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訴諸愛意

?弗蘭克並不像他在電話里表現得那般輕鬆，也許對面的人只是希望玩一個於他而言解悶的遊戲而已，可是一想到接下來會面對的各種殺招，就算是他都有些頭疼。

他是喜歡看熱鬧，可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畢竟目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到英國，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報道給「大英政府」才可以，誤事了的話自己這麼多年的特工生涯清譽可就全毀了。而現在他也不知道那個蝙蝠家的小朋友現今是什麼個狀況，只是阿福已經讓他「自便」了，所以他先行離開。

反正無論那小子好還是不好，他都可以回去，沒什麼不好的。那位說要玩遊戲，他也欣然應允，可是他們倆都沒決定出遊戲的時間和地點，既然如此的話他離開也就不是什麼違規的事情了——更何況回到英國難道不是正好如願嗎？畢竟他們倆的大本營都在那裡，在不是自己的地盤總歸有點束手束腳的。

更何況那個人目前還沒找到他，而他的手上有著足以致命的「紙」，遊戲已經一觸即發，他們兩個肯定有一個人要慷慨赴死，無論誰的死亡都是無所謂的事情，畢竟人生在世只要玩得足夠盡興就好。他不是也正是為了那個「盡興」而在全世界流離嗎？

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弗蘭克起身看了看時間，按照jin的說法，如果這孩子到24小時還不醒過來的話就可能永遠不會醒來了，他怎麼著也要去看看究竟效果如何吧？

當然他是不會料到效果居然如此顯著的……弗蘭克再度見到阿福的時候愣了愣，畢竟在他的印象里這位一直都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人物，只是看到他的時候突然扭曲了一下表情，看上去像是要憋回一個微笑，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有什麼值得笑的地方。

直到他看到傑森，那個被注射了超級戰士血清的孩子。或者說青年？如果按照15歲來算的話，少年原本的體型在他的年齡中應該算得上是佼佼者，有著薄肌肉，羅賓服下的身體線條流暢優美，可是在注射了血清之後，他全身上下的肌肉似乎一瞬間充血，而身體也被拉長線條，一眼看過去他居然和身邊的人是同年歲一般了。

「阿巴格諾先生。」青年起身對他禮貌點頭，弗蘭克和他握手，接著挑眉：「……夜翼？」他對聲音很是敏感，雖然在見面的時候這個人有故意壓低聲線讓他不是很確定，可是對方的唇形和那位暗夜英雄是很相似的。「是的。」青年很是自然地點頭，接著側開了身體，「請看看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可是好像他看上去比在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

弗蘭克上前一步失笑：「在韋恩科技先進的技術支持下得到的結果自然精準，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只要他醒來就沒事了。」老實說就算手中握有已經讓三觀崩碎成渣的能致人死亡的紙，這裡也挺挑戰他的心理極限的。

灌滿了營養液的營養槽、安靜漂浮在其中的少年、精妙的儀器，如果不是看著身邊的阿福他甚至都還以為自己是在電影現場。

而且原本他以為jin所說的「吸收所有血清會變成美國隊長的體型」只是一個誇張的比喻或者玩笑，只是現在沉在水中的人已經足夠他認清楚事實——超級戰士血清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而作用起來也絕對霸道。

上上下下打量裡面的少年，弗蘭克頗有些可惜，當時真應該給自己也留下一份的，結果現在只剩下了上交的那份了。

「真的很感謝你。」青年站到了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裡面沉睡的人，無奈嘆息。「傑森一直都不是很聽話，布魯斯和我都很頭疼……希望這次能讓他吸取一些教訓吧。」弗蘭克聽到這句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布魯斯？」「嗯。」青年點頭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然後想起了什麼沖他伸手：「你好，昨晚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迪克·格雷森，夜翼。」

……怎麼，現在的超級英雄都不用隱姓埋名了嗎？

看著青年誠摯的雙眼，弗蘭克一時玩性大發也笑著握住他的手：「弗蘭克·阿巴格諾，123言情島駐外部心理醫生。」「123言情島？」迪克湛藍色的眼閃了閃，面上雖然不顯可是弗蘭克還是看出了他的遲疑和迷茫，一下子弗蘭克就驚訝了。

布魯斯·韋恩連123言情島的本身結構是什麼都沒告訴他，看來是從來就沒想過要將他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也是，誰會將自己的心上人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啊，又不是喜歡玩養成遊戲的那種人。不過按照那個老蝙蝠的悶騷程度來看，也許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呢？

「先生，回英國的飛機已經準備好了。」房間的門被打開，阿福站在門口沖著他欠身，弗蘭克有些誠惶誠恐地回禮就要跟著他一起上去，迪克看了看面前依舊沉睡的青年，他的心率還是很高，可是已經這樣持續了好幾個小時，所以他也就習慣了。「我送您。」

「不用不用。」弗蘭克汗顏揮手，雖然自己是幫了他們的忙，不過也是有求於人而已。「對了，韋恩先生在哪兒？我有些話想要對他說。」就算瑞秋沒死，現在看清了自己的心思總該要好好收心追一下自己的小知更鳥了吧？畢竟他看上去真的很……誘人，如果被其他人搶先一步擄走的話可是會追悔莫及的。

「布魯斯他去大都會市了。」迪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很是平靜，可是弗蘭克卻感覺得到他的複雜情感，愣了一會兒的人失笑搖頭。這世界上的傻子一個接著一個，都是明明有意卻不敢主動的笨蛋。「如果喜歡的話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不想他去為什麼不追上去？」

「我要看著傑森。」迪克眼睛都不眨地說道，他似乎已經忽略了弗蘭克的前一句話，對此弗蘭克也只是摸了摸下巴，笑：「我猜傑森不會有事，可是如果你不去的話一定會後悔的……畢竟他那麼愛你。」

「我也愛他。」大少很是自然地說道，在弗蘭克驚訝的眼神中補了一句，「我愛這個家裡的所有人，所以現在我要看著弟弟。」

噢，膽小鬼。弗蘭克抿嘴微笑，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愛也分很多種的，希望你已經能分清楚對每個人之間的區別了。最後一次……再不去，你會後悔。」畢竟瑞秋是真的愛那個人，而就蝙蝠俠之前的表現來看瑞秋也堅信這個人是深愛著自己的，否則她也不會為了不讓蝙蝠俠被小丑所制約而寧願假死逃離。

他們三個人見面了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弗蘭克可是越發期待了——如果不是自己急著回英國的話，也許還真樂意去圍觀一下這個場景呢。不過現在還是趕緊回去最為重要，他和吉姆都迫不及待想要開始新遊戲了。

韋恩集團有著自己的渠道，所以弗蘭克這樣身份比較特殊的人很快就坐在了飛往英國倫敦的航班裡，頭等艙的環境舒適優雅，讓他心情大好的是，這次似乎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乘坐，沒有小孩、沒有奇怪的人、也沒有劫機的恐怖分子——

真的是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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