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近在眼前

第七章 近在眼前

「什麼?哥你說我們要搬家?」陳雨曦難以置信的大叫,突然聽到要離開這個呆了十多年的家,在這裏留下過美好回憶,還有那無法抹平的傷痛,一時間難以接受。

「對!」短促而有力的回答,此刻陳默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堅決。

「為什麼?」

「這裏不安全。」

「哪裏不安全了!」陳雨曦近乎吼道,只是吼完之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嚶嚶哭泣。

「曦曦,你哥也是為了你好。」林月輕拍雨曦的脊背安慰道,只是臉上也掛着淚痕,不過死亡線上掙扎過的她比雨曦堅強的多。

「收拾一下吧,吃過中飯我們就走。」留下這句話后,陳默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午飯過後,陳默遞給林月和雨曦一人一個摩托車頭盔,接過頭盔的二人就獃獃愣愣在那邊一動不動。

「我們不是開汽車過去?」林月生怕陳默不懂,逐字逐句問道。

「如果你不想被堵在半路的話。」陳默無奈攤手道,沒人想喝西北風,咱也是沒辦法。

提溜兩人的行李來到樓下,默默的綁在摩托車貨架之上,陳默戴着頭盔跨坐在摩托車上,對抬頭仰望家的二女寬慰道「走吧,以後還會回來的。」

「嗯」。帶着哭音的應答,雨曦戴上了頭盔跨坐在陳默身後抱住了陳默的腰,林月則是坐到了最後。

說實話這路是真的難走,陳默剛才出門就深有體會,現在速度被壓在50碼,全神貫注的避讓著路上的雜物,一路向北,路途多艱。(碼或者邁正確的意義是英里/小時,1英里約等於1.6公里,所以50碼換算來就是80公里/小時。不過很多人誤解碼或者邁的意思,以為就是公里/小時,50碼就是50公里/小時。這裏就是50公里/小時。),

開出去沒多久,陳默就感受到妹妹抱着自己的腰越箍越緊,後來整個人都靠了上來。遍地的血跡和破敗的街道,對於還只是高中的妹妹而言觸動還是太大了,這等真實的慘象的震撼和書本上的記錄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出城之後的道路猶如竹子,是一節一節的堵,一堵一段,不過大部分堵著的路途通過一輛摩托車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實在無法通行的道路走小路也能繞過去,畢竟只要能過人,摩托車一般就能通過,這就是陳默的先見之明。

如果選擇汽車的話,出城未多久就會被堵上了,然後不得不原路返回。

經過兩個多小時艱辛的車程,在注意力高強度的集中下,陳默已經有點疲憊了,不過離目的地也就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了,算是一個好消息。

這是一段略顯空曠的道路,一棵棵光禿禿的水杉樹坐落在道路兩旁,樹木後方是一排排的溫室大棚,每隔幾十米路邊就搭建著一個個小棚屋,用來販賣大棚中出產的產品。

突然,一塊磚頭自前方棚屋之中飛出,如果原速前進,車上的人必然會被砸到。陳默趕忙一拎車把,雙手緊捏剎車,單腳支地,在「吱」的尖銳聲中摩托車劃出一個危險的弧度總算是避過了突如其來的危機。

「哥,怎麼了?」因為開車比較穩,從熟睡中驚醒的妹妹茫然的問道。

「有個混蛋,我現在去教教他這麼做人。」陳默寒聲道,停穩了車后示意兩人下車,畢竟真砸到了絕對是一場車禍,此人明顯不安好心,對於不安好心之人,陳默下手可從未手軟過。

停穩車后伸手摘下頭盔和手套,交給了還在迷糊中的妹妹,怒火中燒的陳默大步流星往拋磚的小棚屋趕去,要好好教訓下來人。

陳默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兩人小棚屋中殺出,其中一人中等身材,行動搖搖晃晃猶如喝醉酒般,眼瞼耷拉,只是他行動卻一點都不慢。另一人落後於前者,此人染成綠色的長髮根根豎起,鼻孔和耳朵上之上掛着金色的巨大圓環,不知是什麼材質,其拉風大打扮已經使人能把他的具體長相忽略了(如果是金子耳朵絕對掉了)。

陳默也沒有廢話,大跨步改為小碎步穩住下盤,抬手間便一拳揮了過去,走在前面來人雖然走路搖搖晃晃,但速度毫不遜色,毫不避諱的伸出了左手要接住陳默這一拳。

砰的一聲,陳默一觸即收,閃電般的收回右手,原本漫不經心的的表情化為凝重,暗道這廝好大的力氣,我這修鍊過的身體素質剛才那一拳出了八分力,來人只是後退半步,換做普通人已經被抓住右手,而只剩左手的陳默面對兩人,只能任人宰割了。

殺馬特打扮的男子只是睜大雙眼,也不見他有任何異動,就在後方瞪着陳默,你這是瞪誰誰懷孕么。對於這個逗比,陳默暫時沒有浪費精力去關注,眼前的勁敵才是關鍵。

再度揮拳,此時拳速再快三分,直取來人面門,腳步急踏逼近對方。

醉漢改變戰術伸出左手欲抓取陳默手腕,右拳虛不受力,陳默極速下揮,直擊此人虎口。左手突進,封住醉漢右手的攻勢,

突然,在這關鍵時刻,陳默感到腦袋一陣暈,雖然立馬便恢復過來。只是此時已經失去了擊傷對手的機會。更糟糕的是瞬間攻勢變緩,而醉漢動作卻見機直擊陳默胸口,不留絲毫餘地。

