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108章

第108章世界異能者攻擊防禦權利義務聯合保障協會

「……你們以為我在忙什麼？閑著無聊旅遊嗎？」尼克弗瑞在電話里不滿的抱怨說：「我才離開美國沒多久吧？你們就把我的復仇者小組，搞的像過街老鼠一樣！還有丹尼爾那個混蛋，我把他辛辛苦苦招進來，是讓他一天到晚什麼事情都不做只顧談戀愛的嗎？」

「停停，復仇者不屬於你！」托尼立刻插嘴進去：「而且，光頭，別隨便指責我的人。」

弗瑞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更大聲的回了過去：「沒我幫忙，看你怎麼找『你的人』。」

「弗瑞，你有線索？」娜塔莎敏銳的問。

托尼瞬間毫無立場的接了一句：「OK，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

他這前後不一的話一出口，就連隊長這麼嚴肅的人，唇角都忍不住彎了一下。

鷹眼更是直接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但托尼絲毫不在乎，繼續對著手機里的弗瑞追問：「有線索就快說吧，局長。」

尼克弗瑞顯然被托尼弄的也有點兒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很快的回復了這個問題：「不是羅斯。」

「什麼？不可能！」托尼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是他乾的，他為什麼給我打威脅電話？」

「威脅電話？」史蒂夫詫異的問：「托尼，你之前可沒和大家說這事。」

「因為不重要。」托尼敷衍的說：「他警告我最好籤署註冊法，否則會失去重要的東西。」

史蒂夫明顯不信，他知道托尼之前肯定計劃了什麼，才沒有將這通電話說出來。

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因為他無論計劃了什麼都沒用了，如果弗瑞說的是真的，那麼，再多的計劃，找錯了犯人也沒用。

「這就是最讓我生氣的一點兒。」

尼克弗瑞繼續在手機里異常惱怒的指責它們說：「你們到現在為止都找不真正的敵人是誰，全都像一群沒頭蒼蠅一樣四處的亂撞。」

「我們的敵人不就是美國嗎？」鷹眼克林特攤開手，半真半假的玩笑說：「這個國家不需要超級英雄了……」

「閉嘴，克林特，別把你早年那套憤世嫉俗的言論又翻出來。」弗瑞毫不客氣的說：「親愛的同胞們，不要問你們的國家能為你們做些什麼，而要問你們能為國家做些什麼。[注1]你們得知道，這個世界，畢竟是普通人居多，政府為了保護人民的初衷，並沒有錯，註冊法案理應推行。」

「但前提是不能剝奪超英們自由的權利。」史蒂夫並沒有被尼克弗瑞聽起來很高大上的口吻打動，反而平靜反駁了回去：「沒有一種保護，應該以剝奪他人自由為代價來進行。」

「你們可以爭取去修改註冊法！」尼克弗瑞果斷的回答：「自由有很多困難，民主亦並非完美，甚至探索的道路上難免流血犧牲，但總要尋找一個雙方都能平衡的界限。」

「別假裝義正言辭，也別假裝高深莫測了。」托尼不耐煩的說：「你要是想說，就乾脆利落點兒把你和丹尼爾神神秘秘計劃的那玩意兒，趕緊的公布出來，繞來繞去的你煩不煩？」

「FUCK，他全告訴你了？」弗瑞驚訝的喊出來，很快，就忍不住在那頭低聲咒罵了一句：「那個該死的只顧談戀愛的混蛋，如果神盾局還在，我絕對以泄密罪處分他。」

托尼挑了挑眉毛，顯然頗為不屑，但他聰明的沒在這個時候挑釁對方。

「好吧，這件事簡單的來說就是聯合。」尼克弗瑞簡單的回答。

然後，他又詳細的解釋起來：「其實，這事丹尼爾從英國回到美國后，就一直在做。最開始，他只是試圖將美國本土的異能力量聯合起來，其中包括狼人、吸血鬼……順便說，他在這方面真是天賦異稟，之前明明和沃爾圖裡……一個吸血鬼中的類似皇室的家族團體起過衝突，還承諾幫另一個吸血鬼家族對抗沃爾圖裡，但最後，卻想辦法調解了兩方人馬，讓他們握手言和……」

