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殤

第四章 心殤

靜,靜的可怕。盡在提ち供雷崖附近方圓千里的範圍非常的靜,一點聲音都沒有。觀劫的妖獸們都不知道那裡到底怎麼了,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那裡很詭異的靜下來了。因為紅色劫雷的靈魂威壓,就連那些洪荒的級強者也不得不將神識撤回。

最後的結果誰都不知道,說很久,其實只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在所有妖獸一頭霧水的時候,雷崖上空戰刀和劫雷終於相遇了。

沒有想象的驚天巨響,兩者好像兩片羽毛一樣在半空當中粘在一起。就那麼僵持在了一會,一股無形的光波從兩者交合處散開,在它們的周圍出現了許多細小的黑色豎線。如果妖獸看到的話,就會驚呼「空間裂縫」。

因為那些黑色豎線的出現,上空的空間變的很不穩定。忽然之間,戰刀光芒大盛,紫紅色的光芒慢慢從戰刀表面流轉到照亮整個上空。「轟」的一聲過後,紫紅光芒消失了,那把戰刀也消失了。

天空只剩下那道紅色的劫雷,不過它也只剩下一點點了,把戰刀劈散以後。劫雷也被消弱了許多,可是劫雷還在,它依舊往地上的紫蟒而去。劫雷現在只有一條絲線般大小,可是空中的空間裂縫卻無法撼動它一絲一毫。眼看著戰刀消失,地上的紫蟒眼中儘是一片悲戚。

看著那道細小的劫雷,紫蟒頭上獨角再次出紫色光芒,光芒從角上漸漸蔓延到全身。紫芒一閃,紫男子再次出現,挺立在地面上。只是他身上的衣袍已經破破爛爛了,臉色很蒼白,嘴角也有一片血跡,「哼!天罰!」他抬起頭看著劫雷,眼中儘是不屈和孤傲。雙手各掐一個玄奧的手印,他慢慢的漂浮起來。這時候劫雷已經到了,就要劈到他身上時。一層金色的光罩倏地出現在他的頭頂,劫雷碰到那層護罩就停下了,激烈的摩擦著。x?s!可護罩還是堅持住了,劫雷被攔在了他的頭頂,可是看他的臉色很不好。

紫色的血液不停的流下來,身形一陣搖晃。他穩住身體,眼中神光爆射,兩隻手動了。不停的掐著手印,雙手的度太快了,只能看見一片幻影。一個呼吸不到時間,他已經掐了上千個手印了。頭頂的金色光罩劇烈搖晃著,好像隨時都會破碎一樣,終於,他完成了最後一個手印。

「撕拉」光罩還是破碎了,劫雷沒有任何阻擋的來到了他的眼前,可是他的臉上卻綻放了一個燦爛而決絕的笑容。

「傳承秘技寂滅」「吼」最後一聲龍吟響起,他的身體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劫雷順勢而下,以他的身體為中心。一道道金色的波紋四散開來,在離地面不到幾米的空中。突然出現了無數條空間裂縫,地面的沙石都被吸入那恐怖的裂縫中去,雷崖不見了。雷崖上的黑岩都變成了黑色的粉末,然後被吸入空間裂縫,就連那些天雷都沒有逃脫。這裡彷彿變成了人間煉獄,過了許久,空間裂縫終於慢慢癒合了。恐怖的拉扯力消失了,可此時的雷崖已經沒了,變成了一個方圓數十里的大坑。

天劫過去了,妖獸的神識再次光臨雷崖。有的妖獸甚至直接從萬里之外趕過來,在看見那個大坑和消失的雷崖以後,都不禁暗暗咂舌。「恐怖的紫雷妖蟒」「更加恐怖的滅絕神雷」只有幾個強者聽見了,他最後說的「傳承秘技寂滅」他們都被嚇的不輕,不過看見了他湮滅在天雷之下。他們又都高興起來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那個人是紫雷妖蟒一族最後的成員了。

