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 93 章

93.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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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一朝躍龍門,能夠進入殿試,那便是天子門生。

殿試的這一天,周曉晨天還沒亮就起來洗漱,原本她是想這麼個特殊的日子,穿著那小丫頭給自己做的新衣去皇宮,誰成想,去殿試竟然還是有統一的衣服的,想著那日放榜之後,所有上了榜進入殿試的學子被叫入了禮部,由那禮官好一統的教了殿試的規矩,又發了統一的衣服說是殿試時穿,最後那一句:「殿前失儀那是大罪,你們可不要功虧一簣。」著實叫人不敢大意。

洗漱穿帶好后,她略喝了點水就準備出去了,到外頭另兩人也都準備好了。

到皇宮門前時,天才蒙蒙亮了那麼一點,皇宮門前御林軍和太監早就守在那兒,先搜了身,那管事的太監又尖著嗓子說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便帶人進去了。

到了太和殿的門前,那牆上的杏榜已經張貼,上面寫的皇帝親自命的題目,大伙兒也不敢擠,一個個規規矩矩地上前看,隨後站回原位。

這題先出來,是讓學子們有提前思考的時候,邊上有太監和侍衛看守著,又有哪個敢有作弊,都低著頭連眼神都不敢有交流,就怕被抓了出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又有人來了一位禮官,他身後帶著幾個太監,先把學子們一個個仔細打量了,確認衣服整齊,這才囑咐著這些學子們一會參拜禮節和殿堂排列順序。

大家很是仔細地聽了,周曉晨半點不敢大意,反覆默念著細節。

等到了時辰,從另一側門進入的王公大臣們全都到了場,裡面大概也全都到位了,裡面的傳喚太監出來,宣學子們入殿。

周曉晨在那太監出來宣人的時候心已經懸了起來,莫要以為她活了兩世又曾經見過不少世面,就能在這個時候縱容面對,正是享受過平等自由,她這樣的人才會對現在生死皆隨一個喜怒的社會感到特別的惶恐。

進去后,按著禮官教的先對皇帝跪拜行禮,隨後站起兩邊無聲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接著由主考官開始一個一個點名字,答題。

那題是由皇帝親定,有兩部分一部分是詩詞,另一部分則是策論。

周曉晨這會兒還沒被點到名,她心跳得飛快完全沒有空去聽他人的回答,只在心裡打著腹稿,葉誠之曾說過今上這位著重實務對那詩詞並不管興趣,現在百廢待興倒是策論要好好回答。

「桂月清。」待考官叫出了這三個字時,周曉晨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手心已滿滿全是汗水,她垂首出例,先行了一禮。隨後,先將之前做好的詩詞念了出來,念完后,在座在高位的人並無反應,也不曉得是嫌棄不好還是沒有興趣。她接著又開始答策論,她所說其實算無什麼太大的新意,因許多話不是能在皇帝面前說的,自然重點和大多數人講的差不多,她倒是添了一些自己的觀點,多是以民生為主的事情,待說完后,她再施一禮,正要老實退回去時,卻聽到頭頂上方一男子的聲音:「倒是個能從空談里說到實務的,善。」

那皇帝點評了這麼一句,邊上的官員忙將這話記到了冊子上,又在桂月清名邊上劃上了一筆。

周曉晨退回到了原位,額頭邊上已經冒出了汗,她也不敢擦任由那淚水滾,人還是緊緊的綳著,可心跳已經漸漸緩合了下來,她輕輕的吸氣再吐氣,耳朵到這會兒還是有點嗡嗡作響。等緩過了神就再次聽到了那皇帝的點評聲:「雖出身寒門,卻能有如此見地,可造,善。」也不曉得又誇講了誰,但光是聽這幾句,就可知道答題的這個必定會有一個好名字,心裡好奇周曉晨略抬了一下眼,就看到許行退了回去。

接著秦贇和其他的學子一個一個被點到,再能夠得到皇帝點評的卻是不多。待最後一個快要答完的時候,外頭忽地傳來了一聲響,那聲音離得遠卻已經能夠聽得到,「福州攻破,南方大捷。」那正在答題的學子也聽到了這一聲,嘴半張著那話卻象是卡在喉嚨里似的再說不出來。

「福州攻破,南方大捷。」外頭的聲音一聲響過一聲,由遠而近直到殿外的太監走了進來,跪倒在地上:「皇上,福州城破,南方大捷。」

整個太和殿在這一聲之後寂靜無聲,忽地那坐在龍椅上的人站了起來,因為這動作下面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皇帝眼中帶笑俯視看著那些跪著的大臣和學子,「好,非常的好。」

狀元,榜眼,探花,頭甲三名打馬遊街,兩邊圍觀的人站滿了大街,一個個都伸著頭就為了湊這熱鬧,看看那位人物的模樣兒。

前面敲鑼打鼓,兩邊士兵出列護送,新科的狀元帶身著紅袍,騎著那高頭大馬緩緩行來,跟在他後頭的是榜眼和探花,這三人歲數都不算大,又都長得周正,是以引來邊上無數目光,已經作風大膽的女郎朝他們扔絲帕。

大街兩榜的酒樓茶館都擠滿了人,二樓靠著大街的窗子口也都是探出的人頭,周曉晨便站在在這眾多窗口中的一扇邊上,這一回,她得了個第五,沒能在頭甲之例,但名次已是非常靠前,就連站在他邊上的秦贇又排在了他的後面。

