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戀（修）

一覺醒來，下定了決心，下一次捲軸世界還需要一周時間，先去找初戀，追的上就追，追不上，就磨。

男怕纏，女怕磨，加上兩人有感情基礎，張小凡有信心重新追回初戀，最主要的是，聽說她一直單身。買了高鐵票，當天中午就趕到了廣州。

順便在網上訂購了九十九朵玫瑰，不是不想買九百九十九朵，而是自己拿不了。

初戀是自己高中同學，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學，大一的時候，青澀的少年在陌生的城市，很容易相互靠近，順理成章的就做了戀人。

但是卻因為一個誤會，張小凡說了狠話，而杜小月也不解釋，直接消失不見。等兩人再次見面時，雖然誤會解除，但已經不再是朋友了。

張小凡大學畢業后，又談了兩個女友，對初戀的感情只能埋起來，對當初提出分手的自己，更是恨之入骨，自己就那麼暴躁，就不能聽一下解釋嗎？

拿起新買的華為手機，撥打了已經背誦了幾十遍的號碼，接通后，直接開口說道：「小月，我來廣州出差，過來看看你。」

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略微沉默一下，隨後就回道：「哦，我還在上班，稍後再聯繫吧。」

張小凡繼續追問道：「恩，你幾點下班？」

女聲沉默一下，隨後回道：「不一定，最少要到七點半。」

「沒關係，我等你。」

出了校門，都開始走向成熟。

張小凡看著杜小月的鵝蛋臉，還有高挑的身材，以前雖然也不是醜小鴨，但絕對沒有這麼靚麗，都市麗人打扮，加上出眾的容顏，直接吸引了往來的行人眼球，大部分人都把目光落在絲襪腿上，近一米的長腿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能擁有的。

「你工作怎麼樣？」張小凡沒有駕駛證，只能請杜小月坐出租，坐下后，這才慢慢聊天。

「還行啊，給人打工，就那樣，不過領導脾氣不錯，旁邊一個部門，那個領導脾氣火爆的厲害，他們部門的員工經常過來和我們抱怨……」

熟悉的人，打開話匣子，能聊的話題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熟悉，張小凡竟然一直都沒把追求的話，說出口。

到了一個大排檔，張小凡甚至連九十九朵玫瑰都來不及送，杜小月還是很直爽的性格，叫了烤串和啤酒。

張小凡自己肚子發脹，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這個初戀女友酒量非常不錯。一晚上，兩人喝了一箱啤酒，每人六瓶，不多一口，不少一口。

當然自己因為餓了一天，吃的烤串比較多。

看一看兩人前面的鐵簽就知道了，自己前面足足有一兩百個，而杜小月前面頂多三十個。

「我先去上個衛生間，」張小凡第一個提了出來，說實話有點不好意思，女人喝了那麼多酒都沒什麼表示，自己先受不了了。

杜小月倒沒什麼，示意不用介意。

匆匆放了水，張小凡順便給花店打了一個電話，示意快一點把玫瑰送過來。等放水回來，自己桌子上，竟然多了幾個人。

「靠，這羊城也太亂了吧？」張小凡扯了扯嘴角，對治安的不滿先向後放，自己的初戀還被糾纏著呢，上前拍了拍一個光頭的肩膀，淡淡開口道：「哥幾個，這是我女朋友，麻煩讓一下！」

光頭，披著一件背心，大熱天的露出大肚腩，胸前和胳膊都有花紋身，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小子，你給誰說話，知道不？…這是你女朋友嗎？…你再確認一下…是不是…是不是…哎喲………」光頭怒哼一聲，站起來，個頭足有一米八，加上塊頭大，比張小凡看上去雄壯多了，伸手就向張小凡肩膀拍去，結果還沒伸出去手，就被張小凡一個擒拿按在了桌面上。

「疼、疼、疼…大哥，你先放下…放下…手指頭斷了…」

張小凡本沒打算出手，畢竟自己不是年輕人了，這裡又不是自己老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光頭一次又一次伸出手在自己胸前敲點，就太不應該了，更重要的是，一年多的局長生活，早就容不得別人對自己無視，尤其是這種小混混。

光頭身邊跟著幾個花膀子，不過這幾個也都是慫人，看到張小凡輕鬆按住光頭，而冷酷眼神，彷如其他人多說一句，就要像猛虎一樣撲過來，嚇得都躲了開來。

「哼，滾」張小凡眼神恢復了冷靜，一個推手，光頭直接被送出三米遠。

「好好，你等著，你等著……」光頭放著狠話，跑了。

張小凡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再來，但是喝酒的興趣已經沒有了。

「啪、啪，」杜小月本來還有些擔心，雙手放在桌子下，都準備撥打報警電話了，等張小凡回來，制服了光頭，這才眼神微笑，拍了拍手，笑道：「沒想到你性子還是這麼暴躁，你就不怕這些青皮找你麻煩？」

