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臨出行墨安贈符籙 演木訣秦悅觀大選

5.臨出行墨安贈符籙 演木訣秦悅觀大選

第四章:臨出行墨安贈符籙,演木訣秦悅觀大選

回了洞府發現室內正坐着墨安、墨宣二人,慕玉隨侍一旁。桌上擺着靈茶,還有……秦悅以前摘的野果。墨宣一見到她就迎上前來,面帶喜意:「原來師妹已經鍊氣一層了。」

秦悅心中隱約有了想法,但此時此刻親耳聽見了別人的證實之詞,仍舊不免欣喜若狂:「當真?太好了!」

墨安看了看喜悅之色溢於言表的小師妹,溫和開口:「此番我是來向師妹辭別的。」

「大師兄要去哪裏?」秦悅順口問道。

墨安微微一笑:「我困於結丹後期已逾百年,這次打算四處遊歷,以覓機緣。」

「百年……」秦悅一怔,「敢問大師兄現今年歲?」

「今年已然兩百三十六歲。」墨安答道。

秦悅表情奇異,看向墨宣,後者說道:「大師兄年長我二十五歲。」

秦悅看着兩人清俊的面龐,簡直和一旁站着的慕玉一般年輕嘛。不由撫掌:「二位師兄真是駐顏有術。」

「修仙者容貌本就不易改變。」墨宣介面,「若是年歲極長,方見一絲老相。」

秦悅想起了中年相貌的秦昌:「那師尊多少歲數了?」

墨宣想了想:「這我倒不知,想來已經千年有餘了。」說完看了看墨安。

「我亦不知。」墨安應道。然後從拿出兩張符籙,分別交給墨宣和秦悅:「此符為我親手所制,可敵結丹中期修士最強一擊,贈與你二人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接過,道了謝。墨安又叮囑了幾句,就出了山門遊歷四方去了。

次日執事殿的管事紀帆親自送來了兩個乾坤袋,一隻袋子裏裝了幾盒靈茶,幾瓶丹藥和若干靈草。另一隻袋子裏裝着近百個玉石,紀帆稱之為「靈石」,是修真界的通用貨幣。

在秦悅看來,這乾坤袋實在是個好東西。外觀上不過尋常口袋大小,其內空間卻大得很,可放入許許多多的東西,卻不增加重量。取東西時不必打開袋子,心念一動即可。乾坤袋往往被收在袖袋裏,因此秦悅經常看見大家自袖口裏取東西。

諸多奇妙之處,不一而足。故而秦悅不免讚歎道:「居家可助收納,旅行亦為便攜,乾坤袋實乃修真界人手必備的良品。」

紀帆應和了一番:「那是自然。不過比不上墨寧師叔手上戴着的儲物手鐲,那空間遠比乾坤袋大得多。」

秦悅低頭看了看手腕,正是她拜師之時秦昌的見面禮。

「誠舟道君有言:墨寧師叔可隨時去執事殿挑選道器功法。」紀帆又恭謹道。

秦悅一拍腦袋,想起了秦昌閉關前贈與她的玉簡,裏面不就有部功法?

送走了執事殿的紀掌事,秦悅拿出那枚玉簡,緩緩地輸入靈氣,許多文字頓時出現在她的腦海。秦悅在心中默念:「《九轉木訣》……」

秦悅按照功法所言先將體內靈氣運轉九個周天,而後開始吸納體外的木靈氣,緩緩地將新舊靈氣融合,再運轉九個周天。如此反覆,秦悅感覺自己鍊氣一層的境界大大穩固,甚至隱隱有突破之勢。

大約過了兩刻鐘,秦悅睜眼。想起了手上的玉鐲子,好奇地輸入靈氣,果然見到了一處空曠的儲物空間。秦悅估摸著有上百立方米,不禁咋舌:她那師尊出手真大方。心念一動,那枚玉簡就化作一道光沒入了玉鐲。

轉瞬一個多月的時間又過去了,慕玉喚她「墨寧姐姐」已越來越順口,而秦悅修鍊起來也越來越熟練。但她依舊每天只修鍊一小段時間,大部分時間用來覓食睡覺看風景。修為倒是竄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鍊氣三層。惹得慕玉一陣驚嘆:「我當年從入道到鍊氣三層用了一年有餘,姐姐竟然不到兩月!凌玄道君選徒果然好眼光!」

秦悅也不知是托福於那個純木靈根,還是得利於師尊準備的功法。慕玉是金水雙靈根,資質也算中上,入道四年,如今不過才鍊氣九層。但秦悅卻隱約有一種預感:自己按這個速度修行下去,再過一年半載,定可達到鍊氣九層。

「你可是因為在此處理諸多雜事,不能專心修鍊?」秦悅意識到了一種可能,認真地向慕玉問道。自她住進洞府,慕玉修為未有寸進。秦悅心想:自己把洞府收到的傳訊符、宗門內諸弟子的拜帖、執事殿每月送來的份例等等全都交給了慕玉看管。他還要打掃室內,整理葯園……若是耽誤了這個小小少年的修行,那她豈不是罪魁禍首?

