這呢.」白慕笑著揚了揚手中的長劍,「這就是破日,它與斬風刀可謂同根兄弟,就像我們一樣.」

「恩,對,對對.」武寒笑了起來,將斬風刀握在手中看了又看,就是捨不得插回鞘中.

斬風刀絕對屬於天下第二的神兵利器,僅次於屬心,與破日並駕齊驅,幾千年來,神兵族也是將斬風和破日珍藏起來,哪怕是再尊貴的客人前來尋求兵器,也從未將這兩樣呈現過,十年前,墨梵臨終之時才將破日取出,親手交給了白慕,並叮囑他說,他日若遇到有能力而又可信之人,不妨為斬風刀也找個主人.

墨梵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僅靠屬心神劍來對付亡靈尊主還是非常艱難,而破日和斬風都具有辟邪的作用,對亡靈有極強的殺傷力,如此以來,這兩把神兵便可以稱為屬心神劍的左右臂膀,幫助屬心神劍的主人斬殺亡靈尊主.

而白慕會將斬風刀送於武寒,一方面是因為武寒是自己情深義重的師兄弟,另一方面是因為雪山四狐當中,唯獨武寒一人不會消滅亡靈的那套心訣,如此以來,斬風刀便可以對他有很大幫助.

武寒因為得到了斬風刀而喜不自禁,其他人卻因為有太多兵器可以選擇而挑花了眼.

最後燭影燭形在經歷了一番艱難抉擇后,一個選了火離劍,另一個選了水坎劍,這兩把劍當初是由同一塊天然寒鐵鑄造而成,靈性相通而又互補,一旦兩劍的主人心意相同,在共同對敵時便能發揮兩把劍的最大威力.

括蒼選擇的是一對戰斧,這戰斧也是流傳久遠之物,曾為多位修真高手的貼身兵器,因此自身所具有的靈氣更是逼人,使用時大氣威猛,力重千鈞,令對方望而生畏.

焚星選擇的是一把九星鞭,鞭長七尺,通體赤紅,是由一種特殊的烏鋼煉鑄而成,堅硬的同時又柔韌無比,揮動起來猶如赤紅的長蛇,矯捷迅猛,且伴有陣陣嗚鳴.

四個年輕人都選好了武器,白慕又問站在那裡不曾動過的陌和隅,「二位師叔,難道你們不想選一件兵器嗎?」

「我們從未修過道,更不會什麼心法心訣,選了也是一種浪費.」面對滿室的神兵而不為所動之人,恐怕只有像陌和隅這樣的巫師了.

「納蘭前輩,你也不選一件嗎?」面對年齡比自己要大上不少的納蘭一道,白慕還是尊敬有加.

納蘭一道笑笑,道:「我已經選好了,難道白掌門沒有發現嗎?」

白慕聽后略顯驚訝,然後目光在密室內掃了一遍,笑道:「納蘭前輩果然好眼力,這對短劍鋒利無比,刺無不穿,實乃近身搏鬥的最佳兵器.」

「呵呵,白掌門果然不同反響,隨便看上一眼便知滿室兵器中少了什麼.」納蘭一道邊說邊從腰間抽出了兩把長約三寸的短劍,「只是不知這兩把匕首有無什麼名號?」

「一為犬牙,一為妖邪.」

「什麼?」納蘭一道大驚,「傳說的上古邪器犬牙和妖邪,就是這兩把三寸短的匕首?」

「呵呵,正是,世人只知其名,卻未見過起真面目,皆以為兩劍是長劍,殊不知加起來也就半尺而已,這兩把短劍雖被傳為上古邪器可存於此幾百年也未見有何邪處?即便家師也無從知曉它們的真正性能,所以一直存在這裡,敬而遠之,從未啟用,所以,納蘭前輩要三思之後再決定似否還要選這兩把邪器.」

「不用想了.」納蘭一道大手一揮,豪氣無比,「我第一眼便被這兩把短劍所吸引,像是註定命中要相遇一般,我確信我們有緣,才不管它們是不是上古邪器,就算哪天我真被邪氣所吞噬,死也無怨.」

「納蘭前輩果然夠豪情啊.」白慕似乎被納蘭一道的真性情所感染,聲音也變得高昂起來.

