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徐階拜師

就在洛陽風起雲湧，山雨欲來時，蔡銘終於收下了第四名弟子。

要說這第四位弟子還是東漢末三國時期的歷史名人徐岳的弟弟徐階。

徐階，子公琰，青州東萊郡人，是東漢時期著名數學家、天文學家，徐岳的三弟。其父徐占正是現在蔡陽縣縣令

徐岳從小就對天文數學有着極大的興趣，自學完《九章算術》，擅長心算，徐階從小受大哥影響，視大哥為偶像，可惜卻沒有像大哥一般有着數學方面的絕世天賦，也不擅長快速心算，是以當徐岳拜師劉洪時，徐階雖然也苦苦相求卻亦然被拒於門牆之外。

不久之前，蔡銘為了方便管家蔡房數字計算，做出算盤，並且授予計算方法，被管家蔡房視為神器，后經蔡銘允許授予同行友人，算盤由是在蔡陽乃至南陽小範圍傳開。

算盤的出現很快便被醉心算術數學的徐階發現，徐階就想啊：能夠發明如此方便數算神器的人對數算必定有着極深的造詣，自己雖不能拜得劉洪為師，但是若然被此人收為弟子卻也不差。

徐階此時已經二十有二，做事頗有章法，憑藉着父親身為蔡陽縣令的優勢，很快便讓下人打聽到發明算盤的大師姓名及其相關情況。

當聽到下人打聽到此人正是最近因七步詩成名，今年才十九歲的青年才子蔡銘時，徐階當時就暈了。

「老天啊，不興這麼折騰人的，人家才十九歲，你叫我怎麼能拉下臉去拜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為師。」

徐階的書童看到自家公子苦惱為他開解道：「公子，這是好事啊！你想啊，正是因為他年輕，有像你這樣比他還年長的青年才俊去拜他為師，他還能不高興，不為您的真誠所感動，這次您鐵定能拜師成功。」

徐階被書童說樂了，笑罵道：「你這小鬼知道什麼，不說本公子這般英明神武的青年才俊去拜一個比自己小得多的人為師會不會被人笑話。蔡銘雖然詩詞文章不凡，但這數術之道不比詩詞文章玄之又玄，許多人窮其一生也難於入門，更別說深入研究成為大師。這蔡銘並未聽說拜過那位數術大師為師，蔡家雖然孔孟傳家但卻並沒有誰精通數術，他蔡銘豈能生而知之。」

「可是那個算盤確實是人家發明的這可假不了的。」書童低聲辯道。

「這倒也是，可是.....」

徐階也把不準這蔡銘是不是真的對數術也有着極高的造詣，都是年輕誤人啊！你要是年長一些說不定徐階還就信了，可偏偏對方不但年輕，比之自己都還小。想他徐階十多年來醉心數術，還有大哥經常提點，在數術一道都才勉強入門，你叫他如何能相信比自己年齡還小的人能夠自學成為數術大師。

書童有些猶豫再次開口道：「公子，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精通數術也不難，只要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公子可還記得去年大公子回家時，他老師給他留了兩道數術方面的難題，以大公子的天份也一直沒能解開，公子何不拿這兩道題目去考較他，若是他能快捷容易的解開難題，則證明他確實在數術上有着極高的造詣，反之，公子也就不必苦惱了。」

徐階聽得眼睛一亮，第一次認真的看着自家的小小書童笑道：「此計甚妙，小童不錯啊，再接再厲，以後公子讓你當狗頭軍師去。」

當天徐階就帶頗有當狗頭軍師潛質的書童登門拜訪蔡銘。

當時蔡銘正在教授三個弟子，聽得本縣縣令的三公子登門拜訪只得停下授課，在大廳接待徐階。

客套的話就不多說，進入正題后，徐階說道此行的目的：「聽說閣下發明珠算算盤，實在是神妙無比，想必對數術方面造詣非凡，在下有兩個數術方面的問題一直不得其解，還請閣下不嗇賜教。」

聽完對方的來意，蔡銘算是明白了，感情自己最近風頭太盛了，又是一個打着討教的幌子前來挑戰踢館子，打算踩着自己一舉成名的。蔡銘雖然不耐，不過自己方才出道還不是耍大牌的時候，卻是一個也不能得罪，怠慢不得，只得耐著性子客套的回道：「賜教不敢，大家一同探討即可。」