媽蛋,天變剛沒過幾天就特么讓我碰到精神攻擊,我這是什麼霉運啊,陳默腹誹。

在陳默愣神時,醉漢毫不手軟一拳狠狠的搗在了陳默空門大露的胸口,受此一擊,陳默極速退開幾步,卸去部分力道,只是依舊疼痛難耐。此時殺馬特嘴角微微翹起,顯然對於自己的成果十分滿意。

深呼幾口氣,調動內息舒緩胸口的疼痛,熱流流過,疼痛銳減,陳默揮拳再上。

此刻陳默也意識到,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醉漢,而是被殺馬特催眠之人,完全就是召喚獸,召喚獸的潛能通過催眠被激發,就像上了嗜血buff,所以可以接下自己的攻擊,而殺馬特就在剛才通過精神衝擊干擾自己,配合自己的召喚獸對付自己。

當然面對召喚師,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無視召喚獸,直接攻擊其本身,只是此地陳雨曦和林月都在場的情況下,陳默可不敢賭,殺馬特會不會攻擊她們。

所以只能維持現狀,面對精神攻擊的干擾,太複雜的東西不能做,有了這方面的認知。陳默改變戰術,什麼拳法技法統統不要,抬手便是揮拳,不斷的揮拳,不管戰果如何,人不倒,拳不停。

偶爾的精神干擾也只能讓陳默的拳頭稍一停頓,身上挨了對手一拳后,繼續搶攻,一完全是副拚命三郎的架勢。

基於對自己身體素質的自信,陳默不相信這樣一個普通人的身體能夠在自己這種兇狠的打法下全身而退。

拳如雨下,對手卻是防守的滴水不漏,而自己卻因為殺馬特的干擾而反被打中,不斷的受傷。

拳卻是越揮越快,越揮越急,穩步向前,咱就是要在氣勢壓迫對方。

本來看到哥哥受傷,原本握住林月的雙手不自覺的捏緊了,現在形勢倒轉,終於可以鬆口氣了,站在身側的林月看到陳默陽剛霸氣的表現眼中異彩連連。

不過三分鐘四分鐘過去后,陳默就感受到對面的防守逐漸變的無力,當然這只是他的錯覺而已,隨着潛力的壓榨,實力在不知不覺間不斷攀升,而對手卻沒有這個變化,此消彼長,自然會覺得對手弱下來了。

然後聽到咔嚓一聲,似乎是召喚獸的手骨碎裂之聲,而此時召喚獸終於是空門大露,久違的機會就在眼前。

陳默沒有手軟,抬腳便踹了過去。召喚獸胸口被陳默踹中,被拋飛三米多后才滾落地面。

落地之後,召喚獸便準備起身再戰,只是剛才的傷勢遠比他想像的要嚴重的多,多次嘗試之後均為成功。

極速衝到神色慌張且滿頭大汗的殺馬特面前,感覺自己被當猴耍了很久的陳默,沒有給他爭辯的機會,抬手便是一個上勾拳,只是此人哪裏經得起陳默的全力一擊,直接倒地痛苦的暈了過去。

本來對於這種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裏的混蛋,陳默的原則是也不把他們的生命放在眼裏。尊重是相互的,只是你不尊重他人生命,我憑什麼要尊重你的。本來準備下死手一勞永逸的陳默,礙於現場還有兩朵鮮嫩的小花朵,只能退而求其次扯掉了殺馬特身上圓環,順便踩斷看他的腿,至於痛不痛我反正不知道。

只是看到殺馬特直接醒來抱住自己的腿哀嚎不止,而召喚物的動靜再也沒有去關注。

陳默一臉不爽的接過妹妹手中的手套和頭盔,跨坐到摩托車上道「走了」。

「喂,你擺個臭臉給誰看!」雨曦錘著陳默背道。

「坐好沒,好了我們就走了。」陳默道。

「陳大哥,可以走了。剛才你沒有受傷吧?」林月一改平時的冷淡,關心道。

「沒什麼事,放心,我的身體壯實的很。」陳默道,只是剛說完,妹妹就過來拆台了「嘶,嘶,雨曦不要按了,那裏還是有點疼的。」

聽到陳默的求饒,林月幻想着陳默頭盔下的糗樣,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哥,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暴力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啊。」

「工作需要啦。」面對妹妹的問題,陳默隨意道。

「陳大哥,一直忘了問你,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林月好奇道。

「我在國安工作的。」這小娘們怎麼態度變化那麼大啊,雖然很疑惑,但是抱着這也是不錯進展的想法,陳默回答道。

剩下的路途就在大家拉拉扯扯中過去了,平時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這回愣是花了三個小時才走完,時間延長一倍不算,一路下來,因為需要關注的太多,眼見目的地之後頓時有種精力不濟的虛弱感。

拐過前方的小山包,一個完整的工業區躍然眼前。這裏位於魔都和蘇江省交界,離長江北岸也就幾公里的路程,差不多毗鄰某軍區,水陸交通都考慮到了,無論是呼叫支援還是前往支援都十分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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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星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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