現在他死了,從現在開始,洪荒再也沒有妖蟒一族了。修真界也不會再有紫雷妖蟒出現了,看見沒有什麼便宜可撿,各大勢力紛紛離開。可惜沒有一隻妖獸聽見,他在說完寂滅以後。又掐了了一個手印,一個彷彿從遠古來的聲音出現了。那是他留在天地之間最後的聲音。

「傳承紫極」

就在他湮滅之前,掐動那些手印時。洪荒之外的厲家村,站立在院落中的厲秀雅和在空個人玩耍的小厲陽,忽然都停住了。同時看向洪荒深處那烏黑的區域,那彷彿被扭曲的空間。隨著那最後一聲龍吟響起,耀眼的金光直上天際。秀雅和小厲陽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利刃刺中一樣,揪心的疼痛。兩人捂住心口,強忍著那錐心的痛,兩行清淚從秀雅的眼眶中流出。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了,永遠的失去了。這一刻,心殤。

那一天以後,秀雅就病倒了。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之間她就倒下了,不斷著高燒。體溫高的嚇人,而且不久就陷入了昏迷。這可把厲天瑞急壞了,村裡沒有大夫,他跑到村子西邊的李家鎮。那裡是離村子最近的比較大一點城鎮,好不容易從那裡請來了大夫,可是大夫卻說看不出什麼。只是開了幾幅葯就走了,眼看著秀雅的情況越來越急,厲陽和厲天瑞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又毫無辦法,昏迷中的秀雅只能喝下水和一些很稀的湯。秀雅已經昏迷了近十天了,厲天瑞坐在院子里,默默抽著煙。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小厲陽端著碗從房裡出來,「外公,媽媽什麼吃的都喂不下去,怎麼辦?她越來越瘦了,這樣下去媽媽會死嗎?」小厲陽的語氣帶著哭音。

「唉!小陽,外公沒用,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外公,我不要媽媽死,我不要媽媽離開我。嗚嗚嗚嗚」小厲陽還是個孩子啊,伸手把他抱到腿上。)為什麼秀雅這孩子的命這麼苦,一個人照顧小陽也就算了,怎麼還會生這種事呢?想象秀雅這孩子真的是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幾年前還要為了我這個老頭子冒生命危險去摘什麼紫星草。

「哎!等等,紫星草。秀雅有救了。」厲天瑞記得當年用來救他的紫星草汁並沒有全部用光的,也許它可以救秀雅的。可是那個裝花汁的瓶子只有秀雅知道放在哪裡,時間很緊。沒辦法了,爺孫兩便在屋裡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外公,是這個嗎?」小厲陽拿著一個青色的瓶子跑了過來,厲天瑞將瓶子拿過來,打開瓶塞。頓時一股特殊的清香飄散開來,「沒錯,就是它。秀雅有救了」兩人跑到秀雅的床邊,此時的秀雅哪裡還有以前清新秀麗的樣子,面容枯黃。嘴唇白,只有頭梳的仍舊整齊。一把把秀雅扶起來,半倚在床頭,厲天瑞拿著瓶子對著秀雅的嘴慢慢地餵了下去。

不知道是上天開眼還是紫星草的神奇功效,秀雅在喝下花汁后。過了一晚,她的病全好了,也蘇醒過來了。在小厲陽的攙扶下,秀雅下了床,在院子慢慢走動著。

「媽媽,那個紫星草真的好神奇哦!一下子就把你治好了」秀雅微笑著撫摸著小厲陽的小腦袋,輕輕點了點頭。「媽媽你不會再離開我,對嗎?」慢慢坐到院里的椅子上,秀雅手裡拿著那個青色的瓶子。輕輕把小陽攬入懷裡,回答著:「嗯!小陽,媽媽不會離開你的」秀雅轉頭看著遠方已經恢復正常的天空,靜靜著呆。