「舞情,還有靜香姑娘,你們呢?」

「白師兄,我不需要什麼兵器.」舞情看上去有些奇怪,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似乎她有什麼心事,但再也沒有說什麼.

納蘭靜香則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停留在一件盔甲上.

「我可以要那個嗎?」納蘭靜香抬手指了指盔甲.

「哦?靜香姑娘怎麼會看上那件東西?」白慕看上去也十分不解,「實不相滿,這件盔甲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我一無所知,我只知道它很詭異.」

「哦?詭異?白掌門何處此言?」

「這些我也都是聽家師說的.」白慕開始述說起盔甲的來歷,「傳說很多年前,神兵族有一位偉大的鑄劍師,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來到了一片茂密的叢林中,起初叢林還是安靜無比,也有几絲微弱的光線,可突然間就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鑄劍師眼前陷入一片漆黑,還有種種低沉的獸吼聲傳來.」

「鑄劍師雖心有忐忑,但還是緊緊抓住手中的兵器準備隨時反擊,突然,一聲咆哮響起,緊接著一切又變得異常安靜,可鑄劍師還是聽到了有短粗的喘息聲正一步步靠近自己,他屏住呼吸,待那喘息聲逼近之時,猛然轉身,同時將手中的長劍奮力刺了出去.」

「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幕,鑄劍師驚恐地發現,他身後站著一個龐然大物,那東西足有幾丈高,數米寬,渾身長著濃密的黑毛,像是一堵厚重的牆擋在鑄劍師身前一般,鑄劍師在它面前顯得極其渺小,身高才和它的腳掌厚度持平,那把揮出去的長劍頂在怪物的腳趾上,但卻沒能刺入,他抬起頭,才發現那怪物兩眼奇大無比,而且裡面像是在燃燒一般,跳動著熊熊火焰.」

「那接下來呢?」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接下來那怪物突然仰天一聲怒嚎,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閃電劈下,不偏不倚劈中了怪物,怪物一聲慘叫,通體的毛髮燃燒起來,不多時,它那龐大的身軀便慢慢向後倒去,落地之時,地動山搖,鑄劍師轉身想逃,眼前卻驚現一道白光,白光直奔自己而來,鑄劍師輕身一躲,白光剛好射中了地上的巨大怪物,不可思議地是,那怪物瞬間開始越便越小,直至最後變成了一件盔甲.」

「什麼?怪物變成了盔甲?」

「恩,後來鑄劍師從夢中醒來后,想起這些事情覺得太過荒誕,不禁搖頭自嘲,可就在這時,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床前擺放著一件盔甲,而且和在夢中見到的那件一模一樣.」

「真的好神奇,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聽白慕講完之後,納蘭靜香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更神奇地還在後面.」白慕進一步說到,「就在第二天,那位鑄劍師便一病不起,請遍名醫也無法查處究竟得了何病,直到最後默默死去.」

「鑄劍師死了?」

「恩,莫名其妙地就死了,不過他死前一直覺得和那個夢境以及那件盔甲有關,於是就想毀掉盔甲,哪只盔甲突然莫名消失了,一但別人找不到時,他又會自動出現,總之就是,當你想毀掉它時,它就會離奇消失,當你放棄這種念頭時,它又會離奇出現,這種怪異的景象驚動了整個神兵族,於是當時神兵族的首領想,既然無法毀掉它,那就鎖起來好了,於是這件盔甲在這裡呆上了數千年.」

白慕說完之後再次望向納蘭靜香,她還是將目光停留在盔甲之上.

「靜香姑娘,要不你換一件東西吧?這件盔甲實在太詭.....」

「不,我就要它.」納蘭靜香突然打斷白慕的話,「我相信,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誰也改變不了.」這後面半句,納蘭靜香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白慕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徑直走上前取下盔甲交到了納蘭靜香的手裡.

納蘭靜香一手捧著盔甲,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像是在深情撫摸心上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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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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