沒能擠入前三甲自然也就沒有了那打馬遊街的資格,不過她也不在意,也因為不曾親眼見識過狀元遊街的場面,她才會和秦贇一起來湊這熱鬧,「快看,還真有人扔果子呀。」指著那個朝許行扔果子的女子,她很是驚訝,除去帕子竟還真的有人扔水果,難怪有了那擲果潘安的美傳,果真不假。

秦贇靠在窗的另一側,這回殿試的成績於他而言已是不錯。這一回卻不似先前那樣,殿試完之後是真的能夠徹底放鬆,他一手捏著個酒杯一手從邊上架子上的果盆里拿了粒葡萄,很是壞心眼的朝著那打馬而過的人扔去,又朝著桂月清道:「你要不要也試一試?」

周曉晨對他這幼稚的行為很是無語,擺了擺手,又學著他那樣摘了顆葡萄,擦了擦往嘴裡扔去:「扔它多浪費,吃了才好。」

秦贇只是笑,等大隊人馬過去,看著鬧的又跟著走遠后,外頭的吵鬧聲不了不少,不過,外頭不吵裡面高談闊論的聲音卻是不小。

這一科的考試可謂是一波三折,先是出了那池州舞弊大案,天子震怒血流成河,後來又出了一個連中二元,最後與狀元失之交臂的探花郎,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位探花郎竟是出自於寒門,年紀還不大,這麼著相較於出身名門的狀元與榜眼兒,今科的探花郎更讓人津津樂道。最後便是殿試的同一日,三百里加急傳來了喜報,南方收復叛亂終於被平定,立了大功的葉大人被今上宣召回朝,擇日慶功的事兒。

樓下大堂里一桌賽一桌的說得熱鬧,好像所有的事都是他們親眼所見一般,又有哪個知道真正把這些親身經歷的人,正在二樓聽他們吹牛。

「許行都叫他們給說神了。」對於那些說什麼許行是文曲之才只是出身不夠,又說他天資聰慧過目不忘記的,秦贇很是有些不屑。

周曉晨倒是無所謂,那些人本就與學子們沒有什麼直接有關係,聚集在些處圖的還不就是嘴上的一時之爽,想著那官府報信的若是把自己得中的消息送到家,小村子傳開村裡的人大抵也是如此吹噓,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壞話,若爹娘知道自己得高指不定怎麼高興,姐姐會不會摸著肚子對裡頭那小寶寶說將來要像你舅舅,阿源大概又要到處昭告天下,還有那小丫頭,想著到又皺了下眉,那總愛胡思亂想的小東西,會不會一邊高興又一邊不開心了,低頭摸了摸衣角,這一身考試時沒能穿上,今天晚上去瓊林宴正好。

「想什麼呢。」秦贇見他不說話,低著頭和女人似著擺弄著衣角,忍不住催了聲。

周曉晨只嘆了聲:「有些想家裡了,我就想吏部能早點給消息,我好回去看看。」

說到家裡秦贇也有那麼一點,雖說京城裡有親戚在,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家,「是呀,我也想呢,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吏部能出文書,也不知道能不能如願進刑部。」兩人相對嘆了一回,他不是太過多愁善感的人擺擺手:「不說這個,」邊說邊打量了一下桂月清:「你晚上的瓊林宴就穿這一身去?」

周曉晨低頭看了看,這一身衣她一直沒捨得穿,這料子雖說不是上等的,但顏色和花紋都很是不錯,早上穿時他照過鏡子,很是合身穿著看上去也挺帥的:「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沒啥,就是覺得太素凈了些,」秦贇說到此處賊賊一笑:「你可知道,這瓊林宴還有另一個花名兒?」

周曉晨奇道:「花名?」瓊林宴是皇帝鼓勵她們這些學子,專門設立的宴席,聽說到時候,皇帝可能會到場,就算不到場也會有不少王公大臣在,怎地還會用花名這樣的詞來形容。她腦洞大開驚訝到:「難不成,那酒宴上還會請些花娘過來陪酒?」她可從來沒想到過這樣的場面還會有花娘。

秦贇被他的問話一噎,隨後很是鄙視地說道:「哪會有什麼花娘,你想哪兒去了,」說到這裡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伸手一勾桂月清的脖子,「你小子,還沒開過葷吧。」

「呸呸呸,你說什麼呢,講正經。」周曉晨自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忙把話題岔開:「快說,到底為什麼還會叫花宴。」

秦贇見他這樣,只當是臉皮薄也沒當回事兒,也沒盯著他問解釋道:「還能是啥,相女婿唄,你以為那個大臣們去是幹嘛的,自然是在新進的學子里,挑選有前途的招做女婿,等挑選中了人,當場定下婚事,來個大小登科,你模樣長得不錯,這回名次也不差,看樣子呀會是搶手貨哦。」

原來竟是這樣,周曉晨想到以前電視劇里演的,每回考科舉之後,可不就會有賜婚的劇情,心裡頭一驚,連忙問道:「會有賜婚嗎?」若皇帝賜婚,那可不是小事,要真會這樣還是找借口迴避的好。

秦贇卻翻了個白眼:「你倒想得美,我倒不曉得你心那麼大,還想著娶公主,就算公主那配的也必定是前三甲中的一個,你沒戲。」

聽他這樣說,周曉晨倒鬆了口氣,她臉上帶笑手撫了一下衣袖:「沒有賜婚就好,我呀,可是定了親的人呢。」這一回,那定親二字再不是擋箭牌,說出來的時候,便不自覺地帶上了讓人瞧著晃眼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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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作男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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