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一室亡靈

第二七章一室亡靈

秦非剛剛先是抓到了一大團軟綿綿的東西,然後便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此刻臉上還是火辣辣的。

「白師兄,我將那人帶進來了。」舞情的聲音依然還有幾分惱怒。

「你真是梅花庄的人?」之前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身處漆黑中的秦非看不見人,只得張口說道:「沒錯,我的確來自梅花庄,你是誰?神兵族首領墨梵的大弟子——白慕嗎?」

「正是,我就是白慕,不過即使是梅花庄的人,也不能擅闖我神兵族,而且,我很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梅花庄的人。」

「我沒有擅闖神兵族,你們發現那個黑衣賊人真的不是我。」秦非再次解釋道,而且為了證明自己是梅花庄的人,他又說道:「我確是梅花庄之人,有令牌為證。」

「你有令牌?什麼令牌?」自稱白慕之人的聲音突然有幾分詫異。

「當然是……」

秦非話未說完,突然感到有一股勁風朝自己襲來,他只覺腰部微微一動,連忙用手一按,竟發現腰部的那塊令牌不見了,而這時勁風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納蘭志?」白慕的話語聽上去有幾分揶揄,「你不會告訴我說,這塊令牌是你的,你就是納蘭志吧?」

秦非聞言也是驚訝萬分,沒想到一陣風刮過,自己腰間的令牌竟到了白慕的手中,不過聽白慕的語氣,他好像認識納蘭志。

「我不是納蘭志。」秦非坦白地說到,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白慕面前撒謊,「我叫秦非,是他的徒弟,這塊令牌,也是他臨終前交給我的。」

「那你來墨府幹什麼?」白慕淡淡問道。

聽見白慕對納蘭志的死並不關心,秦非顯得很驚訝,但為了避免進一步的誤會,也為了完成納蘭志死前所託,秦非決定將一切如實相告。

「我來墨府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事關天下蒼生。」

「哦,那是什麼事?」

「事關重大,我只能和你一個人說。」

「行,沒問題。」白慕話剛落音,突然又一道陰風吹向秦非,秦非只覺後背處的衣服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

「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聊。」白慕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秦非的身後,他提著秦非竟在黑暗中飛了起來。

秦非沒料到這異界竟然真有人能騰空飛行,光是那耳畔呼嘯而過的風聲,已經讓他既興奮又驚嘆了。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湧進一道刺眼的光芒,光線越來越亮,原來是又一道石門機關打開了,白慕提著秦非,「嗖——」的一下就飛了進去。小理

二人瀟洒落地,石門也應聲關上,秦非摸了摸印著五個手指印的臉,轉身望向了白慕。

「啊?你是白慕?」秦非大驚,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翩翩少年,年紀十七八,左手持劍,一身白衣,氣宇軒昂。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白衣少年從容問到。

「我一直以為白慕即使不到中年,也到了而立之年,可沒料到你居然這麼年輕,和我差不多。」

白慕笑笑道:「直言不諱,果然是坦率之人。只因我很少走出墨府,所以世人才不知我乃少年。」

「傳說十年前你和墨梵大師一起去過梅花庄,那時你豈不還是個孩童?」

「沒錯,那時我剛七歲。」白慕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他打趣秦非到:「你所說的事關天下蒼生的大事,難道和我是不是孩童有關?」

「不不。」秦非連忙解釋到:「和另一個孩童有關。」

「另一個孩童?」

「沒錯,亡靈尊主唯一的後人。」

「什麼?亡靈尊主的後人?」白慕吃驚地將嘴巴長得老大,「那這個孩童現在在哪裡?」

「巫靈族的一間破屋裡。」秦非停了一下,左思右想一番后,將有關納蘭志和小乞丐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跟白慕說了一遍。

白慕聽完之後也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如果你所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讓你借用神兵族的暗道去梅花庄,但前提是必須讓我先見到那個小乞丐。」

「沒問題,我們最好現在就去,再晚我怕小乞丐會離開。」

「好,我親自跟你去,為了以防萬一,我會把舞情也一塊叫上。」

「舞情?」秦非情不自禁又摸了摸臉,彷彿手中又抓到了那一大團軟綿綿的東西。

「舞情是巫靈族最偉大巫師的徒弟,對付亡靈很有一套。」

「原來是個女巫師。」秦非心中暗暗說到,「不過還真沒看出她對付亡靈有一套」

白慕帶著秦非沿原路返回,很快二人又陷入了之前的一片黑暗中,秦非有些詫異地問:「為什麼這間密室不點燈,難道有什麼東西不能讓人看見嗎?」

「這是我們神兵族內部的事,你不需要多管。」說話的人不是白慕,而是舞情。

秦非聞言有些不快,但也沒有反駁什麼,不過他突然停住了腳步,鼻子猛烈地吸了幾下,隨即大驚道:「不好,有亡靈?」

「什麼?」白慕和舞情不約而同地問到,語氣之中明顯帶著驚訝。

「我聞到了亡靈的氣息。」秦非繼續說道,「是不是這間屋子裡困著亡靈?我的感覺絕對不會錯的。」

「舞情,點燈。」白慕突然叫到。

話音剛落,密室內神奇地亮了起來,秦非也完全陷入了震驚中。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可怕的場景:密室兩邊分別立著十幾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綁著一個人,這些人圓整著雙眼,卻一動不動,渾身都被潑灑上了紅色的血液,看上去極其詭異。

很快,秦非發現每個人的身體都重疊有另一個人的影子,頓時明白,這些人都是被亡靈附了體,不過為什麼他們都像死人一樣毫無生氣呢?

就在這時,秦非又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在他身前不遠處的石柱上,綁著一個身體壯實的男子,男子的面容他很熟悉,就是之前混進墨府時,被舞情制服的那個亡靈附體者。

「這些人……」秦非望著白慕,似有很多不解。

「這些人都被亡靈附了體,逼不得已我們才將他們困於密室。」白慕望著被綁著的一干人,眉頭緊皺,「這些亡靈實在很難對付,不僅無影無形,還可以隨意附身於任何人,不久的將來,天下蒼生必然會面臨一場浩劫啊。」

「怎麼會?你師父墨梵大師不是擁有屬心神劍嗎?那些亡靈又怎敢肆意妄為?」

「哎……」白慕長嘆一口氣,沉默不語。

秦非見狀,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些什麼,難道外面關於墨梵已死的傳言是真的?

「你如何能聞得出亡靈的氣息?」舞情這時走上前問到。

秦非盯著舞情的黑紗望了片刻,道:「我不僅能聞到,還能看到,不僅能看到,還能制服他們。」

「胡扯!」舞情沒好氣地扭過了身。

見舞情並不相信自己,秦非也不在意,反是又問白慕到:「既然這些亡靈在這裡,你們為什麼不趁機消滅他們,解救出這些被附體的人呢?」

「消滅他們?」白慕吃驚地望著秦非,「如何消滅?亡靈一旦附體人身,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們封住,即使巫靈族最偉大的巫師,也沒有辦法在不危害到被附體者的情況下將其消滅。」

「她不是會鬼門十三針嗎?」秦非將目光移向舞情。

「什麼鬼門十三針?」舞情似乎根本聽不明白秦非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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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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