「怕啊，所以，現在我要趕快送你回家，」張小凡去結了賬，至於九十九朵玫瑰，只能發個簡訊，讓他們隨便先處理掉吧，今天已經不適合再談追求的話，明天再說吧。

杜小月租的地方離這裡不近，兩人打了一下車，距離一處大商場停了下來。

「你住在這附近？」

「不是，先買些吃的，一會坐地鐵回去。」

張小凡陪著初戀，先買了東西，時間已經快到午夜了。

坐著地鐵，杜小月帶著張小凡到了一處小區，終於停步了。

「我送你上去，」張小凡深情的看了一眼初戀。

杜小月呵呵一笑，道：「我和同事合租的房子，大熱天的，她們在家裡自在慣了，你進去準備吃豆腐啊？」

張小凡哪怕當了一年的局長，面對杜小月的調侃，也只能擺擺手，看著杜小月進了電梯，這才外出準備找賓館住宿。

剛來到一條道路口，一年多的訓練，一種危險的感覺，讓他第一時間向前衝出一米，一個賴驢打滾，躲過了襲擊。

「日你先人板板，」十幾個少年跳了出來，其中一個光頭跳了出來。

原來是也是那個調戲杜小月的那個慫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群未成年的殺馬特，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原來是練家子，大傻，練家子，打斷四肢要翻一倍，本來兩萬的，現在要四萬了。」一個紅髮殺馬特，拿著一把砍刀和那光頭講話，對張小凡渾不在意。

張小凡一聽，趕快把手機掏了出來。

「切，」十幾個殺馬特把張小凡圍起來，也不進攻，只是淡定的圍著。

「翻一番就翻一番好了，不過我現在不僅僅要四肢，我現在改要五肢，可以嗎，一口價五萬？」光頭狠狠地說道。

那紅髮殺馬特吹了一聲口哨，拍拍手，道：「現在大傻提價，價錢翻一番，打斷五肢，今天出面的每人五百，動手的每人一千，進去的平分剩下的。」

一個穿著牛仔坎肩的殺馬特鼻子上的鼻釘閃閃發亮，嬉皮笑臉，對著張小凡，竟然勸道：「喂，小子，你別動，讓我把你四肢打斷，小弟弟上踹一腳，我們給你叫救護車，怎麼樣？要不然我們這麼多棍子刀子下去，很可能一條命就沒了。要知道我們可都只有十幾歲，殺人也頂多勞教兩年，你可不值當啊!」

旁邊十幾個殺馬特紛紛調侃，都勸張小凡挑自己。

張小凡被氣笑了，這些未成年人，仗著自己未成年人的身份，肆意踐踏法律，自己沒必要手下留情。

第一時間，就向身邊最近的一個殺馬特動手了。

不過這些不良少年說的也對，他們在法律上還不能承擔法律責任，所有的犯罪活動，都不能按照法律來制裁，只能進行教育。

「可惜你們碰上我了，」張小凡繼續沉默應對，不過手機卻對著不良少年們繞了一圈。

羊城的晚上，燈火輝煌，手機也有夜光拍攝，把十幾個少年和那個光頭模樣都記錄下來。

「把他手機拿過來，別讓他發到網上，」光頭忍不住說道。

少年們卻都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十幾個棍子、刀子一起砍了過來。

張小凡先把手機收起來，既然自己是自衛，想來就算失手殺那麼一個兩個，法理上也能站得住腳。

都不算什麼好人，張小凡動手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一拳一個，乾脆利落的把十幾個殺馬特少年摔倒在地。又不小心踩住十幾個手腳，看上去血腥模糊，每個人都至少殘廢了兩個手腳，以後生活只能保持自理的狀態了。

可憐的殺馬特本以為能掙一大筆錢，去遊樂城玩一下，卻把自己玩了進去，最後留下紅色殺馬特和光頭男，面色蒼白，黃色的燈光下，身形彎曲，嚇得竟然尿了。

「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個誰先斷兩隻手腳，這事就算了！」

「你敢動我嗎？傻逼，」殺馬特對自己失禁，感到一種特大侮辱，又昂著脖子，高叫著，就像一隻驕傲的公雞，亢奮道：「我告訴你，我是未成年人，你就敢動我一根指頭，我就要你牢底坐穿！」

張小凡有點不忍直視眼前的中二少年，自己都打了那麼多人，他憑什麼認為自己會單單放過他。

「看樣子你們是不打算動手了，」張小凡臉上冷笑幾聲，在兩人身上連拍幾下，呵呵笑了。

最終，張小凡還是打了電話，並把手機剛才拍的視頻給了警察。

在警局裡待了一晚，第二天，由杜小月過來保釋。

保釋金竟然要五十萬，好吧，哥現在不缺錢。

杜小月臉色卻一直難看著，問道：「是昨晚那幫人？」

「是，」張小凡不打算隱瞞，笑道：「對不起，耽擱你上班了。」

「沒關係，我還有幾天年假，」杜小月甩甩頭，打算快點把事情結束，快一點恢復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