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所謂人

第二百章 所謂人

「我,並不是我打算殺它的。而且就算我不殺他,它依舊會死的。」李無憂沒有絲毫力量的辯解到。

「它的死,是因為你要吃它,它才被后廚的人抓出來殺死的。而且其他人會殺它,並不能構成這是你要殺它的理由不是嗎?」那光頭男子笑著問道。

被這男子再度兩三句給頂的說不出話來。明明他李無憂感覺這吃肉喝酒那是常事,可是怎麼就在這男子的口中,一切變成了本惡,一切變成奪人性命。

坐在了椅子上,想著如何把這事情反駁。可是不管他怎麼想,總感覺這男子有千般的言語在等著自己,以至於後來他這是獃獃的坐在那裡,看著這男子吃這素麵。

「客人,您剛剛點的燉雞給你燉好了,不知道這小鍋給您放到哪裡?」剛剛在門外迎接幾人的店小二,端著一個小泥鍋走到了李無憂的面前,繼續用那瓮聲瓮氣的語氣開口說道。

「嗯,就放在這裡吧。我實在是沒心思吃了。」李無憂看著小鍋中的那隻雞開口說道。

店小二把這泥鍋放到了桌子上,隨後看了看李無憂又看了看那光頭男子。隨後輕哼一聲,就轉頭朝著門口走去。顯然是以為這李無憂剛剛調戲自己不成,現在又看上了這光頭男子。

「你不打算吃這雞肉了嗎?」那光頭男子看著許久未動筷子的李無憂開口問道。

「不吃了,不吃了。被你剛剛說了兩句,感覺這胃口都沒了。」李無憂搖了搖頭,把筷子放到了桌子上。彷彿真的失了興趣的,看著那鍋碗中的燉雞。而這泥鍋中的正雞,也彷彿這般看著自己,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嗯。很好,看來今後你點這雞鴨之時,也能想想這雞鴨之痛了。」那光頭男子點了點頭說道,隨後令人沒有想到的拿起了自己剛剛還在夾著素麵的筷子,一筷子夾過了一個雞腿放入了口中。

「你,你怎麼也吃這雞肉了。你剛剛不是和我說的明白,你那佛家可不允許你吃肉,而且你不是說這吃肉就是殺生!而殺生異如殺自己嗎?」李無憂十分氣憤的開口說道。

「沒有啊!我一直說的是我佛家不可殺生,而沒說不可食肉。我之前一直不食肉,是因為食肉就要殺生。而這殺生是因為我想而起,所以自然不行也不能。而這隻燉雞,是因為你想而死與我無關。我自然沒有泛著殺戒,再加上若是沒人吃了它,那它死的不就更加沒有必要,所以我替你吃了它也是一種修行。」光頭男子笑著說道。

聽著那男子說的話,這李無憂又是一陣的不爽。伸手把筷子拿了起來,便也從這泥鍋之中加了一個雞腿出來。

「我看,你根本不是什麼你說的和尚,你就是靠著一張嘴騙吃騙喝的騙子。」李無憂啃了一口雞腿說道。

被李無憂如此說,那光頭男子也不做任何反駁,只是沖著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

不止他剛剛的那番言論是否是真,總之這光頭男子在李無憂開始吃這燉雞之後。那光頭男子二話不說把那雞腿放到了一旁,開始繼續吃著自己的素麵。

「喂,李無憂,你倒是消遣啊!我們在上邊收拾屋子,結果你自己在這裡吃起雞來了。」從樓上走下來的風來朝,拍了拍在那裡吃著雞腿的李無憂說道。隨後又抬眼看了看那坐在對面的光頭男子。

「這位是?」

這原本繼續吃著素麵的光頭男子見風來朝問向他,趕忙把素麵放下開口說道。

「我加悉達多·喬達摩。」

「什?什麼?」風來朝聽著那繞口的言語,又開口問了一遍。

「悉達多·喬達摩,你可以直接叫我達摩就好了,反正名字也不過是個代號,你我認識就好。」光頭男子笑著說道,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名字一般。

可是他越是真沒說,這風來朝可就越叫這個真。在他看來這名字就是名字,乃是父母所賜父母所期,絕對不能辱之。這舌頭轉了一個又一個圈,最終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還真的被他給說了出來,只不過這十分標準,那光頭男子到真的不敢恭維。

