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花明柳暗
第二十章花明柳暗
簡單的收拾房間，兩人就過起了相依為命的生活。小白澤除了愛吃零食外，倒還好養活，吃東西完全不挑，吃的也不多。其實李一鳴不知道，召喚獸根本不用吃東西，她是神獸啊，吸天地靈氣，吞日月精華。
當天下午，李一鳴去小區門口的夜市上給小白澤買了幾套換洗衣服，終於換下了她那身扎眼的道袍，稍稍掩蓋了一些小丫頭的呆萌可愛。
轉眼一周過去，到了八月底，李一鳴迎來了一個重要的日子，今天公布教師招聘結果。也就是李一鳴之前的面試。
李一鳴坐在電腦，興緻滿滿的打開教育局的網站，很快看到了置頂的通告。
花明柳暗……
李一鳴仔細的查看了三遍，沒有發現自己的名字，自己竟然沒被錄取？筆試成績第一，和第二名差11分，一共取七人，自己綜合分數排第八以外？面試成績要多爛啊？自己面試的時候還有印象，結束後幾個評委還對自己噓寒問暖，顯然對自己極其滿意，怎麼會……
規則……潛規則……李一鳴心裡黯然……
哎，太自信了，筆試拿到高分后，李一鳴對自己的專業太過自信，認為自己完全沒問題。可當今這個社會，有多少事情是可以憑藉本身的能力能完成的？三分能力，七分運氣，剩下九十分看人脈……
自己之前還是把現實看的太簡單了……世界盃都有黑哨，何況一個小小的招聘考試？許多單位的招聘考試其實完全就不是看崗位需求，而是看有什麼人要進，因人設崗，這太正常了。學校的正式在編老師，雖然不如公務員熱門，但門檻低，社會關注度低，可操作性強啊。
工作穩定假期多，雖然現今待遇普遍不高，對於一小部分人的子女親屬來說，這是最佳養老的地方了，他們不缺錢。
「怎麼了？」小白澤看李一鳴坐在電腦前很失落，停下手裡的手機遊戲，掃了李一鳴一眼。
「工作丟了。」李一鳴興緻闌珊。
「你要工作幹什麼？」小白澤低下頭，繼續手裡的遊戲，這遊戲真難，明明自己的操作比對方強，為什麼就打不過他？
「我要賺錢養你。」李一鳴憤憤的站起來。
「不是有秘境嗎？到時候隨便拿點就好。」
「但是，在下次秘境開啟之前，我們兩個很可能會餓死。」李一鳴一把奪下小白澤的手機。
「你幹嘛？」小白澤不滿。
「找工作！」李一鳴惱火的走像陽台。
「討厭……」小白澤賭氣嘟著嘴，跑到電腦前，這個遊戲同時有pc客戶端。
李一鳴站在陽台點了根煙。抽煙就是這樣，一開始或許是因為各種原因接觸香煙，自己也沒在意，抽著玩吧，到後來遇到什麼煩心事，就習慣的會想到抽煙，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當一件事情形成習慣后，就很難的更改了。煙癮與其說是生理習慣，不如說是心理習慣來的準確。
李一鳴打開自己的社交軟體，在自己的同學群里發了一句話。
「各位大俠有活沒？小弟沒米下鍋拉。」找短工，最快的不是上網搜，而是這個同學群，相同專業，相互了解，大學時的各種演出、打工、跑場大家都是這樣呼朋喚友的。九十分看人脈是真的。
一根煙沒抽完，電話就響起來，友誼的巨輪遠航，兄弟情地久天長……
「柳大小姐吉祥！」李一鳴誇張的拿起電話，同學就是這樣，全無拘謹，豪無保留，不需要一切偽裝。尤其是舞蹈專業的同學，那種完全不同於普通大學生的學習模式，造就他們完全不同的同學感情。
普通大學生，一個教室上百人，可能除了同寢室的幾個室友關係特殊外，其他人也許到畢業了都不一定能叫上名字，大家上課各自悶頭玩手機睡覺，下課自顧自的打遊戲談戀愛。誰也不礙著誰。
但舞蹈專業不同，首先大家上課「坦誠相見」，然後除了上課還有諸多的演出排練，一個簡單的舞蹈房，基本上能讓一個班的學生24小時留在裡面。李一鳴自己就試過，為趕一台演出，連續7天沒出舞蹈房，男男女女吃住全在裡面，別多想，那樣的氣氛下，男人從來不把女人當女人，女人也從來不把男人當男人。男人當女人是漢子，女人當男人是牲口。
「你小子過的很凄慘啊？」柳夢的聲音在電話中戲虐的傳出。柳夢是李一鳴哥們，在李一鳴和季曉琴好上之前，柳夢是李一鳴的指定舞伴。女神的外表，卻有著女漢子的行為，和女神經的思想。
「別提了。」李一鳴的語氣帶著失落。
「不會吧？真的？你不是前幾天剛面試嗎？聽說你筆試成績很高啊？」柳夢的語氣帶著不可思議。
