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五鼠鬧東京(十一)

75.五鼠鬧東京(十一)

展昭笑了笑:「白五弟說的哪裡話。你我兄弟同是俠義道中人,如今也只是鬧些小矛盾罷了,哪裡就用得著抓這麼嚴重了;再說,盧大哥他們,自是十分的想念你,本打算回來看你的;只是這會兒,正好有突發事件,他們才沒有回來看你。五弟你可不能怪罪他們啊。」

白玉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表示展昭的話,令他十分的滿意;只是,白玉堂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而展昭看到了白玉堂手裡拿著的扇子,不由想起這幾日來於小魚對徐慶大為嘲笑的白玉堂自戀標誌的扇子十分好奇,總想找機會一探究竟,而這種好奇也成功的勾起了展昭的好奇之心。如今正好有機會,看到白玉堂嘴角含笑的拿著扇子搖著,展昭又怎麼能不趁此機會看清扇子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好回去跟於小魚仔細的說一說呢。

展昭留心的觀察著白玉堂的扇子,沒想到剛剛借著月光,看清扇面上那飄逸的「天下第一風流」六個字,白玉堂便變了臉色。

「臭貓,」白玉堂手裡的扇子「唰」的合上指向展昭,厲聲道:「你唬我?說,你們是不是設了套,假裝說給我幾位哥哥封官,結果卻把他們給扣在了開封府?你有本事沖你五爺來,扣我哥哥算什麼能耐?」

展昭好笑的神色一頓,趕緊換上一張嚴肅的臉:「白五弟說的是哪裡話,我們怎麼可能那麼干呢?」

「那你來幹什麼?」雖然不服展昭的御貓之名,可是白玉堂對展昭的為人還是有幾分相信的;此刻聽到展昭親口證明開封府並沒有扣下他的幾個哥哥,心下便放鬆了,不由得歪著腦袋笑道:「難道是想你五爺了?五爺可不想你!」

「白五弟難道忘記了?」展昭調侃著說道:「是你力邀展某來的。」

「爺邀你來?」白玉堂被氣得夠嗆:「爺會邀你來陷空島?臭貓,你做夢去吧!」

展昭不理會白玉堂的怒氣,臉上的微笑一如既往:「難道五弟真的不記得了:前幾日,五弟因為一時好奇,特意大半夜的從包大人那裡借了件寶貝,拿回陷空島觀賞,並留書讓展某過來取;現在包大人急著要用這件寶貝,而展某也應五弟之約來了這陷空島,不如五弟就把寶貝還給我,並受累陪我回一趟開封府,跟包大人交待一聲,你看怎麼樣?順道也可跟盧大哥等幾位兄弟團聚,共聚兄弟之義,如何?」

白玉堂勾著嘴角:「如果五爺我說不呢?」

展昭捏緊了手中的巨闕,緩緩的說道:「那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怎麼?」白玉堂揚高了聲音:「臭貓,你還想打架不成?」

展昭緊緊的盯著白玉堂,沒有說話。

「算了,」白玉堂擺了擺手:「這大半夜的,有那個時間,五爺我還不如多睡會兒覺呢。不過,你別說五爺不給你機會,你要是真想要那東西的話,就跟著來吧!」

看著白玉堂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展昭皺起了眉頭。雖然覺得白玉堂根本不可能就這麼輕鬆的把大印還給他,可是展昭卻也沒有選擇的跟在了白玉堂的身後。

察覺到展昭真的跟了上來,白玉堂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暗暗的心道:「臭貓,這可是你自己跟著來的;五爺要是不好好的收拾你一頓,你就不知道這陷空島五鼠的厲害。」

提起陷空島五鼠的名號,白玉堂便不由得想起現在只有自己一人駐守在陷空島,而他那「大仁大義」的幾個哥哥早就背叛了自己,投入到了開封府包大人和這臭貓的懷抱。一想到這些,白玉堂就覺得極為的心煩,連展昭馬上就要掉到他特地為展昭設定好的陷阱的喜悅都不能令他真正開心起來。

白玉堂帶著展昭來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前,指了指洞開的大門,笑眯眯的道:「臭貓,你要找的那寶貝東西就在裡面了,你自己進去拿吧;當然,你要是不敢進去的話,就直說;再等著你五爺我哪天心情好了,進去替你把東西拿出來。」

看著展昭防備的神情,白玉堂的眼角閃過一絲精光:「怎麼,你真不敢進去?哈哈,那就算了,反正五爺也不著急。咱倆慢慢熬著,看誰靠得過誰?」

展昭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極為溫柔的笑容,趁白玉堂疑惑之際,突然伸手硬是拉住了白玉堂的手腕:「還是麻煩五弟一趟,陪著我一起進去拿東西吧!」

「喂,」白玉堂嫌棄的甩著胳膊:「你這臭貓,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還不快點放開……」

展昭不理會白玉堂的叫囂,死死的拉著白玉堂的手腕,大步走進了那個看起來就不是好地方的山洞。

山洞的門在兩個人的身後關上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白玉堂的俊臉一白,直接生拉硬扯的帶著展昭撲到大門旁,用空著的另一隻手使勁的拍打著嚴實的門板:「喂,你這笨蛋,快點把門打開,放五爺出去啊!」

展昭看著白玉堂火急火燎的表情,突然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原來,這個大門是只能從外面打開的,而白玉堂本打算將他困在這裡,沒想到,現在竟然自作自受的困住了自己……

