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5 倭仁要死

0085 倭仁要死

王占魁搖搖頭,他可不傻,「少爺,我教你,那都是皮毛,等將來少爺自己創出一套武功,肯定比我厲害多啦,所以,我也要入華粹會呢,我要和他們一起拜。」

軒悅萌笑著用眼神詢問張德成和尉奎恆的意見。

張德成和尉奎恆心說這小子還挺會來事的,不過兩個人想到既然他答允了要教少爺的功夫,實際等於是少爺的半個師傅呢,這小子當大師兄倒也說的過去。

張德成:「這是好事,全憑少爺安排。」

尉奎恆附和。

軒悅萌也看出了其中的玄機:「那麼,占魁,你想排在第幾?」

王占魁:「德成大哥和奎恆大哥的年紀大,我不好插在他們前面,大智和大力跟少爺的時間久,我也不好插在他們前面,我就插在大牛的前面,我排老五吧?我爹是王五,我將來也是王五。」

軒悅萌見王占魁居然還知道分析,這麼做的話,不會影響和諧,不由的哈哈大笑,拍手稱妙,「好,你爹是大刀王五,你將來是鐵掌王五!」

王占魁見萌少爺允了,也是格外開心,驚喜的拜了下去,「少爺,我喜歡這個綽號,鐵掌王五!我將來要做一個名副其實的鐵掌王五。」

大牛暗道:你插什麼插啊?你插進來,我本來是老五的,現在排老六去啦!

就這樣,軒悅萌的那些個家奴按照跟著他的時間順序,軒二牛老七,軒三牛老八,依次的排列了下去,一個隱藏的幫會——華粹會,在萌少爺前往京師的路上便現了雛形。

眾人好不開心,一道拜了軒悅萌。

這之後,大家繼續趕路,一路上,說說笑笑。將來的時候的沉悶一掃而空。

王占魁為了討好少爺,將他知道的練功法門,一併向萌少爺說了,還教了萌少爺點穴功夫。這時候的點穴功夫並不像是軒悅萌在電視電影裡面看的那樣,點了以後,人就跟木頭似地,沒有那麼神奇,不過點穴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上古就有傳承,在打架制敵,平時修鍊,治病救人,方方面面的用途極其廣泛!

軒悅萌因為年紀還太小,其實對於打架格鬥並不是如何上心的,對於點穴卻極為沉迷,因為王占魁給他按摩按的別提有多舒服啦。

萌少爺:「對對對,就是那裡,輕一點點哈。」

萌少爺閉著個眼睛。像是要爽的飛天啦一般。

王占魁大汗,少爺這是在學點穴,還是在讓我給他松骨呢?「少爺,我剛才教你的,你都記全了么?」

萌少爺也大汗,笑道:「幾千個穴道,你講都講了幾個時辰,當我是什麼腦子哈?」

王占魁以為少爺不開心,急忙放低了聲調:「是是是,少爺包涵。我平時說話都愛大聲。」

萌少爺笑道:「沒事,我又沒有怪罪你的,緊張什麼?記得也七七八八啦,再講幾回。我應該就全記住啦,我這記憶力,現在我自己都害怕。」

軒悅萌沒有吹牛,他現在的視力和記憶力,絕對是曠古絕今級別的啦,這都是他修行了波若功。並且成功的引氣入體的結果。

霍元甲教了軒悅萌一點點入門的東西,本來是完全不夠用的,卻偏偏被軒悅萌在機緣巧合之下就成功啦,而王占魁教了穴位輔助練功的功夫,無形之中,又為軒悅萌鍛煉身體提供了捷徑,軒悅萌是不在意這些事情,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現在所走的道路,將要比尋常的武人快五到十倍的修鍊速度,不知道他會怎麼去想?