完示意徐階先請。

徐階也不客氣，報出題目道：「今有雞翁一，值錢伍；雞母一，值錢三；雞雛三，值錢一。凡百錢買雞百隻，問雞翁、母、雛各幾何？」

蔡銘不動聲色的聽完題目，這是一個三元不定方程組，乃是一問多答的題目在古代數學不發達的年代確實是個不小的難題，但在未來的二十一世紀，隨便叫個初中生都能很快算出來。為了鎮住這些整天自以為了不起的青年士子，蔡銘也不動筆，隨手用手指在桌上比劃幾下便得出答案，笑着回答道：「此問有三解。解答一，雞翁四，值錢二十；雞母十八，值錢五十四；雞雛七十八，值錢二十六；解答二，雞翁八，值錢四十；雞母十一，值錢三十三，雞雛八十一，值錢二十七；解答三，雞翁十二，值錢六十；雞母四、值錢十二；雞雛八十四，值錢二十八。可對？」

「這就算出來了！」

徐階與童子兩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的再三在心中核對着三個答案。

他們可是知道當初就是被稱為是數學奇才的徐階都久久不能求出一條答案，這三個答案後來還是由他的老師當今天文數學的泰斗劉洪為他解答時才明白的。據說這個題目是另外一個數術大師請教劉洪的問題，當時即使是被稱為是當今天文數術方面的泰山北斗的劉洪都想了一月有餘才得出三個完整的答案，這蔡銘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只是用手指在桌上比劃幾下就能立馬得出答案來。

「難道他也從其它途徑得到了這道題目的解題方法？對！一定是這樣。」徐階心中難以相信，自己在心中為蔡銘的能夠解開此等難題開解，反正他是不會相信蔡銘能憑自己的本事這般快速的解答出這道題來。

「這可不行，自己是來考較他的，這般已經知道解題方法和答案的解答是當不得真本事的，不過自己不是還有一道題目嗎?就不信他還能提前知道怎麼解答不成。」

徐階很快便重新收拾好心情對蔡銘拱手道：「先生果真了得，多謝先生為階解惑，階厚顏還有一題，還請先生不嗇賜教，題目是『韓信點一隊士兵的人數，三人一組余兩人，五人一組餘三人，七人一組餘四人。問：這隊士兵至少有多少人？』」

「這個題目是要求出一個正數，使之用三除餘二，用五除餘三，用七除餘四，而且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所求出的數儘可能地小。」

別說這道題蔡銘以前還真的看過，並且親筆做過，之後蔡銘更是看過此題相關的歷史典故。

蔡銘記得：針對這道題，我國明朝數學家程大位在他著的《演演算法統宗》中就用四句很通俗的口訣暗示了此題的解法「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樹梅花甘一枝，七子團圓正半月，除百零五便得知。」

這四句口訣暗示的意思是：當除數分別是三、五、七時，用七十乘以用三除的餘數，用二十一乘以用五除的餘數，用十五乘以用七除的餘數，然後把這三個乘積相加。加得的結果如果比一百零伍大，就除以一百零伍，所得的餘數就是滿足題目要求的最小正整數解。

按這四句口訣暗示的方法計算韓信點的這隊士兵的人數可得：七十乘二加二十一乘三加十五乘四等於二百六十三，能後用二百六十三除一百零伍餘五十三。所以，這隊士兵至少有五十三人。

「這對士兵共有五十三人，可對？」

蔡銘又一次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劃了幾下就求出了答案

徐階幾乎是在蔡銘拔出答案后脫口而出。「你不會也是劉洪大師的弟子，我大哥的師弟吧！」

搖了搖頭，蔡銘看着猶自驚訝不敢相信的徐階主僕笑着說道：「我自出生以來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蔡陽，如何能拜得元卓（劉洪的字）大師為師，再說元卓大師是何等人，豈會收我這頑劣憊懶之人為弟子。」

徐階聽的蔡銘否認，而且他調查過蔡銘知道他確實沒有離開過蔡陽，而元卓大師也沒有來過南陽郡，與他們蔡家也確實沒有什麼親戚朋友關係，拜師一說確實說不通。但是這樣一來就更令人難於置信，難道真有人能夠生而知之？徐階怯怯的尤是不敢相信的問道：「那你怎麼會解著兩道題？真的是你自己解出來的嗎？」

「他們很難解嗎？」蔡銘笑着問道。

接着蔡銘叫人拿來筆墨，一連用了數種方法向徐階講解兩道題目的解題方法。

聽了蔡銘的解題方法，徐階也發現了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大哥所知的解題方法，這確實是對方自己想到的解題方法。因為蔡銘的解題方法不但更加簡單，更加多樣，而且更好理解。

直到現在徐階才知道原來數術還可以這樣解。一時間心潮澎湃，眼睛熾熱的看着蔡銘，心道：這才是大師啊！能想出這麼多奇妙而又簡捷的解題辦法的人，當真是奇才，不愧是能發明出數算神器算盤的人。