「喂,」白玉堂聽到展昭的異樣,怒道:「臭貓,你笑什麼?」

展昭忍著笑意,終於鬆開了白玉堂的手:「五弟誤會了,展某沒有笑。」

「五爺說你笑了,你就笑了!」白玉堂一蹦三尺高的叫道:「要不是你,五爺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嗎?遇到你,五爺真是倒了大霉了。」

展昭不理會白玉堂的怒火,借著從高處傳來的微弱月光,在一處匾額後面找到了裝著包大人大印的盒子。

在打開盒子看到大印完好無損后,展昭的心放了下來;白玉堂看著展昭小心謹慎的樣子,不屑的撇撇嘴:「瞧你那副樣子,至於嗎?跟你說實話吧,這破東西到五爺手裡,就沒打開過。」

展昭仰著頭,卻發現這裡的月光十分的暗淡,令人無法看清匾額上的字。不過按照常理推想,匾額上的應該是這裡的名稱。

「你還笑?」白玉堂鼓著腮幫子:「你還笑得出來?你的心怎麼這麼大呢?」

「左右明天就出去了,」展昭笑道:「還能怎麼的?」

聽到展昭的話,白玉堂彆扭的扭過頭,心中核計著到底要不要將實底交給展昭。

於小魚卻一點都不知道展昭此刻的困境,她正趴在大床上,睡得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一早,於小魚打著哈欠醒來,在院子里跑了幾圈后,便收拾了一番,直接遞了牌子進宮看太後去了。

於小魚在小太監的引領下進了慈壽宮,一進去就看到了那個坐在太后旁邊的那個極為美艷的年輕婦人。

「於小魚拜見太後娘娘,拜見貴妃娘娘。」

「魚丫頭來了,」太后趕緊叫起了於小魚:「快過來,給哀家看看。」

於小魚笑著走到已經重見天日的太后的面前:「太後娘娘,這幾天眼睛怎麼樣?眼睛剛剛好,還是要多注意一些的,千萬別累到了。」

接著,於小魚又轉頭看向太後身邊的宮女太監:「你們大家也要多注意一些,別讓太後娘娘的眼睛累到了,也不要被太陽光給晃到。」

「你這個孩子啊,就是細心。」太后根本不介意於小魚越俎代庖的對她宮裡的宮女太監的叮囑,畢竟於小魚也是為了她的眼睛。

「哪裡啊,」於小魚笑著回答道:「想來他們大家都是清楚的,我也不過是賣個好罷了。」

太后拉著於小魚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聽說,展護衛又出公差了,要不然,你就在這宮裡留兩天,陪陪哀家吧,也讓我們母女兩個好好的說說話。」

於小魚詫異的看看一臉得意的龐貴妃,瞬間明白了太后的消息如此靈通的原因。

「太後娘……」

太后輕輕的拍了拍於小魚的手,假意生氣的說道:「你叫我什麼?」

「母后,」於小魚笑著改口道:「母后別生氣了,魚丫頭這就改口還不行嗎?」

太后笑著說道:「以後再叫錯,哀家就打你的手板。」

「母后,」於小魚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不要嘛,魚丫頭好害怕啊。」

看著於小魚和太后的良好關係,龐貴妃美麗的眼睛眨了眨,笑著說道:「太後娘娘,這魚丫頭是越長越漂亮了。要說展護衛也是狠心,竟然能放這麼漂亮的妻子在家裡,自己跑出去!」

「貴妃娘娘這說得是哪裡的話,」於小魚笑著轉過頭,看著龐貴妃道:「自然是展大人的公事重要了;況且,我就住在開封,這可是天子腳下,最是安全不過的地方,又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呢?」

龐貴妃看著於小魚鎮定自若的樣子,很想說出白玉堂乾的那些事,以及包大人的大印丟失的事;可是一想到,剛剛於小魚已經說了,開封是天子腳下,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她真的說出了這些事,那說意味著在她的心裡,開封府並不是那麼安全,更深一步,豈不是說皇上治理不善,連自己的腳下都宵小橫行?

想到這裡,龐貴妃只能笑笑:「可不是嘛!魚丫頭說得很是呢。太後娘娘,時間也不早了,妾身就先回去了……」

太後點點頭,直接放了龐貴妃離開。說實話,太后對龐貴妃的印象說不上好,可也說不上壞,反正也就是兒子的女人罷了。只要她能夠哄得兒子開心,太后才不會做那種令兒子犯難的事呢——因此,即使龐貴妃有些她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小心思,只要不惹到自己,太后也不會去與她計較。

於小魚插科打諢的陪著太后說笑,直到陪著太後用了午飯,才在保證了一有時間就來看望太后后,回到了酒樓。

看了帳本,與安全商量完了酒樓的事後,於小魚站在二樓的欄杆前,想起已經和公孫策一起回到裴家莊的裴慕顏,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裴慕顏的動作十分的迅速,在公孫策承諾會跟著她回裴家莊后,便開始準備;並在於小魚回到賈家的第二天,直接拉著公孫策踏上了前往裴家莊的路途。

不知道賈璉回到榮國府後,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做了什麼手腳,總之,從賈璉離開后的幾日,榮國府的人沒有再找上門來;而於小魚也終於有精力思考一下,到底要怎樣把林黛玉從榮國府給弄出來;榮國府的那一大家子的事,她又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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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貓兒愛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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