托尼下意識的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自言自語了一句：「哈，他慣會胡說八道。」

「除了這些，還有少部分巫師、變種人，還有一些神秘的諸如泰國那邊傳來的降頭師、日本的忍者等等很多不同的族群。」弗瑞繼續列舉那些美國境內的多種多樣異能種族。

因為是移民國家的緣故，美國本土上的異能者，也許規模都不大，但絕對是品種最齊全的了。

「……丹尼爾希望藉助神盾局的力量，一方面為這些人提供保護，另一方面讓這些人能使用自己的能力，為國家和人民做出一些貢獻，當然，全憑個人自由……可以說，這是註冊法另一種比較鬆散的形式，約束力不大。但神盾的重建一直困難重重……」

弗瑞在手機那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沉重的說：「我不得不艱難的承認，九頭蛇就像個可怕的寄生蟲一樣，在寄生了將近一個世紀后，它已經和神盾密不可分。神盾早晚是會重建，但絕對不適合再去管理超英……」

「所以，既然舊的不能用，那就建個新的。」弗瑞故意用一種淡淡的口氣在手機里說著無比霸氣的話。

所有熟悉他的人，都能想象的出，這位酷愛穿黑風衣的光頭獨眼局長，一定又在擺pose裝逼了。

但就是這樣的局長大人，偶爾雖有私心和野心，但關鍵時候，卻十分值得人信任。

曾隸屬於神盾，還是精英特工的克林特和娜塔莎已經預料到了點兒什麼，他們不由默契的相視一笑。

「你怎麼保證新的東西不會變舊？又怎麼保證新機構不會變得和神盾一個樣子？」史蒂夫卻思考了一下后，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儘管美國隊長由於時代更迭的緣故，在這個新世紀里的大部分時間都不太喜歡說話，沉默的傾聽，以免不合時宜的說出錯誤的話。

但假如因為這樣，就認為他拙於言辭，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曾經輾轉全國，兜售國債，以及戰前鼓舞士兵作戰的史蒂夫羅傑斯一直是一個言辭犀利，雄辯滔滔的人物，他只是不喜歡過多炫耀自己的才能（或者說，他並不認為這算是什麼才能）。

所以，每一次對話，他偶爾一兩句話，卻總能切中要害，直指核心。

「我不能保證，羅傑斯。」弗瑞這一次異常坦誠的回答：「這就像之前你反駁洞察計劃一樣。在事情沒發生之前，沒有人可以因為未來的事情而給對方定罪。現在是，在計劃沒開始之前，沒有人可以輕易下結論，說能保證始終如一。」

「當人沒有辦法約束自己的時候，我們只能用規則，用平衡，用能想到的一切辦法，來縮小變舊、崩壞的可能。斯科維亞事件后，丹尼爾可不僅僅只做了善後而已，他看到了普通人和超英之間的矛盾，他聯繫了我，建議我將眼界和格局放的更大一點兒。這個臭小子，我難道還用他教……」尼克弗瑞忍不住笑著抱怨了一句。

然後，他突然來了一句鄭重邀請說：「隊長，有沒有興趣讓復仇者，加入[世界異能者攻擊防禦權利義務聯合保障協會]嗎？」

「這名字取得一如既往的屎。」一直沉默傾聽，對此事早就知情的托尼簡單的評價了一句，很快，就更為不耐煩的說：「你扯了半天，還沒告訴我丹尼爾在那？」

「耐心點兒，我馬上就要說到了，先讓我把這個和大家講完。」弗瑞沒好氣的說：「[世界異能者攻擊防禦權利義務聯合保障協會]的規模將會非常大，因為主要的牽頭人有我，有英國的麥考夫福爾摩斯，德國的蓋勒特格林德沃，義大利是一個叫蛤蜊的家族，和丹尼爾有點親戚關係……雖然這個家族近幾年有些沒落，但在義大利出乎意料的有影響力，還有埃及……」

「規模聽起來的確很龐大。」娜塔莎忍不住驚嘆了一句。

「當然，為了這個計劃，我最近都快跑遍全球了。」弗瑞難掩自得的說：「我們將直接對接聯合國安全理事會，超英們具體的身份資料，將由我們內部選定合適的保密人，具體隨後會有詳細嚴密的規章制度。我們將有相應自主的權利，同時，也有應盡的義務，對於那些為非作歹的超英、危害地球安全的外星人，還有一些危險至極的犯罪分子，比如這次涉嫌綁架丹尼爾的吉姆莫里亞蒂……」

托尼一直漫不經心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這名字聽著真耳熟……」

「對，丹尼爾的前男友。」弗瑞淡定的回復。

一眾復仇者的表情都略微複雜。

「不可能！我見過他，他只是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托尼詫異的說。

「事實上，脫下盔甲，你也是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尼克弗瑞慎重的回答：「斯塔克，你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