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鋼鐵兔子

?當弗蘭克終於憑藉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這幾個姑娘連帶著哈德森太太全都打發出去了，而對於他編故事的才能，就連作為系統的jin都只能嘆為觀止。

「okaykid，」弗蘭克有些頭疼地看著身邊似乎懵懵懂懂的小孩，他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小的時候，那時候他看見夏洛克就像現在一樣容易頭疼。「讓我們來普及一下關於淑女的行為舉止問題。」

「淑女的行為舉止？」jin歪了歪頭，很明顯是在聯網搜索他說的是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小孩說道：「我選擇做男生。」

「嗯？」弗蘭克眨了眨眼睛，不過很快就理解了小孩的意思，他笑道：「可是如果做男孩的話就沒有女孩有那麼多的方便了，畢竟這裡是英國。」一個講究紳士風度到甚至有些死板的國家。

「我不需要。」jin斷然道，「我只需要學習就好。」「這也是人類知識的一部分啊，社交、禮儀以及平時的辭令用法都很重要。」弗蘭克很是耐心地微笑著。「這些東西我並不需要學習。」jin冷冰冰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只要它們還在這裡，我就會記住。」

聰明機智如弗蘭克一瞬間也有些楞：「那你選擇做男生是？」

「女裝礙事。」

……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弗蘭克對於jin的思維缺乏理解，所以他只能默默表示：心好累，雖然帶著這小孩生活會很有趣，可那也是在不給大哥和自己的家庭帶來任何麻煩的前提之下的。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被挖了出來，一時間他眯起了眼睛。

jin安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還是『女兒』。」

弗蘭克愕然一瞬，然後理解出了小孩的意思。「沒有，我沒有說不喜歡。」「可是你剛才的情緒波動並不是高興。」jin直截了當道，「而且你的瞳孔收縮了幾毫米，很顯然是又下定了什麼決心。」

「我只是想美國那邊會比較麻煩而已。」男人聲音輕柔，接著將小孩抱進懷裡，就像以往所做的每一次一般。「畢竟我們在那裡留下的『案底』里，你是個姑娘。」

小孩什麼話都沒說，安安靜靜讓他抱在懷裡，似乎一點都沒感受到這個人凜然的殺意。

第二天清晨，華生下樓想要享用一下早餐時卻意外在客廳里見到了兩個人——弗蘭克和一個陌生的小女孩，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是誰，輕咳一聲：「呃，早上好，福爾摩斯先生。」

「叫我弗蘭克就可以了。」弗蘭克沖他頷首。「向你介紹，這位是我的愛人jin。」

「噗——」華生剛入嘴的咖啡霎時間就噴得滿地都是，幾乎是同時，夏洛克從自己的房間里重重踩著拖鞋走了出來。「富蘭克林，如果我沒想到原來你的癖好已經到了這樣挑戰麥考夫極限的地步。」

「麥考夫知道他的存在。」弗蘭克微笑道，而話語中的含義讓華生目瞪口呆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孩，然後眨眨眼又看向夏洛克，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我不認為作為一名政府官員他會對你的做法沒有採取措施。」夏洛克一邊說著一邊沈著臉貓在了自己的沙發里，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弗蘭克隨意瞟了一眼，隨後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

還說對華生沒意思，喝的水都是一個杯子里的，剛才某人還不小心噴水了……

嘖嘖嘖。

一邊感嘆著，弗蘭克一邊道：「我可以信任你吧，約翰——不介意我這麼叫的話？」「當然不，呃，我是說，你可以信任我先生。」華生真覺得他們這三兄弟特立獨群，連互相關心的方式也那麼奇怪。

沒等到他們的回答，弗蘭克就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小孩點頭起身，然後展示性地拿起桌上的一樣東西放在手中，雙手輕輕合上，當展開的時候那個物體就已經變了另一個形狀。華生還沒反應過來，夏洛克就已經猛地坐直，看向jin的眼神也一下子充滿了熱切。