想到這，徐階在也忍不住，又一位大師級的奇才即將崛起，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再次錯過。當即離席起身，大步走到蔡銘身邊，雙膝着地，跪求道：「東萊人徐階，懇求先生收為弟子。」

「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自徐階上門擺出討教的架勢，蔡銘就一直以為徐階是和那些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通過挑戰自己成名的青年一般，也是想通過踩在自己的身上成名。卻沒想到這徐階會心血來潮的想要拜自己為師，不說對方比自己年齡還大，同時還是自己父母官的公子，就算他自己同意他的父親恐怕也不會同意兒子拜一位初出茅廬的比他兒子還小的半大小子為師。因此不敢託大，忙起身讓過徐階的跪拜，扶住徐階道：「你這是為何？還是先起來說吧！」

「不！學生是認真的，先生若不答應學生就不起來。」

都先生、學生了，蔡銘心道先生我還后你而生呢？不過這話只能放在心裏說，嘴上卻是回道：「徐公子，銘自己尚且懵懂，所學更是淺薄如何敢為公子之師，不過若是閣下不嫌棄，我這出雲別府隨時歡迎閣下前來交流切磋。」

可惜任憑蔡銘如何勸說，徐階就是鐵了心的要拜蔡銘為師，跪在地上任蔡銘怎麼扶就是不起來。

蔡銘扶了幾次，徐階都沒有起來，當下不再攙扶，直直的盯着徐階問道：「你就真的這麼想拜我為師？那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麼要拜我為師？就不怕我誤人子弟？」

「那是當然！」徐階首先肯定道。「師父，您不知道你很厲害嗎？您不會真的以為剛才那兩道題目很簡單吧！那可是連元章大師都說很難解的題目啊！你真是太厲害了，不到片刻就能解答，還能想到那麼多方法，我對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竭，又如滾滾長江（一下省略三千字）......」

三千字的敬仰詞過後，徐階總算再次說道主題。

「弟子從小就醉心數術，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有朝一日能成為元章先生那般的數術大師，您就收下弟子吧！」

蔡銘沉吟片刻道：「徐階是吧？你想要拜師也不是不行，首先作為我的弟子，起碼的尊師重道不說，即使是你年齡較長也必須遵守，其次在學習期間必須得聽從我的安排，學習期間要和其他師兄弟一起生活，沒有我的首肯不得私自回家，不得使用侍從、書童必須自己獨立生活。最後，若是拜師之後發現不堪教授，我可以隨時將你逐出師門，沒有達到我的要求不得出師。這些規矩你可應得？」

徐階見蔡銘答應了，大喜，連忙應道：「應得，應得。只要老師能收下弟子，弟子都能遵從，弟子馬上就搬過來同師兄們一起學習。」

看到眼前比自己還大的公子哥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蔡銘心中亦是欣慰，自己的的四大弟子終於收完了，以後的事就是好好打磨打磨他們，使他們都能夠成為各自領域的棟樑之才。

徐階次日就搬進了出雲別院第一進，隨着徐階的正式拜師，四大弟子齊集，如何教授四個弟子成為了蔡銘生活中的第一大事。

四大弟子中，就屬蔡雲最是沒有目標，雖說成了弟子可更多的還是將自己當成是蔡銘的侍從。但好在只要是蔡銘交代的學習任務，都能足額足量的完成，蔡銘也由得他，畢竟不是誰都能成為有特色的特殊型人才。二弟子傅彤從小習武，願望就是有朝一日能成為大將軍，蔡銘就重點教授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天文地理等與軍師相關的知識。三弟子楊希是個傳統的人，熱心經學，同時對書法頗為偏愛，蔡銘則主要授予孔孟儒學，和繪畫書法等知識技藝。最後徐階的目標最是明顯，就是學習數術，蔡銘就主要教書數學，初等物理化學及天文學，統籌學等方面的知識。當然在教授其他弟子的時候，蔡銘還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其他弟子能夠一同旁聽，能夠多學點知識，擴展視野，就算不能專精也要有所了解。

蔡銘是個很負責任的老師，而且因為有着前世今生的所學，使得蔡銘博學而多才，不管是弟子想學哪方面的知識還是技巧都能很好的勝任，這讓原本還在因為蔡銘比自己年小而有所尷尬的徐階徹底為之傾倒，打心裏敬服，為能夠拜得如此多才多藝的老師而感到自豪。

不過此時正是大漢風起雲湧的時候，這天下並不會因為蔡銘的平靜而停歇，更不會因為蔡銘的一廂情願而按照他的意願來發展，此時的洛陽中常侍左豐正在朝蔡陽趕來，伴隨他同來的還有鴻都門學博士的徵召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