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少年意氣
夜裡齊國宮殿外，一男子端著一杯酒仰望這星空。
「嗯，你來了啊！這麼晚了不睡覺，非要叫人把我叫起來，想來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要是沒有的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男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響，隨後笑著轉過身來說道。
「難道想找你喝杯酒不行嗎？我可是兩年多沒回來了。所以打算先找你聊聊天喝喝酒，好好聽聽這現在的朝堂情況如何。要不然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傻乎乎的回來，不是跟只瞎眼貓是的嗎？」
此時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那答應謝安回朝的林鳳川。而那拿著杯酒的中年男子，其身份自然已經呼之欲出了。
「瞎眼貓？你就算十年不上朝，也不會成為你口中的那瞎眼貓吧！而且就算你成了瞎眼貓，也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吧！」齊王端著那杯酒一口飲了下去「唉，不過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我這個王請了幾次你都不肯來。結果謝老頭他徒弟隨便和你說了兩句，你這個擰種居然真的就回朝了，真的是令人心寒啊！」
對於這齊王的故作自憐，那林鳳川自然是沒有半點接他這個下岔的意思。走到他面前的桌子前，拿起了一壺酒可就開始嘴對嘴喝了起來。
「唉唉，你少喝點少喝點啊！這酒我也沒有多少！而且你不是已經戒酒了嗎？怎麼還喝啊！」齊王見到那大口大口喝酒的林鳳川那是一陣的心疼，隨後二話不說便伸手要搶。
一陣左躲右閃，雖然這林鳳川已經極其努力的不讓齊王搶走這酒壺，可是努力了半天最終還是被齊王給搶了過去。
「老湯釀的酒吧？」林鳳川舔了舔嘴唇問道。
「嗯，是啊！」對著酒視若珍寶的齊王抱緊了酒壺，隨後點了點頭用一種十分懼怕的眼神看著他，不給他半點搶走這酒壺的機會。
「嘿嘿嘿，你看看你那小氣的樣子，我又不會搶你的！」林鳳川如此說道，不過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那眼睛從來沒從這酒壺上移開過。「哼，還一國之君呢？要是是現在這番作態被其他王看到，看他們要笑話你多久！」
本以為這齊王聽到這話至少會為了面子把這酒壺鬆開些，已表示自己對於這酒不是那般喜愛。可是這不按常理出牌的齊王，反而把這酒抱得更緊了。
「你當我傻？這老套的伎倆謝老頭早用過了。並且當年還跟我說，當王的不能表現出對於什麼東西喜歡。要不然地下的人會根據你的喜好來送你東西討好了，間接讓那東西的物價飛漲。這物價一起來這官僚要買也自然要花更多的錢，而這更多的錢最終只能從百姓身上取得！也就會使得我越表現的喜歡什麼東西，那百姓就會越窮，到時候失了民心萬事就的不好辦了。所以後來我表現的對於什麼東西都不喜歡，就是想讓那些官僚不要去貪錢而搜刮百姓。可是結果呢？結果只有謝老頭在的那幾年好一些，即便是貪錢也沒有貪大。可越到後來那些人越貪，到了現在我都不知道這些官員是為賺錢當官，還是為了什麼！」齊王拿著酒壺也是嘴對嘴的喝了起來，絲毫沒有嫌棄這林鳳川的意思。
「所以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李鳳川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剛剛齊王所說的那番話是已半開玩笑的性質說道，可是李鳳川知道這話並非沒有認真的意思。這十幾年裡雖然沒有他說的為錢當官那麼誇張，但是那私下斂錢的事情還是極其常見。若是再不整治，可能過幾年真的要變成和那趙國一般的境地了。
「不過還好，這山上下來了個小謝安，卿家那小子也終於肯出仕了。想來我終於可以大刀闊斧的好好整頓整頓。讓那些既沒能力又喜歡貪的人，知道知道這裡可是齊國不是他隨隨便便能如此的地方！」林鳳川笑著說道。隨後從趁著齊王一個不注意的功夫又把那酒壺搶了過來。
「哎哎哎，你少喝點，我也就剩這幾壺了。要是像你這麼喝，我用不了幾天也要沒酒可喝了！」看著把壺中最後一點酒飲盡的林鳳川，齊王當真是欲哭無淚。先不說這酒湯老頭一年只釀一次，單說今年去年那本就不多的一些酒，還給謝老頭拉去的大半。結果導致這隻喝湯老頭一家酒的齊王，自己都沒剩下多少。若不是他這半年多已來一直省著喝，估計那點酒早就沒了。