「我本就想多賺些靈石,才來這裏做事,修鍊倒在其次。」慕玉答道。

秦悅好奇:「能賺多少靈石?」

「每月十五個。」慕玉答道,「這還是因為在姐姐府內,若是在別人洞府,斷斷不會有這麼多數目。」

秦悅想了想執事殿送來的乾坤袋,次次皆有近百靈石……這算是靠着師尊大樹好乘涼?「你若是靈石不夠,儘管拿我的用,不必知會我。」

慕玉一怔,低下了頭,再抬頭時眼眶紅紅的。

秦悅心道:壞了,她是不是傷了這孩子的自尊心?人家本想自食其力賺一筆身家,怎麼會接受自己的「施捨」?

她試着轉移話題,略帶歉疚地說:「聽說再過幾日門派大選,你可想過拜誰為師?」門派大選五十年舉辦一次,既有新弟子踏入山門,又有老弟子擇徒拜師。慕玉資質尚可,到時候若是看中了哪個前輩想拜入門下,那她藉著「凌玄道君之徒」的名頭,向人家討個人情。

秦悅一番打算想得穩妥,誰知慕玉卻道:「我不去拜師,我就留在姐姐洞府。」

秦悅不解,她自覺拜師后可得前輩的悉心教導,因而又勸了勸。慕玉依舊不肯,還說了句「你莫不是要趕我走」,秦悅只好作罷,估摸著這孩子是想再賺些靈石。

幾天後,門派大選的日子到了。頭一日是宗門外的修仙者相互比試,報名者有二百多人,只擇其中六十人入選。

「這次是誠舟道君主持大選,道君還送了請帖過來。」慕玉說道,「姐姐,前邊兒比試熱鬧,我們也去瞧瞧吧。」

秦悅正有此意,欣欣然答應了。

兩人到了地方,比試尚未開始。引路的小童看清了請帖上的「墨寧」二字,便恭恭敬敬地將秦悅迎到上座,奉上靈茶,好生招待着。秦悅看了看隨侍一旁的慕玉:「你渴不渴,要喝茶嗎?」

慕玉搖頭。修真者哪有這麼容易口渴?一旦入道,便可辟穀,甚至無需睡眠。修仙之人為求修為精深,大都廢寢忘食地修鍊。偏他這個「姐姐」每日依舊進食安寢,猶如凡人。

這時誠舟道君走了過來,秦悅隨着眾人起身見禮。誠舟道君經過秦悅身邊時倒有些驚訝:「墨寧小友修鍊可謂神速。」

秦悅微笑:「多虧凌玄師尊悉心教導。」

誠舟道君又與在座諸人客套一番,待他坐定,這場比試就算正式開始了。

秦悅第一次看修真者鬥法,只覺得自己眼睛不夠用了。一個又一個術法接連從眼前劃過,各種元素的靈氣飄散在空氣中,幾處場地里的兩方都不竭餘力。雖說是點到為止,但也有人周身浴血地被抬了下去。

不到半個時辰,在場的已不足百人。秦悅覺得男多女少,就有心算了算男女比,結論是……九比一。

果然男生打架更厲害些。秦悅默默地想。

這時某一處場地里對打的一男一女吸引了她的注意。男子身着碧色長袍,編號為十九,眉目間狠厲之色盡顯。女子一襲白衣,編號二百零七,招式溫婉卻不失鋒芒。秦悅拿了名冊一看,男子名為秦衍,女子喚作白若。

一青一白兩道身影纏鬥在一起本就好看,兩人還各自祭出諸多道器,一時彩光盡顯,映得另幾處場地的比試黯然失色。在座皆是修為高深之人,倒也不以為奇。唯有秦悅目不轉睛,邊看邊贊。

那個叫秦衍的男子拼盡全力使出一個殺招,女子祭了一個道器,卻終是不敵,鮮血從她的嘴角緩緩流下。她向秦衍施了一禮,便退出了比試場地——這算是認輸了。

落敗就意味着落選。秦悅有些遺憾:「我看她也挺厲害的,若是沒遇上那個男子,興許還能贏一贏。本來就沒剩多少女修……哎,可惜了。」

誠舟道君偏頭看了她一眼,並未言語。倒是慕玉讓她不必介懷,說女修本就極少。

秦悅疑惑:「為何?」

「一來,修道之路極為艱險坎坷,大多女修不堪忍受。二來……」慕玉紅了臉,「女修大都貌美,常隨了高階修士做道侶或是……爐鼎。」

這是一個沒有婦聯的世界……秦悅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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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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