「嘿達多·喬達魔。這次對了嗎?」風來朝開口問道。

「嗯,差不多,差不多了。前邊的那個音再稍微卷一點舌就好了。」悉達多·喬達摩十分正經的指點到。

「悉達多·喬達摩。這次對,終於對了。」風來朝自己點頭說道。

見到這風來朝竟然如此的努力,那悉達多·喬達摩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對他的努力做出了肯定。

「你父母怎麼給你起了這麼一個名字啊,既繞口又不好說。當真是難為自己,又難為別人。」李無憂看著悉達多·喬達摩笑了笑說道。

「沒辦法啊!在我們那裡,我的名字就是這樣,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你們這裡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李宗。」實在是不想每一個人,都在他面前學舌一番的悉達多·喬達摩找了一個化名搪塞道。

「這多好,你早說你叫李宗嘛!來來來你好好和他說說,指不定你們兩個幾輩之前還是一家呢。」風來朝伸手指了之座這的李無憂說道。

被換稱成了李宗的悉達多·喬達摩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後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素麵繼續吃了起來。隨著其他幾人下來之後,商隱可就和掌柜的點好了午飯。一同圍坐在這李宗的身旁。

「嗯,我吃好了,先出去了你們繼續。」繼續打算出去走走看看的李宗對著幾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嗯好,一路小心。」商隱出於禮貌對著那人回答到。

兩人相視一笑,那李宗可就站起了身來,拿著手中的錢袋走到了掌柜的面前,把自己吃的以及李無憂等人吃的結了賬之後,便又一次走出了客棧。

「這人什麼來頭啊!看著還挺好相處的。」目送這他走出了門去,這商隱才對一旁的李無憂開口問道。

「不知道反正是個怪人。」李無憂搖了搖頭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那商隱便也不再追問。反正他們也只打算在這住上一晚,第二天早晨就趕往趙國,所以聊不了解也都沒什麼差別了。

等著酒菜上齊之後,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好好吃一頓的幾人,可就風捲殘雲一般的,把這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隨後在掌柜的都難以置信的眼神之中,又點了些東西,才成功的把幾人的肚子給吃飽了。

「額,你們等等打算上街逛逛嗎?」打了個飽嗝的李無憂對著幾人問道。

不過這車馬勞頓了多時的幾人,自然沒有力氣再去這城中閑逛,都各自吃飽喝足以後朝著樓上的房間走了上去。

「那好,沒人去我就自己去。」閑不住的李無憂見幾人都不打算出去,他自己可就獨自一人走出了客棧。

從客棧走出,這外面可就已經被一片白雪覆蓋了起來。原來在他們剛剛吃飯的我功夫里,這外邊可就下起了雪。而現在更加使得本就不算溫暖的隋池城,變得更加寒冷起來。

吐了一口熱氣搓了搓手心,身上沒穿多厚衣服的李無憂也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冷意。

「這魏國的冬天還真是冷啊!還是在齊國好,齊國至少能在屋子裡烤著暖爐,不用一直這麼冷著。」一邊搓著手的李無憂,可就一邊朝著街上走去。

這大冬天街上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這隋池城的商人本來就少。所以現在這街道之上,基本上等於沒人的狀態了。拐彎抹角,抹角拐彎,這李無憂可就一路走走停停,在這城中轉起了圈來。

「看來他們不出來是正確的啊!這個鬼天氣,街上連個影子都看不見。真不知道那李宗到底是怎麼想的。」李無憂十分不滿的說道,原本他看這李宗出來,還以為這外邊有什麼可逛的。可是事實告訴他,他這次是徹徹底底的上了當。

又轉了一會兒,見這城中果然沒什麼人,這李無憂可就打算回客棧去。

「李施主,你也出來了啊!」從不知道哪裡轉悠出來的李宗,對著眼前的李無憂開口問道。

「嗯是啊,我剛剛看你出來,打算看看這外邊有什麼可逛的。結果沒想到,這一路上除了皚皚白雪,就只看到了你和剛剛跑過去不知道是狼還是狗的小東西。早知道要是這樣,我就和他們一樣在客棧里躺著了,也不用在這裡受凍。」性格直爽的李無憂對著李宗說道。

李宗聞聽此言對著他嘿嘿一笑,隨後伸手指了指那條回客棧的路,兩人可就一前一後有說有笑的朝著客棧走去。

「其實佛學真的很有說道的,若是你打算聽的話,我可有和你說說。當年我坐在一棵樹下想了幾天幾夜,才想通了一些事情都可以和你說上一說。」李宗對李無憂說道。

李無憂踢著腳邊的石子,又斜眼看了看身旁的李宗,顯然對於他所說的話那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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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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