「這是直徑29mm的彈殼。」他說出話來的聲音幾乎有些沙啞，很明顯他也發現了自己的聲音不對勁，所以他再度喝了口水然後舔了舔嘴唇，貓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小孩手中的物件。「只是輕輕開合一下手掌，它就變成了糾結在一起的鐵疙瘩。」

「實際上只是被壓扁了而已。」弗蘭克有些無所謂地聳肩，「你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夏洛克眯起眼睛，看著小孩沸騰興奮的眼神不自覺開始冰冷：「監視？」

「一半。」弗蘭克攤手。「做事？」「收集罪犯。」

「打斷一下……」華生有些乾巴巴地舉手表示，他有些理解不能了。「請問你們在做最近新流行的什麼詞語遊戲嗎？」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夏洛克忍不住輕嗤一聲再度放鬆了自己的脊背歪在沙發上，而弗蘭克只是交叉雙手對他微笑：「我們平時也是這麼交流的，不要介意。」

「呃……好吧。」華生有些困惑地撓了撓頭，覺得自己真的是尷尬max，不過那倆兄弟又陷入了獨屬於他們的世界里。

「人類？」「終結者。」

「……」夏洛克一瞬間幾乎凍結住了，弗蘭克不確定他是為了什麼。

「hat？」夏洛克的聲音很輕，弗蘭克以為他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所以正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華生輕咳了一聲。

「一種和人類很像的類人機械人。」華生輕輕說道，在兩個人同時看向他的時候輕咳一聲，「我以為夏洛克知道。」

「實際上我的確知道。」夏洛克語速飛快，弗蘭克立刻心下瞭然——他的弟弟惱羞成怒了。不過這下華生也算是明白了什麼，他看向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jin咽了口口水，然後小心翼翼道：「那個……可以將你手上的東西給我看一眼嗎？」

jin還在把玩手中的那枚彈殼，聽到華生這麼問只是抬頭瞥了他一眼，然後盯著弗蘭克看，男人被看得無奈了點頭：「給華生叔叔看一眼吧。」

華生叔叔……華生忍住頭上的青筋接過彈殼一看抽了抽嘴角。

他自然知道這個彈殼是哪兒來的，昨晚那個司機在被押往蘇格蘭場的半路上逃逸想要來殺夏洛克，他開槍打中了對方——當然，事後也很好地處理了自己虎口的硝煙痕迹，而這粒彈殼也是夏洛克特地從現場撿回來的，為了防止留下痕迹。

可是現在，拿在他手中的哪是什麼彈殼？

分明就是一隻小兔子。小孩低著頭把玩的這會兒居然已經將它捏成了一個工藝品，這足以讓花生瞠目，不過他還沒看夠呢，夏洛克就沖他伸手，歪著頭看著他，花生無奈只能將手裡的鋼鐵兔子放到他手裡，這一幕看得弗蘭克眯起雙眼。

不過他們倆都沒注意麵前這人意味深長的表情，在研究完了手中的兔子之後，再度抬頭的夏洛克深呼吸，然後用一種堪稱飛速的語氣說道：「我好像知道為什麼會是你來這裡了。」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自得，聽起來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弗蘭克和華生對視一眼，這次他們倆都沒猜得出來夏洛克是為了什麼而高興成這樣。

不過弗蘭克畢竟是親兄弟，在注意到了夏洛克得意目光不時飄在jin身上可是很快就移開之後，他瞭然微笑：「你知道就好。」

「那麼，」夏洛克很是殷勤地撐著沙發的扶手，上半身靠了過來很是親昵的樣子，連語速都慢了下來：「我能借一下它……哦不是，『他』嗎？」

弗蘭克看了看身邊的孩子：「jin，你願意幫一下這位叔叔的忙嗎？」

jin湛藍色的眼睛眨了眨，他看了看一臉狂熱期盼的夏洛克，又看了看微笑以對的弗蘭克，最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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