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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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看到**戰士這麼沮喪著一張臉,這真讓人心情愉快。」

格潤一聽到這句討人厭的話就知道又是那個死矮子,抬起眼皮問了一句獵鷹。

「今天誰付錢?」

「應該是斯塔克。」

「收到。」格潤打了個響指叫來侍者:「麻煩給我兩瓶最貴的,謝謝。」

斯塔克的眼皮跳了一下。

「我也可以把你扔在這裡讓你刷一輩子盤子抵債。」

「那你這輩子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個好臉色。」

格潤毫不在意地回答,並且轉頭向侍者再追了一瓶:「再來一瓶托卡伊貴腐甜,謝謝。」

「……」斯塔克轉頭問戰爭機器:「你們之中誰給了她這樣的自信?」

獵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人就是與生俱來這麼自信的,你其實也差不多。對了我剛剛聽說你認識塞斯納的董事長……?」

「塞斯納的董事會和高層應該都認得我,因為斯塔克工業和塞斯納有發動機技術開發的合作。」

斯塔克想了想:「但我不怎麼認得他們。」

裝。

格潤翻了個白眼,在葡萄酒端來時順了兩杯,其中一個遞給了隊長。

「雖然不覺得你會喜歡,但我還是安利一下。」格潤搖了搖杯子:「不相信我的品位也可以相信一下它的價格。」

「別這麼說,我是努力了一下才忍住問出這個問題的。」

隊長說:「不過你說得對,紅酒不適合我。」

「藍帶?」

隊長他詫異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大概是因為你接地氣吧。」

格潤托著下巴:「還有藍帶是二戰的軍需品,我想二戰老兵可能會喜歡。」

眼前這個美國大兵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我沒想到一個年輕女孩兒會知道這些。」

「不要一棒子打死年輕女孩兒,這裡面還是有對二戰史有點研究的人的。那麼我想……你比較喜歡喬治·巴頓?」

格潤敲了敲杯子,看著對方這個老年人有些意外的表情,知道自己又猜對了。

「所以你又為什麼覺得……」

「總共說得上的也就那麼幾個,如果我猜也猜得到。」斯塔克插話:「麥克阿瑟、巴頓、蒙哥馬利。除了這些還有誰?」

「托尼,蒙哥馬利是英國人。」隊長說:「而且我們討論的明顯是美國隊。」

「好吧,我說的是世界範圍內的。」

斯塔克看了格潤一眼:「除了這些還有誰嗎?」

格潤端著肩膀:「不知道有些人聽沒聽說過彭德懷將軍的名字。」

「是你們國家的軍事家嗎?」隊長倒是饒有興趣:「他做過什麼?」

「沒什麼可值得稱道的,」格潤謙虛地說:「只不過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工作,帶領志願軍打敗了一個五星上將帶領的美**隊,保護了一個友鄰罷了。」

亞洲姑娘的眼睛直視著世界聞名的天才發明家,一眨不眨。

她果然還是喜歡不起來這個人。

斯塔克眯起了眼睛,正打算說什麼,手機便及時響了起來。他站起來之後,鬥雞一樣的格潤伸了個懶腰,鬆弛了下來。

「我還是回去吧。」她說:「我自己付錢。」

「等等Green,」隊長也站了起來:「或許你可以多跟別人聊天。」

「我剛剛好像就是在跟『別人』聊天,他自己突然插話的。」格潤抱著肩膀:「陽台在哪兒,我去看看。」

幾步之後的侍者走上前,為格潤指了路。

「多謝,」格潤抽出一張美刀塞在了侍者胸前的口袋裡:「不過從現在開始,我不叫你,你就別跟過來了。」

然後對隊長補了一句。

「你也是。」

雖然這裡有的人很討厭,但是風景還是不錯的。

格潤手搭在欄杆上,看著遠處一片樹海和遠處的街道。和這邊黑暗寂靜的氣氛不一樣,城區中的一片不滅讓城市恍若白晝的燈火讓格潤舒了口氣。

那邊的才叫酒吧啊。

格潤抱怨地想,順便踩了踩地面。

她現在待的地方雖然也是酒吧,不過還是屬於清吧那一掛,是為了談天說地聊事情才來的地方。這裡有的大多是優雅些的,但是……

格潤嘆了口氣。

她也更喜歡藍帶來著。

就在格潤覺得無聊的時候,手機適時地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沒看到具體號碼,心裡過了一遍有可能是誰后懶懶散散地接了。

「喂?哪個?」

對方頓了頓,笑了一聲。

「我聽栗子說你現在好得不得了,本來還不信。」

格潤的嘴角立刻揚了起來。

「現在看你還是這幅滾刀肉的德行,應該是真好了。」

「營長啊,」格潤拖長了聲調:「咱們這麼久不見了,你這麼形容我,我心裡可不高興啊。」

「你就貧。」

電話那頭的男聲低沉得像是第四弦的大提琴:「你當時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們那兒跟毛子演習呢,昨天放出來才聽文書跟我說來著。」