「被潛了，市井小民難吃皇糧啊。」
「哈哈哈哈！」柳夢傳來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經歷了一切，這笑聲讓李一鳴聽著很舒心。
「你打過來不是為了就聽聽我失意落魄的聲音吧。」
「你真沒米下鍋了？」
「不然你以為呢？」
「不至於啊，我記的大學的時候就你最拼了，什麼活都接，你平時挺節儉的啊……」
「我那時候要養家……」李一鳴撇撇嘴，大學談女朋友，特別是漂亮女朋友，誰談誰知道吧。
「你說季曉琴呀……我倒忘了，確實是個敗家娘們……她現在還站杭城吧？」大家的關係都不錯。
「嗯。」李一鳴沉默了一會，隨意的嗯了一聲。
「怎麼了？」柳夢馬上捕捉到這個細節，大家的熟悉程度擺在那。
「沒什麼？」李一鳴敷衍。
「你倆不會崩了吧？」柳夢的聲音忽然高八度，「你們畢業還跳《梁祝》，這才幾天啊？」
「回頭說吧。」李一鳴不太願意提起這個話題。
「不會是那娘們劈腿吧？」柳夢了解李一鳴對季曉琴用情很深，忽然語氣一變。
「我說，柳大小姐，我們這正談著我的生死存亡大計，咱能把兒女情長先放一邊嗎？」李一鳴聽出柳夢的關切，轉換語氣調侃道。
男人的成熟就在於調侃，不但能調侃世界，更要學會調侃自己。
「活我這倒真有一個，不過是個短期。」兩人心知肚明，柳夢配合著李一鳴。
「就要短期的，以後的路子我已經找好了，熬過這段日子就行。」只要等到下次秘境，哥立馬變身土豪。
「那成，是個mv伴舞，拍攝地點離你家倒是不遠，不過排練在溫城。」
「mv伴舞？排練還要去溫城？」mv伴舞沒問題，嚴格的說這種演出最好對付，因為不是現場，可以多錄幾次，而且鏡頭一般都給主角，是比較容易混的。但排練地點李一鳴有點不太確定，溫城離麗城不遠，兩小時車程，可自己這拖家帶口的……
「能不能把音樂給我，你大致和我說下什麼模式，我自己練練，然後過去和你們合？」李一鳴想了個方案。
「絕了這個念頭，你知道給誰伴舞嗎？方—水—兒。」
「方水兒？那個娘娘？你怎麼勾上這條線的？」方水兒，國內一線大咖，憑藉一部清宮劇風靡全國，然後影視歌三線均衡發展，幾年時間，火的是外焦里嫩天理不容。據說目前已經是國內片酬最高的女明星了。
「我現在的室友的男朋友是溫城五馬娛樂的策劃，他們公司接了這活，托我找靠譜的演員，一共就要五個，兩女三男，怎麼樣，兄弟挺你吧。」柳夢洋洋自得。
「我去，你混的不錯啊。」
「那是，後悔了吧？早叫你從了我，現在後悔了吧。」
「可是去溫城，什麼時候排練？什麼時候拍？」
「三天後開始排練，排練九天，九月十三號正式拍攝，計劃拍兩天，費用每人一萬。你是不是當心來溫城的食宿？放心吧，你來了住我那，我讓那室友去他男人那待幾天，吃住都算我的。」柳夢竟顯豪氣。
「主要是我帶著個孩子。」李一鳴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帶孩子？你……」
「停，別多想，是我一親戚的孩子，父母出國，看我在家閑的沒事，把孩子扔我這，讓我看段時間。是個丫頭，八歲。」李一鳴趕緊打斷柳夢的胡思亂想，這些搞藝術的，創作情懷都很高。
「這樣啊？丫頭鬧騰不？」
「那倒是很安靜。」
「行，你先帶著吧，不行就扔給我媽，讓她整天催我嫁人。」
回到房裡，李一鳴看著小白澤。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我找到工作了，我們不用露宿街頭。壞消息是我們可能要寄人籬下一段日子。」
「我這裡也有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小丫頭沒接話，眨巴著大眼睛，「好消息是我模糊的感應到最近會有個秘境。」小白澤沒理會李一鳴，李一鳴說的她不關心。
「什麼？你說真的？」李一鳴大喜，完全沒有普通護道者對秘境的忌憚。
「嗯，壞消息是我不知道準確的時間和地點。」小白澤無奈的伸了個懶腰。
「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護道者。」
「那我……」
「對，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