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第二天，謝夢涵是頂着一雙黑眼圈去上班的。
昨天晚上全程無憂連睡著了都有人抬她省了腳力的吳海燕倒是精神奕奕的跑來上班，她一見到謝夢涵還很奇怪地說：「你昨天幹嗎了，怎麼今天看起來那麼累？昨天可是只有我才是最累的，又是忙着拍明星，晚上還得跟着你去跑主持，你看我忙成這樣也比不上你累？！」
聽得謝夢涵嘴上僵了僵。
吳海燕這嘴比□□還毒，比/屎/還臭。
稱的上殺人不見血，熏人不怕別人被她臭死。
對付這種人不要動不動就跟她吵，跟她分辯。要不然也會沒人喜歡的，學學人家律師，凡事講證據。
「喝！我們再喝！」
「來，吃啊，我們痛快的吃！」
謝夢涵手機的視頻里完整地記錄下了吳海燕昨天晚上醉酒時繼續大吃大啖的情景，她那肚子吃得跟人家孕婦臨產前的形狀超像。
這一招完美詮釋了「說不如行動。」的結局成功地讓吳海燕改口了，「哈哈，我開玩笑呢！」她看着謝夢涵手裏的手機視頻恨不得衝上前把它給砸了。
謝夢涵把手機收好。「小心禍從口出。」
這種寡恩少義的人不必婉轉跟她們說些什麼，以後也不必對她們好。連大香腸也不必給她吃，
正在說話的時候，行政人員過來敲門讓她們出去開會。
到了會議室的時候，是由人事部經理主持，內容是裁員。
公司前一陣子擴張的時候，請了太多人，等到一發工資的時候，財務叫急，老總自然得開源節流，雖然他胸有大志，但是奈何荷包不夠，只好去湊人數人數，這種七湊八拼起來的人自然對公司的利潤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個個進去的員工都縮了肩彎了背，戰戰戰兢兢地等著上頭的人事經理說話。
吳海燕早就收到風了，所以這幾天特意在別人面前說謝夢涵懶只會仗着以前的名氣擺臭架子，她臉上的表情凝重，嘴角卻有些翹起，果然發現裁員名單裏頭有謝夢涵的名字。
謝夢涵一口氣兒差點兒沒提上來，臉上的表情都僵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去主持婚禮的時候，新娘包給她一個大紅包公司的人都沒有表示要過問一下，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呢。
也怪不得吳海燕這陣子經常踩着她來彰顯自己的勤快和創造力。
但是總不能讓人無緣無幫就給炒了吧！「我這陣子也很辛苦的跟着吳海燕跑現場。」
公司當初請她來的時候，可是說好了會恢復她的往日榮光，但是沒有動作就算了，她也主動自己找活幹了，沒想到還是被當成了炮灰。
「我知道你們都很辛苦，但是只有辛苦可是沒有為公司創造價值，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人事經理一點臉面都不講。「如果不願意走的人，可以調部門，我們的清潔部很缺人。」
媽了個雞，這是很明顯的想要炒人，但又不想補償的手法。
你不走是吧！那行啊，那就干你不願意乾的事情。
謝夢涵看着分發下來的辭職書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吳海燕還假惺惺地過來對她說：「我們是加了的微信，記得以後常聯繫。」
聯繫個屁啊！
謝夢涵當作沒有聽見一樣，簽了紙後去了各部門交接。
交接完后把辦公室里的杯子和衣服一收拾就能走人了。
吳海燕還在旁邊不停的說風涼話。「現在工作不好找，你現在年紀又大了，你的眼光就不要那麼高了，也別老想着以前做著名主持人的光景，還是老老實實找份服務員工作去做吧！餐廳和酒店這種地方都是包吃包住的，可以解決的你的後顧之憂！」
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
吳海燕歡天喜地去開了門迎接來人。「哎呀，你來了，夢涵還在收拾東西呢，你等等再搬吧！我們可以先去吃午飯。」
來人一聽便斜了謝夢涵一眼，那一眼包含了深髓的思想與人文動作關係的哲理：快滾！
誰知道這個時候人事經理突然氣喘吁吁過來扶著門框道：「謝夢涵！剛剛的名單錯誤了，要走的人是吳海燕。」
這句話把吳海燕的臉色/操/了個翻天覆地。