就這麼,王占魁少年心性,既然認準了跟著萌少爺能有出息,便恨不得將他知道的東西,全部教給萌少爺,跟他開始不想讓父親教萌少爺一點點武功的時候的情形,天差地遠。

事實上,王占魁和吳老三都是很好的老師,好的老師就跟好的教練一樣,就跟體育差不多,有的球星在打球的時候相當厲害,但是當了教練,卻成績平平,而有的人在打球的時候成績平平,而當了教練卻叱吒風雲。

雖然王占魁和吳老三的性格不同,但是兩個人都同樣缺乏創造性,缺乏創造性的人,想事情做事情就會比較單一,原先師傅是怎麼教的,他們再教第二個人的時候,就會原封不動的拿過來,不會加一些自己揣摩的東西進去。

軒悅萌沒有兩天便將穴道都認全了,並且能夠記住每個穴道的用途,光是這些東西,王占魁原先就學了三年呢。

王占魁由衷的道:「少爺,你學東西可真快,比我不知道快多少。」

軒悅萌笑了笑:「還行吧,也多虧了你教的好啊。」

王占魁一聽萌少爺這麼說,立馬高興了,低聲謙虛了兩句,又低聲道:「少爺,這些可都是我們門中密不外傳的武學,您可千萬別漏出去啊,您不會真的打算教那些個徒弟吧?」

軒悅萌微微的一笑,「怎麼?怕你爹知道了要說你?」

王占魁老老實實的點頭,「爹要是知道我把知道的東西都教了少爺的話,非打死我呢。」

軒悅萌笑道:「行,沒有你爹的同意,我不會隨便教給其他人,我要研究幾手簡單實用的教給他們便是了,再說這事也不急,你別想太多啦。」

王占魁聽見萌少爺這麼說,放心了不少,「其實,就把波若掌前面三十六式入門的功夫簡化點兒,就可以創出一套簡單的拳法,一定比張德成大哥那種野路子拳法厲害。」

軒悅萌不愛動腦子,聽王占魁這麼說,也挺高興,「行啊,那你就簡化簡化,你先教我,到時候我教其他人。」(王占魁非常委屈:早知道不跟你提建議啦。)

軒宗露和軒悅萌單獨坐一部豪華馬車。

軒宗露笑道:「悅萌,行啊,比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有出息多啦!你爺爺年輕的時候要是跟你這麼懂得拉攏收買人心的話,要是有這麼多人幫襯著我,絕不至於是如今的樣子。」

軒悅萌笑道:「你也不錯啦,你的基因好,生了我這麼個孫子。這就已經是歷史功績啦!」

軒宗露也不懂基因是個啥玩意,大概能意會個意思吧,反正自己這小孫子的新鮮名詞太多,他大都只能靠意會。老頭感慨的點點頭,「說的不錯!悅萌,你還是不肯叫我爺爺,不肯叫你爹么?還在為了原先沒有分家的時候的那些個事兒在生氣么?你這麼點個小孩,氣性倒是不小。」

軒悅萌笑道:「我還得觀察你們一陣。以後你們表現好了,我會考慮要不要叫你們的,軒洪濤從前對我可不好,你從前對軒洪濤和大房四房也不好,我才不叫你們的,錯,須不在我這兒。」

軒宗露點點頭,閉上了眼睛,笑道:「以前是爺爺錯了,爺爺錯的太多啦!不過。沒有爺爺,你有這份基礎嗎?爺爺知道你拿了爺爺的銀票和地契,爺爺這次可沒有再跟你二叔三叔他們說啊?爺爺告訴你,爺爺的那些古董字畫,比爺爺的銀票和地契加起來還貴重呢!至少值得二百萬兩銀子的!你不用藏著掖著啦,如果急需用錢,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反正爺爺都給了你啦。」

軒悅萌一汗,又一驚,也不知道老頭子忽然這麼說。是真心實意的,還是在試探自己呢?敢情老頭子已經什麼都知道啦?

萌少爺嚇得半晌默不作聲。

軒悅萌心裡是又怕又喜,那些古董字畫值得到二百萬兩銀子?那是的確比地契和銀子多,他把老頭的地契都佔了去。把銀子都套現成了馬克和英鎊,又投資到了美租界,總共也不到二百萬兩呢!

軒宗露笑著眯起了眼睛,「我睡了,到了京城再叫我吧,悅萌。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要讓這個家散了,爺爺不會教孩子,你爹,我沒有教好,你二叔,三叔,爺爺也沒有教好,子不教父之過,爺爺現在想教也已經晚了,你要答應爺爺,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幫著你二叔和三叔往正路上走,大家怎麼樣都是一家人。」

軒悅萌忽然鼻子一酸,老頭也太語重心長啦些吧?

軒悅萌可以感受到老頭的那份發自內心,其實現在老頭已經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啦,他連英國領事館和法國領事館都不怕,還能怕了一個丟了官的老頭么?那些個古董字畫上面也沒有寫名字,還怕了軒洪波和軒洪宇再找后帳?