「哦?」格潤將手機貼在了臉上:「原來那個王八蛋沒有故意拖著。」

「我就知道你得這麼想。」對方說:「所以你給我記住了,別回國之後,見到戰友招呼都不打直接先打人家一頓。」

「文書又打不死。」

「我看你就是禁閉關不夠格潤!」

「我錯了營長。」格潤立刻認了錯,隔著電話跟對方嬉皮笑臉:「再說我也沒真的往死里下手過啊。」

「就你那勁兒往死里下手文書還能活到現在嗎?!」對方怒了:「格潤我告訴你別給我貧,我打電話不是跟你說這些的!」

「……哦。」

格潤換了個側臉聽訓:「那您百忙之中抽空給我打電話,就是光為了聽我貧這幾句?」

「你……」

對方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深呼吸了好幾次。

「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要去維和了。」

「維和好啊,維和了有非洲妞……你給我等等?!」格潤手機差點掉下去:「房承戎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我要去維和了,明天就上飛機。」

「不是你等等,這次去哪兒維和,接誰的班啊?」格潤拍了幾下欄杆:「什麼時候打的報告啊?我這兒怎麼一點消息都沒?!」

「去南蘇丹;接上一批的班;你一去索科威亞我就打報告了;名單確定的時候你不在國內,為了保密肯定也不能給你消息。」

房營長一個個把問題回答清楚了:「本來處於保密,這次我也不應該給你打電話的,但是為了保護文書一條命,我就趁沒人的時候勉為其難地打個越洋電話告訴你一下。」

「你受什麼刺激了,這麼想不開。」

「我沒有受刺激,是自願參加維和任務的。」

「你爸媽同意了?」

「同意了。」

「你騙人。」

「對。」

「房承戎!」格潤氣得聲音拔高了八度,在安靜的酒庄極為刺耳:「你想氣死我是吧!!!」

「這就把你氣死了?」房承戎很詫異:「你當年幹了那麼多事兒我都活得好好的呢。」

格潤抽了一口氣,攥緊了手裡的欄杆。

「我可沒從安全地區作到戰亂地區。」

「你背著包直接跑到索科威亞了。」

「索科威亞那時候可是安全的!那時候索科威亞也只是窮而已好嗎!!!」

「我這次去南蘇丹,那邊也比上一任剛到的時候穩定不少了。」

「穩定個屁!」格潤已經開始吼了:「你知道上一隊中間一個是躺在棺材里回來的嗎?!」

「四個。」

「一共去了六十個,四個躺著回來的,其中還不包括重傷的。房承戎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好好的怎麼就不想過安生日子了?」

格潤現在氣得只想摔東西,沖回廳里拿著酒杯一口氣喝光了裡面的液體,在一群男人一臉懵逼的眼神中拿著空酒杯沖回了陽台。

「說啊!」

在對方沉默的時候,格潤只覺得氣血上涌:「怎麼就不想要命了?!說啊!!!」

「格潤,我知道你擔心我。」

房承戎嘆了口氣:「但這件事沒得商量。」

「你……」

「你也別給家裡打電話,我要是明天發現我被臨時除名了,你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營長同志嚴肅地聲明了一下。

「還有我這次打電話,真的不是來說這個的。」

「還有什麼消息有就說沒就滾,讓我一個人趕緊把自己氣死。」

「格潤!」房營長說:「葉叔叔跟我把事情說過了,關於你能力的事情多的我就不操心了,就是你現在在神盾局那邊,要記得別像在國內這麼任性。」

「哦,晚了。」

「我還沒說完,別插嘴。」房營長略提高了聲音:「說話。」

「你不是叫我別插嘴嗎!」格潤毛了:「自己自相矛盾怪我?!」

「嗯,不要在意這種細節,注重主題。」房營長輕輕放過了自己的失誤:「那邊意識形態和咱們不一樣很敏感,你一個人勢單力孤,犯了錯可沒人替你擦屁股。而且你是第一個進神盾局的人,舉手投足一舉一動都和國家形象綁在一起,一旦出問題就是大問題,所以一定要十足地謹慎,知道嗎。」

這個不看新聞的人真是……

格潤想反駁,但是還是忍了,氣得一邊翻大白眼一邊蹲了下去。

「回答我。」

「知道了。」

「這是回答嗎?」

「是!保證完成任務!領導!」

格潤嗓子都快破音了,舉著杯子都快倒過來了還倒不出兩滴液體:「還有呢?!」

「你啊,」房營長長長嘆了口氣:「以後一旦有任務要出,別跟在家一樣拼了命地向前沖,一定要注意安全。」

舉著玻璃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其實這次走,爸媽那邊倒不擔心,就是栗子一個,你一個。栗子呢,頂多圍著屍體轉,你就不一樣了。」

房營長說:「如果真的只是不長眼睛的子彈,那我也不至於專門打電話給你。但是潤潤,你現在遇到的敵人不一樣了。別像以前一樣,覺得自己能打就大意。」

「我能保證憑自己的實力和戰友的配合活著回來,」房承戎深吸了一口氣:「我希望你也能有和我一樣的信心。」

「我也不希望看著你蓋著國旗回來。」

「Green「

格潤抱著膝蓋,一個人吹了很久的風。等到美國隊長走過來詢問她什麼情況的時候,黑髮的姑娘深深吸了口氣。

「我很好,只是覺得今天的風有點喧囂。」她笑了笑:「對了隊長,我覺得你喜歡巴頓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歡打閃電戰。我猜對了嗎?」

高大的青年一怔,看著這個剛剛還在和不知名的人吵架而此時完全看不出異樣的姑娘,最後無奈地笑了笑。

「你……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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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沒有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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