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五鼠鬧東京(五)

69.五鼠鬧東京(五)

從宮裡回來的第二天,於小魚就在展昭的護送下,重新回到了酒樓;而展昭看到於小魚已經無事,並去了酒樓,便回到了開封府,重新投入到被丟下數日的工作中。

「你這酒樓還真不錯。」裴慕顏笑嘻嘻的趴在二樓的欄杆上:「我給你看了這幾天,生意很好;看來,你賺了不少。」

於小魚靠在欄杆上,歪頭看著裴慕顏:「這段日子真的麻煩你了;等你和公孫先生成親時,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真弄不明白你,」裴慕顏看著於小魚:「好好的,你為什麼要開酒樓啊?展昭又不是養不起你。」

於小魚笑眯眯的說道:「展大人是好人啊。生怕我一個人在家裡待著,被悶出病來,便開個酒樓讓我玩一玩嘍。」

「喂,」裴慕顏輕輕的打了下於小魚:「說實話,你拿我當小孩子哄呢?」

「好吧,」於小魚點點頭:「因為這酒樓是……」

「看看,看看,」當初重病時聽過的那個大嗓門突然傳了過來:「就說肯定在這裡吧!」

於小魚回過頭,就看到四個不認識的人站在二樓中央,正指著於小魚在說著什麼。

其中一人,是於小魚在昏迷中見過的那個韓姓男人;打頭一人身量高大,紫色麵皮,滿臉漆黑的髭鬚,十分的威嚴健壯;旁邊一人面黃肌瘦,形如病夫,一看就是滿腦子主意的模樣;另一個長著一張圓臉,看起來十分忠厚老實,只是手中那一把朴刀與其長相極為不和;此時,正是這個人一手指著於小魚,一邊跟自己身邊的幾個人說話。

「他們幾個你認識嗎?」裴慕顏靠近於小魚的耳邊,輕聲問道:「好像是找你的。」

「不認識啊,」於小魚笑著靠近裴慕顏,毫不不意的說道:「我這不是還有你靠著呢嘛,放心,沒事。」

裴慕顏嫌棄的推推於小魚:「你就知道把我當保鏢。」

這時,四人已經走到於小魚和裴慕顏面前。

打頭那人對著於小魚的拱了拱手:「在下盧方。請問姑娘可是開封府展護衛之妻?」

「是陷空島五鼠。」聽到盧方的話,裴慕顏趴到於小魚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盧方是老大,外號鑽天鼠。」

「原來是盧大俠,久仰久仰。」於小魚笑著點點頭,又拉著裴慕顏說道:「這位是裴慕顏姑娘。」

「原來是裴老莊主的愛女,失敬失敬。」盧方對著裴慕顏抱抱拳,同時向兩人介紹了自己的另外三名義弟:給於小魚診過脈的徹地鼠韓彰、大嗓門兒的穿山鼠徐慶、病夫模樣的翻江鼠蔣平。

於小魚對著韓彰笑道:「還要多謝當時韓大俠的治病之情。」

韓彰笑了笑:「展夫人千萬不要這麼說,韓彰並沒有幫上什麼忙。」

「當初,」徐慶插嘴說道:「我們幾個聽說了展夫人的事,還以為展夫人是中了毒;二哥正好對毒物有研究,就去了;可結果,嘻嘻……」

看著徐慶一臉打趣,韓彰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蔣平趕緊開口說道:「後來聽說展夫人已經痊癒,我們哥幾個這才過來,專程拜訪展夫人。」

於小魚點點頭:「勞幾位大俠費心了。不知幾位前來,是有事,還是……」

「其實,」盧方看了看三位弟弟,開口說道:「我等兄弟急匆匆的過來,確實是有些事……」

看著盧方臉上的為難之色,於小魚試探的問道:「幾位可是有事要找展大人?」

盧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蔣平開口說道:「我們幾個過來是專程來找展夫人你的。」

於小魚不解的看向裴慕顏,發現裴慕顏也同樣是一臉的迷茫,最後只能眨眨眼睛:「幾位大俠有事直說,只要於小魚能夠做到,一定儘力而為。」

盧方看著韓彰和蔣平,實在不知應該要如何向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已婚女人打探一個她應該完全陌生的男人的消息。

「哎呀,」徐慶可受不了盧方的猶豫,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們幾個來,是想向展夫人打聽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們家老五的消息?」

「老五?」於小魚好奇的問道:「徐大俠說的可是錦毛鼠白玉堂?」

「是呀,」徐慶點點頭:「你也聽過老五的名字?嗯,像你們這種年輕的小姑娘一般都是喜歡老五的……」

「三哥你亂講什麼,」蔣平小心的看了於小魚和裴慕顏一眼,狠狠的擰了徐慶一下。

「哎喲,」徐慶跳起來:「老四,你掐我幹什麼?」

「我這三弟沒有心機,」韓彰趕緊說道:「說話有口無心,展夫人、裴大小姐可別介意。」

「韓大俠這是哪裡話,」於小魚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可介意的。陷空島五義聲名遠播,如雷貫耳;白……白五俠英雄年少,誰人不知啊!」