「我不信！」她急怒了起來，索性撕破了臉皮。「你們早就說謝夢涵人老珠黃，又不肯去陪客戶，所以留在公司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對不起，我連辭職書都簽了，現在不是公司的人了。麻煩請讓讓！」
可是謝夢涵不按常理出牌的話連吳海燕都聽楞了。
「別啊！」人事經理已經換了另外一個臉色，笑盈盈笑眯眯笑嘻嘻地看着謝夢涵。「我們之前真的搞錯了名單。」
可是不管他臉上的笑容多麼的有層次，多麼的逼真。謝夢涵也不為所動：「吳海燕已經幫我找到一份新工作了。」
此時不埋釘子更待何時。
吳海燕的第一反應就是：「我沒有！」
「咦！不是你讓我去做服務員的嗎？我剛好想做這份工作。」
謝夢涵重播了一下吳海燕剛剛話里的重點后，還伴着嘿嘿笑了兩聲，抓了抓頭髮的蠢萌動作。
給人一種『這姑娘真單純。』的感覺。
吳海燕：「……」用「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眼神來指控謝夢涵。
「餐廳多好啊，包吃包住不要太爽，據說還有小費拿。」謝夢涵嘿嘿笑着抱着箱子走人了。
真這樣走了！
人事經理連忙在她的背後大叫道：「我們公司幫你接了一部片子，有名導名演員。」
這事情原本人事經理想當作一種恩惠施與謝夢涵，好提醒她要知恩圖報分多點分成給公司之餘順便再提提攜一下他的小情人小心肝，誰知謝夢涵是人精，壓根兒不咬勾，沒法子，他只得亮出真相。
可是謝夢涵連頭都不回，天下掉的餡餅有可能裏面是包着□□，Excuseme，外表蠢不等於裏面也純好嗎！
吳海燕醒悟過來的時候，謝夢涵已經走人了。心中悶着氣的吳海燕馬上對着經理說道：「她既然不想再接戲，不如派人刮花她的臉，讓她以後都不能出來見人。」
人事經理心裏是有這種想法，不過人都是怕惹事的動物，能不自己沾手就不自己沾手。「你去！如果你做的好，我就再考慮讓你再留在公司。」做的不好或者是沒做，嘿嘿，他對老總就有交待了，都是因為吳海燕氣走了謝夢涵。
砰一聲！吳海燕被人事經理無恥度給震倒了。
人事經理：「……」
呸！
想拿他當刀使，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磨刀石。
反而走出公司門的謝夢涵覺得神清氣爽。
身上還有一個月的工資沒發呢，剛好可以休息一個月，至於一個月後是被房東趕出門或者是上街跟流浪者一樣翻垃圾桶裏面的食物吃……謝夢涵想的身上打了個寒顫，覺得這幾天還是先看幾張小黃片壓壓驚吧！
可是接連看多了幾天，她發現不止對香腸噁心了起來，而且對一切柱狀的物體也有排斥感。
謝夢涵改為看三級片，咳，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吃嘛嘛香！
在消滅完家裏的香腸存貨后，臉青口唇白的謝夢涵出來覓食的時候一接觸外面新鮮的陽光，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剛開機的手機瘋了一樣響了起來，閉着眼睛打噴嚏的謝夢涵差點把它給扔出去。
她拿了紙巾擦了擦嘴后拿起手機一看，樂了，這可是原來搭擋汪洋來的電話。
兩人雖然是搭擋，但也是前後輩的關係，說起來謝夢涵還是她一手給教下來的。
而且她整個人做事非常嚴肅認真，完全襯托出謝夢涵混日子的感覺。
可惜後面謝夢涵做服裝生意失敗後有點自暴自棄的感覺，加上覺得自己缺點槽點很多，但更多是為了維護面子吧，所以私下跟她的交流疏遠了許多。
「出來，我們聚一聚吧！車子已經你家樓下了。」
「哈，我不在家哦！」
「放屁，你就在你家的樓下。剛剛我打你電話的時候，你正在打噴嚏。」
拷！
拿着手機的謝夢涵回頭，汪洋的車子就在後面。
汪洋在裏面按了一下喇叭。
謝夢涵走了過去上車。「你就不能讓人好好的撒個謊嗎？」
「瞧你的鬼樣子，再讓你撒謊下去，你的前途都快沒了。」汪洋看了她一眼，身上穿一件寬鬆的衣服，黑眼圈很重，頭髮也亂亂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傳說中深度宅女。
而汪洋是一位外表耐老，看起來嬌小可愛的一位女人，都快年近四十了，看起來還是跟二十多的人差不多，一雙大眼睛小嘴巴看起來十分的無害，可是謝夢涵多次看見她把人訓得不敢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