撫摸著那隻早已空空如也的瓶子,就在那一夜。滿頭的紫,貴族一樣華美的服飾,蒼松般挺拔的身姿,如刀削般精緻的臉龐。還有那雙眼眸,好像深淵一樣令人深陷其中。

抱著小厲陽的小腦袋,撫摸著他頭上已經有些長的紫。秀雅喃喃著「小陽,如果有一天媽媽離開了你,你一定要堅強。勇敢的活下去」小厲陽轉過頭來,「媽媽,你不是說你不會離開我嗎?」「媽媽,你要去那裡,你不要走好不好。小陽一定會很乖的,不會惹你和外公生氣」說完眼睛里已經帶著淚水了,秀雅心疼的擦掉他眼角的淚水。溫柔的攬入懷裡,輕輕的哄著,畢竟是幾歲大的小孩子。很快就恬然入睡了,秀雅看著淡青色的瓶子和小陽頭上的紫,臉上閃現了一絲甜蜜和不舍。

「明天就是月圓之夜了」

小厲陽悠悠的醒了過來,像往常一樣朝媽媽的床走去,「咦!媽媽不在」一股香氣飄了過來,「小陽,吃飯了。」秀雅端著碗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邊叫著厲陽和厲天瑞吃飯。

厲天瑞拿著煙袋慢悠悠的出來,一把把小厲陽抱上凳子。

「秀雅,你這孩子身體還沒好,應該讓我來做飯的」

「沒事,爹,我的病已經好了。」把飯菜都擺好,秀雅也做到凳子上,厲天瑞看到秀雅的臉色的確好了很多。欣慰的笑了笑,「耶!媽媽沒事了」小厲陽在凳子上也不老實,動來動去的。一家人都笑了起來,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可以說是他們最開心的一天了。

黃昏,是夜大軍的前哨。光明迅的敗退了,夜幕籠罩了大地。只是今天的夜晚並不黑暗,因為天空那一輪皎潔的圓月和漫天的星光。夜深了,厲家村的燈火都熄滅了。秀雅躺在竹床上,可是她的眼睛卻睜著。起身看著窗外快圓的極致的明月,「時間不多了,爹,小陽,對不起」一抹黃色的燈光在厲家小院亮起,久久沒有熄滅。

已經過了子時,秀雅坐在床邊,手裡拿著青瓶。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眼睛里是的神光逐漸暗淡,好像靈魂離開了她的身體。

清晨的寒露還沒有蒸之前,厲家村就已經熱鬧起來了。厲天瑞今天起的很早,看見小陽和秀雅還沒起,就出去把牛餵了。可是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屋裡傳來小陽的哭聲。他

他急急的跑進去,就見小陽趴在秀雅的床邊,而秀雅卻一動也不動。「小陽,怎麼了?你幹嗎哭啊?」「外公,你快過來看看媽媽,媽媽一動也不動的。」

厲天瑞聽見小陽的話,連忙跑到床邊。扶起秀雅,可是她的身體完全是冰冷的,一點生機都沒有。厲天瑞被嚇了一跳,連鼻息都沒有了,「怎麼會這樣,昨天不是沒事嗎?」厲天瑞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十歲,把秀雅放回床上。「外公,媽媽怎麼了,你說啊!外公,你說啊」

「孩子,秀雅她」還沒說就已經老淚縱橫了,厲陽年紀雖然很小,可是已經懂了許多事了。看見外公哭的那麼傷心,就已經明白了,他以後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哇」的一聲,小厲陽趴在秀雅身上哭的更傷心了。厲天瑞不忍的轉過頭去,不遠處桌子上有一張紙。厲天瑞走過去把它拿起來,是秀雅的字跡。

爹:

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請您原諒秀雅的不孝,我不能再照顧您了,我要和「他」在一起了。永遠的在一起。您還記的幾年前的那一夜嗎?就在幽月谷。爹,我不後悔。小陽這孩子就交給你,我不能當一個好媽媽了。

「唉」看完信,厲天瑞不住的嘆息著。走過去把哭的聲音都沙啞的小陽抱起來,輕輕安慰著。又看見床上秀雅那恬然的笑容,「秀雅,我那命苦的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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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陽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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