「這湯老頭可真是釀酒的一把好手啊！你說說別人怎麼就釀不出他這酒的滋味呢？」閉上雙眼緊閉嘴唇的林鳳川一邊回甘那酒中的甜意，那手可就又奔著桌上的另一個酒壺奔了過去。
沒有相像中受到半點阻攔，這林鳳川十分順利的就拿過了這壺酒。拿起了酒壺二話不說的酒放在了嘴邊一口飲下，隨後那李鳳川就知道這齊王到底為什麼不阻攔他喝這壺酒了。
「噗，田因齊你怎麼往這酒壺裡裝醋啊！」一口醋酸擴散在口中的林鳳川，看著齊王說道。那臉上的表情，當真是非言語可以形容的。
「噢，你說你手裡的那個壺啊。那個本來就是裝醋的，原本是想等等和你邊吃邊聊，所以才讓人先準備好這調味的東西。」齊王一臉真誠的說道，隨後又指了指那壺上的醋字，似乎想表達自己真的不是有意坑他的。
林鳳川把手中的酒壺轉了過來，果然在這酒壺的另一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醋字。
「田因齊可以啊！我沒想到你現在也有這偷奸耍滑的本事了啊！」林鳳川看著剛剛明顯嘴角上揚了一下的齊王開口說道。
「沒有沒有，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這東西真的是為了等等吃東西準備的。」齊王擺了擺手對於這種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承認，對著兩人身後的一個小童說了聲上菜，林鳳川可就暫時落坐準備開開這齊王到底準備了什麼東西招待他。
等了沒半柱香的功夫，那小童可就端著領著兩個侍女走了過來。伸手把那兩盤菜放到了桌子上，這三人可就鞠了一躬緩緩的退了下去。
「你就請我吃著個？」林鳳川看著眼前的這兩盤魚有些不屑的說道。畢竟對著這漁業漁產豐富的即墨，這兩盤子魚可能隨便找個小攤就能吃到了。
「嗯，是啊！你可別小看這兩條魚，我保證你只要吃了一口就會喜歡上這魚！」齊王笑著說道。
看了看盤子里的魚，又看了看齊王。剛剛已經被陰了一次的林鳳川，對於齊王現在的這般話，可是沒有絲毫信服的意思。拿起了筷子小心翼翼的夾了一小塊放入了口中，隨後沒有著急去嚼這魚肉。打算先看看這齊王的表情，在絕對自己是嚼是吐。
「怎麼樣，這魚不錯吧！此魚名叫豪魚，外形魚鯖魚類似，只是嘴巴是紅色的，背上生雙羽而且未必和羽毛也都是紅色的。聽說吃了它可以治癒白癬。不過相比於它的功效，他的味道更是讓人愛的不行。」齊王說著話便也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大塊在旁邊放著的醋碟里蘸了一蘸，隨後在這林鳳川的眼前大口大口的開始吃了起來。
看著齊王已經吃了兩口之後，林鳳川終於放下了心來。上牙一碰下牙，把口中的東西那麼一嚼，這魚所特有的鮮美味道可就在他的嘴中擴散了開來。
「嗯，嗯。」從鼻子里發出一直享受的鼻音，接著這林鳳川就也如同著了魔一般的，開始一筷子一筷子夾了起來。
兩人這兩人兩魚兩筷兩張口，可就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裡，把這兩盤子魚吃了個乾乾淨淨。
「這魚到底是哪裡的魚啊！怎麼感覺我和吃的別的魚有如此打的區別。」用筷子沾了沾這盤子中省的一點湯汁，放到了嘴邊一吸之後林鳳川有些疑惑的問道。
齊王聽他這麼一問把筷子放回了碗上，隨後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答道。
「這魚具體是哪的我還真不清楚，只聽說是從什麼渠豬山弄來的。不過這渠豬山在哪？已經這魚在渠豬山的哪裡我也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這魚也是下邊的官員送給我的，而且也只送了五條所以我也不能給出你準確的答覆。」
聽了齊王的話，那林鳳川不由得搖了搖頭對著他哈哈一笑。
「嗯，可以了。我已經知道。我剛剛就在想，你到底是哪個神經不對居然請我吃這麼好的魚，現在我可算是明白了。」林鳳川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來，隨後拿起了筷子又吮吸了一下「行了，那官員具體叫什麼告訴我就可以了。你不是礙於不能讓底下的人知道自己的喜好，所以不能明說嗎？那這事情就讓我來辦吧！只不過這事情估計要拖一拖，等我把那些看著不順眼的人肅清完之後，我肯定給你弄個十條八條來吃吃！」
「嗯，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看著林鳳川走去的背影，齊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