軒悅萌誠懇的道:「我答應你!」

軒宗露閉著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中極大的一塊石頭,老臉上的褶子也平復了一些,笑著說了一聲好。

軒悅萌也笑了笑,靠在了老頭的身上,忽然覺得一陣輕鬆,愛,總是要比恨,讓人覺得舒服,愜意。

萌少爺還是希望世界和平呀。

繁華的京師到了。

這是軒悅萌第一次來北京城,他上一世在現代的時候早就想去了,但是因為經濟和時間各方面都不允許,這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卻沒有想到在古代倒是實現啦。

哦,這夢中的皇城,巍峨壯麗,是幾千年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啊!牛叉毀啦。

軒悅萌只恨沒有手機,否則要多拍幾張照,真的太美麗啦,這古老的皇城啊。他這個時候還沒有想過要成為這裡的主人,只想能有一天,能成為這皇城中的一個上等人就滿足啦。

上一世的軒悅萌便一直盼著能多到些地方遊歷,但是除了幾次出差的機會,到的也都是一些工業城市,時間也短,他旅遊的願望一直都是一個念頭罷了。

王占魁沒有出過院門,跟軒悅萌一樣,正宗的土包子,東看看西看看,處處覺得新鮮兒:「少爺,京師好繁華啊,也不知道我爹在京城找房子找的怎麼樣啦?」

軒悅萌知道王五一心想要到北京來開鏢局,但是王五那點本錢,頂多是找個小院子,一定是在很偏僻的地方,估計發展個十來年都發展不到多大的規模。

軒悅萌反正是很難理解這個時代的某些人的觀念的,如果將王五換做是他,忽然有人願意資助自己開鏢局,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拒絕?(王五連送上門的機會也不肯要,真的是讓軒悅萌無法理解。)

軒悅萌:「你爹沒有跟你說他上哪兒嗎?」

王占魁搖搖頭:「自從我爹將我安排在吳大叔的身邊,我就一直沒有見過他啦。下次再見到他,如果他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的話,我一定讓我爹跟著少爺,看看現在吳大叔活的多滋潤啊,每天好酒喝著,小菜吃著。」

軒悅萌笑道:「是你爹不開竅。一個人的力量總歸是有限的,要想做成一點事情,當然要想法凝聚眾人的力量。」

軒宗露聽著軒悅萌的話,話雖然簡單,卻凝聚著好大的智慧呢,自然喜悅,不自覺的便拉著了小孫子的小胖爪子,感覺那小胖爪子溫溫熱熱,握在手裡,暖在心頭。

眾人趕到李鴻藻的府上。

門房通報之後,李鴻藻聽說是軒宗露來了,兩個人是亦師亦友的關係,自然接見。

李鴻藻見到軒宗露后,述說啦剛才去探望過了病重的倭仁,心情不好。

倭仁字艮峰,蒙古正紅旗人,理學家。道光九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歷中允、侍講、侍讀,同治帝之師。任副都統、工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今年又剛晉陞文華殿大學士,以疾乞休。

朝中大臣李鴻藻和徐桐等一大批理學衛道者,都極其推崇倭仁。

清廷當中,大學士本以官文為首,他已在正月里病故,這是個滿缺,該由瑞常以協辦大學士坐升,瑞常空出來的一個缺,照例由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升任,而文祥是在同治六年就已調任吏部,等著拜相,此時順理成章地得了協辦。

但是四位大學士,兩殿兩閣,需要重新安排,官文所遺的文華殿大學士,為殿閣之首,依慣例應該由曾國藩以武英殿大學士改授,但入閣是倭仁在先,科名亦是倭仁早,因此,倭仁以文淵閣改為文華殿。

現在的大清朝廷以倭仁為文華殿大學士。這是名義上的「首輔」,說到做官,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以復加的高官。

此時倭仁病重,垂死,一幫有資歷遞補文華殿大學士的大臣們,都眼巴巴的瞪著這個位置呢。

軒悅萌對倭仁沒有什麼印象,即使是有那麼一點點,也不是好的印象,凡是像倭仁這種位極人臣的大臣,都簽了不少賣國條約,這就是軒悅萌對倭仁這種人的模模糊糊的一點兒印象,都是歷史課本上知道的一點點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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