於小魚暗暗的慶幸,剛才她差一點將「白耗子」三個字脫口而出;幸虧她及時轉了口,才沒惹出大禍;要不然,恐怕白玉堂的志向就不再是「氣死貓」了,而應該是「掐死魚」了。

「老五?」徐慶想起白玉堂的那把扇子,拍著大腿笑道:「還英雄年少?那你是根本不了解他。你知不知道他最喜歡的那把扇子?哎喲那個好玩兒啊,也不知道他都哪來的自信?」

「扇子?」於小魚好奇的問道:「什麼扇子?」

「白五俠怎麼了?」看到於小魚竟然對白玉堂的事如此「上心」,裴慕顏雖然有些奇怪,卻還是不願於小魚打聽太多白玉堂的事,趕緊開口轉移了話題。

「老五離家出走了。」

徐慶的一句話,令所有人同時笑了出來;而盧方笑了一會兒,想起白玉堂,又是一臉的愁苦。

「沒想到,這大俠還都喜歡玩離家出走這一招啊!」於小魚暗暗的腹誹著,轉眼看到盧方的臉色,不解的問道:「盧大俠怎麼了,白五俠怎麼會離家出走,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聽到於小魚的問話,蔣平趕緊先開口截住徐慶的話,免得徐慶把白玉堂的糗事全暴露出去:「五弟極有可能是來了開封,要找展護衛的麻煩。」

韓彰怕於小魚不明白,趕緊開口解釋道:「當初,皇上金口玉言的賜下展護衛『御貓』的稱號,五弟聽了就極為的不服氣……」

裴慕顏想起這五個人以鼠為名號,而展昭的御貓之名則傳遍大江南北,五個人不服氣似乎也是極為自然的;而傳聞這錦毛鼠白玉堂為人亦正亦邪、不按理出牌,如果找不到展昭的話,裴慕顏擔心的看向於小魚,結果卻發現於小魚正一臉興奮的聽著韓彰的話,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

「後來,」韓彰繼續說道:「五弟趁著我們幾個兄弟一時不察,他便獨自離開了陷空島,說是要上開封與展護衛比試一番。可是他離開了很久,音訊全無,我們哥幾個擔心,這才尋了過來。」

於小魚點點頭:「那後來呢?」

「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蔣平搖了搖頭,心中暗暗有些擔心盧方知道是自己當初挑撥的白玉堂,讓他上開封來找展昭的麻煩:「不知道他到底到哪裡去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那他有什麼特徵沒有?」於小魚抿著嘴:「我這酒樓人來人往的,如果他的特徵明顯,也許會有人見過並記得也說不定。」

「我們就是這樣想,才來尋展夫人的。」盧方嘆了口氣,說道:「他或許會到展夫人這裡來。」

「老五就愛穿一身白衣服,」徐慶大著嗓門兒說道:「也不管陰天還是下雨,總是臭美的穿一身的白;還有就是長得俊俏風流,好看極了。」

於小魚想了想:「我應該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不過,我也挺長時間沒來酒樓了。我再給各位問問吧!」

裴慕顏也是搖了搖頭:「白五俠的特徵如此明顯,我替你管酒樓的這幾日也沒見過。」

於小魚直接叫來了安全,結果安全也沒見過穿著白衣服的人。

看著盧方等人失望的神情,於小魚想了想,說道:「要不各位去開封府打聽一下?」

「我們已經去尋過了展護衛,」韓彰說道:「可展護衛也說沒有見過五弟。」

「展大人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於小魚微笑著說道:「不過,幾位大俠也不必太過擔心,想來,白五俠也不過是一時之氣,氣過了就好了。」

「但願吧!」盧方嘆了口氣,對著於小魚拱了拱手:「我等就不打擾了。展夫人,告辭。」

於小魚送四人離開了酒樓,重新回到樓上。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展昭嗎?」裴慕顏好奇的看著於小魚,低聲道:「江湖傳言白玉堂陰險狠毒,武功高強。」

「江湖傳言哪裡可信,」於小魚看著裴慕顏笑道:「江湖傳言還說裴家莊有個端莊優雅的大小姐呢?可你哪有一點端莊的樣子……」

「你?」裴慕顏看著於小魚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得,你當我沒說。」

「好啦,」於小魚笑著趴在欄杆上,歪著頭看著裴慕顏:「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不擔心展大人。」

「為什麼?」裴慕顏十分的好奇:難道於小魚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展昭?

「雖然白玉堂武功高強,」於小魚笑道:「可是展大人也不弱啊。」

「你沒聽我說嗎?」裴慕顏撫著頭道:「白玉堂為人詭計多端、陰險毒辣,你就不怕他使詐?」

「放心吧,」於小魚擺擺手:「展大人又不是傻的,白玉堂用詐,難道展大人還會站在那裡等著中計不成?」

裴慕顏看著於小魚,點點頭:「這還像句人話。」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向著展大人?」於小魚突然反應過來,一臉不解的看著裴慕顏:「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還不是為了你!」裴慕顏拍了拍於小魚的腦袋:「當初你生病時,人家展昭衣不解帶的照顧你,你可不能無情無義。」

「我才不信你這話呢。」於小魚挑眉看著裴慕顏:「說吧,公孫先生又許你什麼好處了?」

「你說什麼呢?」裴慕顏「溫柔」的笑道:「我像是那種為了一丁點的好處,就出賣朋友的人嗎?」

於小魚專註的看了裴慕顏半晌,輕輕的吐出了一個令裴慕顏想要吐血的字:「像。」

「於小魚,」裴慕顏捏起了拳頭:「你討打是不是?」

「你要不怕公孫先生看到你這副凶樣,」於小魚毫不在乎的說道:「你就打;小心把人家給嚇跑了。」

「你……行,我忍。」裴慕顏悻悻的放下拳頭,突然拉了拉於小魚,指了指二樓的一個角落:「那個人注意你挺長時間了,你認識嗎?」

「莫不是白玉堂?」於小魚好奇的看向裴慕顏指的角落。

看到坐在角落的男人的臉,於小魚心裡不由得豎起中指,不停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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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貓兒愛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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